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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童[1/3]
2016/10/11 20:01:35瀏覽231|回應0|推薦5
芥川龍之介《河童》(1927)[1/3]
撰文/蔡瑋

離開了河童國,遭遇到事業上的挫敗,主人翁突然想回到河童國,他自承那種感覺就像河童國才是他真正的故鄉,就在他逃家,準備跳上中央線的火車,一名警察將他帶到東京近郊的一所精神病院,成為第二十三號病人,S博士在診斷書上說明主人翁罹患了早發性癡呆症,但,他卻相信河童醫師查克的說法,早發性癡呆症只發生在S博士與其他的人類身上,做為一個懷疑論者,卻否認自己像叔本華一樣的厭世,現在的他只要有河童老友不時來探望他,他就感覺心滿意足了,就像當初引起他的好奇追趕、讓他落入河童國、最後又指點他離開的漁夫巴哥,就曾替他帶來河童詩人德克的全集,德克的書出版時,他本人早已舉槍自盡身亡,從他的遺作中引用的句子,他也像主人翁一樣具有厭世傾向:「佛陀早已睡去」,「基督似已死」,「我們不能不憩息,即使在戲劇的背景之前」,與主人翁頭一次碰面,德克就看出他是個社會主義者,而德克本人則是超人俱樂部的會員,



德克用一個抉擇的難題,將兩人劃清界線:為了拯救一百個普通人寧願或不願犧牲一名天才,德克自殺之前,似乎已經出現某種特殊的徵兆,他沒來由的否認自己是個無政府主義者,好像他已經為此困擾多時,甚至於懷疑路過的車子的車窗,有一個綠色的猴子頭冒出來,那次是主人翁與死者最後一次碰面,而且是前者從哲學家馬克家出來在街上無意間遇到,至於詩人那要命的槍擊聲,主人翁卻是在死者隔壁的房間親耳聽見的,當時他正與人討論河童國的死刑,哲學家馬克說使一匹河童懷疑自己是青蛙等於是親手謀殺了對方,在這之前,醫生查克才說到河童國的死刑只要單純宣布犯人的罪名就夠了,因為河童的神經作用與人類不同,看來詩人德克該算是遭到對手謀殺的吧,可是馬克在看過詩人開槍當下正在寫的詩,宣稱死者是因為江郎才盡而自殺,證據就在於死者最後的詩作,明顯有剽竊歌德〈美尼約之歌〉的痕跡,更令人吃驚的是與德克同屬於超人俱樂部的河童作曲家克拉巴克,他因為德克的詩突然產生創作【送葬曲】的靈感,竟然甩下眾人,自己跳上汽車揚長而去,至於驗屍時也在場的法官與玻璃工廠社長哥羅,則一致同意死者的任性—可憐的是家族的其他成員,如果他們擔心的是德克的遺孀,她後來嫁給了一隻眼睛裝了義眼的書商拉克,對窮作家的遺眷,說不定要算是因禍得福,至於拉克是否就是出版德克全集的出版商,作者並未透露,倒是暗示對獨眼龍拉克的鑑賞力頗有疑慮;畢竟擁有生殺大權者的判斷力,似乎應該受到特別的檢視,像哲學家馬克就懷疑負責取締克拉巴克演奏事件的警察沒有長耳朵,也是因為河童哲學家馬克的關係,主人翁在爛嘴的學生羅布的陪同下,參觀了河童的生活教的教堂,又在長老的熱心導覽下,見識到該教的一批聖徒的塑像:史特倫堡、尼采、托爾斯泰、國木田獨步、華格納、一名拋家棄子又棄商從畫的法國畫家—意即一群只差沒有自殺的瘋子,據長老解說,如果真的自殺,就沒有資格成為聖徒,直到主人翁在最裡面、最隱密、專門用來作儀式使用的禮拜堂,見識到生活教又名近代教的神的塑像—一座黑色維納斯女神像,才對箇中的緣由恍然大悟,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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