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路城邦
上一篇 回創作列表 下一篇   字體:
吃口刀削麵
2009/03/03 02:07:56瀏覽2144|回應16|推薦28

刀削麪自然是山西的,網上一抓就是掌故細說,刀削麪不是新聞,刀削麪大驚小怪才是新聞!山東的饅頭大,山西的麪條長!出國帶了一把作削麪的刀片(瓦型),我爸作的。比青龍偃月刀(*)還拉風,每回眾星拱月削完,至少碗是不該我洗了!有次滿秀一家四口從Baltimore來訪,指定要吃刀削麫也就罷了,吃麪還要吃豆腐,我削完煮好端上,她接過碗笑說《你挺賢惠的嘛!》#×&Ǽ▲¥♣♫☼ !

山西長山西短,其實對我太也抽象,而關於山西作麪吃麪的傳說,也越傳越走樣。平心論,削麪挺適合家居,尤其是下學下班晚,一家幾口,回家不定時…,水滾了,開始削,削完了也熟了,剩下的麪團灑點兒粉,保鮮膜包了等下一個,就是和麪時得留意少點兒水,太軟就沒法削了,真弄錯了和得太軟,也不用愁,正好可以作貓耳朵,貓耳朵是比較費事,但誰教你和得那麼軟呢?………作麪其實很像寫毛筆,會寫的提筆就寫不費事,沒學會的,麻煩得不得了,不如原子筆。作麪,水多水少,醒麪發麪,像枯筆焦筆,直筆滑筆,刀筆挑筆… ,一管筆,走天下;走遍天下,也就一管筆!

你也就只會欺負我!馬後砲!我願意削一輩子麪呢,在中山堂前山西餐廳吃口貓耳朵,也快三十年了,你怎麼今天才想起麪來? 這七折八扣的山西人,慚愧,像澳門的所謂《土生葡人》;像白居易,山西人卻陜西下邽出生;像張光直,臺灣人北京出生,回臺北進建中;像連戰,臺南人西安出生;像張系國,南昌人重慶出生新竹長大,現在在美國討生活。愛因斯坦說,他的理論對不對,看德法報導就知道,如果是對的,德國人會說他是德國人,法國會說他是猶太人;如果錯了呢?德國人會說他是猶太人,法國人會說他是德國人!

詹天佑廣東南海人,但胡適硬要強調他祖籍江西婺源,雖歷經重劃但確屬古徽州,安徽人與有榮焉。趙一曼楊靖宇被東北人引為節烈標竿,結果趙川楊豫,都不是東北人。汪精衛呢?《引刀成一快》時候絕對是廣東人的驕傲,《諒無后人續春秋》的時候,汪絕對是猶太人!

真能扯,麵都涼了,來,吃麵。


                         
(Feb_3_2006原作,Mar 2_2009大雪封路,放風雪假一天,得便重改)


(*)關老爺也是我山西絳州的。我每次被台獨追打,群狼輪戰一狗,都喊關老西助拳。

這些古今名流的郡望,記得就是等有朝一日打人用。安徽來的腫瘤婦科研究員,吳XH,有次跟我大罵台獨,越罵越離譜,我說臺獨也要你先把他推入火坑,怎麼?台灣不是你們安徽人李鴻章割譲的?我只聽到他突然熄火,低頭啐了一聲:操!


1323A16B27C01092013E
( 時事評論人物 )
回應 推薦文章 列印 加入我的文摘
上一篇 回創作列表 下一篇

引用
引用網址:https://classic-blog.udn.com/article/trackback.jsp?uid=meimei3&aid=2703439

 回應文章 頁/共 2 頁  回應文章第一頁 回應文章上一頁 回應文章下一頁 回應文章最後一頁

提琴
等級:8
留言加入好友
也許吃兩碗??
2009/07/15 10:27
筆誤多打了一個麵字
yichun(meimei3) 於 2009-07-15 23:31 回覆:
來啊,管飽。

提琴
等級:8
留言加入好友
賢惠刀削麵麵
2009/07/15 10:25
哎﹐我來晚了﹐可以有一碗刀削麵嗎﹖
(說正格兒的﹐二兒在紐約唸書﹐有沒有可能小提琴飛到東岸時﹐來叨擾一碗道地的賢惠刀削麵麵呢﹖)

CXZ18
等級:7
留言加入好友
對山西的一些膚淺印象
2009/03/08 06:51

前一陣子看到您寫的關於太原城丁字路的掌故,我就猜想您和山西有一些淵源。我太太家在山西。我總共回過三次大陸(1998,2001,2005),每次都是先到北京再到太原。有好幾次坐的是京原綫臥鋪,另外經過石家莊到太原的路綫坐過一次大巴和一次臥鋪。其實原本坐飛機很方便,但是平生除了在大陸從沒機會坐臥鋪,因此我每次都特別地願意坐火車。

1998年頭一次到大陸,隨身帶了大大小小七件笨重行李。在北京火車站時我太太爲了打電話去櫃檯換零錢,留下我一個人在候車大廳守著七件行李,而且立刻被清潔工人呵斥,說我擋住了他的清潔範圍。我只好在她的掃把督促之下狼狽的將一件件行李搬開。也許是在國外被慣壞了,面對這樣的反差,當時心中的確對“世風日下”升起一股無名火。而一上了去山西的列車就立即感覺到車上山西乘務員的淳樸熱心。。到了京原綫列車上,兩個山西乘務員看到我們帶著大大小小行李滿頭大汗的窘狀,不由分説立刻把我們笨重的行李扛起,不到幾分鐘就全部鎖在乘務員自己的休息室。雖然我從這樣的感想不大客觀,但這的確帶給我對山西人良好的第一印象。

您另一篇文章中說山西人是北方人中的南方人,我也頗有同感。到了太原一下火車,立刻感覺到山西人普遍相貌清秀,塊頭也比北京人小一號。山西老陳醋天下聞名,從前聼人說坐火車一上了太行山,連火車頭也開始吃力地念叨著“喝醋、喝醋”,這個我沒有親耳聽見。太原話的腔調其實聼起來和我外公的陝西腔調相差不遠,都是上聲往下走,去聲望高走。但是太原話説起來柔軟而且仿佛帶著醋味兒,和生硬的陝西話給人的感覺大不一樣。

在太原下館子,飯菜未上桌,每個人都先斟上一盤子醋,而且到了太原似乎還就特別想喝醋,這是很特別的地方特色。菜吃完了再點“主食”,從手拉麵條,刀削麵,剔尖,揪片,到貓耳朵應有盡有,當然沒有南方習慣的干切麵,配上炸醬或是西紅柿滷,實在過癮。山西過油肉的確好吃。回到美國有一次做夢,夢到此地的中式快餐店Panda Express除了左宗棠雞塊以外居然也賣過油肉。不過和大多數的夢境一樣,還沒吃上口就醒了。

從石家莊上太行山,看到路邊坡上弱不禁風的零星小樹,和到了太原郊外看到車外龜裂的土地,第一次真的到了黃土高原的邊上,記得當時覺得特別口渴。而坐在列車上看著窗外的晨霧以及遠處的太行山脈,讓我聯想起小時候從臺北坐火車到花蓮。幾個小時的車程,仿佛到了另一個世界。1998年第一次去山西,半夜在月色下看到五座漆黑的山頭,不知道是不是五臺山?京原綫只有夜班車,鐵路雖經過北嶽恆山和五臺山,很遺憾每次都在黑夜中無緣得見北國風光。在五臺山附近有一個車站,半夜沒有電燈,漆黑一片只見遠處十幾個光影恍如鬼火搖搖晃晃愈來愈近,再看原來是送行的人,一人手中一個手電筒,接著聽到乘客登車的聲音,然後光影又搖搖晃晃逐漸遠去,後來兩次回去再也沒有見到此景,想是供電問題解決了。

1998年初次回大陸,先去臺灣待了一星期再經香港飛北京。當時香港啓德機場尚在營運,得以親身體驗降落啓德機場前舉世聞名的空中大回轉。到了北京,在重污染和大霧中在降落前幾秒鐘忽然見到陸地。再加上五臺山下的漆黑車站,是我第一次踏上祖國大陸的一些有趣經歷。臥鋪廣播的“起牀號”是口哨吹出的俄羅斯民謠,好像是卡林卡瑪雅,聲音從微不可聞漸漸清晰。在這樣輕柔的音樂中醒來,一望窗外晨霧中隱約見到黃土色的遠山,令人難忘。

太原市第一大街“迎澤大街”大家以訛傳訛説“迎澤”是“歡迎毛澤東”。後來看到一幅民國時代的太原地圖,今天的迎澤大街應該是當年的南城牆,而大南門又叫迎澤門,城牆外的迎澤湖今天已經變成市中心的迎澤公園了。


以上是我對山西的一些膚淺印象。



等級:2
留言加入好友
借您的光也吃口
2009/03/04 22:17
yichun先生无论怎么无奈、自嘲自己的“七折八扣”,字里行间始终都能嗅到浓浓的“面香味”。淳朴的不是只有山西汉子,直愣愣唱进人心里的也不是只有晋剧的腔调,您何以只对这片地方总是感怀伤神呢?或许归属感谈不上,却一定比起其他地方来,更愿意知晓这里的来龙去脉,更愿意了解祖先扎根的这片土地有着怎样的人文风情。小的山西,大的中国,又何尝不是如此?我并不感同身受,但我却愿意跟着您的文章去体会那段普罗大众都挥别故土游走他乡的伤感。
跑远了,说起刀削面,我也从小吃到大,自家奶奶削的,特好吃。尽管对祖上的事情说不出来个所以然,这吃饭手艺是往下传的。传统女性贤良淑德,哪有个不会做刀削的,可惜到了妈妈就不爱研习这锅沿艺术了,我和姐姐更是无能之极,不知这刀削手艺何时能学到呢。
大学好歹有机会到山西上学,不仅刀削面常见,晋南的猫耳朵麻食土豆粉都好吃的不得了,连馒头里都嵌着小茴香(?),咸咸软软的比其他地方的好吃了不知道多少倍,更不用说我吃了四年都不腻的土豆拌面、鸡蛋灌饼,让我这爱面的O型血人如今想起来都口水直流。跟随运城的同学去她家旅行了两次,第一次看了普救寺的莺莺塔,塔外的石头饼香味至今都记得;去了解州关帝庙参观,看到了长长一排捐赠善款修缮庙的台湾友人名字;第二次就单纯是为了吃夜市的小吃,白吉馍夹肉,臭豆腐(臭豆腐哪里都有,可是没吃过那么好吃的)。
离开山西一年了,除了生活过的点滴,最让我怀念的就是哪里的伙食。下次回去,人就大都不在了,住过的宿舍也不能再让我们进去怀念了,只有那些可口的面食,还会好好地在那里待着,那些东西是当地日常生活的123,带不走,消失不了。记得有人说过,味道是最难以名状的东西,说不出来,也意会不了。只有尝到舌尖,那味蕾刺激神经传导到大脑,才能体会。先生没提自己做的刀削面几多香,我却闻到熟悉的味道了,带着点葱香,热气腾腾的;或许还要摆上一壶老醋,山西人吃面放醋,不是新鲜事呢。
yichun(meimei3) 於 2009-03-04 22:40 回覆:
小內,你得吃兩碗。


等級:
留言加入好友
家乡风味
2009/03/04 11:14

歐,對了,老廣也吃麺吧?我沒別的,不嫌棄也來一碗吧!

刀削麵到是未吃过,但知道,谢过了。

广东人喜欢吃餛饨麺,我在上海长大,较喜欢上海麵。台湾的担仔麵不错,但不知为何如此袖珍,吃惯担担麵的四川人可能会傻眼。


sunism
等級:8
留言加入好友
得!
2009/03/04 01:44

1.令尊授予您的這把刀可真利, 切麵切人都一樣利

2.如果不是關雲長, 林默娘, 憑著台灣國民黨與馬英九卑躬屈膝的那點出息, 不僅2008根本選不上, 中南部的意識型態也早已淪陷

3.分離主義是一種傳染病,所有社會免疫力低下, 經濟發展分配不均後都有可能罹患, 台灣不是特例; 台灣未來可能罹病而死, 或者從病癒後取得抗體

大陸的朋友可以關注這個傳染病的病史, 注意公共衛生, 從加拉巴哥群島的經驗中獲取疫苗

或者

任由病媒擴散這種傳染病

yichun(meimei3) 於 2009-03-04 01:46 回覆:
兄弟,麵都涼了,來,吃麵。


等級:
留言加入好友
还得“再”
2009/03/04 00:22

呵呵,无论是哪个地方的人,总要找到觉得自己自豪、愤怒的东西,然后把这种骄傲或者悲情感笼罩在自己的身上,仿佛一种加持,就在那一刹那,找到了自信!爽了!

找老乡,这对中国人来说谁都不陌生。也许就是省籍情结的一种另类的表现。我因为跟很多地方都能拉上关系,真是见识了不少。但真正让我感到惊讶的,是在食堂。我的大学很大,有十来个食堂,其中就有所谓的全日制食堂,专门给熬夜看书的老师和学生准备的,因为是全日制,所以以面食为主,方便嘛。而中国的面食以西北的拉面,山东的馒头煎饼,山西的刀削、杂酱最为普及。大师傅也以这几个地方为主。一次我和一个陕西的同学一起去全日制食堂吃饭,两个人都要的是牛肉拉面,打出来一看,同学的面条上铺满了牛肉,而我的面条上只有薄薄的两片。我一下就愣了。“我靠,老五,怎么你的都是牛肉啊!”“呵呵,师傅似屙老乡咧!”从此以后我就懂了,一到全日制就是北方腔。“额似乡党咧,西安咧!”哇,都是牛肉啊。我靠,都是中国人,这一套还要教!

毕业后,我又走遍了大江南北,各地都是这样,就是这些人,就是这点事,就是这点出息,有时是无限上纲,有时就是个屁!

yichun(meimei3) 於 2009-03-04 01:45 回覆:
小劉,麵都涼了,來,吃麵。


等級:
留言加入好友
再再再
2009/03/04 00:16

第二件事情是和我的一个广东哥们的事情。一次我们在聊天,讲着讲着,大家又开始嘲笑起他的广东口音了。末了他恼了,说道:“哇,你底个帮衰崽,知呒知当年孙中三召嗨民国贷会,讨论普通话定给边个,我哋嘅广东话只差丫票够系普通话咧!孙中三、汪ging伟、胡汉民都系我广东人来!”当时我们都没有把这个话当回事,哈哈一笑了事。但过了两天遇到的另一个事情让我觉得既好笑又觉得其中体现了大问题。事情是这样的,一天,我们和班上的一个兰州的同学喝酒,酒到半酣,他和我们说故事了:“党年孙打泡孙总三遭凯国名大会,讨论手督(首都)定在呐,酒差一漂酒定在饿们兰州咧,饿们兰州似中国的地理中心咧!”



等級:
留言加入好友
再再续
2009/03/04 00:08

上了大学,见到了更多来自天南地北的同学。更有意思了。刚开学,我寝室一位同学来得晚些,我帮他安顿好,就问他,你哪里人啊?他极其自豪地说:黄冈!一边还翘起右手拇指指向自己。我当时一片茫然,心想黄花岗我知道在哪里,这个黄冈?自己学业不精啊!明天赶快把地图集再拿出来背背……他似乎看出我的疑惑,又竖起左手的大拇指往后一瞥说:“林彪!林彪知道吧。三大战役,林彪一个人打了一个半呢!”乖乖,现在说这些完全无所谓,但是在那个80年代末90年代初,对于我们这些从小被教育成共产主义接班人的小兔崽子来说,这话就有够震撼,有点超过了!林彪是什么人?叛国者、阴谋家、和四人帮一起干尽坏事的大坏蛋!就是坏!就是坏!!!再小十岁我都会带你告老师!而对他来说,林彪是他一个值得自豪的老乡、英雄。不过我没有去告老师,倒是寒假回家的时候告诉了我爸爸,他对我说:政治上的东西你们不懂,现在要说林彪没死,坐飞机回来了,照样有成千上万的人去接他!……扯远了。这件事让我知道,再怎么的洗脑,对中国人来说,乡情是大于很多东西的。



等級:
留言加入好友
再续前
2009/03/04 00:04

又为什么说,有的时候省籍情结连个屁都不是呢。因为我弟弟经常回去贵州,他告诉我,原来的子弟学校现在都合并了,院墙也拆了,原来那些只会说家乡话的我们的小玩伴的孩子们都只会说贵州话了,家里都爱吃辣椒了,互相结了婚(精神围墙也拆了)。小玩伴们的家乡话都变成了厨房语言,很少说了。这个所谓的省籍情结维持了多久呢,一代半人,3040年。沧海一粟,真的只是个屁而已。

頁/共 2 頁  回應文第一頁 回應文章上一頁 回應文章下一頁 回應文章最後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