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會像前幾日、或者印象中，從去年秋冬兩季「交接」的時候開始，至少已持續兩個多月，叫人即使多少做了心理準備，卻仍舊在面臨彷彿放了一記冷箭的時候，出現猝不及防到只差沒有完全手忙腳亂、怨聲載道（備註）一樣的發生間歇或突發性降雨，沒想到不見得一定要春天，才會「後母面」的氣候，又讓大夥多少感到驚訝。 

備註：

這種「該怎麼樣，就還是怎麼樣」的愕然情況似乎滿常見。也許有人會立即藉由「打臉」Oskar，來表達被貼標籤或「擅自被代表」之類的嚴正抗議，並且曉以大義的力主自己才不是如此信誓旦旦在先、驚慌失措在後；Oskar在自以為聰明和有智慧的鬼扯淡些「蝦米碗糕」？

接連兩三天，都感到明顯呼吸困難或不順暢等生理困境，假使待在室內的話，前述宛若身處空氣稀薄的高山還是高原，出現頭暈腦漲或目眩神離、似乎睡眠不足，又好像吃太飽而整個人昏昏欲睡等狀況，本來以為是空氣不流通、先前一直展示其肺活量或嗓門有多麼充沛且洪亮的東北季風，這幾天簡直偃旗息鼓似的不知跑哪裡去，結果恰恰相反：這種無論怎麼努力，都攝取不到多少氧氣等困擾，恰恰是東北季風把大陸霾害給吹了過來；雖然抬頭或睜眼一看，縱谷地區的空氣品質跟能見度，「看起來」都還不錯。

撇開上述又可能引起兩岸論戰或台灣「網內互打」，而我個人覺得無聊到沒得形容，（等等：有位名叫Oskar的四十二歲蒙古利亞種男性，好像不只多少次的曾經這樣、目前仍然偶爾如此的很無聊說....）根本就是「飽暖思淫慾」且過往的南北朝歷史重演、所謂「文人清談誤國」的另一種呈現模式的空氣品質不提，就趁著陽光不時露臉與揮灑熱情，或者至少沒有下雨而適合戶外活動之刻；到處走走的觀賞阿爸父神藉由祂獨生愛子：主耶穌基督所創造的瑰麗自然吧。

在時而低吟、時而高亢；或者彷彿依偎之間的喃喃自語，或者有如振臂疾呼的興起波瀾；一度看似貧瘠乾渴的偏黑沃土，如今再度於春耕槍響悄然響起以後，叫各畝良田將嘉年華會般地澂黃舞衣，（當然不是每塊阡陌都會種植油菜花或波斯菊）更換為宛若羽衣和絲絨一樣輕盈、折射著大氣光線，雖然難免夾雜著殘餘稻禾跟油菜花等痕跡，同時被風撩撥得沒有幾許平靜，卻仍舊熨平了好像在摒息等候著寒假開跑及農曆春節在即的種種驚濤，僅餘似乎與風一同唱和著什麼的波紋漣漪。

既能賞心悅目，又可以培養地力，起碼有一舉兩得之利的油菜花，默默完成了它被賦予的階段性任務之後，靜靜地步出眾人視線的下台鞠躬，離開曾經因為它們那襲叫冬季不再嚴肅、陰鬱跟蹙眉似的妍黃衣裳點綴之故，得以繽紛舞動的各方良田與阡陌，將主角讓給已經正式起跑或開張的春季農忙，讓耕耘機和插秧機辛勤運轉，以及迎風搖曳得彷彿幼兒園裡，隨著音樂跟兒歌而搖頭晃腦及手舞足蹈的小小孩一樣，雖然尚在需要照料、但應該絲毫不孱弱，而是頂天立地的襁褓期的秧苗群；還有被東北季風吹皺、難以藉此拍攝各種倒影的水田，成為此時此刻的焦點。

穹蒼以及萬物不可須臾或缺的氧氣，連同映入眼簾裡的天空跟總是一襲深色裝扮的山巒，全都隱身於不知真是厚重水氣所凝聚而成，宛若深不見底的厚潭、還是無論怎麼觀察與尋覓，就是無法得著分毫破綻的某道綿密防線或陣形的雲層裡；或者雖然不是置身於深山峻嶺之間，瞳孔卻仍能捕捉到宛若五里霧般橫亙眼前，構成某種難以踰越、萬有連同氧氣和視線全被侷限其中，是人類自己創造出來的重重霾害屏障之後。

跟季節沒有相關且多少突兀，已經遠遠不只所謂「溫暖」的悶熱日頭，像盤據跟守候在勢力範圍裡的猛獸或猛禽一樣，雖然沒有張牙舞爪及發出警告似的嘶吼或悶哼聲響，但聯合那些叫心肺與呼吸器官整個被挾制的霧霾，（據說透過顯微鏡觀看，這些被稱作PM2.5或霾害、另類但如假包換的人造物，外觀確實滿像各種怵目驚心的惡魔及怪物）不受任何攔阻地自由散發到地表各處，簡直不合時宜的悶熱不適，讓Oskar心裡無論表層還是深處，似乎都不是只有單純「嘆息」，或者再怎麼形容與描述，總之不脫「悶悶不樂」之類字眼或詞句的黯然；吃太飽沒事幹的想太多？但願真的就是如此。

在各種人工聲響（Oskar當然也有不見得是「綿薄之力」的「貢獻」）圍繞跟環伺，使得原本真正為主的各樣鳥語花香或風吹雨降等，屬於自然界旋律的空間，愈發狹窄與受到侵吞的困境裡，似乎昭告著即將現身歌唱的春季、步履緩緩且堅定，在暫時推開陰風怒號和悽苦嚴寒所展現的肺活量，成為氣候主角的日光並溫暖，不僅給予這塊因為阿爸父神不變的公義，而依舊存在的地土一份紮實擁抱與和緩撫觸，也甚願讓存在其間的形形色色人類，得著自己無論怎樣都製造不來的安然。

躡手躡腳涉足在Oskar冒失闖入其他物種地盤時，無法掩蓋的機車引擎咆哮、車輪碾壓於瀝青脊背，同碎石及空氣相互傾軋的破碎與嘶吼之中，卻也經歷著寧靜地彷彿可以捕捉風兒捎來或襲去的剎那，似乎能夠聆聽那道烙印於髮梢頂端，還是毛細孔邊緣的寸許心跳。

值此無論國家內外和公司上下種種難以逆料，或者農曆春節期間可以預見的近乎排山倒海，總之宛若暴風雨興風作浪前夕，平靜得詭譎至極的氣氛漩渦裡，歇了自己狂奔和躁動的心思，竭力進入那份安息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