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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4/09 23:30:57瀏覽2519|回應0|推薦8 | |
1993年,我進入中國時報的第一年,陳秋盛團長率台北市交首次前往莫斯科。當時台北市交還極少出國,那次他只邀請一個媒體同行,就是我。 陳秋盛會認識我,是因為我在中國時報發表的第一篇樂評,就是他和俞麗拿的音樂會。他本人並不完全認同我的評論,但卻很有雅量的欣賞我的作為。對於我這樣背景、完全體制外的人,陳秋盛再次展現獨到的另類眼光。我們相處的那些年,來往不算頻繁,但他卻用他一貫的率直個性,說了許多珍貴的檯面下話。可以說,我在往後幾年用媒體衝撞台灣樂壇,他是極大的背後助力。 做為台北市交多年團長,許多音樂家的前輩老師,影響力如此巨大,某方面,他卻是個孤鳥。他早該得到許多國家榮譽,但是在許多阿貓阿狗都得獎,年年被紀念的時候,他沒有。他不在那個系統裡面。他不靠誰,他是個獨行俠、實踐者,是個了不起的音樂家。 他走了,76歲,不算太老。我很遺憾也很慚愧,我沒有做到當年和他說過的一些期望。他從市交退休的時候,才61歲,好可惜。我得要抓緊時間努力,實踐是硬道理。 (楊忠衡/2018/04/09) ========================== 【PART 2】
從80年代到90年代,就台灣當代管弦音樂來說,誰是第一把交椅? 當年許常惠發表號稱台灣第一部歌劇《白蛇傳》,搞得沸沸揚揚,就是陳秋盛指揮國防部示範樂隊。許常惠作品唱片裡那首堪稱代表作的無伴奏小提琴曲《前奏曲》是陳秋盛拉的。後來是陳秋盛引進了首部大形浪漫華語歌劇屈文中的《西廂記》,是他在上揚唱片,率先指揮日本NHK樂團錄下江文也的《台灣舞曲》和《故都素描》(北京點點)…。在當時「中國音樂」的領域,誰有條件能如此在第一線承擔演奏和詮釋的重任?(好啦,還有另一個山頭,陳澄雄。) 然而究竟陳秋盛對台灣現代音樂態度是什麼呢?是大推手還是擋道石?他又為什麼採取這樣的態度?現在許多當事人都已經駕鶴遠去,這些檯面下洶湧的暗流可以透露嗎? 革命尚未成功,開拓新天地仍須努力。前輩已逝,我輩尤須加緊。 (楊忠衡/2018/04/10,照片攝於1998與台北市交巡演大陸、香港四大城市,與右起陳秋盛、石信之、我、陳瑞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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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