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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山重重,親情成為最遠的水-1
2012/06/05 20:37:25瀏覽458|回應1|推薦11
接到母親病重的電話時,我人在紐約,正在和3歲的兒子玩遊戲。電話是家裡的阿姨打來的,她說母親本不讓她給我打電話,但她知道,母親是想讓我回去看她的。最後阿姨說:「賀賀,阿姨也不希望你有什麼遺憾。」

高中畢業後,我就出國留學了。同為大學老師的父母毫不猶豫地為我選擇了這條路,他們認為對我來說這是最好的出路。現在,我成了一名牙醫,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但付出的代價是,我幾乎沒有了再跟父母團聚的日子。

坐在回國的飛機上,我突然很傷感。我看到機窗裡反射的,是自己早生的華髮。18歲離開家,一晃20年過去,我不再年輕,母親也已經衰老。15個小時的空中航行,我一刻都沒有閉眼,20年的歲月在腦海裡翻騰,我從來沒有如此想念與害怕:想念去世時我沒有在身邊的父親,害怕母親這一次也不給我機會。

突然間覺得,算得上功成名就的我,對父母而言不就是一個符號嗎?我畢業、工作、結婚乃至生子,他們都沒能親眼看見。一切都在電話裡,以過去式的形態向他們告知。好消息,放大了說給他們聽;壞消息,等到自己不痛了才肯讓他們知道。關山重重,親情成為最遠的水。難道這就是父母送我出國的意義?

情雖親,心卻很難接近

下了飛機,我直接搭計程車去醫院。已是深夜,當看到病床上蒼老的母親時,我幾乎認為自己走錯了病房。可是,床頭卡上的名字,還有那依稀可辨的面容明確地告訴我─這就是我的母親。

母親也會老嗎?在我的記憶裡,她好像永遠都言語幽默,永遠都喜歡漂亮的衣衫,永遠都願意摟著我的肩膀比個兒。那麼多年不在她身邊,我不能看著她慢慢變老,只能在這樣的時刻,讓一夕忽老的她出現在我面前,眼睜睜地目睹歲月的殘酷!

母親是因腦溢血入院的。她一直很害怕手術,直到我回來的第二天,她才同意手術。我在手術同意書上簽了字,回頭看她,她的臉上充滿了坦然與信任,彷彿她的兒子回來了,一切就安全了一樣。等在手術室外的時間並不好過,同意書上那些可能發生的危險反覆在我腦海裡出現,揮之不去。

謝天謝地,手術很成功,醫生表揚母親:「她的意志力很強。」阿姨說:「還不是因為她兒子回來了?咱們千軍萬馬也抵不過她兒子一句話。」術後3個小時,母親醒了。看到我,她笑了。但很快,她用目光求助阿姨,並露出難為情的神色。阿姨說:「賀賀,你出去一下,你媽媽要小便了。」

接下來的日子,我覺得儘管我與母親是骨肉至親,卻總有一種陌生與疏離感。我們的話題的了。不是不想說,是我們都找不到要說的情緒和話題。
( 休閒生活音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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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KTsai 老鼠嫁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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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情成為最遠的水
2012/06/06 10:30
知道只閱讀了三分之1而已,但心情的感動已難自己。父母的冀望,送您當小留學生,留下空白的親子20年,是否值得,端視個人的價值觀,但于我內心有一絲遺憾!

同樣的感受,趨使我,每年帶家眷孩子越洋回去探望父母,讓他們能夠看看孫子,每趟的返台花費不小,累積十數年可當一筆財富,但是不讓自己未來遺憾!

繼續去讀三之2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