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絞盡腦汁的五則亂寫
2019/12/10 19:33:54瀏覽557|回應0|推薦23

一、

以漫天飛舞四字,大概也不足以形容陰風呼號,
遍地蜷曲得彷彿正在承受鞭笞跟捶檚,
嚎啕跟怒吼,迸裂自痛徹心扉的肺腑,
骨髓深處的顫抖,離群索居的自語,何者執冰冷之耳; 

可是爬滿身軀跟心思,室內與室外兩樣情,
一面暴露於冬季妝裹裡的燜熱難耐,
宛若鼻樑給使勁緊捏得半口氣不可得,
毛細孔翻滾於過敏的鐵軛挾制,跳樑小丑般滑稽;

一面身體髮膚濕冷得即便讓兩排牙齒,
沒有分外眼紅且相互抵死肉搏,
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沒有第三條路,
寒毛沒有眼鏡蛇般直豎,神經緊繃得向斷裂招手; 

左眼瞧著腦內互相踢踹、掌摑,
歸去來兮或改弦更張,宛若清談誤國的思想拉扯,
右眼望著準備之中的返鄉行囊,
緊鑼密鼓跟意興闌珊,刷啥存在感的誰管誰來著; 

兩耳隨著地震般躁動的西洋流行老歌中靜坐,
左心房懷抱那份哀號吞噬,不願放手、也不知放手,
右心房攫取記憶及現實間,咬牙切齒、隱藏著自己。

二、

陽光似乎成了陪襯,但依舊驅散黑暗、
叫迷離沒有多少立足之處,
連向來屬於冬季要角且執牛耳的勁風,
此時倒也溫馴若俯伏草地上的綿羊; 

萬事看來都仍在夢中逗留,彷彿另類酒酣,
或者剛甦醒的依舊懶腰伸個沒完的仲春,
雨露跟濕氣猶豫是否傾巢而出,
也許癡癡等候著那位至高者大能右手一揮;

樹影婆娑於黃鶯出谷般地柔潤裡,
花草末梢婉轉且搖曳,如伊人倩影似的摒息,
駐足逗留若沉思,或者緩疾不一行進,
雲層或依附大氣而高攀,或負擔過重而低垂; 

稻禾與各樣作物俱皆崢嶸,宛若向天歌唱,
鳥兒彼此相互追逐,無形舞台上共舞。

 

三、

宛若爭先恐後且敞開肺活量,
競相奔走、隨處並逢人且說且宣告某件,

無論是否讓聽聞者,感到驚天動地,
其聲響與氣勢,果真震耳欲聾,

內裡夾帶豐沛濕氣的涼風,或者恰巧相反,
彷彿火焰隱藏其身形於氣流之中,
讓雨滴再怎麼萬箭齊發,再如何勢不可擋,
也都夭折得半點痕跡不存,

好像清晨霧氣消融陽光之下的磅礡焚風,
叫地表萬物,無論體積和重量幾何,
幾乎無一不心旌動搖、失卻安寧終日之後,
積雲將日頭推擠到一旁的稱孤道寡,

企盼降雨而依舊不可得,至多電光火石走一遭,
爬滿身軀的油膩塵埃,禁錮得汗水也不見天日,
給紊亂了生理節奏的蟲兒們,獨吟或齊鳴夏歌,
斜陽平西之刻,殘光跟餘熱,如安然依於主懷。

 

四、

無法確認是西南部地區的空污與霾害,
橫越中央山脈層層攔阻及防護,
披荊斬棘、過關斬將的順著空氣簡直要燃燒,
至少幾乎沸騰而蒸氣騰空的焚風,
大舉掃蕩體感溫度,已然盛夏無誤的縱谷,
使得地平線遠端罩起面紗,若隱若現呢;

還是視線彷彿被灼傷皮膚的異常熾熱,
弄得宛若清晨霧裡看花、抑或髒污爬滿眼鏡,
總之有如氤氳了瞳孔,所見俱皆漂流且扭曲,
整座腦海及意識,正面臨著類似川燙般氣化,
肺腑和五臟不知已經幾分熟,咋舌且震懾,
半滴水分也成奢侈與夢幻,旱風並暈眩;

(答案揭曉:就是風飛砂漫天飄揚啦)

早晨七點扔進洗衣機的枕頭套等寢具,
橫陳或仰躺於欄杆,不要也得要的做日光浴,
雖然全都藉由曬衣夾進行固定,
大部分卻三下兩下,就給沙漠般地死亡炎熱中,
夾帶詭異沁涼,偶爾忽然猛烈的強風,
給悉數颳落地面,橫七豎八地好像戰後淒楚; 

好像心跳或潮汐一樣,有所強弱與起伏,
似乎預告即將變天(大致上,比西部晚個一天左右)
及降溫幾許,在花東縱谷四處宣揚般地陣風,
縱橫奧斯卡心頭,幾乎冒泡與炸裂的自我掙扎,
彷彿回力球還是迴旋鏢,拋來擲去且數度變更,
嘆那出生成長的故鄉,於今倒成為與己何干的異境?

 

五、

原本就已近乎失聰的悄然無息,
時值多數百姓小憩片刻的日正當中,
一切聲響全被黑洞捲裹而不存; 

彷彿身處太虛或無重力空間,
平常吟唱鎮日且不知歇息為何物,
唧唧復唧唧的大自然樂師們,
不知幾時奏起將休止擁入懷裡;

無論自願或是被迫自願的最後小節,
曲終旋即散場,欲存幾許繞樑餘韻,
竟也彷彿徒手抓油般,乾與苦的訕笑,
徒留些許大觀園似的叢生悵然; 

緩緩獨行鄉間小徑裡瀏覽,
抗拒著似乎可與賽蓮悠遊風中的歌聲,
分庭抗禮而更勝不只一籌的招手昏睡;

愛琴海或馬爾他現身眼前的瑰藍,
森巴或佛朗明哥遊走意識的澎湃,
西伯利亞還是極地某處與世隔絕,
塔克拉瑪干境內繞圈而不見綠洲; 

潺潺澆灌阡陌的源源活水,
淙淙滋潤地土的涓滴喧嘩,
竟似肺葉被貫穿後的喘息。

( 創作其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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