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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07/14 08:26:33瀏覽1799｜回應22｜推薦100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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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現在好多個月前，你媽說你長大了。
她說：因為你身旁有一對與你年紀差不多的小兄妹，所以僅管只有一個位子，你也不願意坐在她膝上。
記得那時，我們在餐廳等著位子。
那時你媽又接著一面似真半假地抱怨、笑著說：當那一對小兄妹一離開，你又一付迫不及待的爬到你媽大腿上。
「真是愛面子！」，記得最後你媽是這麼結尾的。
但我只是一付「早知道兒子就是醬啦」般地笑笑，因為在你三歳多時，你媽早同我抱怨過，「你兒子在別的小朋友面前都不給我親，還要我走吔！」。
但在那之前的更早之前，我早發現你是個倔強又要面子的小男生：因為在你還不滿一歳時、只要自褓母家接回你時、若你因頻頻想解開安全椅扣而被罵，我發現，當我停好車後將你自安全椅中抱出來時，你總是一付全身僵直直、滿臉氣嘟嘟的樣子。
日子又再拉近了一些，記得那時是去機場，奶奶要回台北。
奶奶在進入海關前同你叮嚀幾句，「要聽爸爸媽媽的話」、「要多吃水果、青菜才會大便」，不啦不啦的，最後同你抱了一抱，奶奶向你揮了揮手後說：「哎呀，你真是大了，還忍住淚…」。
於是我轉頭看向你，這才發現，原本自出家門後一路像個小暴龍的你，那時因為擒著眼淚，不只看起來像隻漲紅著臉、鼓著腮幫的小松鼠，你還用手用力拍了拍自己額頭，有種不屬於小男生的、而是屬於成人世界的那種、想化解不知所措、反而更顯不知所措的…不知所措。
「哭是正常的，沒關係！」，看著你的忍著淚的小臉，我怕什麼掉下般地扯緊眼眶、笑笑對你這麼說著。
「你是真的長大了…」，那時，我終於也打自心底開始這麼想了。
日子又再稍近了一些，你在我迷糊的睡眼及九百度的近視中坐了起來，因為正睏著，「怎麼了？」一直停留在腦中沒能說出口。
你先扯了扯毛巾被，甩過我身體另一側，蓋住我。接著你又拉了拉毛巾被，將它拉齊到我胸口。
「怎麼了？」終於給推出了迷糊糊、滿是睡意的口，但你沒有回答我，只是鋪著、拉著、扯著，然後躺進我這個窩。
「你是真的長大了…」，雖睏得迷糊，但記得我那時又這麼想了。
離你五歳生日又再近一點的最近，記得那天我不開心，因為炸壞了一鍋雞排，個個看來黑焦焦的，我氣，當然，還有別的原因。
在餐桌上，「只吃菜就好，炸雞不要吃」，記得我是這麼對你說的。
「為什麼不要吃？」，你問。
「太焦了」，我帶著炸壞炸雞、還有別不開心，沒好氣回著。
原本情緒就不太好，再加上手感差炸壞了一整鍋雞，所以我吃沒幾口就先去清洗炸鍋，但一回桌，「你怎麼吃炸雞了？！不是叫你不要吃嗎？」。
「把拔，我覺得味道很好啊，不會不好吃啊」。
接著還同你媽說：「媽，把拔說不好吃，可是我覺得很好吃啊？！」。
「對啊，我也覺得很好吃，味道沒有不好啊」，你們倆唱起了雙簧。
聽得出來，敏感的兒子起了頭想安慰我，將一股快要掉出來的柔軟情緒抽回胸口的同時，「好啦，太焦或沒熟有血的都不要吃啦，知道嗎？」，我裝著一付情緒仍不是太好般地說著。
但抽不回胸口的是，忍不住又想起了你媽媽、你奶奶早說過的話：「你是真的長大了…，小暴龍」。
大暴龍與小暴龍的故事（也許還有穿著粉紅運動短褲的母暴龍）：
*蓋被
*没事
*剛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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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心情隨筆｜家庭親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