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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6:36:45瀏覽1197|回應8|推薦84 | |
. . 《七月處暑寒來,談談曾入夢的親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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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祖父、祖母去世近半個世紀,祖母在我小學三年級時因浴室跌倒,一病不起,直至去世。祖父在我國二時已八十多歲,長年拄杖,年邁體衰,自然老去。往日與祖父母相處的機會甚少,雖已過數十載,然往事歷歷於目,我至今仍記得每一段相處的細節與最終道別的時光。可惜在以後幾十年未曾夢見祖父母,倒是這十年好幾回夢到祖父母直挺挺站在前方,關懷似的望著我,我每回總要不由自主鼻酸、眼眶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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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大約是三十六年前後,外公、外婆相繼去世,接著是大阿姨的去世,往日與祂們三位相處的機會甚多,感觸亦深,家母的不捨與悲傷難以言喻。外婆作風雖嚴格、自律,但是對外孫的疼惜是細膩的,發乎於內心的,這期間故事甚長,只記得外婆出殯那天我真是哭到癱軟。大阿姨是自小看著我長大,那就像我的第二個老母,可見情感之深;大阿姨臨終前的最後一通電話特別囑咐我要孝順老母,再三囑咐,兩天後,阿姨真的走了,那是一次全家同悲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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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十年後的某夜,我夢見外公、外婆走在前頭,大阿姨跟著祂們走在後頭,約有三步的距離,走著走著,忽然間,阿姨轉頭望向我,右手指隨即指著一個人影,然後頭部緩緩搖了幾下,警示祂的不以為然;我一看,原來是一年前認識的一位酒友,正納悶時,我再望向大阿姨的位置,三人竟已不知所蹤,接著驚醒過來。日後那位酒友果然出現許多行為不當的問題,我深自體悟阿姨的關心,內心甚是戚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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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母有五姐妹,其中大姐、二姐、小妹已前後仙返,恰恰這幾位與老母感情甚篤,很長一段時間老母在生活上甚感淒然、孤寂,時常陷入一種深深的哀傷。十數年間三位阿姨時來入夢,有時遠遠看著老母,有時在廚灶煮菜宴客,有時會說上幾句,更有幾次,小阿姨拉著老母去了幾處很特別的地方小遊。我每回夢到這三位阿姨,祂們大概都是微笑看著我,少有交談,若有出聲必是交代緊要事,印象真是深刻。我至今仍感謝三位阿姨對我母付出的手足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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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三月,老父過世,事後曾三次入夢。一回是告別式那幀遺照的形象,紅色棒球帽,黃色棒球衣,笑得自然而愉快,似乎很滿意在台北與嘉義兩處儀式的安排。一回是老父穿着相同的球衣與球帽,站在近處山坡上,旁邊還站著一位十歲左右的童子;老父對我擺手示意,似乎表示祂最近的生活近況。第三回是在一處公園內,老父坐在長條椅上,背部明顯是燒灼後的痕跡,表情幾分痛苦;旁邊坐著一位女子是我妹妹,妹妹似乎在照料病痛的父親,忽然間,老父吃力地抬頭望向我,說了句:「跟你媽媽說肉圓千萬不要吃。」我隨後驚醒,不曉得父親背後的燒灼是否火化所留 ? 這讓我忐忑不安好段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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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暑寒來,七月平安,感念那些位我懷念的親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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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