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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7/07 10:12:14瀏覽536|回應1|推薦4 | |
腦海常常會有個這樣的念頭:這個時代生病了。於是,難免一嘆。 時代變遷會影響整個社會脈動,而這將連帶整個社會往正面或是負面發展,樂觀者認為時序終究會恢復,目前僅是脫序而已;悲觀者認為有權者隻手遮天,目前僅是開端而已。從社會學的角度觀之,這種情況只會出現每下愈況的機會,不會出現倒吃甘蔗的甜美。我想時代發展難免如此,樂觀者不求飛黃騰達,只求安穩過日子,一切但看天意;悲觀者戮力希望社會穩定、進步,希望透過批判的觀點帶給社會大眾省思衝擊。 其實,雖然是兩種不同的方式,傳達的卻是相同的訊息-尋求安定。 六O年代,也就是民國五十年左右,台灣經濟正值起飛時期,雖然貧者居多,可是大家總是安貧樂道地度過每一天,鮮少看到政治作秀、街頭行搶、傷人的報導,可是民國九十年的現在,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轉開新聞台,播的不是政黨口水戰,就是社會動盪新聞,如車禍、吸毒、搶劫等層出不窮的媒體報導,偶爾出現的關懷新聞可算是一道清流,可是為何總是要等到事情發生以後,位居高位者或是相關人員方可發現問題嚴重性(有時更出現互相推託之詞),令人費解,難道,我們每天只有接觸乏味的政治新聞、傷天害理的訊息的權利及義務嗎?對於人道的重視,是否該想想還有多少人面臨籌措下一餐在哪的不安? 德國哲學家尼采曾這麼說:「過度悲觀是弱者的行為,唯有悲觀的樂觀才是強者的展現。」也許社會學家是過於悲觀,安穩的人是過於樂觀,而我們該抓住的是中間那條看不見的線,那才是我們所該存有的心態。既然已經發現了問題,一味地抨擊問題對現況於事無補,何不想想結合眾人之力突破難關,可是,有多少人肯踏出那一步,有多少不同立場的人內心容的下與自己意見不合的他者。總總例子,我們所見、所聞,隨處可見為了鞏固自身勢力,拓展自身野心的人,這樣的新聞不勝枚舉,如果口述發言就能改變現況,那現況究竟改變了多少?似乎讓人想到「何不食肉糜」的諷刺。 人,何時能想起陰暗的街角尚有需要伸出援手的可憐人(若是為提高知名度大可不必)?坐而言不如起而行,小小的善行並不會影響自己的日常生活,此時不為,更待何時? 李家同教授在他的文章裡,不時提及為善的觀念,相信李教授公務繁忙的程度絕不亞於我們,他也看到了許多需要幫忙的人,提出對現況的許多質疑,可是另方面卻不忘行該行之事,到監獄,到輔育院為這些邊緣人義務服務。過去數年期間,我也曾在中部某輔育院服務,並利用閒暇時刻至偏遠地區為小朋友進行育樂營等活動,往後偶有空閒也曾再度拜訪這些學校。現在回想起來,有太多需要我們去幫助的人,已逝的德雷莎修女曾言:「我們不能改變世界,我們只能盡自己的力量改變現況。」其實,人人都做得到的。 嚴格講起來,正與負,其實是共生共存,只不過我們沒有常留意這個層面,只考慮單一面向因而做了極端的選擇,不論何種選擇皆影射人的內心想法。 我經常獨自在偌大的校園裡思考「人」究竟是怎樣的動物,老實說,這還真是個謎。從學理的角度進行分析或許可以略知一二,但終究只是一二,難以代表所有的人皆是如此,但總有偏執份子對這些所謂的理論深信不疑,失去自己該有的判斷準則,這豈不是落入另一個正/負的迷思?因此,我反倒熱中於文學以及哲學的領域探索更多的道理,從中體會人是怎樣的一種動物,再迴觀自己的身心、想法以及態度,反省自己是否具備「人」所該有的素質。 新新聞主編南方朔先生在報紙副刊經常引用文學作家的作品發人深省,引詩之作尤盛。南方朔先生的作品,或許可以稱上相當客觀的分析,也提供了我們省思的管道,只是,因為我們不擅長用這樣的方式訓練自己的腦力,著實辛苦,但的確可做為我們瞭解生活的方式,當然,透過這樣的方式,也是了解自己的一種方法。從南方朔先生的文章,我漸漸地明白為何我們沒有辦法清楚地區分正/負的東西,人畢竟是個複雜的綜合體,難以用客觀、深入的角度剖析每一件事情(但要真正做到客觀也是相當不易)。從這樣的分析,我真正地體會要明瞭人的想法以及作為實屬不易。因此,我們才需要接納不同的意見,閱讀不同的知識,咀嚼文字傳達的意義,進而轉譯成我們的知識,唯有透過這樣的方式,我們才能知道,事情原來可以從多方角度進行探索。 在文學的世界裡,許多膾炙人口的人物經常被作為學習的對象,這些人有的因孝順被推崇,有的因國事有功被讚揚,有的因為民發聲而名留青史等,反之,有的因沽名釣譽遭排擠,有的因譁眾取寵遭冷眼,有的因阿諛諂媚而遭不齒等,前者為人們所指的楷模,後者為大眾所認為的利益薰心者,這樣的二分法是我們時常用來衡量人的標準。然而,所謂的正/負確實是如此嗎? 也許我們從詭譎莫測的現今世界的發展觀之,將會顛覆這樣既有的評判標準。表象所見未必是真實樣貌,正當行為未必是正面想法,負向行為未必真是負面想法,那條隱晦不明的線仍有許多地帶值得我們去瞭解,就像人未必如其人,反之亦然。 這樣需要深思的問題,總得幫手協助以免陷入死胡同的窠臼。近來跟一位相交甚深的友人討論這樣的問題,他則是認為時局儘管變化的再快,終有一天會被打回原形,因為,一切變化得太不自然、太過迅速。從我對這位朋友的認識,如果不是他已深陷泥淖,就是他對現今局勢有著太多不滿,適逢遇上我這樣憤世嫉俗的同好抒發心志。若是前者,那我這位朋友將難以擺脫枷鎖,若是後者,兩個一鼻子出氣的人也許成不了什麼氣候,卻也是有番特別的閑情雅致。也許在這世界有著像我們這樣不計其數的人,有苦難言,只能往肚子裡吞。 有位著名的教授曾說:這個時代已不再有所謂偉大的思想家。這句話充滿悲傷,也表達自己心裡的不如意,這位著名的學者著作甚多,為人做事極富內涵,卻因樹大招風遭有心人的排擠,在學術界上不得志。幸好,他尚未喪失對學術領域的熱情,對學術界不啻是一大福音,只是,令人擔憂的是連學術巨擘都有這樣的感嘆,為何檯面上的名流士紳總是可以帶著微笑的臉,說著那使人蹙眉、言行不一的話,著實令人不解,令人不得不讚嘆其說話的功力。 我們該這麼說,人都有自己主觀的一面,有自己要維護的一面,當別人對我們構成侵略性的行為時,人,這個主體多數會失卻既有的判斷能力,成為另一個你所不認識的偏執狂。然而,就是需要這樣的經歷才能看出自己的弱點,進而不斷精進自己缺乏的血肉,方能成為真正的人。 人不同於其他生物的原因,正是因為人可以進行思考,發現不足之處,慢慢修正自己的觀點,可是,我們所看到的現實又是怎樣?或許不應該全盤否定所有的人,否則我將與上述所說的內容造成矛盾。所謂的公眾人物,該有怎樣的作為才能算是大家的模範,心裡該有一把度量的尺,經常的事後諸葛並不能改變什麼,只會讓人瞧見其為軟弱、毫無建樹的批判份子。每個環境有它該執行的實際層面,若言語可以改善現況,孔子何必周遊列國?墨子何必教人製作適應當時環境的各種工具(可說是現今科技發展的先驅)? 我們這樣的小民,從各個面向看到的、體會的應是比穿著光鮮亮麗、逗弄唇舌的人來的更深。所謂的正/負是什麼?在下只有瞧見那些正與負的極端,僅是為贊成而贊成,為反對而反對,而那所謂的正負之間也僅是為了個人私慾搭所建建的障眼法,何來改進當下? 政治人物常說出類似這樣的話:這是全體人民所希望的。是嗎?每每見此,我總是笑而不屑,對方是在什麼樣的立場說出這樣的全稱命題,是否真正問過所有關心相關議題的人?自己說出的每句話都該負起責任。然而現實卻非如此,媒體報導、報章雜誌任由這樣的風氣蔓延,這樣的社會似乎偏離了常軌。 無人的荒野小徑存有最純淨的自由,總會讓我想起歷代文士、武官或是文武兼修者高潔的心志,似乎那才是正/負兼容並蓄的展現。群雄割據的當代,更需要這樣的精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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