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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7/07 19:19:29瀏覽3342|回應5|推薦24 | |
這次台灣金曲獎頒獎,我還是緊張的從網路上看誰獲獎。 曹格這小子是沒話說的,但蔡健雅則讓我特別高興! 上次回台灣從桃園機場取車後開回林口的深夜,恰好聽見她在NEWS98的現場專訪。 聆聽她為了音樂夢想而追逐也流浪的歷程,讓我緊握方向盤的手心與還在習慣台灣車流燈影的眼中,頗有一些低迴的感觸。 為了夢想而勇敢邁入未知領域的人,儘管前無把握、後無退路,卻總是能在某個無以意料的時刻,驚喜的穿越到彼岸。 真心恭喜妳,蔡健雅! 雖然自己每天工作是身處在「嚴肅新聞」的這一岸,但再怎麼忙仍是要每天在網路讀報時,徹底把影劇新聞看一遍。 並沒有那麼喜歡追逐影劇八卦的!但這樣的閱讀,既是一種年少至今的習慣,也是一種難以敘述的俯瞰心態。 俯瞰影劇圈的動態,如同心中「智性」的兄長俯瞰那一位「感性」的小兄弟般;滄桑中的人難免還是想看看除了拼搏的沙場外,那一張相對純摯微笑的臉孔。 之所以成為電視人的最初,當然是小時候巴望著電視娛樂節目時,有一些夢幻想像(想去找明星簽名呢!)。 如今再怎麼八卦滿天,影劇圈子相對意識型態眾相折騰的政治社經圈子,還是有一種讓人能從現實殘酷的環境分心注視的「星光燦爛」。 更何況那裡,也同樣且更戲劇性的,演繹著許多明星人物們情感的無常,以及星起星落的自然規律與無奈變化等,這些往往是屬於年輕孩子們某些青春領悟的材料。 我自己跟娛樂圈,人生其實有幾次印象深刻的交錯。 大學時在政大連兩年得到校園「金旋獎」的創作第二名。當時一首「請再回眸」,後來被上揚唱片以及殷正洋選用了。 除了五千多塊版稅到手,豪華請客了好幾下,沒想到後來上揚唱片也洽詢與我簽約作為儲備歌手的可能。 當時我可嚇壞了!但看著周遭許多同學朋友「為了摯愛的音樂」,而困頓流連在PIANO BAR彈琴打工之類的,我可沒勇氣捨去我包括新聞在內的各種「謀生」奇技,而像他們那般甘願去「為音樂生、為音樂困、為音樂樂、為音樂苦」。 大四時,因為好友沈麗文介紹兩家世交而認識了後來的名製作人陳耀川。我們都同屆,但耀川後來捨棄了台大會計的學歷與專業,全心投身音樂創作。 雖然看他在唱片圈有不錯的成績,葉歡「人生如夢」等幾首HIT歌傳唱至今,也讓人同感光榮與敬佩,但我還是覺得自己始終不是這條路上的「道上人」。 我後來對自己音樂的結論是:我自己的音樂創作,只是一種自我敘述的複合呈現。我並沒有那麼強的動機隨人傳頌,說白了是屬於「自爽」那一類。 至於偶爾忍不住發表的,那就零星賣賣,賺點櫻桃小版稅囉! 更重要的是,創作的能力與狀態,往往能陪伴人生後來某些時刻,包括當兵受訓期間,內在呈現乾涸的心境。 即使在當特種部隊傘兵期間,包括極為辛苦的傘訓,以及每次從飛機上跳出時,雙腳懸在天空中的我,一邊手中緊抓著傘帶,腦中還在計算著和弦對位與歌詞的腔韻呢! 張雨生也與我同屆,陶晶瑩是我的政大學妹(及當時室友學弟的女友)。 我在「土風舞社」與他們的「吉他社」同用一個活動中心辦公室。 儘管他們倆位都是「金旋獎」的唱將,見面時偶爾玩笑的彼此打恭做揖,但我還是始終感覺自己在「這一岸」,看著他們玩音樂那幫人的另一岸。 我大三時,曾與陶晶瑩一起主持歡送大四學長的小晚會。很快的也很自然的,陶子就掌握了絕大部分的趣味點與話語權。 而我們這種隨著新聞沁骨,而逐漸由內而外「硬」起來的人,開始明白,畢竟不是能在影劇圈變形蟲般浮沈生存的料了。 TVBS早期,我從香港先行回到台灣,帶領做「無線夜報」製作人以及導播的同時,偶爾也幫當時還是柯志恩主持的「娛樂新聞」當導播。 當時當娛樂記者的後來名DJ Johnny,經常對皺著眉頭的「王導播」說些讓人笑開懷的毒笑話。至今我與JOHNNY路上遇到,他還是習慣喊我王導播。 我與當時重逢而正在主持職棒節目的陶晶瑩,有天下午騎車順路載她回家,還聊到我有預感,葛姐(葛福鴻)最終一定會讓陶子接娛樂新聞呢! 在包括吳宗憲後來接手主持職棒介紹節目的那個時代,娛樂圈如今各霸一方但當時仍在探索前路的眾家「好苗子」初嶄頭角之際,我恰好有機會在最靠近的旁邊,看著他們逐步發跡紅起來的過程,這也讓我感受到娛樂圈子的有趣及明星們奇妙難喻的紅火法則。 多年來看著娛樂的圈子,歸納的結論是:一切都是以「人氣」,也就是人們的注目眼光與支持行為,決定紅不紅的關鍵。 來自人們的目光,是一切灌注的能量。好友名監製商台玉曾形容「他們的個性其實都是『外星人』啦,不能用常理來推估」。 但有時即使是同樣的一個人、同樣的才氣,同樣不錯的作品,人氣未到或者人氣散去,就是只好無奈沈寂。 「星運」這回事,確實是「機緣」最大,並且遠大於「能力」甚至「努力」。 「天道酬勤」這句話,似乎最不能全然應用在娛樂圈子內。 一些蹩腳貓或二百五,乃至吝嗇鬼或大色狼,螢幕上看去有時確實就是人模人樣、讓人信任。這確實是所謂「祖師爺賞飯吃」! 娛樂星光並非道德正義的結果所成,而是各種的機緣可能交錯,以及最終「維持多久」這個關鍵要素了! 幾年前有一次與鳳凰衛視的老闆劉長樂先生聊天,在提到喜歡歌壇哪個人時,我才剛說「那英、王菲...」,劉老闆就說「你怎麼盡喜歡這些老太太啊?」 那英、王菲已經是歌壇的「老太太級」了!其實張惠妹、孫燕姿或者陶喆、王力宏等後輩,此刻何嘗不是已經是「阿姨、叔叔」輩的了? 特別是當「星光、超偶」或者大陸「超女、好男兒」等全新熠熠選秀而出的年輕人,此刻已經主導著整個華人娛樂的主要目光。 日本所謂「Audition時代」意即從選秀中,創造話題與目光的「造星」手法,已經成為絕對的趨勢主流。 星光此起彼落、閃動在各式各樣的奇妙機緣中。明星與常人的距離更接近,想摘星的機會也變得舉手可得。 但娛樂圈也因此而更加快速的星光代謝,所有星起星落可能因為一個緋聞起或落,因為一首歌暢銷或沈滯,更重要的是「後浪推前浪的速度」,讓還年輕的「五月天」與「蘇打綠」相比,很快透露了些「資深」的味道呢。 至於我們這個「資深年紀」所喜歡的黃鶯鶯、陳淑樺等,在KTV點起歌來,則是被年輕人當作「演歌」一般敬畏的點頭看待著。 這些「歌星」她們也從絕大多數媒體的報導中幾近消失,只在某個連帶報導的報端版面,偶爾再聽見她們的近況而已。 但仍然要感謝她們,「秋意上心頭」「愛的淚珠」等等從我們年輕時一路而來的,寄放在心中所有美好的金曲相伴。 特別是當人生越走越遠,經歷的人事起落、現實滄桑越多,特別是對於記憶中愛情悲歡離合的反應與滋味,儘管逐漸平息淡漠了;一旦在某個時刻偶然飄出的熟悉曲聲,恰好是當時的時空場景與悸動人物所貼附,那瞬間打開所有記憶折痕的瞬間,所釋放出當時的萬般笑淚感動----這只有她們的那些「記憶金曲」能夠做到! 這也是為什麼近來一些早期民歌的演唱會,票房總的來說還算不錯。 我們這些老傢伙既敢花錢,也還真的想聽。聽著那些歌,然後惦記起那麼些許,當時年少的青澀滋味呢! 就是需要一些金曲相陪伴,無論聽演唱會,或者隨身iPOD也行! 為此,我從錄音帶的時代開始,一路到CD,如今到IPOD,都特別依照心境與記憶,選錄了包括「歲月回首金曲」「星夜動情金曲」「女人在當時」「男人在當時」「最美的聲音」「一人一曲最精選」等等系列。 如今無論身處這個地球的任何一方,一旦就情就景的心境有所觸動,隨手點選便能播放,自己的旅行途中隨處都能成為活生生的絕美MV呢! 反正,之所以繼續看著金曲獎,以及所有的娛樂圈動態,一方面「娛樂元素」是當代年輕人生活的核心元素,要瞭解潮流趨勢的人,不能遠離娛樂;另方面,從當時的老歌到此刻的新歌,畢竟創作與聆聽是繼續的,方文山的「青花瓷」不也正是我們這一代所熟悉習慣的語法嗎?新人新創作,仍被期待著。 特別是人生總要繼續經歷著萬般的歲月場景與笑淚面容,別說老人癡呆症了,即使身體康健但記憶何以能片片清晰而不紛落? 有時候一首恰好的歌曲,正好足以捲裹住一切並折疊收藏;直到某個轉角的街口再度意外聆聽到,正好可以配著一杯咖啡的香味,在杯中攪動出無數的酸甜滋味呢! 無論人生走得多深多遠,畢竟,連記憶本身,也要有人陪伴。 至少,還是需要一些「金曲」相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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