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說(下)

上周因為菲律賓政府武裝艇有如海盜般的殺害臺灣漁民，而台灣當局的慢半拍文的反應，當即寫了《菲人非禮》而中斷了《師說》的續述；文起八代之衰的韓愈寫《師說》係一篇結構嚴謹、涵義深廣、真知灼見之鴻文；我這篇《師說》則藉林老師睿智啓發之言‘囉嗦個不停’的雞婆文章，供讀者茶餘飯後一笑而已！

言歸正傳，續上期師說。。。第三，‘雞婆’訴說的對象是男女通用，而且不太受年齡的限制，不像前面所提的‘土包子’‘ 十三點’‘ 三八阿花’等，大概都是對年紀不很大的人說的，它們使用的對象是男女有別的。。。本來；各地區都有其一些獨特應對的語言，要不要歸類為地方俚語或諺語並不很重要，這些Sub-culture 的語言有時說出來卻非常傳神，有的能讓人莞爾，有的必須看對話當時的情境才能定其真意，有些則可看出其歷史軌跡，有的則是使用的地區很窄小。。。

身為潮州人的林老師對閩粵客家語系方言涉獵的功力，觸類旁通引人入勝，他由‘38’而引出牛哥的‘13點’、由‘雞婆’而涉梁又銘的‘土包子’沿革來由，風趣而傳神的指出男女有別的含義；老師還繼續延伸提到閩客兩系的一些地方有趣而相通的方言；客家人的‘硬頸’，和廣東白話(粵語)讚好漢‘硬頸’共通的精神如出一轍，和台語‘愛拼’精神有些神似；老師還建議教育部給一些時下流行而中文寫不出來的俚語造字如：目前台灣某些食品商為了追求口感‘要Q’的商機，不惜添置了有毒的‘順丁烯二酸’害人；這‘Q’字，平常多用於煮熟了的‘飯’上，意即這飯是熟了，吃起來不硬不軟，恰到好處；‘Q’字用得非常傳神，音、形皆維妙維肖，漢文就是沒有此字；其實‘Q’、K書的‘K’字和A錢的‘A’字，是台灣把外文無意義的單字變成有意義文字的經典，比之魯迅的阿Q又有一番滋味。

收到老師的隻言片語本身就是一種榮譽和幸福，老師天下桃李何止三千，並且時隔30多年，老師在校友網頁上道起往事文圖並茂栩栩如生，兩年前（附圖）還特地重遊母校，一篇又一篇感人肺腑的遊記，我們同學看了又看，好生羡慕那些有機會見到老師的同學們，一幕幕歷史再造、時光倒流到睽別四十載的相知相惜。

師曰：離去烏絲頂，重遊兩鬢霜；人事諸般異，祇是景依然。

仍然朝氣蓬勃的母校、仍然頻頻流水的湄公河、河畔的本頭公神社、廟寺和尚、康城瀑布，椰子樹。。。百細故鄉的點點滴滴，注滿往日溫情；文中提到專程趕到義山華僑公墓，祭拜40年前每天為我們上下課敲鐘的蔡老伯，祭香還是特地從台灣帶去的，老師念舊不為時空遠隔之情義，令我感動、慚愧，久久不能自己！

去年老師又到巴黎參加了我們『百細情懷』初中同學會，巴黎的同學深感榮幸，因為老師的出席，使大會熠熠生輝而意義非凡！老師為我們寫下了寓意深長、字字璣珠的遊記，包含史地人情事故，配合精彩鮮活圖片，赤子之心躍然紙上！許多久違的同學在文中出現，再加上老師吉光片羽的敘述，同學們把‘他鄉變故鄉’奮鬥的汗水，培育青出於藍的下一代，讓我看了又看，心如潮湧，興奮了好久！因為想念老同學已經數了不知多少日出日落？

老師洋洋灑灑的文采，補充了我們三四十年的失落，語重心長的關心企及我們下一代的成長，還特別把我的一篇隨筆作為結語，何其有幸而與有榮焉；老師那一顆閃亮的心，讓我們始終敬禮如故！

謝謝林老師，文字被您每週到波特蘭報址點閱，誠恐誠惶文字太淺，感情太深，何以鋪陳世界的美好，距您的期待還有好大的落差，當埋首摸索，再受師說！

花鄉隨筆·林 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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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鄉隨筆·林 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