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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6/22 02:01:34瀏覽402|回應2|推薦10 | |
最近,看完《追憶似水年華》(A La Recherche du Temps Perdu)第一卷後,我驚訝這樣的瑣事絮叨,居然能成就這套巨著,遂興起一股「有為者,亦若是」的氣概(或盲勇)。只不過,我不打算跟Proust比長度,也不想跟他一樣循著時序或地點。因此,這些追憶可能很零碎,也可能跳躍時空,或許(我不自量力地幻想著),這些喃喃自語,會很有魔幻寫實的況味。 那天,送米米去昆蟲館幫甲蟲換土。我看著現場擠滿了人,便把米米留在那裡等待,自己騎著腳踏車,幻想自己在大街小巷風馳電掣……。然後,不意間,我彎進了潮州街。 真的好久沒到這裡來了。儘管這裡離家頗近(不管是老家還是現在的租賃地),但週一到週五「送孩子上學→上班→接孩子放學」的固定路線並不會經過這裡,週末也幾乎「師出無名」──到這兒做什麼呢?它只是條狹窄如巷道的小徑,整條街住家居多、店家不多,沒有什麼值得逡巡「娛樂」之處。 我來到金山南路路口,抬頭看著眼前這幢舊公寓的頂樓陽台,那架吊具居然還在!我們以前都這樣靠著這架機器,把綁好的書從樓下吊到樓上來。我不知道當年的印刷公司還在不在這裡,但我知道出版社結束了,「大陳」刻在北京養病,他的小說集也轉由別的出版社代為銷售。 但恍惚間,我以為自己回到了22歲,還在念大四,沒課時在這裡當兼職編輯。我還是那個「大陳」過譽為「勤勤懇懇」、彷彿看到「少年的自己」的年輕人。畢竟,機具都還在,看來好像也還能動,不是嗎? 而且,我的確騎著腳踏車,在出版社與家裡來回。大四沒什麼課,我多半窩在辦公室,不很盡心地工作著,有時煩了,還開小差跑到信義路上的寶宮戲院看電影……。喔,不,也許還要更早,我應該是回到18歲,在信義路上的補習班準備重考大學。 我很刻意地挑選遠離南陽街的補習班,以為這樣可以在安靜的環境中考上第一志願。但我忘了自己原來是這般愛自由的人,腳踏車又如此輕巧便捷,還有什麼比這更多夢、更容易讓人分心的場域呢? ……在下意識地看了看表後,彷彿浦島太郎般,我警覺到該回去接米米了。而隨著腳踏車唧唧的聲響,我的青春在身後落滿了一地。……沒關係,我有空還會再回來看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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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