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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7/11 00:22:34瀏覽881|回應1|推薦23 | |
蘊藏於空氣裡的溼氣,似乎更勝前幾日般地豐盛,但雨滴和水氣仍舊靜待那道命令; 陽光穿透層層封鎖的厚重雲層,頻頻向地表拋著飛吻,然而體感溫度好像降低幾許; 圍繞縱谷平原的山脈群,戴起象徵或預表著什麼的朦朧面紗、或者隱藏在氤氳之後; 視覺充滿了所及之處的穹蒼及樹林,簡直打翻無數顏料之後,再全部攪混的大雜燴; 體感及觸覺宛若置身三溫暖烤箱,左邊是渲染萬有的日頭,右邊是夏至前夕的陰涼; 蟬鳴唧唧咂咂於白晝與夜晚,彷彿沒有片刻止息,風兒捎來泥土並莊稼連袂的氣息; 奧斯卡看著、聽著、嗅著、想著,說不出是主耶穌給予的平安,亦或純然發呆恍神。 原先挾帶著考驗身處其間的當事者,忍著不睡的定力、心不浮躁的耐力;簡直把人推著走,或者阻擋人前進般地獵獵南風,這兩天倒是不僅回首以往,更身體力行地搞起復古還是懷舊似的,讓同樣時而輕柔撫觸、時而使勁摩娑所經之處的信風,竟然帶來幾許何止沁涼,還有些涼過了頭的愕然。 端午與夏至還沒真的來到之前,氣候就算再怎麼集悶燒與慢煮等,簡直折磨心思跟肉體的炎熱潮溼,那種說變就變、而且還是涇渭分明的劇變春季氣候型態,依舊宛若漁夫張網或垂釣一樣,讓缺乏警覺心(六月初旬的Oskar就是如此)及抵抗力的人們,掉進感冒著涼、咳嗽乏力的機檻和網羅裡。 行駛在端午節前夕,銜接台東境內各鄉鎮,以及與週遭縣市相互聯繫的主幹道途中,已經可以看見搭載割稻機的重型車輛,(外觀介於卡車跟鐵牛之間)從花蓮朝向南奔馳而去,不曉得要先拿哪個地區、已逐漸呈現暗黃色調的阡陌「開刀」。 無論割稻行程如何安排,農民們經過數個月的辛勤培育,還有等候過程的艱苦和種種如人飲水、冷暖自知,都即將暫時迎接句點;儘管仍有許多風險。 外觀相較於周遭結實累垂且貨真價實,卻是俯首低調的融入其他同夥,絲毫不搶眼也不爭鋒,讓無數人們得以溫飽,叫撒種耕地的農民們,有了下一期稻作種子的深黃禾穗,是相當鶴立雞群而頭角崢嶸,然而完全虛有其表且毫無用處,實在只能於收割、打穀、包裝與分送各地等作業完成後,跟其餘廢棄物一同付之祝融,化作最終擴散於空氣跟風中的縷縷煙塵的深綠色稗子; 這些田園農活常見(還是「每每必見」)景象,甚願能讓Oskar時時思想主耶穌在世間服事時,向祂身旁門徒、也是向直到如今,直到萬王之王第二度降臨時的每位得蒙救贖恩典的基督徒,所講解的「麥子與稗子」比喻。 隱約蘊藏著稻禾馨香與撲鼻泥土,綿密若風中遨遊及搖曳,彷彿懸宕太虛裡、但生命力十足且光亮眩目的銀河般地秀髮,不止息的揮灑於地表的霪霪細雨,自言自語似的喃喃著那份心思,時而單獨吟詠,時而引吭合之; 穿著悶熱得汗味四溢,依舊讓軀體這裡被攻陷、那裡也投降,滿是尷尬和撇嘴的溼漉的雨衣,仍然饒富興致的穿梭在隨處感到驚喜與感嘆,難免多看不只一眼的雨景裡,不停地按著快門,同時擔憂著鏡頭跟機身,是否捱得過雨水及溼氣大軍的侵襲。 有若承受喪夫之痛的詞人,所描述那「載不動許多愁」的蚱蜢舟一樣,似乎隨時都要翻覆與滅頂的雲層。 好像石磨滾動所發出的怒吼聲響,也宛若主耶和華在創世之初,劃出一道徹底切割黑暗、利刃般地光芒,讓國際政治、許多歷史事件般諱莫如深、撲朔迷離差可擬的灰白烏雲,整個被劈開似的雷電,讓梅雨鋒面遲到好幾天,熱得只差沒有冒泡的台東縱谷和濱海地區,總算能夠脫去棉襖似的悶熱;換來一襲如假包換的輕鬆及沁涼。 原本充斥於聽覺上下,讓Oskar那頭不知數量幾何(阿爸父每根都數過,這才最最重要)的煩惱絲,被吹拂得簡直狂人還是「笑郎」(閩南語「瘋子」)的西南風,現在暫時交棒給淅瀝雨聲,詮釋著另一種夏季豈止出現於門檻,根本已在廳堂佇立的樂章。 讓宛若眾水匯聚之處一樣,吸飽日光且收攏天然生成、人工製造的各種熱氣,(例如汽機車排放的二氧化碳,諸如此類)以致於足夠作為碳烤及火爐等用途的滾燙瀝青柏油路面,因為承接著降溫及驅散乾旱的雨水,而散發宛若舞台上游走的乾冰般,在夜間駕車時,還真會造成短暫、但真實存在,讓空間感及方向感瞬間有些混淆的昭昭蒸氣;也讓行經週遭幾乎沒有任何住宅,所以也沒有設置路燈,僅能依靠車輛頭燈來照耀的鄉間產業道路,散發著幾許彷彿驚悚電影場景似的詭譎。 可惜在那種非常漆黑的環境裡,根本無法透過照相或拍攝等方式,來記錄前述的迷離景象,只好放些白晝拍攝、好像催促行人或騎士盡速找地方躲雨,那種真是吊胃口,引起些微壓力與緊張的山雨欲來,濕涼及悶熱兼備的風四方襲來、八方遊走的影像。(有時還得假裝沒看見被棄置草叢裡、馬路旁的各種垃圾) 不知多少時日沒有遇見,叫高掛於穹蒼的那顆氫氣火球,其外型整個被厚重得彷彿固若金湯、光線幾乎被不知有多少層的防線,給稀釋跟衝散的憂鬱雲系,所牢牢遮住跟掩埋的冷酷異境景象; 將萬有從裡到外給牢牢挾制,顯得處處窒礙難行似的悶熱;以及將一切活力及精神,即使沒有宛若秋風掃落葉、蝗蟲過境後的全然收拾殆盡,讓人們和各種活物除了氣餒、就還是沒勁兒的沉寂空氣,好像依舊沒有絲毫降雨(哪怕僅止於「意思到了」)而得著幾許沁涼之象。 向寄居的民宿管家商借吸塵器,來清潔租賃套房的地版及玄關各處,如此應該不到十幾分鐘的工夫,渾身就發熱如同剛剛完成慢跑或疾走,冒汗如同剛洗完澡,身體還沒整個擦乾一樣;已經搞不清這到底是出自於機器作動時,所散發出來的高溫廢氣、還是起於雖然威力已經有所減緩,依然讓大家直喊不要不要,引人擔憂的乾旱之故;還是兩者皆有。求主耶穌施恩,讓中華民國境內有所甘霖。 後記 雖然就在民國一百零七年端午節連續假期,遲到許久的梅雨鋒面跟熱帶性低氣壓攜手「造訪」台灣,叫屏東部分鄉鎮、台南市不只承接了異常雨量,(在這氣候異常快要成為「正常」的世代,求主垂憐)發生水深及膝、汽車輪胎一半沒入澇災的景況,然而對於解除用水吃緊等旱象,似乎幫助不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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