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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騷客訪談】我的中國朋友(四):我想譜寫我的故事
2014/06/27 21:15:33瀏覽5580|回應0|推薦21

前言

地球上一天平均有多少人自殺?又有多少人因為少年維特的煩惱自殺?又有多少人效法蓋茲比的方式以自殺拯救他人?又有多少人像《悲慘世界》裡面的尚萬強,以自己的生命照亮他人?

青春有太多的煩惱,有太多的故事,儘管可能是想像所妝點出來的,可能在成人眼裡看來微不足道。但不可否認,就像世界上有數學天才,有些人的青春故事很精彩,比一些人活了一輩子,從上放學到上下班回家皆踩著毫無變化的路線。那些人的青春與其說像小說,不如說小說像他們。

當台北開起太陽花,當年輕人談起夢想,當避孕藥與保險套,當大學四周租房子的年輕男女壓低他們的嗓音,卻無法壓抑他們內心的激情。青春是夢幻的,而青春同時並不屬於某個特定的區域或特定的族群。

「我」,Philip Rieff口中所謂「人是訓練有素的自我主義者」,在建構自我的過程中,青春期的悸動理當是一種跨越地域與文化的語言,因為人的本質儘管在不同的文化下,理當長著同樣的根。

為了釐清是否同樣在一個華人文化圈,能證成一個互通的,迷離的青春語言,我邀請了一位在台灣交流的大學生,請她告訴我,到底青春裡頭的幾個主要元素,「愛」、「夢想」、「自由」等,對九零後的年輕人而言意味著什麼?

 

 

 

受訪者小介:

◎ 出生年1993.10.18

◎ 大學主修專業?聲樂,轉作曲。

◎ 喜歡的台灣藝人?喜歡的理由?

周杰倫,田馥甄。對音樂的真誠與理解是我喜歡的方式。

 

 

 

§ 訪談實錄(提問者為作者,以下簡稱「我」;訪談對象以下簡稱「楠」):

我:可以談談郭敬明這一輩的作家對妳們這一代年輕人的影響嗎?

楠:他們的影響力,應該只對某一群人。不同年齡階段,也會有不同程度的影響。他們的作品大部分描寫青春的傷痛,在還不成熟的年紀很容易產生共鳴,或被引導。但這種引導,不一定是往好的方向。重點還是取決於看書的人。

 

我:生活對妳而言,是困難的嗎?當然,妳可以說說對妳而言,什麼是「生活」?

楠:對我而言,生活是困難的。但是生活本來就是這樣吧。我們從一無所知的嬰兒成長到現在的樣子,都是在困難的生活裡,不停地選擇、磨練和學習。所以坦然接受生活本身的苦難,是我覺得應該一直學習的最重要的事情。

 

我:離開校園生活,會讓妳感到恐懼嗎?

楠:暫時沒有感受到恐怖,如果想要面對,我也覺得沒什麼不可以。但是,必然是不喜歡的。

 

我:自殺的念頭對年輕人來說不是一個新鮮事,就像離家出走的念頭出現於孩子的腦海中。妳怎麼理解為何有人能夠放棄生命?或者說,妳怎麼看待生命?

楠:自殺,在我看來是一種自私但勇敢的事情。自私在于對愛自己的人的無視。從某種觀念來看,我們並不能知道死後,那個人會發生什麼,可能他只是去了另一個不同於我們存在的世界而已。當我們做一些選擇的時候,有很多主觀和客觀的因素。自殺率也是一個國家,一個社會幸福度的體現。影響對生命看法的因素也有很多,除了個人原因,社會因素也占很重要的部分。只不過是個人不同價值觀的體現而已。

 

我:台灣大學生談大學生活必修三學分是「學業」、「社團」、「戀愛」,大陸學生一般就妳的認知,怎麼看待大學生活,又怎麼進行時間分配?

楠:這三點,大陸也沒有什麼差別。就我而言,我一直都把重心放在學業,因為覺得要做出努力的專業知識太多,壓力相對比其他兩種都要大。但大陸大多數學生,會以社團為重,其他有些人也會兼顧。

 

我:對妳而言,愛情是什麼?妳覺得愛情和親情、友情有何不同?

楠:對於我而言,真正愛情是一種真摯情感的互相感應,互相依賴,并互相承擔承諾與責任。和親情的差別,在於沒有像親情一樣的理所當然的性質,愛情是原本沒有關係的兩個人的聯結。而親情,是一種自然而理所當然的關係。友情與愛情的差別在於,友情相對自由,有更大的空間,但其他和愛情有很多共同點。

 

我:妳曾說特別喜歡周杰倫這位台灣藝人,可以說說為什麼嗎?

楠:他也跟我一樣單親。他早期的音樂,充滿著自我與現實的衝撞和自我個性的表達。讓人感受對音樂的誠摯和愛。他是我對音樂產生夢想的起點。

 

我:當初為什麼選擇來台灣交流?

楠:覺得台灣的音樂文化很吸引人,也喜歡電視裡濃濃台味的感覺。相較香港的商業與快速,更喜歡台灣的悠然與深沉。

 

我:來到台灣交流後,和之前的期望有落差嗎?或者有沒有驚喜之處呢?

楠:落差基本上沒有,跟我想像的差不多。驚喜當然會有,比如說台灣人對人的熱情友善。

 

我:聽妳說大學畢業後想去美國繼續進修,為什麼選擇美國做為夢想的一個目的地?

楠:選擇美國,一開始是因為想要學習電腦音樂製作相關的知識。美國在這方面應該是最好的選擇。後來堅持,是想要感受一下,沒有被歷史和傳統束縛的自由國度究竟是什麼樣子。

 

我:妳來台灣交流期間,剛好碰上台灣太陽花學運、反核四學運等社會運動,妳看到哪些現象?又怎麼看這些運動?

楠:我看到自由,也看到一些偏激和不客觀。這是社會制度民主的一種體現吧。雖然可能制度還不足以完備,但作為一個政治地位在國際上並不明確的地區來說,已經很好了。(這裡沒有其他敵意,相信對於意識形態完全不同的大陸人來說,這樣想應該還是可以原諒的。)

 

我:在大陸讀大學需要上政治課,可以為我們介紹一下這些課基本上些什麼內容?教授政治課的老師通常學什麼專業出身?妳們這一代的學生怎麼看待政治課?

楠:這些課大致是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的概論。會涉及到基本的哲學理論,和法律知識。當然,最重要的內容自然是對於共產黨的理解和教化。通常老師們是學政治歷史學院的老師。

我自己是覺得這類課程除了對哲學和法律的有關知識比較有用之外,並沒有太多用處。但是對於國家來說,開設這些課程是必要的,畢竟它可以起到教化群眾的作用,對學生這一人群,在維持黨政安定來說,有一定的安撫人心的作用。

 

我:對妳而言,什麼是「自由」?

楠:自由是心的徹底解放。這種解放不是說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的無控制。而是,在可以面對一切人事以及環境的時候,可以在保持自我的情況下,游刃有餘的守護和保持平靜的心態。

 

( 時事評論兩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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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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