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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2/23 12:03:10瀏覽765|回應1|推薦45 | |
延伸閱讀(點選後開啟新視窗): 本文使用的動畫圖片,無論是宣傳照或者劇照,皆從網路搜尋而來,不做任何商業宣傳或營利或諸如此類之行為,若仍有侵權之嫌,請不吝告知。此影音僅用作替本文內容增色,不作任何商業及營利用途,亦不作任何贊助或支持前述商業營利之用,請尊重樂曲原創與獲得合法授權的發行公司。 開場白到此結束,以下拉開前往正文內容的圍幕~~↓ 場景又從超現實兼野獸派,回到超寫實(差之毫釐,失之千里喔)並印象派。體型整個被「裁減」到只剩原先不知道幾比幾,反正從一個堂堂X呎男老兒,變成模型般大小的史谷治老爹,又乒乓鏗鏘地回到他極為熟悉不過的住家臥房,跌落於正在瓜分已故的當家臥房裡,那份應當作工、質料都相當細緻,反正應該可以值幾個 欸對了,那沉默是金卻總是及時出現的幽靈三號,他也在保護不斷被拋來拋去,一下子飛天,又一下子遁地的史谷治喔;您瞧瞧,在史谷治原味重現的「過去」,跟硬抝鬼扯也不准的「現在」等情境裡,總是隨著帶路幽靈同樣變成「空氣」的男主角,此時此刻卻彷彿不再透明了似的;由於男性長工瞥見在爐畔耀武揚威、還真是百分百目中無人的老鼠(牠可能滿心「出來溜噠也招誰惹誰,啊是怎樣啦」),以及女傭因著這天外飛來的不速之客,而連連驚聲尖 史谷治又奇蹟的瞬間「登大人」(「」內的文字,請用閩南語來發音),腔調也漸進式的回復原狀之後,驚覺自己就是那具為一床棉被所遮蓋的屍體,而史谷治隨之進入更深層地省思大海裡沉潛。他的心思又柔軟了些許,堅固若極地永久凍土的靈魂,又增添幾許融化冰雪有餘的溫情;而人之常情的,也或許是想要證明自己並沒有糟糕到一個不行的思緒,史谷治盼望還是有人願意為他的死,落個幾滴眼淚;因此那根枯樹枝一般地幽靈食指,讓一對夫妻從牆壁光景中出現了,但卻是為了債主史谷治嗚呼哀哉、債權轉移到他人身上,讓年輕伉儷不禁相視且相笑,覺得就算再怎麼樣不濟,財務上的新主子,總不至於如此敲骨吸髓而歡欣及釋懷;總算可以睡個好覺。 史谷治愴然。是這樣子啊… 史谷治既悲又憤且傷懷,引頸翹首所祈求的「緬懷故者」竟然是如此模樣,他忍不住又要求幽靈,讓他瞧瞧就算是回歸塵土、魂歸造物主兮,也是否還有溫馨的場面;結果只有上帝才知道,這是否為胡亂許願的「內在誓言」(新約《聖經》‧〈路加福音〉第二十三章三十四節;舊約《聖經》‧〈詩篇〉第三十五章十三節)願望,把掩埋在悲愴、失望及自己雙手之中的史谷治,帶進似曾相識、絕對不需要換副眼鏡,來確認並沒有產生妄想或幻覺的場景。 曾經讓史谷治破天荒的,迫切詢問其將來發展究竟何如的小彬彬,終究不敵家境貧困所引起的各樣物質條件跟營養的匱乏,在父母跟其餘兄姊哀傷和悲痛的凝滯裡,撒手人寰的離開這個色彩璀璨,但人性不見得也是如此耀眼奪目的世界。 時計盡責且忠心耿耿地滴答敲擊著,可這說單純也不單純(混雜多少破碎),說是飛揚或好歹引來些許生氣嘛,又讓我沒辦法將那敲擊音符,跟宛若水晶玻璃所散發的五線譜連成一氣;國內創作才女雷光夏創作的〈發光房子〉(收錄於《黑暗之光》)開頭,讓人隨著音樂滿足起來、回歸童稚的安憩感;在此蕩然無存。 身為男主人,而多少得肩負家裡母雞跟小雞重擔的夥計(鮑伯),顯然從小彬彬長眠的墳塋之處回來,向原本或是忙著手裡活計以打發時間,但彼此交談及聆聽之間,無不展露出對於逝者跟丈夫思念與不捨;最後應聲迎接父親回家的妻兒,分享那份死者安息之後,是生者純然自我慰藉,而搞出來的自由心證也好;不捨家裡其餘老小繼續悽悽慘慘戚戚,因此盡力描繪出風和日麗,表示小彬彬身後,有個靜謐如鏡的慢活日子也沒關係;然而撕心裂肺和破鏡難圓的創傷,豈是強顏歡笑能夠阻擋的呢?一個人真正最為淒厲的悲哀,就是連傷感的權利,都被似是而非的大道理(男兒有淚不輕彈等)給被剝奪了! 這或許是整齣動畫或故事情節裡面,最另人傷感跟哽咽的一個橋段了。小彬彬雖然必須倚靠拐杖才能行走,然而他的開朗(即便只是為了讓父母跟兄姊開心而已)與豁達,以及雖然肢體有了缺陷跟遺憾,但是心思卻散發光與熱,那份使人覺得想要多多與之親近的言詞跟神情,相信是喚醒史谷治那沉睡已久,久到似乎已經蕩然無存的溫暖和關懷,再度活絡於雖然表面冰封,但內裡卻依然溫熱湧流不息的善良。 小彬彬是個將鎮日棲息於黑暗與劍拔弩張的史谷治,重新帶回陽光與虛懷若谷的青蔥草地或可安歇溪水旁(舊約《聖經》‧〈詩篇〉第二十三篇)的天使,他的病逝(或餓死?)結局,當體態豐腴的「現在的聖誕幽靈」,帶著露齒傻笑微笑,與史谷治執行長(即使頭銜沒這樣叮噹響叮噹,也相去不遠啦)在一起共同偷窺...「觀察」這個在自己公司裡做牛做馬,但是每月俸祿只有區區二十二K十五便士(英國貨幣最小單位),忠實跟老實兼備的夥計鮑伯,即使在維多利亞時代前期(《聖誕頌歌》最初於一八四三年出版),物價應當不至於太過讓人咬碎牙齒和血吞,即使省喫儉用與餐餐粗茶淡飯(即使鮑伯的住家格局至少有兩層樓),想要養活一家大小共六口(鮑伯不算在內的話)也保證吃力得很;而幽靈界語帶暗示甚或嘲諷的,告訴史谷治:小彬彬能否繼續將為笑傳給週遭,那副拐杖是否繼續有人使用;關鍵都在於喪葬費用也錙銖必較,並以此沾沾自喜的大老闆。
隨著心痛如刀割的父親、但終究必須強支身軀跟意識,將養家活口背負於此時此刻,似乎已即將步入壓垮命運的肩膀,那聲裂了肺腑「我的孩子」哀號(我也鼻酸了),史谷治在內心重建,以及重拾對生命與人際等方面,乾枯多時且彷彿滴水不剩的水井;再度源源湧流直到盡頭的熱情、熱愛及嚮往的旅途中,這是讓他從習以為常、並篤信惟有這樣才是正常的墨黑幽暗,決意探頭重新檢視這個賴以維生,卻連絲毫感激也無的世界,那關鍵性、畢其功於一役的轉捩點。 鮑伯的激動,隨著哭泣而稍稍緩解跟舒展;他轉身前往樓梯,穿過因為內咎、面對夥計那幾近哀莫大於心死的神情,所以驚恐萬分到暫時喪失言語功能的史谷治,抬著由裡到外、由心理到生理各方面,都因為喪失愛子而沉重如玄武岩、如包裹厚重石膏般的雙腿,移步前往位在二樓的寢室,接著坐在一張床鋪旁,終於忍不住掩面哭泣。 又被幽靈三號如同迴旋鏢般,給大力拋擲出去,直到大雪紛飛、陰風怒號背景之下的午夜試膽墓園,才終於又重新著地的史谷治,他在那根總是只有影子、只有作者知道,究竟有沒有實體的食指策動之下,以雪片逐漸剝落,來流露隻字片語的吊胃口方式(這樣才夠驚心動魄吧),所隔空書寫或揭露出來的墓誌銘得知,他若是依然故我去也的話,那麼史谷治老爹最最不以為然及不齒的聖誕節,就是他的理所當然忌日! 史谷治在天亮(終於!)起床之後,感嘆『那三位幽靈將拜訪的時間濃縮了啊』(原本要來個車輪戰、分成三個夜晚慢慢來的)而喜悅於一切都還得及的氛圍裡,他連衣服都沒有更換,就迫不及待且重獲新生地狂奔下樓,對於前段提及,在烤火取暖跟瓜分窗簾的同時,總算可以一吐為快的清算、批鬥東家生前,種種寡恩刻薄與吝嗇壓榨(舊約《聖經》●〈傳道書〉第七章二十一節至二十二節,第十章二十節)情事的女傭,不僅施以只差沒有落雨般狂吻的天大擁抱,也連帶說出昨天還滿以為是「胡扯」的聖誕快樂;使得那位與其說是受寵若驚,毋寧說是驚駭萬分、可能還疑慮是否該去精神科掛號、報到的女傭,她可是真 搞不好會被冠以「陳腔濫調」與「老套」的故事,跟所要傳達給讀者觀眾的訊息並非新鮮(如果就衡量人性慾望或人心思維來說,那麼舊約《聖經》●〈傳道書〉第一章九節所謂「日光底下無鮮事」;真是亙古正確),卻依然的再三流傳,以至於讓身為觀眾的我,儘管情節絲毫不陌生,卻仍舊跟著劇中人物一起沉思、微笑、開懷跟凜然;這種迴轉像小孩的福分及恩典,多少金錢也無法得著!
喔對了,片尾的五彩繽紛、幸福滿分的場景裡,斯克魯治扛在肩上、並且全程有說有笑的「麻吉」兒童,就是夥計那位本來極可能會貧病交加,而提早離開人生舞台;最後因為男主角終於感悟到那「生不帶來,死也不帶去」(可是自從這玩意兒問世以來,多少人前仆後繼地為它死、為它活啊)的鈔票銅板,怎樣也比不上滿屋相安與相愛(舊約《聖經》●〈箴言〉第十五章十七節;第十七章一節)等天倫或友誼珍貴之後,繼續於人生舞台演唱那齣唯有上帝知道終點為何的戲碼的男童。 終於寫完了,雖然總有點虎頭蛇尾兼頭重腳輕的感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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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