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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3/10 19:49:56瀏覽2243|回應5|推薦49 | |
就像冬天和夏天原不可能相遇,只是隨著地球暖化,氣溫失序,我們甚至可以在一天內從一個季節回到另一個季節,誰知道下一秒,還會有什麼更奇妙,更出乎人意料的事等著發生?在某個場合擦肩而過,對你毫無意義的人,也許會在某一天重新相遇,迸出火花,如果沒有另一個共同的見證人,也許你永遠不知道現在這個在你身邊的人,原來你們曾驚鴻一瞥。上一次只是伏筆,提前為現在開始的故事做鋪陳罷了。 W,國中同學,從小我們一起讀李清照瘋瓊瑤,一起做夢、為賦新詞強說愁,忘了是什麼原因?像雙城記裡杜法茲先生和他的同伴互稱「雅各」(Jacques)一樣,我們互相戲謔喊著彼此為"Water",沒有其他人這樣叫我們,只有我們這樣互稱彼此,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改變,這綽號,也是暗號,就像一個密碼,裡面有一片不確定的藍,有一串微酸微苦的青春記憶,只有我們懂得。因為心思不在課業上,加上無可救藥的浪漫情懷,高中聯考考壞了,我們一點都不在意,選填同一所高職念,繼續當高職同學。 後來的幾年,在人生的重大抉擇裡,我們做了不同的選擇,飄盪擺渡幾年,我繼續唸了大學;而她不再升學,讓大家跌破眼鏡的是她跑去補習考普考,期間轟轟烈烈和補習班老師談戀愛,卻也順利考上,兩年後又考上高考,最後當上了八職等的公部門主管。看似順遂的人生,其實是許多黑暗、悲傷、內在衝突後的堅強硬拼湊起來的,這一個人生拼圖,有時破碎,有時完整,完整的時候靠的是轉念。 這幾年,我們各自生活著,偶爾在MSN上聊上幾句,不只是平行線,更像是一路向外岔開的兩條線,默契卻還是在,不約而同用月份當筆名,我四月,她十二月。 夏日黃昏 / 十二月 C,大學同學,學生時期,我們走的不算太近,也不算太遠,有時會湊在一塊聊心事,分組報告時卻往往不見得會找彼此,我們有各自的小圈圈,大三那一年的實習,參加同一組團督,才對彼此有較多的認識。她溫暖熱情、善解人意,但和我所有朋友的類型都不一樣,很80年代,喜歡穿長裙。剛開始,我以為我們不是那麼氣味相投,奇怪的是,我們都被彼此的故事吸引,我們會很有耐心傾聽對方說的話,孫燕姿的「天黑黑」是我們共同的記憶,在失戀時陪對方唱的歌。 她的生命曾有過嚴重失落,那無法挽回的失落,一次又一次在夢中以各種不同形式重現,為此,她找過專業諮商,去上團體治療,學習療癒個案的技巧,也同時療癒著自己,她一直都是這樣勇於面對自己最脆弱的部分。這幾年她愛上騎單車,加入車隊,和大家一起裝備整齊上山下海,把自己的生活盡可能填補的多采多姿,但有個部分的空缺卻像黑洞般,怎麼都填不滿。 璀璨 / 朵娣 W和C,同樣在公部門工作的兩個人,一個住中部,一個住北部,雖然有共同的同學我,彼此並不相識,她們不約而同逛同一個蠟筆畫老師的部落格一陣子,都想學蠟筆畫,也湊巧先後通過了那個據說「只收需要透過蠟筆畫來讓自己的人生變得更完整的人當學生」的老師的篩選,成了一起學畫的同學,被老師取名為一號蠟筆小孩和七號蠟筆小孩,每個星期六,她們也用自己的方式千里跋涉到那個位於半山腰的偏遠咖啡館上課。 初見面的她們只覺彼此相當面熟,只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日子過去,隨著碰面次數增加,漸漸熟悉對方,都覺得和對方相處很自然很自在,一起畫畫的時候也能天南地北無所不聊,某一天,當C提及她必須回某機關拿東西時,W突然靈光乍現...於是夜裡打了電話給C。 「我有個同學的老公也在那裡上班耶!」W試探性的說。 「喔喔...」C有點漫不經心,想說那機關人那麼多怎麼可能會認識。 「我那個同學啊,和你做一樣的工作,之前在那個XX醫院,後來又跑到XX醫院喔。」W繼續說。 「ㄟ我也有個同學之前在XX醫院,後來跑去XX醫院耶!」C開始覺得事有蹊蹺。 「而且啊,Water...」W繼續說。 「你說的那個人不會叫做XX吧?」C打斷她。 「對啊,是XX...」 沒錯,XX就是我。如此不可思議的巧合,讓兩個人都嚇的說不出話,沉默了幾秒鐘,接著又是一陣爆笑,原來,面熟是因為一起參加過我的婚禮,坐在同一個「同學桌」!而且都被我的攝影師設計側錄一段感言在婚禮上無預警播出,當時都有被我擺一道的感覺。 「沒想到"親人"相認是如此感人。」W說。「一定要找一天三個人一起重看你的婚禮DVD!」 是啊,如果你們兩個是異性,那一定會演變成最浪漫唯美的愛情故事。 玫瑰的童話 / 十二月 愛看歐洲電影的 J 常說,好萊塢電影讓人最受不了的就是永遠有一連串的巧合讓男女主角碰在一起,不管命運如何捉弄,"巧合"總會讓他們破鏡重圓,有情人終成眷屬,甚至還來個路人一起大鼓掌,巧合,美的太不真實。我則有不同的想法,我愛巧合,生命能有這一個一個不可思議的巧合組織起來,是一種幸運。 露易斯湖 / 朵娣 Water & Crystal,十二月與朵娣,早該相遇的,她們都說老師是一個奇人,也或許蠟筆本身有一股讓人回歸童真的魔力,與其說是蠟筆畫課,不如說每一次上課就像藝術治療,作畫與互動中,都是療癒。 其實更巧的是,我以前也畫過蠟筆畫,也想過重新學。 「很久以前,高職的時候,我也曾用蠟筆臨摹過梵谷的一幅畫,那幅畫是我唯一得過五顆蘋果的畫,我還錶了框,可是卻不見了,怎麼找都找不到...」我有感而發「那是梵谷的畫中我很喜歡的一幅。」 「哪一幅?」W問。 「我忘記畫名,就是綠色花瓶,裝著一些花的那幅...不是向日葵喔...」我說「是梵谷早期的畫作。一直想去看梵谷,都沒時間去...想去看那幅畫。」 「哈哈哈,我上次去看梵谷買了一堆筆記本、紀念品也都是這幅畫的耶!」W傳來三個哈哈哈,然後說「這幅畫是我最喜歡的一幅!」 「老師買的鑰匙圈也是這幅耶!」 「你竟然把它弄不見。」W連說兩句。 嗚嗚嗚~~~是喔,怎麼那麼巧啦?!剛好大家都喜歡同一幅畫! 「再畫一次啊!」W傳來激勵人心的一句話。 那幅畫,它似乎遺落在我搬過的無數次家的其中一次,我一直只想著找回它,卻從沒想過重新畫一次,畢竟不知多久沒拿畫筆了,有點近鄉情怯。看她們在繪畫中獲得的昇華和釋放,重新和自己與蠟筆建立一份新關係,這令人驚喜的新關係感染了我,也許我該尋找的不是那幅已然遺失的畫作,不是當時拿著蠟筆想念著什麼的心緒,而是那一盒沾滿灰塵裝著畫筆的小木盒,它應該還在。 PS:文章畫作來自十二月棉花糖、朵娣的朵娣小眼睛,對畫畫有興趣的朋友可以去和她們交流交流^^ *感謝電小二將本文推上聯合新聞網首頁,生活天氣|貼心下午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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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