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期待實現的人魚眼淚

愛情，到底像什麼？每一個人總希望愛情能像童話故事一樣的，王子和公主，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當然，書民也希望這樣，可大部分的愛情，最後都不是如此，每一位王子跟公主，大多得面的生活的壓力跟未來的總總困難，所以，芷柔寧願選擇那本童話故事書，是不是她自己已經知道書民跟她之間，是有著重重困難的。今晚，書民又在夢裡跟芷柔見面，她的手裡拿著一本叫做“人魚公主”的童書。他們一起牽著手，走向那個等待流星的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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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了，又是一個新年度的開始，可是對於他們這些大學生來說，一月份卻是非常忙碌的季節，因為寒假即將要開始，也就是說離期末考試或是交期末報告的日子已經越來越近了，今天，書民跟芷柔兩個人相約在圖書館見面，他們要一起去找書，書民是為了「古典小說」課的報告去找書的，而芷柔，則是為了「兒童文學」賞析，要選一本童書來發表自己的看法，書民習慣在書包裡偷偷的藏了一顆蘋果，雖然圖書管裡不允許吃東西，但是，他甘願犯這個錯，因為他知道他的芷柔愛吃蘋果，而且她也常常要吃點東西墊肚子以避免胃痛，他想等一下邊找書，邊跟她一起吃蘋果，書民很喜歡這樣的感覺，這樣吃法的蘋果，真是既好吃又很甜蜜……。他們在圖書館裡邊找書邊吃蘋果，書民找了一本古典愛情小說「梁山伯與祝英台」，而芷柔則選了「人魚公主」。看到她選的書，書民的嘴巴突然就噘了起來。

「為什麼扁嘴啊？小民，這本書不好嗎？」

「這本書悲劇收場耶！童話故事用這樣結束，好奇怪喔！感覺要人家小朋友快點長大一樣！」

芷柔的嘴巴也跟著噘了起來，她冷冷的對他說了：

「你選的那本書還不是一樣悲劇收場，雖然最後在一起，可是卻變成了蝴蝶，我可不要我們兩個以後變成蝴蝶！還要分飛呢！」

「我也不想變成一堆泡沫！只能看著船上那個心愛的負心漢……」

書民的嘴巴不小心說了一些回嘴的話，突然，整個世界就這樣靜了下來，好像時間停止了一般。接著，他看到芷柔的眼淚開始簌簌的滴了下來，那個樣子，像是一名被罵哭的小女孩，急於需要尋找人家的擁抱，又像是她的心裡藏著無法承受的壓力一樣的，可他，卻完全不知情且無能為力。他只能把雙臂湊了過去，輕輕的抱著她，等著她的眼淚慢慢的停止。一會兒，芷柔停止了哭泣，她淡淡的說著：

「對不起！小民！剛剛想到人魚公主裡的故事，就哭了……，對不起喔！」

芷柔的笑容跑出來了，又像是冬天燦爛的陽光那樣的，接著她裝了一個小小的可愛，嘴裡說著：

「對了，小民，下禮拜我就要交美術創作的作業了，我到現在都還沒有動工耶，你來幫我一個忙，好不好？我需要你的蠻力來幫我敲掉藝術大樓前面步道的正方形方塊，其他的我就自己來作。」

過了幾秒鐘，她又說了話，而且臉上裝上了哀求的表情。

「這個作業可要用水泥、瓷磚、和彩色石頭來創作「馬賽克」圖案！好難喔！壓力好大！嗯…還是，小民，你跟我一起做，好不好啊？」

看著芷柔那個近乎無賴又超可愛的表情，書民想，他是真的再也沒有力氣拒絕她了，他笑笑的對她點了點頭，接著他們一起步出圖書館，就前往藝術大樓，開始準備動工做作業了。

這項工程看起來雖然不是很難，可是也花了他們好幾天的時間，有好幾次為了趕工，他跟芷柔都忙到忘了吃飯而省掉一餐，大部分的時間，書民都會提醒芷柔該吃飯的，可她卻不以為意，書民知道 一兩 餐沒吃飯對他來說還算沒問題，但是對芷柔來說，那就是很大的負擔了，有好幾次為了哄她去吃飯，還跟她訂了過幾天一起去看流星雨的承諾，她這才肯決定停下工作先去吃飯，幾天以後，這項作業終於完成了，但是，當他跟她在收拾完工具，準備要清洗一下作品四周被水泥塗到的地方時，芷柔卻，她卻突然暈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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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芷柔又再次醒來時，時間已經是隔天的晚上了，那是一個下著大雨的夜晚。當她醒來時，看到的是桌上花瓶裡有一朵他最喜歡的紅色玫瑰花，還有一個趴在床邊睡著了，雙手還緊緊握著她的手的書民，她輕輕的笑了出來……

「妳醒了，小柔！」

書民揉揉自己惺忪的眼睛，強打起精神坐了起來。

「你一直都沒睡，對不對？你的臉上長出小痘痘了，江書民你變醜了啦！」

看著芷柔一派輕鬆的話語，他先是笑了笑，然後嘴巴突然就扁了過去。再慢慢的說著：

「妳昨天真是嚇死我了，突然在我面前暈倒，害我抱著妳，拚命的往健康中心跑，然後再趕快送你來醫院，還好離學校不遠的地方就有一間大醫院（註一），真是老天保佑喔！我真的好怕，怕妳會就這樣消失，妳就像一張薄薄的影印紙一樣，我真怕只要我一沒握緊，妳就會無聲無息的飄走了。」

「還好…還好…醫生說只是胃筋癵，只要休息幾天就好，可是，妳真是嚇死我了，看妳以後還敢不敢為了做作業而不吃飯？」

說著說著，書民故意將整張臉偏了過去，裝做一副很氣的樣子。

芷柔對他吐了吐舌頭，然後她輕聲的說：

「好啦！以後不敢了啦！大老爺，大帥哥，來，讓美女親一個……」

他將頭轉了回來，看著她略顯蒼白但又稚氣可愛的臉，突然，一種反射性的動作，不自覺的，他就把雙唇給湊了過去，芷柔將眼睛閉了起來，準備要迎接著書民好合成一次天衣無縫的接吻，正當他們倆的四片嘴唇將要相接的時候，突然，門被打開了，芷柔的爸爸跟媽媽買好晚餐恰恰走了進來。突然被他們看到這一幕，兩個人真是尷尬到臉差點就要燒掉了呢！

跟芷柔的父母親短暫交談之後，我跟芷柔輕聲的說：

「今晚妳爸媽說要照顧妳，而且外面正下大雨呢！那我就先回學校了，明天早上再來看妳，妳有沒有什麼想要的東西或什麼無理的要求啊？」

芷柔只是用她那雙大大的眼睛不停的看著他，像是有什麼陰謀似的，然後，她果然提出了無理的要求。

「我好想要，淡水街上髮飾店裡那對美麗的蝴蝶髮飾（註二），還有，後天是『象限性流星雨』（註三）開始的季節，我要你跟我去擎天崗（註四）看流星還有許願，然後，你明天幫我把那本「人魚公主」的童書帶來，我要利用時間準備期末功課。」

書民的臉上一陣苦笑，看了看手錶，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在跟芷柔還有她的父母道了別之後，他就離開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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