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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與美的狂歡
2010/12/29 12:14:39瀏覽384|回應0|推薦5

力與美的狂歡

  一路騎來的旅程──平安,這漫長的夜與路未免也太黑太靜。如何算出我繞阿繞的繞過了幾座山?而我要到哪裡,又到了哪裡?無人告訴我如何走,但最後的最後我終究停了下來。恐怕是難以想像的真實,路上未曾有過一支飛揚的旗子囂張地預告,更沒有一張海報貼在佈告欄。我以為眼前即將揭曉的那個終點,肯定也與這漫長的夜與路一樣黑而靜,同時平安。

  或許我前進的動力正所謂的回歸原鄉。沸騰的機車在一兩個小時後終於能喘了口氣。下了車,我們走在這陌生的他方,驚喜著這平安的夜路原來是空間輸送機,帶我們出國慶祝佳節。一個濃濃的「聖誕氣味」從鼻子吸入後進入我們的腦子裡打轉,變得有點兒暈眩卻也使得它更為夢幻。不誇張也不該有所隱瞞:這是生平第一次聞到聖誕氣味。

  沒有辦法解釋騎著機車便能出國過聖誕的荒謬,卻也難以想像這臺灣的「他方」為何「不一樣」。一條爬坡的道路的兩邊住家,沒有一戶沒有在房子外圍繞著一串又一串的聖誕燈泡。處處的聖誕節快樂,與閃爍的霓虹簡直比過年更為歡樂。可不是一個好地方嗎?平安夜,管這他方是哪方,姑且稱它一夜「地利」吧!

  聖誕氣味薰陶我們,眼前於是朦朧美。再看看路上滿滿的地利人,他們的長相簡直更難以置信,一種力與美的黃金結合使我一波又一波的激情高漲。我要狂歡,我喧嚷著:我要狂歡!

 

  緣溪行,忘路之遠近。忽逢桃花林,夾岸數百步,中無雜樹,芳草鮮美,落英繽紛。漁人甚異之,復前行,欲窮其林。林盡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彷彿若有光。便舍船,從口入。初極狹,才通人。復行數十步,豁然開朗。土地平曠,屋舍儼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屬。阡陌交通,雞犬相聞。其中往來種作,男女衣著,悉如外人。黃髮垂髫,並怡然自樂。

 

  我的相機沒電,他的相機沒記憶卡。帶著以為能解決一切的「科技」來到這山頭果然相機的徵兆早已嗆聲我們倆帶不走地利的豐碩。一種聲音告白著:「不足為外人道也。」管它,我要狂歡,我堅持狂歡,帶不走的一切美麗將更為永恆。地利,頓時輕易成了我們的原鄉。太有魅力也太迷人心醉……

  我們走到教堂前的廣場,廣場擠滿了地利人。看著台上各教會分堂的表演,有幸能參與他們力與美的狂歡。一首又一首我聽不懂的外國音樂,其實是本土的「布農天籟」。他們跳著杵舞、戰士舞、報戰功……,沸騰的夜不寂寞也不凜冷。沒有想到,這樣的山頭有如此低調的高潮,煙火綻放百家歡喜,而聖誕氣味更可是萬家香。雖無能捕捉任何的畫面,但已不再重要:聖誕精髓以及布農的新年快樂,一場力與美的狂歡,以及身上退也退不散的熱情因子……

( 創作散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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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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