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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3/06 11:28:33瀏覽865|回應0|推薦6 | |
初見國家戲劇院 第一次走入「真正的」國家戲劇院,選了檔美得不可思議的戲。在下午兩點進場的我和友人,準時坐在第一排聆聽鴻鴻導演的導聆,所以對於整個歷史背景和神話故事有了一定的概念,真的超感謝聲音溫柔的鴻鴻!這是我完全沒想到的。考完學測的第一場戲,我嘗試完全是以一張白紙的身分進入劇場。但是看完之後發現,還是要先做功課再進入劇場才行。
所謂《阿波隆尼亞》 幸好聽了鴻鴻的導聆,所以我理出幾條比較清晰的故事線:
叩問死亡 我喜歡死亡的議題,我常常有種感覺,藝術家樂於更擅於用死亡入題,是因為那是一種永恆的狀態,永恆的不存在。而這齣戲先將「犧牲」的性質做了一個詮釋。感覺上有種榮耀感,冠冕堂皇的。但是沒有人願意,而其中「願意」的人,也終究是徒勞,這樣某人「替死」的神話結構,不斷的逼迫觀眾去思考,以更深入接下來Apollonia的噩耗。而我怎麼看這個「不爭」的事實?對於生命的價值,我不斷在尋找,卻越來越感到不以為意。而在生命道路持續進行著的時候,我逼自己先去珍惜。世間終究是殘酷的,面對可預期而且「可避免」的死亡,大家當然要努力逃,逃得遠遠地。然而就算真正的、無胃無懼的犧牲,又能夠換來什麼改變,Alcestis正是如此。不過後來想想Apollonia這個人是真正為了猶太人犧牲的話,她有需要去尋求父親的幫助嗎?而那位倖存的婦人,的「倖存」到底是證據還是汙點?在思考到頭痛不已之際,我想,都是納粹的錯。 突然覺得,可以思考看看「生存」的正當性?在書寫這篇心得時,又槍決了五名死囚,他們是沒有堂而皇之的為誰犧牲,倒是受害家屬(如果我是他們,我會這樣想)還問,他們憑什麼活到今天?思考,Orestes在犯下弒母之滔天大罪之後,雅典那依然宣判他無罪。什麼是泯滅人性,什麼是罪不可赦,什麼是遺愛人間?突然覺得真正的屠夫是這個國家機器! 我愛《阿波隆尼亞》 坦白說,這是一齣超級『催睡』的戲。我坐的位子上面有三樓觀眾席當作天花板的壓迫感,而且又看不清楚字幕,已經買了1400的票,二樓單號區,視力不好的我看不到字幕看不清楚演員,但是我很滿意這個觀賞角度,只不過,戲劇院的位子奇窄無比(我第一次進來,座位給我很差的印象),對於擁有一雙又長又粗的腿的我,整個就是不舒服。但是這樣的「不舒服」似乎和這齣戲的主旨非常契合。 坐定後,努力的看完整個舞台,感覺這個國家戲劇院怎麼比在公視看錄影節目的時候大得多,舞台上有兩個玻璃櫥窗式的空間,其中之一是很明顯的WC。在櫥窗外有餐桌和繞著又測牆壁的沙發(像餐廳的那種)兩個人偶身處其中,顯得格外詭譎。然後有攝影師在台上跟拍演員,讓我想到之前看莎妹的四重奏,話說莎妹好像在學他們(如果照時間軸來看),還有每段出現的人物的名字會show在螢幕上,雖然我看不到。舞台設計在會後座談時提到:台上的兩個玻璃屋,一是房間,一是WC兩個空間都是屬於個人隱私的地方,這樣幫助我們『窺視』角色的生活,而跟拍再即時播放在投影布幕上也可以讓觀眾看得更清楚。 是不是導演也很能夠同理觀眾的思維,他根本就是打算做一部『催睡』的長戲,然後導演再讓演員瘋狂尖叫,音樂的設計和歌手的嘶吼也不斷的『喚醒』觀眾。我覺得有趣的是『喚醒』,而我也真的昏迷,也不斷被喚醒。我想對於歷史、文化、理念......種種的真相或本質,小老百姓似乎常常是處於一個昏迷狀態的,我覺得導演試圖讓我們被『喚醒』,進而『覺醒』吧。 而我要何時才會覺醒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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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