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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1/21 11:14:42瀏覽447|回應0|推薦19 | |
日月潭的月與日‧跨年紀實 在網名為「日月潭大學」的暨南國際大學就讀已第三年。九十九年的 但大三,我選擇二十分鐘車程不到的最近的日月潭。自然是因為它的近,也就方便即早回宿舍休息。不需要像大一一樣還訂了一間民宿,也不用像大二一樣在簡餐店打發時間、睡覺待天亮,日月潭總是我們的廚房般的近。 但想了想,日月潭作為迎接精采一百之處,亦有其一番「道理」。它總是迷人夢幻,姿態動人而美豔。早在國二那年的「日月潭‧九族」戶外教學時,青春期的我即寫下一部名為《我們的日月潭》的愛情小說。對於日月潭,遙遠而深山的日月潭,我們總是「好奇」,這樣的面紗不就是也是它的魅力所在嗎?日月潭的月與日,於是成為我想一窺九九至一百的微妙變化。 那晚,先在朋友家慶祝,煮了兩鍋的火鍋配著電視吃進肚裡,厝裡總是溫暖,尤其是火鍋的溫度也「加溫」了,直到十點才準備出發,這就是在地人的傲慢。日月潭無論是日路還是夜路都相當熟悉,沿著大馬路台二十一線即可到達。想起去年到了大都市跨年時,哥卻打來問我人在不在埔里,他說他和朋友要到日月潭跨年,呈現了一種深山‧都市的互補「吸引力」。而日月潭,確實也很快就到了。 過往的日月潭經驗,除了無所事事地衝星巴克買一送一,就是花火節了。中興停車場每年花火節總是擠滿了人潮,看國台交在這麼浪漫的地方演出一晚的浪漫情調。這次,我的車停在中興停車場,停車場已停滿了車子,而摩扥車則相互並排,亦全都擠成一塊,大概也是一種車與車之間的「取暖」吧。 無論清境或日月潭,舞台上的活動都不會是堅強的明星陣容。南投,總是呈現一種高傲的封閉,像桃花源。但千里迢迢從全臺各大都市或非都市湧進日月潭,難道他們是為了看明星唱歌?當然不會。於是畫面呈現出一種相當有趣的現象──「自嗨」。舞台前的人專注演出的進行,而其他人,則是隨意地找一處或坐或站,偶爾看看夜的日月潭潭水,主要則是聊天。來日月潭,可別冀望有明星來激起你的高潮,而你則必須自嗨,且是一種自我感覺良好的自嗨。 或許是有了潭水就夠了,或甚者是──來到日月潭即是一種滿足、達成了朝聖的意義。這我不知道,我專心地擠在舞臺前欣賞民歌演出,後來則是十對新人甜蜜地上臺,而此時時間以入十一點了。新人在跨越的前一小時內,得到最高人的祝福,可浪漫了。令我驚喜的是,竟遇到以前的同事,他可要結婚了也和他的未婚妻站在臺上接受大家的祝福呢! 但又開始無聊了。我們走離舞台,到了星巴克,無法排在隊伍的後面只因荷包的不足。接著到了星巴克隔壁的「大萊閣」,一杯特價三十五元的阿薩姆紅茶入手了,暖呼呼的,而它的包裝竟與星巴克有微妙的相像。拿著阿薩姆,也是一種品味,更是一種日月潭的「在地」標記。 十二點即將開始但也擠不進舞台前,我們到了梅荷園,其實圍繞著整座日月潭你要站哪皆可,因為不同於其他的「跨年現場」是守著舞台主持人的倒數,日月潭的倒數由潭水上的煙火代為執行。七分鐘的煙火,一點也不誇張地綻放水沙連。為了目睹來自日月潭的煙火的祝福,這一刻也就都值得了,也就心滿意足了。精采的七分鐘結束,歡呼「新年快樂」後便是高潮後的空虛。人們總開始意識到身心的疲憊,回家,擠在動彈不得的臺二十一線公路,車速僅「十」而已,相當訓練直線七百秒。偶爾其他處還會有私人的煙火綻放,作為微弱的「安可」,但夜晚的日月潭,幾乎任何一處即能飽覽各地的煙火,以及由潭上直接放射最精采的煙火。不用擠,人人有眼福,當然以大自然為舞台的日月潭,更無須看螢光幕的轉播。 日月潭的九九夜,我已記得了。 * 四點,睡了一個大概是會受涼的覺,起床前往日月潭。雖然明明是剛從日月潭回來,卻其實已過了一天,甚至不誇張地──過了一年。便利商店買了杏仁茶包來泡,將溫暖喝進度便有了出發之動力。又是一段夜路,但這段夜路是為了迎接日光而來。 貓蘭山爬過。知道那是一處觀望日出的名勝,而這日則又有幸能參與日管處首次辦理的日出活動。先在旅遊服務中心前廣場排隊,拿了麥當勞的早餐、日月潭polo衫、日月潭一百年紀念卡片、識別證,也同時捐了一百元給慈善機構。可開心了,新年的第一日即吃麥當勞早餐又捐錢做公益,但更精采的是登山等日出。隊伍出發了,走著夜路上山,由導覽志工拿著一支手電筒帶領。體力有點無法負荷,大概是快感冒了,也開始感到一陣的,暈。 聽說夜晚登山的好處就是你看不到路有多遠,也看不到山崖有多險峭,只要專心地「走」即可。我也如此專心地「走」,很快的就到了茶改場了。原期待走到山頂的氣象站,原來只是到一半而已。在一塊「紅茶的故鄉」大石後面,有著相當廣的視野能一覽無論日月潭還是青山以及我們眾所等待的──日出。 天還是那樣的黑。但隨著一分一秒地過去,光線有了奇妙的變化,這微妙的顏色恐怕是要有極高的敏感度才能感受。用照片記錄,是好方法,否則對我而言顏色恐怕只剩「黑」與「白」,也就是「日落」與「日升」之差別了。山上六百人,見證著日月潭的夜與黑,見證著一百年的第一道曙光。沒想到,我也在其中。 當然,很多事情是想也想不到的。我為何參加日月潭跨年晚會又參加迎接日出活動?那當然是因為我在埔里唸書,但為什麼我又會在埔里唸書?這個問題,打自二零零八年來到暨大時即不斷地思索其中巧妙的緣分。十年前,九二一大地震後,我們家來了南投一次,當時看到暨南大學試圖上山卻因地震災害關係無法進入,那時我國小,壓根沒想過眼前的大學是十年後的我的「生活」。 光線又更亮了。這學期,我在合歡山的石門山等過日出、在惠蓀林場也等過日出,這是我第三次的等日出了。但又抱了空。看不到日出,只能看到光線的變化,太陽像是玩捉迷藏一樣地躲了起來,而當你抓到他時,他已掛在高空。我開玩笑地向友人說「我們當初何不就各自睡覺,起床時走到家外看看天空的太陽即可?」但顯然,沒看到日出也等同有看日出的意義,貓蘭山上的六百人等到了陽光,沾了沾陽光彷彿沾了一整年的喜氣。 這就是日月潭的月與日,無論最後代價是病了兩天的元旦假期,總以為一觀日月潭的月與日,便能對日月潭多一分瞭解,但它卻總保持著它的魅力,一種無解的魅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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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