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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2/12 17:15:43瀏覽1233|回應0|推薦11 | |
【文/路仁教授】
文學是為追求真實。但平鋪直述作文,離真最遠,因為腦海浮光一現的感受,化成文字,進入讀者眼簾後,往往變容,帶來的誤解比了解多。可精雕細琢不見得有用,居中穿針引線的便是文學技巧。 數千年來的古文,文學技巧往往在追逐精簡與論述美,觸及心靈的散文不多。五四運動革文字的命,帶來胡適式散文,又太過理性。兩種文學間,彷彿存在一塊無人探訪的處女地。 從西方望來,這塊泥土卻不那麼模糊。2000年高行健戴諾貝爾桂冠前,已在法國受肯定,於「靈山」這本書中,他變換人稱代名詞我、你,以展現文學技巧。 想像你正健行一座心靈高山,「我」是在自言自語,但過於融入,帶來太多主觀。於是,當你融入劇情時,下一段落便轉以「你」開頭,強迫你化成主人翁同伴,檢視他說過的話。 而在「一個人的聖經」中,又加上以「他」開頭的段落,從旁白者角色,觀看對話。高行健成長於喪心病狂的文革時期,不管自語、對話或旁白,語言都披層外衣,也唯有從不斷交替人稱代名詞中,才能看見矛盾,與矛盾後的殘忍。 相對於高行健,莫言在高密東北鄉的童年生活自由多了,人與人為了打發空閒時間,或驅走寒冷,開始說故事,從鬼怪到真實歷史故事都有。這一切也都落入莫言筆下,繼續向廣大讀者傳說,而最有名的,是被張藝謀改拍為電影的「紅高粱」。 想像你飲著紅高粱,聽東北原鄉故事,但切莫多言,而是在酒過三巡後,進入想像空間。故事是用倒敘說的,是在時空中不斷交錯,有著抗日情結,甚至也捧了點共產黨,於是在諾貝爾獎頒獎會場外,招惹了雪地裡裸奔的示威者,也招來全球無數抗議聲。 但隨高行健登靈山,反紅也好,或隨莫言飲紅高粱,捧紅也好。這一切都只是文學,在文學世界裡,人人都有詮釋自由,這也是文學迷人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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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事評論|教育文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