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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4/21 21:48:43瀏覽582|回應0|推薦25 | |
自去年,也就是民國一百零七年四月將近中旬時,返回故鄉新北市中和區某處,待了短暫的不超過四十八個鐘頭以來,如今已經整整十二個足月(假使有「過夜」才算數)有餘的光陰,沒有踏上這塊出生與成長,總有豈止數輛卡車了得的回憶,而今卻總有明顯得無法忽視的「與我何干」等怪異念頭的土地。 民國一百零八年四月十三日夜間九點零五分,火車準點抵達多少總有些日新月異,應該難免會有滄海桑田之類的變化,但又似乎定格在記憶之牆某處,完全沒有任何變遷與異動的松山車站地下月台; 腦海翻攪著陌生、恍若隔世之類的感受,但與其說是身處不知為何的冷酷異境,莫若眼前所見與心裡所思,根本就百分之百忠實地,呈現著我自己想要目睹的景象,我知道自己永恆的家,是那即將要到來的新耶路撒冷,但願Oskar的名字,依舊銘刻在羔羊的生命冊某頁某處,沒有被塗抹刮去; 台北都會區面積各異的房屋櫛比鱗次,街頭卻沒什麼熙來攘往,彷彿隨著降雨剛結束的沉澱,緩緩滑入睡眠的懷抱裡安枕與止息,怎麼這個理當「深夜十點才開始」的週六夜晚,竟溫柔且含蓄得,讓人突然不知如何才好; 答案或許再簡單不過: 因為 Oskar 當下所在的地點,又不是沒落氣息明顯的忠孝東路及敦化北路商圈,或者近幾年似乎有些敗部復活的西門町鬧區,以及遍佈想要釣凱子爹的濃妝豔抹且衣著性感的女子;很可能在本國只是條魯蛇,在台灣卻成了部分台妹風靡及自動獻身對象的老外,試試看有無豔遇機會、跟「easy girl」來個一夜歡愉情境的信義計畫區。 (題外話:行走在夜間將近十點,已經開始有人陸續進入夢鄉,或者至少慢慢沉寂下來的街頭,似乎可以嗅到柏油披覆滿身濕氣所散發出來,屬於城市的光陰遞嬗、悲歡離合、腐朽新鮮、七情六慾聚集而成,說是管你要或不要,反正猛刷存在感也對,說是默默藏身某角落也沒有不是,總之欠缺適當形容詞能夠述說的非常熟悉,卻又怎麼也想不起來、摸不著邊的氣味)霓虹規律地眨眼,向往來行人投射道道「願者上鉤」的秋波,集合式公寓還是透天厝、蝸居抑或豪宅,藉著白色或黃色、柔和或彰顯不等的燈光,訴說著從嬰兒到黃髮、從呱然降臨到日薄西山的生老病死,但有多少人,就有多少版本的故事;(這不是廢話嘛) 好奇從眼光角落迸發的左顧右盼,(當然有注意交通安全啦)拎著或揹著「高齡」分別為十四年、五個寒暑的USNS牌旅行箱、以及各部組成元件,開始慢慢分崩離析跟脫落的背包,觀看著不知瞧過多少回,今天卻多少新鮮稀奇(當然,百分之無限自導自演,所衍生的「如你所願」心理作用,所謂「專挑自己要看的去看、專選自己要聽的去聽、專揀自己願意相信的去相信、專拿自己想要思想的去思想」)的周遭; 感謝主耶穌伸出施恩的手。四月十三日下午趕去車站搭乘返鄉列車,車站前方廣場的合法機車位,本來全部停得間不容髮,但就當火燒屁股的當時,一位車主正好準備發動坐騎離開,讓Oskar總算可以從容的走進月台候車,如同行前禱告交託給主耶穌的領受; 儘管火車抵達花蓮時,上車的為數約略十餘名,男女老幼都有(但團員顯然是年過半百的為主)的高麗棒子國觀光客們,有部分彼此或坐或站的高談闊論,讓整輛車廂充滿讓Oskar很難不蹙眉的韓語嘻笑。 話說回來。 利用臉書的應用程式:「動態回顧」(確實是「凡是走過的,必留下痕跡」)功能,檢視自己在前述社群網路平台,所發表過、分享或轉貼,包含相簿在內的每一篇文章,發覺去年(民國一百零六年)四月十一日至四月十三日,透過近乎「快閃」之類的來去匆匆方式,往返於故鄉新北市中和區,跟目前寄居跟就業的台東縣某地,所留下的相關文字紀錄跟心情寫照,都有同樣的感受: 說不出是近鄉情怯的惆悵失落,是停留過於短暫而能做(先無論想做與否)的事情太多,導致難免許多遺漏缺憾,以及不知如何取捨、排定先後順序、依據重要性進行篩選的意猶未盡;(以至於到了最後,乾脆就待在原處發呆,反正什麼都做,不也等於什麼都只「做半套」)還有不曉得究竟出自於舟車勞頓,(其實跟花東線鐵路尚未電氣化以前相較,火車行駛速度與所需時間,現在已經快了很多)或者心裡切切企盼得以相見與長談的朋友,如今因為各種緣故、也許根本沒有緣故,只是漸漸失聯跟陌生罷了; 儘管我確實有許多話想說、心裡積了些許,甚至不少問題想要與人澄清,那怕最後沒有一樣提出來,讓雙方能夠講清楚且說明白;那怕末了,什麼重點都仍壓在心底的吐不出來,徒增搖頭氣餒與自我怨懟、也基於各種因素的不敢真的通盤托出; 那怕對方與我,今生從此以後直到見主交帳,並且站在基督台前接受審判為止,即使沒有近在呎尺的伸手可及,好歹也有通訊軟體能夠傳遞文字訊息,我卻已經近乎心灰意冷的認為「與其沒話找話說,搞得自討沒趣的我在說什麼、對方又在回什麼,還真不如沉默是金的什麼都別說」;但願真能由衷祝福對方。 總之不方便或不願意和我碰面敘舊,所產生的失落與類似賭氣(例如「我不會再主動跟某某某聯絡」)等,比寂寥更為深刻及愴然的孤獨感;盤據在腦海裡,興風作浪的懷疑自己是否某次聯繫時,說了那些因為自己情緒而傷害人家,或引起雙方言語方面的誤解,讓人家決定就此保持距離的當個點頭之交即可;我怎知道? 話說回來,我去年四月跟今年幾乎同時期返鄉,最後當然不是一事無成的徒然耗費往返時間與金錢,過程總有機會跟平日無法相見的教會弟兄,相約某地並天南地北的閒聊、共同享用阿爸父賜給的豐盛餐點;也多少可以安排時間,前往有段時間沒有涉足與瀏覽的郊區景點,(儘管不見得順利成行)或者能夠目睹上行、下行各級列車的驛站月台逗留跟攝影;只是整體時間不可能不有限,許多事情是基於當時機會,錯過之後,主耶穌知道究竟還有沒有下一次。 結果無論是身處何地,週遭的人事物如何,我基本上都在自己的世界裡沉浸;要跟那怕首次碰面,卻一見如故(就差沒相見恨晚)的他人口沫橫飛的聊上許久,幾乎要漏夜剪燭的喉嚨沙啞、口乾舌燥,不敢說每次都是如此或易如反掌,不敢說次數相當頻繁,至少也不是一根手指頭就能清點完畢; 可是要我整天彷彿自閉症,或者安靜得宛若聾啞,或者整天從起床到就寢,到底說了幾句話,也許光用心算的方式便能了然於胸,也並非難如登天,即使許多時候,確實就真想有個人聽我說話,那怕講完以後,又覺得自己到底在幹哪樁蠢事;總之就是不必刻意假裝,也真像個喑啞的待在自己的世界裡。 說是保護自己不受傷害也好;是有自知之明,曉得最好藏拙的毋須動輒開口來個天化亂墜,反正又有誰真正想聽、沒有把自己當成笑話跟揶揄對象的想聽也罷;反正就是越來越不想說話,雖然心裡常常矛盾非常。 或許無論人生閱歷有沒有隨著年紀漸增,而有所增加或領悟;我似乎是越來越不喜歡掏心剖肺的,在他人(無論交情深淺或孰悉與否)面前卸下心防的暢所欲言,無論所談論與講述的話題跟內容,聽者究竟有沒有興趣、聽了有何感受。 C’est la vi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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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