究竟已經看了幾本村上爺的作品,再加上有很認真的書友協助,這本也很薄,所以看來與當時第一次看海邊卡夫卡那種卡卡的感覺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不見得是真懂,但是卻也不再卡卡,有些村上爺習慣性的自言自語也都跟著呢喃就好,不必太專注,有些村上小宇宙才有的東西不必拿到現實社會的谷歌去找,有些需要看兩次才懂的,自動跳到下一段,不必懷疑是翻譯的太差。這樣體貼的讀者,也真是難得的方便。
這趟旅程,倒是書友沒給提示,只好盲人瞎馬自己亂亂走。
這老鼠為何如此特別,看來似乎村上很喜歡這老鼠,喜歡用老鼠的話來說明男主角我的感性,而老鼠又從哪裡來的呢,老鼠似乎從找到幾張很喜歡的照片開始,其實知道的人都知道,原因不可以追究,結果是兩人就變成好朋友,起點也不需要追究,過程產生這樣的故事性才是真正令人感動處,一起混在傑氏酒吧。
類似一個奇怪輕鬆的講堂,傑氏酒吧確實用啤酒發酵出許多好的話語,當然這裡面除了啤酒,需要女人,年紀大或年紀輕,長相好或是胸部大,必要時可以證明真正可以上床,可以享受性愛,卻又不太需要照料,隨時可能自己消失,存在似乎就在喚醒那個我的主角。需要可以對話的且隨性經營生意的酒保,必要時隨時源源不絕的提供啤酒或是特別的口味。需要老鼠這樣的愛講哲理的傢伙,身份背景重要,反正怎樣都可以看到人生的意義被浪費或是被誤解。最後需要一個好聽眾,對就是主角我,也須要適時的提供相聲般的回應,很有趣的,好像沒有任何主張的空洞,又好像擁有一個無法用語言表述的堅持,誰也可以給意見,卻誰也影響不了他。又虛弱又堅強。
....『有錢人全都是狗屎』
....『活著的作家一點價值都沒有』
....『我上次最後看書,是在去年夏天,書名跟作者都忘了,為什麼看的也忘了,總之是個女的作家寫的。』
....『嘿,你想女人到底是吃什麼活的?』『鞋底』
....『喂,我有個好東西呦』....『到我家還有更不得了的奧』
....『好小說呀,我是說對自己而言。我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才能,不過至少每次寫的時候,如果沒有什麼可以自我啓發的東西,就覺得沒有意義,對吧?』
....『也就是說,蟬啦,青蛙啦,蜘蛛啦,風啦全化為一體整個流向宇宙去似的』....『而且這樣想,果能為蟬啦,青蛙啦,蜘蛛啦,還有夏草啊,風啊寫些什麼的話,不知道該有多棒!』
....『你們是地上的鹽』....『鹽若失了味,怎能叫他再鹹呢?』
....『強有力的人哪裡也找不到,只有會裝成強有力的人而已。』
其實,老鼠出場的時間並不太長,但是又很令人期待,這老鼠平常到底躲去哪個鼠窩裡躲呢。想用特別的方法引誘他出來也很難,老鼠自己有出場的方法,不是你我可以控制,老鼠有需要主角幫忙的地方,除了當好朋友聽聽抱怨外,就是幫忙解決類似男女關係家庭問題之類,最後我們還是要因為暑假結束而離開老鼠,把老鼠留在家鄉小城裡,自己寫些好小說。
老鼠的小說裡沒有兩樣東西,做愛與死亡。為什麼?隨便你猜。但是你知道的有些內容寫下去篇幅就不是作者可以控制,七情六慾少碰一點才可以寫的像聽風的歌。自言自語式。反正自己認為是好小說,可以有啓發就好。 也許啓發不需要做愛與死亡。(村上爺倒是常常要做愛與死亡)
『很久沒有感覺到夏天的香氣了。海潮的香、遠處的汽笛、女孩子肌膚的觸覺、潤絲精的檸檬香、黃昏的風、淡淡的希望、夏天的夢……。
但是這些簡直就像沒對準的描圖紙一樣,一切的一切都跟回不來的過去,一點一點地錯開了。』
找完這老鼠,也稍微可以體會這段一開始看不太明白的話。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