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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3/07 20:15:00瀏覽476|回應0|推薦9 | |
PHASE 4 強奪!人形巨兵【朲烖】 1 清晨,曙光已自雪白的窗紙射進房間,經過一夜風流,銀影猶在沉睡,直至下人將早餐送來時,整理房間稀疏的聲響讓他的眼睛漸漸睜開,眼睛里還帶有幾分倦意。 打了個呵欠,伸一伸懶腰,銀影這才發現房間里只剩他們主僕二人,他又發現,在她走之前早已將仮面掛回他臉上,他苦笑著,什麼都沒問,因為她是何時走的?還有她究竟是怎麼來的?他都渾然不知,她就是這麼一名令人著迷的神秘女人。 或許,當年他就是一眼看中了她的神秘,才這麼不由自主地砸下萬金幫這名醉月樓第一花魁贖身,但不是納為己用,而是將她介紹與主君認識,又千方百計讓她成為寵妃,可惜佳人心中早有所屬,一方面使出昔年身為風月場所紅牌的手腕周旋於主君身邊,一方面則用盡心機自後宮偷跑至心儀愛人之處,趁著提供情報之機,與他夜夜春宵。 早餐是剛煎好的荷包蛋,兩條熱狗,以及一塊香味四溢的里肌豬排,食物上面完全看不見任何黑炭,蛋與豬排亦是完整美觀的擺放在晶瑩潔白的餐盤上,足見處理食物的廚師用心。 下人送來早餐後便退了出去,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用餐習慣,銀髮閃閃的銀影神態悠閒地獨自端坐在房間里的案桌主位,以俐落的手法拿起切割豬排用的刀叉,儀態優雅的切起一塊鮮嫩多汁的肉,沾下口味濃郁的黑胡椒沾醬,再緩緩將它送入口中,細嚼慢嚥,用心感受著豬排與醬汁入口的調和美味,然後輕輕放下刀叉,以餐巾稍拭嘴角,拿起湯匙,舀了一口配湯,是奶油玉米濃湯,餐桌與胸部之間保持拳頭大小的間隔,上半身挺得筆直,將湯快速送入舌頭深處,沒有發出半點聲音,他ㄧ邊享用;一邊笑著,看來昨晚似乎從酈貴妃身上得到了什麼有趣的情報…… 早餐過後,一名下人在他房門前稟報皇帝派人請他前往揭見廳一會,說有要事與他商量。 銀影聞及,即出言答允,臉上卻忽露出了種詭異的笑意,放妥餐具,並吩咐下人進入收拾,梳洗整裝,便出門與御史一道前往揭見廳。 一到揭見廳,就見陛下面前早有三人已到,除了上司大皇子公羊秋雲以外,錦衣華服;俊美倜儻的兩名少年,ㄧ人身形修長,頭戴銀冠,兩耳旁鬢髮垂肩,末端結結,眼神間充滿傲氣,舉手投足都帶著莫名的皇者風範,正是帝國二皇子公羊秋雨,另一人頭戴銅冠,俊朗聰穎,眉宇間稚氣未脫,即是帝國三皇子公羊秋霜。 「銀影參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今日朕請各位前來,不為別的,正是為了前幾日委託西方製作的新型兵器,與他們說好的條件,測試部分是由我們負責,根據西方使節帶來的消息,新兵器似乎已經完成,這幾天會運至關外,由於眾將校皆有任務進行,所以朕想讓剛完成任務的銀影中校前往。」 聞言,身為上司的秋雲,及對銀影十分欽慕的秋霜臉上皆揚起笑容,點頭表示贊同,惟『南河要塞』一戰失去里子及面子的秋雨心里卻極度氣憤,冷冷瞥了銀影一眼,強忍著怒意,咬牙道:「孩兒以為,銀影中校才歷戰而歸,恐怕還沒好好休息,若再讓他長途跋涉,恐怕有失,不如派遣孩兒心腹常君心前往,如此一來,既可讓其一展長才,更可將攻抵過,豈不一舉兩得!」 長孫聽了秋雨這番話,心中已知其對『南河要塞』一戰常君心失利之事仍耿耿於懷,好強氣盛的他自然是嚥不下這口氣,但是,常君心在朝中與銀影向來不合,若讓常君心前往此行,那麼這般絮亂不堪的心結必將永遠存在,日後兩人勢將明爭暗鬥,無論對政事或軍事亦將有損無益,當即,長孫便答應讓常君心前往,並決定派銀影同行,藉此讓兩人路途中多少培養點兒感情。 回到寢室,秋雨即派人將常君心傳喚過來,並告訴他父皇的決定,常君心一聽要和政敵合作,頓時愣了一愣,嘎聲道:「什麼!二殿下要屬下與銀影合作,這……」 「住口!」 「二,二殿下……」 駿馬揚蹄,浩浩蕩蕩,事不宜遲,銀影與常君心便率領著軍隊望西北而行,路途中,兩人沒有交談,行同陌路,冷漠和沉默都是自古以來最難處理的問題,更何況是要他們在短時間解開心結呢…… 冷風刮起,塵沙飛揚,黃土一片凄涼。 四周一片沙海,來到關外,已是不知幾天之後的事了,一望無際的黃土,道不盡有多遠、多廣闊,幾名遊牧民族策馬奔馳,更添上幾許豪放氣息,銀影經過了『南河要塞』的教訓,不敢輕易再下令屠殺,常君心自然也不笨,這群中原裝束的士兵,就這麼穿梭在披毛如裘的遊牧人群中,格外顯眼,他們看著這群衣裝、舉止奇特的中原人士,嘴里開始嘰哩呱啦地彼此不知在交談什麼?可能正在研究這群外來客的來意吧。 冷月西斜,大漠溫差大,夜晚已是冷如冰霜,狼嚎不斷,陣陣哀戚湧向天地間,冷風刺骨,身處異邦,更令人感覺寒意竄心。 所幸他們沒有先發制人,這群遊牧民族對他們卻是十分友善,不僅請他們到家中殺羊熱酒款待,盛情招待他們住下,再添溫情,臨走前更準備了許多土產讓他們帶著上路。 不知又過了多久,隊伍甫轉至一處椰子樹聳立,有水源,有綠草的荒漠綠洲,正是雙方約定交貨之處,兩人四處查看,並未發現對方蹤跡,算算他們出發以及到達的時間,看來是來早了。 由於夜已深沉,隊伍遂於這里紮營稍歇。 火光,兩人對坐於禿石上,士兵們手持武器在周圍警戒巡視,冰風颼然;寒意覆身,遠遠遙望部落燈火,兩人卻不感覺冷,只覺一種身在異鄉的寂寥。 「喂!」 「我也不知道,」 「不對!我真是越想越不對,」 「君心兄!」 「就是有你這種粗線條的傢伙,」 銀影沒有接話,只是雙手攤了攤,一臉無奈地笑著。 見到絲毫沒有警覺性的銀影,常君心心里又更加氣憤,還想再出口罵上幾句,突然間,銀影忽將手按在腰間劍柄,高聲疾呼道:「有人來了!」 果然,從右側傳出了『稀稀疏疏』的聲響,似乎是有人碰觸到草叢的聲音,一次三聲,估計約有兩到三人。 銀影霎時微笑道:「我這樣還算粗線條?」 這次換常君心沒有接話,臉色氣得脹紅,從禿石上站起,抽出配劍,向警衛士兵呼喊道:「眾人戒備!」 銀影見狀,不禁暗自偷笑,呢喃道:「還真會顧左右而言他……」 兩人將隊伍分作兩隊,各帶ㄧ隊分道循聲找尋,欲從左右包抄,沒多久,兩隊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會合,也是在同一時間看見了他們所要找的人,天色雖昏暗,卻仍能看到三人身著筆挺軍服,手持長型火鎗,金髮碧眼,輪廓深邃的怪模樣。 三個人見到他們,不由分說地舉起火鎗,擺出瞄準態勢,口中還操著令人聽不懂的語言。 「這些該死的西方人!我們要先下手為強,」 正當常君心的命令還沒喊完,一把劍卻忽從上而下,將他的劍硬壓下來,正是銀影。 「等等,不要射擊!(英)」 三人火鎗還舉著,轉頭彼此小聲交談著,過沒多久,其中一人忽然向前走近,問道:「你們是領貨的?(英)」 銀影猛然點點頭道:「是,是!(英)」 三人再轉頭交談一會兒,終於放下火鎗,向他們擺了擺手,笑道:「你們總算來了,跟我來!我們上司正在等你們。(英)」 銀影看了看常君心,先是警覺性比政敵低上數十倍,再來就是語言不通,險些犯下大錯,他也只能悶哼兩聲,不敢再言。 三人帶路,路途中,銀影忽然開口問道:「奇怪!不是明明說好在這里交貨,怎會又換了地方?(英)」 其中一人轉頭答道:「是這樣的,關外雖是交易的好地方,但卻也是處沒有秩序的地帶,我們上司為怕荒漠盜賊行搶,才突然決定改變交易地點。(英)」 「原來如此,」 西方人冷笑:「我們的確換了地方,卻仍在綠洲的某一處,所以並沒有破壞規矩。(英)」 銀影又是一臉無奈,攤了攤手,呢喃道:「什麼嘛!這些西方人比我想像中還要聰明。」為怕西方人聽見,他說這句話時是用中原話說的。 眾人跟隨著帶路人爬上巨石,當他們掠下巨石,卻見一處井然有序的兵營,進入兵營,再走ㄧ段路,終於來到一座營帳前,其中一人擺擺手示意銀影等人稍後,即走進營帳中通報。 過沒多久,那人走了出來,用大拇指比一比營帳內道:「我們長官正在等你!不過其他人得留在這里。(英)」 銀影微笑著,點了點頭。 「喂!」 「兄弟,(英)」 那人輕蔑地笑道:「因為我們長官不想浪費唇舌與一名言語不通的人說話,你是這群人之中唯一懂得我們語言的人。(英)」 銀影笑了笑,恭敬地鞠了個恭,道:「榮幸之至。(英)」 當銀影正要走進去,背後常君心卻突然叫住了他:「等等!」 「哦,」 「你……」 「喔,是這件事啊!」 「你!」 步入營帳,卻見案桌前早已端坐一人,ㄧ身肥胖贅肉,身穿筆挺軍服,領口掛著兩顆星,臉龐深邃,金髮碧眼,留著濃密的大鬍子,眼鏡竟還不及臉的三分之ㄧ,這名怪人,肯定就是西方國家派來交易的將領。 西方將領對銀影笑了笑,從懷中拿出一條手帕,擦去額頭汗珠,道:「想不到中原居然會見到像你這樣的人,真是令我大開眼界。(英)」 「嘖嘖嘖……」 西方將領會心一笑,立刻長身而起,抱拳道:「不愧是中原赫赫有名的銀影中校,請!」 這時,西方將領突然說出一口流利的中原語言,以及中原待客之道,不免讓銀影大吃一驚。 銀影笑了笑,豎起大拇指道:「想不到將軍的中原語言說得還挺流利的。」 「沒什麼,」 威廉擺擺手,微笑道:「銀影中校但說無妨。」 銀影問道:「既然將軍精通中原語言,又為何獨見我,而不見我那位同儕呢?」 「請中校仔細地想想,」 銀影不加思索:「做生意最忌的是心浮氣躁。」 威廉哈哈大笑,以拳頭敲擊了手掌,道:「這就對了!感覺和你談的挺愉快的。」 銀影笑了,威廉也笑了,兩人忽覺相見恨晚,再促膝長談了一段時間…… 眾人於門外等候,半晌,不見銀影出來,常君心在外立久,不見動靜,想前往偷看,卻被人攔住,耐心也已磨至極限,原想強行硬闖,卻見自己身於對方領域,自然不敢造次。 又半晌,終於見到銀影與威廉連袂從營帳走出,彼此卻仍以西方語言溝通。 眾人迎了過去,常君心強壓心中怒意,強顏歡笑道:「如何?成了?」 銀影得意直笑,道:「有我出馬難道還有不成的事?」他忽又輕輕拍了常君心的肩膀,接著道:「走吧!去領貨了。」 卻見常君心沮喪地沉下了頭,眼神又再度變得灰白無神,雙拳緊握,接下來的事再已沒任何印象。 威廉帶著眾人來到一座位於軍營內的洞窟,洞里是一處廣闊到可以舉行一場足球比賽的寬大空間。 洞里一片黑,直到威廉命人點燃燭火,才讓這里稍微照亮些。 散落一地、沾滿污穢的工具組,看起來就像是手術器具一般,兩輛拖車上各蓋著白布,而他們所要交易的新兵器就仰躺在那,靜靜地沉睡著。 掀開白布,新兵器身體已有了完整的結構,似乎也已完成了調整,那是以木工及煉鐵鑄造的人,它的胸部有一個蓋子,打開後足可塞進一個活生生的活人,蓋子裡頭有數支木製長桿,正是用來控制這玩意兒行動的機簧。 兩門火砲早已加裝在它手部,只要裝填火藥,應該就是一組可以自由移動的人形砲台。 一陣瞠目結舌之後,威廉便開始介紹起這組新兵器的特徵、用法,以及注意事項,當然,還是用西方語言,而銀影則自然也充當起翻譯。 原來這組新兵器名曰『朲烖』,名字正是公羊長孫事先取好的,這組兵器乃是中原工學家先行略製草圖,做出大致結構,再送往西方,以當地最新蒸氣技術作為這組兵器的動力驅動,最後再結合中原的火藥技術,終於完成這組中西合併、劃時代的新兵器,要是送回中原測試有果,進而量產製造,那麼南聯帝國稱霸中原的野心勢將更快達成,果然不枉付出國庫一半資產。 點收貨款,抬頭望天,夜沉星稀,威廉笑了笑,道:「天色已晚,回程路遠,如今交易已成,也該回去覆命,不如就將這座軍營留給你們,順便附上幾隻壯牛協助你們運送貨物,我們這就啟程回國。(英)」 銀影點了點頭,目露欣喜,伸手道:「非常感謝將軍,希望下次還有機會合作。(英)」 威廉笑著點點頭,緊緊握住銀影的手,道:「一定會有機會的。(英)」 生意既成,心情最是開懷,威廉早命人準備了美味西點及洋酒,盡情暢飲;眾人談笑,每個人都很珍惜相聚一刻的美好時光…… 2 君臨皇宮,太子府後花園,定奕亭。 未完碁局仍續,急者恆急;靜者恆靜,或者,勝負其實早已分出…… 武墨承手拈黑子,卻浮於棋盤上空,遲疑未放,棋勢正是『劫爭』之中的『萬年劫』。 景熒微笑著,亦不催碁,靜觀對手如何解碁,考慮許久,武墨承終於下手,卻是忽聞一聲長嘆:「唉!這局朕又輸了……」 這手下完,武墨承這才發覺自己已是冷汗淋漓,趕緊以衣袖擦拭。 「不錯了!」 武墨承調弄著手上的碁子,長嘆一聲,道:「但朕輸碁卻是鐵一般的事實……」 「耶!」 「這……」 突然間,狂風大作,樹倒草搖,東方天象驟變,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打起了數道紫色旱天雷,突如其來的變局,亦讓氣氛陷入詭異之境。 「為何氣氛突然變得如此奇怪?嗯……」 「難道說!」 「不清楚,」 「但是,」 「難道陛下忘了,」 武墨承想了想,忽恍然大悟道:「難道老師說的是,暗樁嗎?」 「聰明!」 「高明!」 「耶!陛下您這就錯了,」 「老師就是老師!果真是朕的一面明鏡,」 「哦?」 回程之路,我已為您鋪好,回不回來,您自己決定吧…… 3 交易既成,西方的軍隊也已撤離,留下軍營與南聯帝國軍暫歇一宿,此外,於山洞里沉睡的兩具朲烖拖車早已綁上壯牛,準備於明日一早運回中原。 寧夜深沉;黑幕低垂,常君心及銀影各領一軍,分別於山洞之中的東西兩側佈下天羅地網,慎防賊人來奪,畢竟這兩具新兵器對於日後戰事,將絕對有不斐的助益。 但這漫漫長夜,並不是永恆寧靜,突然間,數道黑色身影疾奔,帶著穩健一致的腳步聲,趁著夜色而來,打破了原本應該屬於寧靜的夜。 入侵者眼光銳利,保持警戒地手按腰間短刃,另一手則執火炬照明,熟練地走在一條蜿蜒曲折的排水道里,一人未帶蒙巾,散亂又黑灰的髮色,透露出人生的滄桑,分佈於沉穩又粗獷的臉上紋路,透露出歲月的痕跡,覆於左眼的黑色眼罩及為數不少的疤痕,透露出豐富的歷練,他緩步跟在隊伍之後,手執路觀圖確認路徑,奇怪的是,他腳程雖慢,卻如同飄移,絲毫不見落單,輕功極高,此人正是這群入侵者的首領,鞏村。 排水道內部相當冰冷,穢水湍流;蹴下嘩啦,偶而還和幾隻鼠輩交會而過,沼氣撲鼻,更是令人不敢領教,通道本身,有著足夠讓人擦身而過的距離,高度也不至於會撞到頭,不過,這里幾乎沒有燈火,不時呼嘯而來的寒冷,偶而還有幾滴冰涼水滴滴到頭上,在這種環境中,不免令人感覺自己正關在一具不見天日;永無止境的棺材里,慢慢地等候窒息、死亡的那種壓迫感。 這時,入侵者的火炬以光芒舔過了黑暗,路,似乎也已到了盡頭,那不是沒路了,而是一面土牆上架著一架梯子,這梯子是要通回軍營用的,用以讓整修排水道的工人方便返回軍營。 鞏村看看路觀圖,大笑著拍了拍其中一名黑衣人的肩膀,讚許道:「好!和路觀圖完全符合,小唐,真有你的。」 被讚許的黑衣人有些不好意思地搔搔頭,道:「小意思,能為我朝及隊長建功,是我的榮幸。」 「好了!」 說著,鞏村開始分派任務,黑衣人們則不敢多言,僅是屏氣凝息地靜聽著。 「任務就是這樣,」 「怎麼能讓隊長自己行動?」 「非常感謝你們的支持,」 「開什麼玩笑!我們可是您引以為傲的朝廷暗部,怎會這麼容易死呢?」 「很好!我一直都知道,」 堅決的共同意念;膠結的共同心情,一群不怕死的人,帶著埋藏於心中的榮耀,一步步登上了梯子,梯子之上,是代表救贖的天堂之路;亦是代表無間的黃泉之道,他們沒想這麼遠,他們唯一知道的是,他們究竟能為國家做什麼?甚至能為自己做什麼? 殺戮、哀嚎、怒號、鮮血,正如他們先前所預知的,他們一突入軍營不久,就和駐守的士兵展開了一場相當激烈的遭遇戰。 無情的戰場上,卻能看見許許多多雖吃同樣米,卻包羅萬象的人。 有一種人,胸前雖被人一刀劈開,綻開了許多鮮紅血花,但他絲毫不為所動,拼了命的反而將迫近他身邊的敵人首級斬下才甘心倒下,有一種人,眼睜睜看著敵人殺到,卻不迎敵,僅是抱頭鼠竄,爭先恐後地欲逃出這處充滿血腥的地方,而心中有國的人,奮勇殺敵,只為一個『忠』;心中無國的人,奮勇殺敵,只為一個『名』……戰場之上,永遠充斥著許多不同理念、目的之人。 (不對!入侵者陣法序亂無章,如同一盤散沙,似乎不大對勁……) 「報!」 「嗯,何事?」 另一方面,在放置新兵器的山洞中,又有一群人影來到。 「就是這了!唉……希望帝國的主力不會馬上發現此一調虎離山之計,各位,希望恁的犧牲值得。」 就在此時,背後突然傳出一陣清朗男聲。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聲音甫落,一道雪白無暇的身影緩步而至,同時,一群不到三分之ㄧ的人馬,亦從掩蔽物之後紛紛衝出,將入侵者團團包圍,入侵者短刃上手,並肩也擺出攻擊陣勢。 「這……這是,銀影,哎呀,不妙呀!」 「好計,好計!果真是一局調虎離山的好計,但是,真可惜,我銀影並不是常君心,」 「嗯!」 「我明白了!你是那隻被捕的蟬。」 這時,入侵者見鞏村動作,也招式上手,與帝國士兵周旋起來。 第一度交鋒,雙方未盡全力,僅以試探彼此實力,鞏村心中有譜,灌氣入刃,短刃離手,在空中迴旋,迴旋中,發出了詭異尖銳的怪聲,頓時,天搖山動;岩石崩落,似乎欲將山洞震塌。 「喔!破天之音,極招哦,」 就在鞏村及在場眾人一場驚愕當中,空間猶似靜止,接著,身動,劍飛!氣勁蓋世;紅雪傾飛;人劍合一;貫徹天地,正是: 「喝!血劍破長音。」 「果然是真正的劍……但是,」 銀影醒悟,轉頭一看,地板上已躺著幾名帝國士兵及入侵者參半的無生命物體,然而,有幾名僅存的黑衣人已突破包圍,成功佔領了其中一輛拖車,並從懷中拿出火炬,點燃壯牛的尾巴,壯牛一時受不了劇痛,開始陷入瘋狂,猛然地向前疾奔。 「看來,我真的是低估了你,」 「我不知道,」 「哦!是嗎,就憑你那把破刀?」 「當然不是,只是憑著我多年來在戰場中打滾的實力及,」 就在他『氣』字一出口,從疾駛的拖車中突然飛出了一口全新的短刃:「隊長,這把刀請拿去用吧!」 刀,在空中迴旋,幾乎也在同一時間,銀影腳一蹬,劍,即如同閃電般朝向鞏村刺去。 「你,會比我的劍快嗎?」 「喝,風速七星步!」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只見鞏村身如飄風,瞬間化為烏有,又見一道白氣,筆直朝空衝去,直至來到短刃之前才停止,接著,白氣再化回鞏村,伸手接住短刃,朝向銀影發去。 短刃斜飛,威力不同凡響,奇怪的是,銀影原本可以輕易閃過,卻是忽然收劍入鞘,伸手接刀,內力甚巨,銀影開始滑退,這讓鞏村有足夠的時間在空中穩住腳步,施展輕功,成功降落到拖車之上。 銀影花了很久的時間才停下腳步,正要率眾追趕,鞏村等人早已駕著拖車逃走。 「入侵者已逃,還帶走了其中一具新兵器……大人,這該如何是好?」 新兵器失去一具,銀影卻未感到著急,僅是看著拖車離去的方向,微微一笑,喃喃道:「我將新兵器給了你,但是你必須幫我背下殺人罪名……」說著,便將目光看向手中由鞏村留下的短刃…… 另一方面,神秘組織『獵獅』總壇後花園的涼亭中,微風徐徐;鳥語花香,王潮單手負背,閉目佇立,突有一支帶信飛刀飛至,只見他雙眼急睜,伸手接住,拆信觀看,卻是撫鬚哈哈大笑:「景太傅,你的這份伴手禮,也未免準備得太大了。」 次回予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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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武俠奇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