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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5/29 02:31:08瀏覽6474|回應6|推薦6 | |
【懺悔的證據】 電影起了個頭,卻沒有下文的「懺悔的證據」,要看小說才能理出個頭緒來。 蓼科耕作在寫給某美國數學家的信中這麼說:「DNA系統的補足程式『Mogul』已經即將完成,有了它,就能調出真正的白金數據。這是我們懺悔的證據。」 早樹在DNA系統上動的手腳,電影並沒有解釋得很清楚。她是在「不能被找到」的政府高官們的DNA資料上,加入特殊的識別記號,只要輸入與這些人符合的DNA資料,系統就會自動在序列上加入其他序號,以讓呈現出來的性別年齡等資料,甚至模擬圖像,都和本人完全不同。 因此,NF13一開始在螢幕上顯現的資料,是個有點矮胖的中年男子。 Mogul的功能就在於破解這種識別記號,消去加入序號的動作,以讓DNA資料照實呈現出來。 因此,如果電影能拍出假的DNA情報在Mogul啟動後,扭曲、回復成原狀的場景,觀眾應該比較能了解它的運作方式。但導演既沒拍出來,也沒安排角色用幾句台詞說明,觀眾就難免看得霧煞煞了。 指使蓼科兄妹做這件有違良心之事的,是對他們有恩的水上教授;但要求水上教授這麼做的,則是志賀所長(電影直接改為志賀所長對蓼科兄妹下令)。水上教授知道有這種「好康」後,暗中把自己的DNA資料也加入「被隱藏的名單」內,因此他接連犯罪,都不會被警方查到。 而蓼科耕作很快便猜到兇手或許是「被隱藏的人」,等於自己間接害死了那些被害者,為此感到良心不安,便要求妹妹設計出Mogul,以示懺悔。但他也知道事關重大,不能貿然講出一切,因此直到Mogul完成,才把神樂叫來。 我覺得,與其說耕作叫來神樂,是想告訴神樂實情,不如說他只是想製造隆出現的機會,好讓妹妹把Mogul交給隆保管。否則神樂出現時,他大可以當場說出一切,不必繞圈子要神樂去「做研究」,畢竟那天根本不是神樂每週進行「研究」的日子。 神樂確實對他們所動的手腳一無所知,但不代表他不會站在水上教授和志賀所長那一邊,贊成他們的作為。 就算要告訴他實情,也要等Mogul先藏妥。蓼科耕作或許是這麼想的。 小說中的早樹要隆為她畫肖像畫,很可能是為了藏Mogul。電影中雖沒有交代隆何時動筆,但應該也是早樹被殺不久前的事。因為早樹被殺那天去找他,他將少女的胎記塗掉時,少女的臉部都還處於未完成的狀態。
※ ※ ※ ※ 第一次看電影時,不知道最後一幕就相當於隆和早樹的永別,只覺得好拖沓,希望能結束得乾淨俐落一點。第二次看之後,才能感受到這一幕隱含的無奈與震撼。 無奈是因為,他們之後再也沒有機會這樣相依相偎了。 震撼是因為,原來神樂就是在這種情況下,一夜間成了殺人兇手。 我不清楚沒有用指甲抓,只是碰觸,是不是也能在指甲裡採取到皮脂和皮膚片。或許三四年後的科技已能進步到那程度也說不定。無論如何,這結果都十分諷刺。 原來不是水上教授有意誣陷神樂。神樂會變成嫌疑犯,只是隆和早樹想要在一起,就這麼簡單而已。
【尾聲】 研究室發出槍響時,所有警員第一次掏出了槍。果然他們先前對神樂那麼「客氣」,是因為神樂毫無反抗、攻擊的行為。 但是淺間三步併作兩步地衝上樓,攔在眾人前面,阻止他們開槍。這是第一次,淺間失卻冷靜,表現出驚慌失措的樣子來。(嗯,果然是愛情故事……) 緩緩出現在研究室門口,把槍交給淺間的,我覺得是神樂。光看表情和眼神就和隆很不一樣,從和淺間的互動,也可以感覺得出不是隆。綜合淺間後來在畫室說:「直接和你面對面,這是第二次。」去掉體育場那場戲,就可以肯定是神樂無疑。 那時的隆,應該已經沉浸在深深的悲傷中了吧。從這個角度來想,神樂在此時出現,除了替隆收拾殘局,應該也是想保護隆。 有個地方我不太確定,就是隆開槍時似乎是用右手,神樂把槍交給淺間時,卻是用左手。這是否代表兩個人格已經逐漸融合,或至少認同彼此了?
※ ※ ※ ※
其實一開始我比較喜歡小說中,那個神秘、不拘小節,帶有灑脫氣質的隆。但看到後來,漸漸覺得電影裡這個純真的隆也不錯(雖然乍看之下會覺得他比早樹還像自閉症)。在畫室醒來那一幕,無論看多少次都不禁在心裡讚嘆:「好美。」 從淺間手裡接過信時,無辜小羊般的神態也很喜歡。 看日本網友的評論,很多人都認為,可以把神樂演得比二宮好的男演員還有很多,但能勝任纖細的隆一角的,除了二宮不做第二人想。這樣的意見我覺得很有意思。我自己在看的時候,固然覺得二宮演得很好,卻不覺得隆比神樂好那麼多。而且我應該也不會用「纖細」這個詞,來形容二宮的演出。 我想這是因為日本人的感受性、所關注的焦點,都跟台灣人不同的緣故。或許這可以解釋,為什麼豐川悅司內斂的演技在日本倍受肯定,在台灣卻沒得到多少好評。 至於神樂最後在車上那個正視前方的神情,不知道有沒有人跟我一樣,覺得看起來跟梁朝偉有幾分神似。 神樂說他終於領悟到了重要的道理,臉上釋懷的笑容卻稍縱即逝,甚至變得嚴肅凝重起來,讓人不禁好奇,他接下來要面對的,是怎樣的命運? ※ ※ ※ ※ 電影最後的時序我一直整理不出個頭緒來,不知道是淺間先將神樂送上車,還是先將神樂的信拿給隆。 後者的可能性應該大一點,因為淺間到畫室去時,穿著和審訊室一樣的黑西裝;目送神樂搭車離開時,穿的卻是一身白。 據說與電影內容一模一樣的漫畫版,神樂在信中多了一句電影沒有的話:「就算我消失的話……」。 刪除這句話,可能性就變多了。可以想成神樂照舊在特殊解析所工作,只是換了一種心態;也可以想成他是前往法院,出席蓼科兄妹或水上教授的命案審判。最後那個眼神,用正面一點的解讀來說,是準備好勇敢面對即將來襲的風風雨雨。不再移開目光,也不再逃避。 我挺喜歡這樣的思考方向,但我還是很好奇二宮原本想呈現的是怎樣的結局。他在訪問中說:「想要表現出第三種人格誕生的感覺。」「不想讓電影顯得太濫情,想給它一個開放式的結局。」「看到最後的鏡頭響起自己的聲音,我自己都嚇了一跳。本來不該是這樣的。」
打從這部片的消息公佈,我就對東野圭吾X二宮和也X豐川悅司X大友啟史的組合,以及充滿魅力的角色設定和劇情寄予厚望,引頸期盼了將近兩年,從沒錯過任何相關的報章雜誌、訪問介紹,以及電視專題。就算雜誌內容再重覆,都耐著性子一一看完。 好不容易盼到電影上映,第一天我就迫不及待直衝戲院(我寄出的試寫會申請,通通落選了)。 先前東野圭吾看完試映,罕見地給了這部片高評價。他說當初在構思『白金數據』時,就是以拍成電影為前提。結果寫得綁手綁腳,無法盡情揮灑創意,反而讓企劃胎死腹中。 多年後,他決定拋開影像包袱,終於能夠完成整個故事。 因此可以說這部作品本該從影像的魔咒中解放了,卻又因緣際會得到翻拍的機會,或許也是一種冥冥中的緣份吧。 東野圭吾承認,寫這種近未來的科技故事,很快就會面臨「過時」的危機。但這部片讓他相當驚豔,認為規模遠超過原作,劇情更加緊湊,在科學技術的描寫上,也逼真到足以讓人相信:「這種事明天很可能就會實現了」。 他對演員們的表現同樣激賞,認為:「無論那個登場人物,都懷抱著複雜的內在,演員們充分傳達出了這點。」 因此他下了這樣的結論: 「透過這次翻拍成電影,我敢斷言『白金數據』確實更上一層樓了。」 有原作者這樣信誓旦旦的背書,我對它也就越發充滿信心。因此,看到正片與想像竟然差了十萬八千里,內心那份衝擊與失望可想而知。 可能是先前看太多雜誌、專題介紹和預告,對劇情已經有一定的認識,也存有先入為主的想法了。就算小說忍住沒看,還是被爆了很多雷,重點畫面也差不多全看光了。看電影時,就沒有太多新鮮感,而且會因為與想像有落差而難以接受。 後來我決定像東野圭吾一樣,拋開腦中的包袱,把焦點放在「找線索」和「解謎」,看演員眼神和表情的細微變化,和享受畫面本身的氣氛上,反而從中得到不少樂趣。 甚至,我一度看上了癮,每天不跑一趟電影院就感到渾身不對勁。 結果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太多次,感覺麻木了,原本難以忍受的劇情漏洞,漸漸地看起來不那麼刺眼了;原本覺得和電影很不搭的片尾曲,也越聽越順耳起來。 事實上,導演每一幕都很用心在經營,其中幾幕拍得特別美,讓人不禁再三回味。人生中的第二部電影,就要挑戰這種困難的題材,能拍成這樣,我想已經很值得肯定了。雖然缺點真的很多,但我不想直接稱它是爛片。 更何況,實際看完小說後,覺得小說迷有些誇大其詞了。除了一些設定我很喜歡,希望電影繼續採用,以及解謎部分比較詳盡外,基本上我還是喜歡電影版的詮釋。很多點子都比原作來得有創意,好好發展利用的話,應該會真如東野圭吾所形容的,是部超越原作、更上層樓的作品。 因此,或許『白金數據』不是一部值得到處推薦給別人的好電影,卻是我個人相當鐘愛,對我具有特別意義的電影。 也因此,我花了連自己都嚇一跳的心血和時間,寫完這篇落落長的心得。
最後附上神樂給隆的信全文: 「隆,這應該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像這樣寫信給你。 但現在,我好像有點明白了。 其實我們並不是選擇了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 人的命運和可能性等等,
一、導演安排白鳥內心獨白,實在是敗筆,把電影的質感瞬間降低了。讓白鳥自言自語,或是之後志賀為了向淺間證明神樂的清白,命白鳥調出電腦紀錄,感覺上會比較好。 二、小說中的志賀也知道神樂有雙重人格,起先一面倒地為神樂說話,認為事情演變成這樣,完全是隆的問題。後來改變態度,是因為神樂在逃亡過程中知道太多事了。電影如果能保留這一點,至少觀眾不會那麼快就猜出水上是兇手,還能在幾個人選之間猶豫一下。 三、神樂靠在欄杆上,咬牙切齒地對白鳥說:「妳究竟是什麼人?」那幕二宮的演技有點造作,每次都讓我忍不住噗哧笑出來。他果然比較不擅長這種運用面部肌肉的戲,後頭隆開槍後肌肉抽搐的樣子也不太自然。 四、隆所畫的早樹,和開頭早樹的其中一張剪報一模一樣。 五、明明有監視系統,可以得知神樂的動向,最後到水上教授的研究室時,志賀所長和眾警員們卻是一臉茫然,像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轉,還要看樓層指示牌才知道水上研究室在三樓。那畫面真的很歡樂,每次看都不禁失笑。 六、這部片的配樂是野澤弘之,為很多膾炙人口的日劇或動畫配過樂,他的音樂也為『白金數據』增色不少,我個人很喜歡。 不過很多日本網友都反映音樂太吵、太「囉嗦」,希望有更多留白,透過留白來營造氣氛。起初我完全無法理解,因為我頭幾次是在大阪難波的東寶戲院看的,音響一點都不吵,直到後來在台灣看威秀,才終於了解他們反感的理由。 在好的音響環境下,看個兩小時下來,真的是挺「吵」的。 想不到台北的戲院音響竟然比日本大阪好,這點還真讓我驚訝。
【翻譯校正】 (前面是憑印象寫的電影字幕,後面是我的校正版): 1. (上司在電話中對淺間說) 2. (上司對淺間說) 3. (神樂介紹犯人資訊時說) 5. (淺間在停車場等神樂,神樂對他說) 6. (淺間問神樂是不是利用非法的DNA資訊來破案,神樂說) 7. 「對於這次的案件你有什麼提議?」 8. (神樂介紹白金數據時說) 8. (新世紀大學醫院外) 9. (進早樹的研究室時,戶倉見到佔據整面牆的電腦作業螢幕,驚訝地說) 10. (白鳥到達蓼科兄妹的案發現場時說) 11. 白鳥:「這件事應該帶給他不小的打擊吧,畢竟蓼科早樹是他優秀的搭檔。」(沒翻出「畢竟」) 12. 戶倉:「搭檔?」---> 13. 志賀:「白鳥,麻煩妳。」---> 14. 志賀:「要了解他們的身份背景,得先對DNA系統的建立始末有個概念」(前句沒翻出來) 15. (某官僚說)「如你所期望的為了國民好」---> 16. 神樂對淺間說:「我在研究遺傳學和心理學」---> 17. 神樂對淺間說:「不過,那天被蓼科耕作叫出去」---> 18. 神樂對耕作說:「有什麼重要的事?」耕作答:「出現第十三個Not Found了」---> 19. 耕作對神樂說:「接下來是你的工作吧?結束後來找我」--->
20. 淺間對神樂說:「這不像你。你是否感到很頭痛?」---> 21. 神樂對淺間說:「你並沒問」---> 22. 神樂對淺間說:「DNA是人類的一切」---> 23. (同上)「白痴,你在懷疑我嗎?」---> 24. 搜查人員:「好了!」---> 25. 神樂自言自語:「不會的,怎麼會這樣?等等,不可能吧?」---> 26. 神樂在電話裡對水上說:「我有事想請教你,現在正在路上」---> 27. 白鳥傳給神樂的簡訊:「現在正從東京過去的」---> 28. 白鳥問志賀:「這系統是從何而來?」志賀答:「這是為了發展DNA系統所開發出的監視系統」--->
29. 淺間對神樂伸出手說:「過來一下,我倒想聽聽你怎麼說。」---> 30. 淺間對白鳥說:「有些事是水上教授所知道的。妳應該知道我在說什麼吧。」---> 31. 水上對淺間說:「神樂應該是來這邊尋找另一個自己吧」---> 32. (同上)「根據催眠的推測,每次進入畫室的都是隆」---> 33. 神樂在電話中問白鳥:「妳究竟幫誰?」---> 34. 白鳥聽神樂陷入沉默,問他:「在嗎?」---> 35. 戶倉問神樂父的朋友:「你是神樂啟吾的同事嗎?」---> 36. 戶倉:「關於十三年前的事想請教你一下」友答:「原來如此」戶倉:「他很有名」友人:「已經過十三年了啊」---> 37. 神樂父拿起膺品說:「他們用電腦做出我的作品?」---> 38. 神樂父的友人:「本來是很乖巧的小孩,之後就變成了另一個人。」---> 39. 神樂對隆說:「人是你殺的嗎?DNA分析結果證實你是犯人!」---> 40. 隆對神樂說:「結果……你常常都只顧結果,真可憐」---> 41. 神樂:「那是誰的手?」隆:「是爸爸的手」---> 42. 隆:「想法必需是透過手來傳遞,用這雙手,把泥土捏出形狀」---> 43. 淺間的上司:「叫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44. 神樂對白鳥說:「可惜的是我救不回來」---> 45. 神樂說:「那系統是我的嘔心瀝血之作」---> 46. 水上對淺間說:「是隆才會這樣感情用事的,再這樣下去很可能會精神分裂」---> 47. 水上:「多重人格是一種病,會慢慢不知道自己是誰」---> 48. 淺間對警員們說:「全員待機命令啊?」後方警員:「喂!為什麼那傢伙可以進去?」(字幕沒把後句翻出來) 49. 淺間的上司對志賀說:「成立DNA系統,真正的白金數據不可或缺」---> 50. 淺間的上司:「但為什麼連她都被取走一根肋骨?這到底是為什麼?」志賀:「這不是重點,只要隨便找個人頂罪就可以了」---> 51. 神樂在電話中對淺間說:「原來如此,你想突破警方的重圍來抓我嗎?」---> 52. 淺間:「就算你是犯人,現在也還不是逮捕你的時候,見面後再說吧」---> 53. 淺間:「我知道十五年前的你是……隆」---> 54. 神樂對淺間說:「要是你想逮捕我的話,我會馬上離開」---> 55. 隆對淺間說:「你覺得是誰的記憶?她原本並沒有胎記的啊」---> 56. 淺間對神樂說:「神樂,你能幫我嗎?」---> 57. 神樂在電話中對淺間說:「我快想起了,不知道是隆還是神樂的記憶,我常和早樹來海邊」---> 58. 淺間:「不好意思,沒有時間再閒聊」---> 59. 淺間:「應該是早樹想避開監視器和隆見面」---> 60. 神樂:「如果畫中的人是早樹,有件事我想確認一下」---> 61. 神樂:「如果這幅畫是早樹被殺前才畫」---> 62. 神樂:「當初我們本想設計出一個完美的系統,但過於完美只會讓人們感到不便」---> 63. 志賀對淺間說:「讓我們來談談吧」---> 64. 志賀:「如果DNA法案通過,水上教授將會被授予高位」淺間:「所以你就指使蓼科兄妹設計DNA系統?」---> 65. 志賀:「為了白金數據,我們會竭盡全力去維護」---> 66. 水上對神樂說:「身為醫生,我看過許多被父母折磨的孩子。有虐待孩子的父母,殺死孩子的父母,擅自為孩子決定未來的父母,也有不顧孩子自我了斷的父母。但這未必都是父母的錯,最後我得到這個結論。有些孩子一生下來就是瑕疵品。瑕疵品。沒錯,垃圾沒有存在的價值,不管走到那都是垃圾」(「殺死孩子的父母」這句不太確定,忘了原句) 67. 水上:「早樹她……知道了真相,所以我殺了她」---> 68. 水上:「要是和你的遺傳基因結合,會產生出多少優秀的人類呢」---> 69. 水上:「最後你可以再叫我一次媽媽嗎?」---> 70. 隆:「是妳救了已經壞掉的我們」---> 71. 淺間對隆說:「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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