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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9/26 09:30:31瀏覽208|回應0|推薦0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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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繪畫中有哪些神聖的寓言? 世界上最神秘的繪畫 在世界繪畫珍品中,廣為人知和最受歡迎的往往是世人不甚了解的作品。《岩間聖母》就是一例。雖然它的出處有確切記載,但其神秘的內容一直是大家爭論的焦點。 揚·範·艾克之手,完成於1434年。這幅畫的尺寸為32.5x23.5英寸(82x60厘米),是畫在一面橡木板上的油畫。目前它被收藏於倫敦國家美術館中。它被分類為"雙人肖像",人物背景是一間裝飾古怪的臥室。它就是《阿諾菲尼的婚禮》(見圖47)。加圖47《阿諾菲尼雙人肖像》 第71節:搬到布魯日定居 「揚·範·艾克(1434-?)在雙人肖像中的簽名——"Johannesdeeyckfuithic"」 雖然這幅畫被冠以"阿諾菲尼"的名字,但揚o範o艾克從未這樣說過或寫過。從未有記載表明畫家曾評論過自己的這幅作品,而且這個後來舉世聞名的名字顯然不是他取的。那么到底誰是喬凡尼·阿諾尼菲?據調查,他本是一名意大利銀行家和商人,於1420年搬到布魯日定居。但為什么畫家會用如此非同尋常的方式畫他和他夫人的肖像畫呢? 從歷史角度說,這是有史以來第一幅描繪現實人物的繪畫作品。這樣的作品前所未有,是標志著文藝復興時期開始的一個裏程碑。它完成於1434年,當時列昂納多·達·芬奇還沒有出生,繪畫作品主要是宗教題材或者皇室和貴族的肖像。但這幅作品不僅有極高的藝術價值,繪畫技巧也遠遠超越那個時代。最重要的是,它表現的是兩個富有的普通人的家庭生活場景。 揚o範o艾克是比利時王子巴伐利亞公爵約翰的宮廷畫師,也為勃艮第公爵作畫。他最偉大的作品《根特祭壇畫》完成於1432年。這組兩排祭壇組畫華麗高貴、寓意深遠,描述了從亞當夏娃到耶穌等眾多聖經人物,是揚為聖巴蒙大教堂創作的。他同為畫家的妻子瑪格麗塔對他給予了極大幫助,尤其是在名為《羔羊之崇敬》的巨幅畫上。這是一幅源自《啟示錄》的作品,描述了神秘的戶外場景。事實上,這由24幅畫組成的祭壇組畫具有重大意義,代表《啟示錄》第21章第1節中所說的"新天新地". 這件怪事是從1559年7月23日,《羔羊之崇敬》在聖巴蒙大教堂的金羊毛勳章大會上受到讚揚開始的。這個聲望很高的獎讓人們對這幅祭壇畫有了更多關注。但由出某種原因,大教堂的神父不願意承認這幅畫是在女人的幫助下完成的。國此他們於1568年為畫家虛構了一個哥哥。由於這幅畫的創作者都已去世,休伯特(實際上是瑪格麗塔的哥哥,可能是位雕刻家)變成了揚的哥哥。1616年,這個謊言變得更加逼真。他們在《根特祭壇畫》的合頁上寫了一首詩,在裏面特意提到了休伯特的名字。2同時,他們聲稱大教堂的一座沒有墓碑的墳墓就是休伯特的,但這顯然極其牽強。 在1867年布魯日展覽會的目錄中,有一幅畫家署名為瑪格麗塔·範·艾克的作品,名叫《聖母、瑪利亞·抹大拉和一位捐贈人》。1824年,在倫敦國家美術館開館不久,館內的目錄中也有她創作的另一幅《聖母圖》。但後來,她的名字被刪去。在未做出任何解釋和說明的情況下,他們把《聖母圖》的創作者改成了佚名畫家。至今,虛構的休伯特還被稱為揚的合作者,而瑪格麗塔被成功地從藝術史中抹去。 15世紀的勃艮第歷史記錄表明,阿諾尼菲的婚禮是在1447年舉行的,是在這幅畫完成的13年後,也是揚·範·艾克去世的第6年。但是,揚在畫中的簽名不僅是無可爭辯的真跡,而且它本身就是這幅畫中相對完整的一部分,這一點極其獨特。它是以拉丁文寫在凸鏡上方的墻上的(上面的日期為1434年)。原文是:Johannesdeeyckfuithic,意思是"揚·範·艾克在場".
第72節:看看這幅畫遺漏了什么
自從發現了阿諾尼菲婚禮的記載後,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盡管1862年倫敦國家美術館改變了這幅畫的標題,但它顯然不是喬凡尼·阿諾尼菲和珍妮的婚禮。現在我們知道,威爾做出這個猜測的根據是一份1516年的文件。那時,這幅畫的擁有者是荷蘭的攝政王奧地利的瑪格麗特。在她所擁有的繪畫清單中,這幅畫的標題是"Hernoullefin".人們一直在試圖確定"Hernoul"這個詞的意思,但威爾於1862年提出的理論的"證據"竟然是"Hernoullefin"的發音很像阿諾尼菲!3 如果他們不是阿諾尼菲夫婦,又會是誰呢?有人認為這是揚和瑪格麗塔·範·艾克夫婦的畫像,但畫中的女性和揚不久後所畫的妻子的肖像毫無相像之處。她們惟一的共同點就是那塊白頭巾,但在當時所有婦女都戴同樣的白頭巾。而且,就算這幅雙人肖像畫的確是婚禮場面,它也不可能是範·艾克夫婦的婚禮。他們早在9年之前的1425年就結婚了。 除了這幅畫外,柏林博物館於1886年還收藏了一幅沒有簽名的半身肖像,畫面上的男子和這幅畫上的非常相似。它原本收藏於英格蘭的奧爾頓塔中,但什魯斯伯裏伯爵委托奧斯陸的拍賣人把它賣到了國外。畫上的男子戴著松松的、類似於穆斯林頭巾的紅頭巾。在它到達柏林之前並沒有名字。但到柏林博物館之後(由於看到倫敦國家美術館給那對夫婦的畫像所取的名字),這幅肖像畫被取名為《喬凡尼·阿諾尼菲》,畫家也被標注為揚·範·艾克。 由於揚·範·艾克創作了《根特祭壇畫》,他被認為是使用復雜的繪畫隱喻的大師(也許還是創始人)。《阿諾菲尼的婚禮》是文藝復興時代開始的標志。這是第一幅真正的油畫,和以前的蛋彩畫或者油彩和蛋彩混合的畫都不同。由於揚的先驅地位,他被認為是當時最重要的畫家之一。 畫面上這對男女的穿著都很正式,男人顯然穿著外出服,但他們卻是在臥室裏。房間前後分別有兩雙木屣式的拖鞋,也許代表這是他們兩人的臥室。雖然是白天,吊燈上卻有一支點燃的蠟燭。桌上有三個橙,窗臺上還有一個。橙一般是純潔的象徵,但是畫中的女人已經懷孕了。女人的腳前還有一只小波倫亞狗。畫面後方的墻上挂著帶綠穗的琥珀珠子。在整體色調淡雅的房間中,床單和幔帳卻是大紅色的,長椅的椅罩和軟墊也是如此。打開的窗外是一棵結著成熟的紅果的樹。金光閃爍的黃銅吊燈的分支被設計成百合花飾、十字架和皇冠的形狀。床邊有一把高背椅,椅背上刻著一個女人打敗龍的畫面。椅子上還挂著一把打掃塵土的刷子。男人的右手做出一個直立的手勢,這是他主導身份的標志。4 那一時期的荷蘭畫家常常把聖經中的場景搬到他們熟悉的環境中來,但大多數畫面都很容易被認出,這是因為主題鮮明。一個被釘在十字架上、下面站著三個女子的男人肯定是耶穌,就算旁邊有穿著盔甲的騎士和風車也不會被認錯。但如果是人們不熟悉的場景呢?例如羅傑·範·德·韋登的《讀書的瑪利亞·抹大拉》。畫中的家具、書和人物所穿的衣服都是和畫家同時代的。如果沒有香油瓶,人們絕不會想到畫中的女人是誰。另一線索當然是女人的綠衣服和白頭巾。這和揚·範·艾克所畫的雙人肖像中女人的穿著一模一樣。也許我們應該再看看在這幅畫中遺漏了什么。 繪畫中隱含著什么異教象徵? 臥室中的夫婦被象徵生育和王室的符號所包圍,吊燈上的百合花飾更是法國王室的象徵。但吊燈上的王冠是上下顛倒的,代表王朝的終結。樹上的紅色果實已經成熟,女人也懷孕了。白天燃燒著的蠟燭說明這是一個神聖的場合。在繪畫中,狗代表忠誠。但是和莊嚴的場景相矛盾的是大紅色的床,這是異教的象徵。而刻在椅背上的女人似乎擊敗了一條龍,這讓我們想起《啟示錄》中有關Desposynic被迫害的描述。 正在進門的兩個人。但更令人感興趣的是鏡框,正是在這裏,我們發現了和畫面不太協調的聖經場景。雖然粗看下來這幅畫是單一的室內場景,但鏡子周圍的十個圓形中各有一幅獨立完整的微型畫。它們描繪了耶穌受難和死亡的整個過程,從正下方偏左的那幅圖開始,按照順時針方向排列,這十幅圖分別是:1)在客西馬尼被出賣,2)在該亞法面前受審,3)被羅馬士兵鞭笞,4)背負十字架去髑髏地,5)受難,6)從十字架上解救下來,7)埋葬和哀悼,8)來到地獄邊緣,9)復活,10)墓園。最後一幅畫在鏡子的正下方,復活後的耶穌和瑪利亞·抹大拉馬上就要在墓園中相遇,說出"不要擁抱我".
第73節:文藝復興時期
在耶穌受難係列中,耶穌和抹大拉相遇的一幕按照慣例是必需的,卻沒有出現在鏡子周圍的這十幅微型圖中。在巴洛克風格的傳統中,耶穌戴著一頂闊沿帽是很平常的。文藝復興時期的著名畫家方塔納·拉維尼亞、喬凡尼·卡拉喬洛、倫布蘭特、斯普朗格和丟勒的作品中都是這樣。許多藝術評論書把這對夫婦描寫為拉著手,但畫面上並不是這樣。女人的手完全攤開、手心向上。男人只是托著她的手,展示給旁觀者看。這樣攤開的手代表開誠布公,沒有威脅也沒有秘密。男人的右手那個直立的手勢在繪畫中代表對情況的"持續"影響,是一種無言的控制力。 現在我們應該來關注一下揚·範·艾克的其他作品了。正如《根特祭壇畫》中所顯示的,他是一位隱喻和象徵繪畫大師。我們在此要考慮的只有兩幅作品:《受難》(現存於紐約大都會博物館)和《耶穌墳前的三個瑪利亞》(現存於鹿特丹布尼根博物館)。在這兩幅畫中,瑪利亞·抹大拉的形象都非常突出,而且都穿著綠袍、戴著白頭巾。綜合考慮,我們有充分的理由假定揚·範·艾克"隱藏著一個從未被發現的秘密"的雙人肖像畫也許是一幅構思巧妙的抹大拉隱喻畫。 百合花飾和象徵著已經終結的王朝的倒置皇冠(吊燈上的一支點燃的蠟燭也代表紀念)都和法國的梅羅文加王朝有關。從這個意義上來說,我們可以把"Hernoul"看成法國的"赫諾爾(Hernoul)"(580-640年)。牛津大學女皇學院圖書館保存的一份中世紀法國文件中就提到了他。5 「沙特爾教堂中的抹大拉彩色玻璃窗上的銘文」
抹大拉和潘多拉有什么關係?
有些繪畫的寓言意味非常明顯,因為它們的畫名就傳達了這一事實。佛蘭德北方文藝復興畫派的畫家揚·普羅弗創作的《神聖的寓言》(也稱《基督教寓言》)就是有關抹大拉寓言的最佳例證。7在這幅寓意深遠的15世紀作品上,耶穌拿著一把劍,瑪利亞·抹大拉戴著金色的王冠、拿著一個開了蓋的盒子,裏面是一串黑葡萄,盒子上棲著一只代表聖靈的鴿子。畫面中央是一個藍色的代表宇宙的球體,球體表面是各自獨立的地球、太陽和月亮。意大利畫家文托拉在他為蒙達辛諾的聖彼得教堂創作的《聖餐升高》中也畫了相似的球體。約翰·海德裏奇·舍恩菲爾德在作品《聖三位一體之崇敬》和西班牙畫家胡安·卡雷尼奧·德·米蘭達在作品《LaMessedefondationdel'ordredesTrinitaires》都表現了這個球體。後兩幅畫現收藏在盧浮宮。這一類的象徵符號說明了文藝復興時期的畫家們是怎樣挑戰權威的。雖然這類作品大多是為教堂創作的,但它們違背了"地球中心說"的正統教條。 普羅弗讓瑪利亞·抹大拉拿著的小盒子是畫面中最離經叛道的。雖然盒子裏的葡萄使它所代表的聖杯意義非常明顯,但在一般的作品中,她的雪花石膏盒子(在福音書中提到的)通常會被瓶子所代替。我們已經知道,正確的翻譯應該是一個"長細頸瓶",但教會對於拿著盒子的聖女這一形象深惡痛絕。因為這個畫面太容易讓人聯想起潘多拉的故事了。 在古希臘神話故事中(或者至少是人們所知的神話故事中),潘多拉是地球上的第一個女人,她帶來了一個裝滿世界上一切邪惡的盒子。當她打開盒子向裏看時,所有邪惡都逃出來侵害人類,只有"希望"還被困在盒子裏。實際上,這個基督教化了的故事非常不合邏輯,因為"希望"不屬於邪惡,因此根本不應該在盒子裏。原本的故事是這樣的:潘多拉被朱庇特送到地球上來,她帶來的不是裝滿邪惡的盒子,而是一個裝滿美好祝福的瓶子。她打開瓶子把祝福灑向了世界。 這個神話和聖經中夏娃的故事有太多相似之處。夏娃是把罪惡帶進伊甸園的女人。潘多拉不僅取代了夏娃的位置成為第一個女人(這是極其異端的說法),而且和教會的要求相反,她是一個帶來祝福的女人。在教會眼中,這種事情怎么能發生在女人身上呢!所以她的故事被改寫,她裝滿祝福的玉瓶也就成了裝滿邪惡的盒子。教會從此不允許畫家把神聖的女性和盒子畫在一起。
第74節:抹大拉被描繪成妓女
還有一幅名為《神聖的寓言》的繪畫作品,它和《阿諾菲尼的婚禮》同為藝術領域難以猜透的謎。但是這幅畫和揚·範·艾克的雙人肖像的不同之處在於,畫面的寓意其實非常明顯。人們之所以對它爭論不休主要是因為沒有弄清畫面中瑪利亞·抹大拉的地位。這幅板畫是由和達芬奇同時代的維也納畫家喬凡尼·貝利尼於1500年左右創作的。 在基督教藝術領域,其實只有一個真正的隱喻。正如揚·普羅弗所解釋的一樣,它就是耶穌和瑪利亞·抹大拉的關係。其他基督教繪畫也可能是隱喻性的作品,畫面充滿象徵符號,但它們的基本含意都是很容易弄清的。但是和抹大拉相關的隱喻總是謎一般的寓言故事,懂得密碼的人馬上就能明白,但對此不熟悉的人將會永遠困惑。 把王室血統比喻為葡萄樹已經成為聖杯傳說的一部分,這是從《舊約·以賽亞書》第11章開始的:"從耶西的本必發一條,從他根生的枝子必結果實".耶西是以色列的大衛王的父親,是波阿斯和摩押女子路得的孫子。猶大王室就是耶西的後代,他們像葡萄樹一樣代代相傳。用《聖經》中耶穌自己的話說就是:"我是真葡萄樹"(《約翰福音》)。 貝利尼的《神聖的寓言》(見圖49)用一幅畫就傳遞了這個生生不息的主題,而且表達出這是通過瑪利亞·抹大拉傳遞下去的。在畫面中,耶西穿著紅袍,手中拿著一把劍(象徵著王權,和普羅弗的畫中一樣),一根樹枝從他的胳膊上生長出來,代表"從耶西的本必發一條",正如《以賽亞書》中所描述的一樣。在畫面左邊,路得(聖經故事中的寡婦)雙眼向上看著,而耶穌的母親瑪利亞從一個石雕的王座上起身。在瑪利亞身後,耶穌站在湖邊凝視著湖水。在耶西右邊,瑪利亞的丈夫約瑟倚在欄桿上看著幾個孩子玩耍。但是這幅畫的中心坐著表情謙虛低頭沉思的瑪利亞·抹大拉,她戴著表明救世主新娘身份的王冠。從聖母瑪利亞和耶西的身體語言上看,他們顯然是在向她致敬。加圖49《神聖的寓言》
為什么抹大拉被描繪成悔過的妓女?
如今在各美術館和藝術博物館中,瑪利亞·抹大拉的肖像館藏已經很豐富了。她是被畫家選用最多的古典人物,但畫家們當時並不是在為美術館和博物館畫像。當然,那時也有一些自由創作的作品,但大多數作品主題還是由出資人指定的。文藝復興時期最主要的資助人和購買者是富有的貴族和王室。大多數意大利繪畫作品是由教會資助的。這就引出了一個自相矛盾的地方。既然教會想方設法要掩蓋瑪利亞·抹大拉真正的身份和經歷,為什么他們出資購買她的繪畫和雕塑呢?主教們指責抹大拉是罪人和妓女,那么為什么他們想用她的形象來裝飾神聖的教堂呢? 最近,弗吉尼亞斯威特布萊爾學院藝術史係的克裏斯多佛·維特科姆調查了16世紀一次教會委托畫家作畫的過程。隨後他發表了一篇出色的報告,闡述了教會和瑪利亞·抹大拉在藝術品領域的關係。他的文章發表在2002年6月的《藝術論壇》中,題為《交際花的禮拜堂》,8其中提到了文藝復興運動鼎盛時期的畫家拉斐爾的畫室。 拉斐爾曾經師從達芬奇和米開朗基羅,在他短暫的一生中創作出無數傑作,其中大部分是在他生命的最後十年完成的。在建築師布拉曼特的建議下,教皇儒略二世於1508年把他召到羅馬,他成為備受尊敬的"繪畫王子".但拉斐爾在1520年就去世了,死時年僅37歲。他的畫室由最出色的兩個弟子朱利奧·羅馬諾和吉恩弗朗西斯科·佩尼共同繼承。不久後,他們受委托為羅馬聖三一教堂裏的瑪利亞·抹大拉禮拜堂作畫。他們的任務是畫一組"不要擁抱我"場景的祭壇組畫和四幅與瑪利亞·抹大拉相關的壁畫。喬爾喬·瓦薩裏於1568年曾經寫到這件事,他確認委托人是一名"妓女"(unameretrice)。而且在他寫作的時候,禮拜堂裏已經有了很像"羅馬一個著名交際花"(unafamosissimacortigianadiRoma)的大理石雕像。 1537年,另一位畫家皮裏諾·德爾·瓦加被請來在禮拜堂中畫更多抹大拉的肖像。禮拜堂中的所有藝術品一直保存到19世紀重新裝修的時候。這在今天看來真不可思議,那時出自拉斐爾畫室的藝術品僅僅被當成裝飾品,就像起居室裏的舊家具一樣被隨意丟棄。但幸運的是,其中一部分作品被保存下來。"不要擁抱我"祭壇組畫現存於馬德裏的普拉多美術館。一幅抹大拉被天使包圍的壁畫現存於倫敦國家美術館。皮埃爾-讓·馬裏特(1694-1774年),百科全書《流行建築》的出版者,曾經提到禮拜堂在被重新裝修之前有一幅瑪利亞·抹大拉的壁畫,是她在西門家中為耶穌的腳涂油的情景,畫中有馬大、聖母和耶穌;還有一幅描繪抹大拉在荒野中的壁畫。 似乎在那一時期,專業的交際花是羅馬上流社會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只要她們有所謂的"悔過之心",教會也很樂於接受她們。因此,如果一個富有的妓女給聖三一教堂付了足夠的錢,主教們就樂於用瑪利亞·抹大拉的生平事跡來裝飾他們的禮拜堂。 交際花這個詞總是伴隨著15世紀的宮廷和上流社會,雖然這些女人被定義為價錢很高的妓女,但其實她們的身份和男性的"弄臣"是一樣的。這些女人可能會極富有,因此能夠出資委托畫家創作大量抹大拉題材的作品放在教堂中。在本書開頭,我們已經提到世界各地有大量和聖經內部不符的"悔過的抹大拉"題材的作品,原因如今已經很清楚了。它們給了教會和這些交際花一個免罪的理由。只要教皇、主教或者其他教會人士有"悔過之心",就可以在保住情婦的同時自動被免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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