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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意外之吻
2018/01/23 22:02:21瀏覽458|回應0|推薦20

    武青正陷入沉思,也剛好經過一處公園,他被公園裡頭傳出的打鬥聲給喚回現實。

     基於好奇心,武青躲在公園外圍的矮樹叢後,只見兩個人影迅速移動,時而快時而慢,彼此拆招的速度讓武青看得眼花撩亂。

     天上的月光,加上路燈的燈光,武青終於看清楚其中一人是誰,就是丁雪,而另外一人的容貌,則因為背著光,一直看不清楚。兩人拆招的速度越來越快,可能草地上有些露水,又可能丁雪的鞋底滑了些,一個不小心,就要滑倒。跟他拆招的那一位,見到丁雪快要跌倒,忙收招過去要扶起,但一個重心不穩,兩人雙雙跌至草地上,那人用身體挺住地面,沒讓丁雪摔到地上。

     此時,月光照在那人臉上,武青認出來,是方小松。只是兩個大男人這樣一上一下面對面躺著,有些發怪,像是方小松一直看著丁雪,而丁雪也沒有閃避方小松的目光。

     大概遲疑半分鐘的時間,武青被眼前所看到的景象嚇呆了。方小松伸出雙手,抱住丁雪的頭,湊上自己的唇,就這麼吻了下去。

     武青顧不得自己是偷窺者,心血上衝直接跑向兩人躺著的地面。

     「你們…兩個在做什麼?有沒有搞錯啊!」武青伸出手把丁雪從方小松身上拉開,對著還躺在地上的方小松就是一拳。

     「方小松你知道你在做什麼?他是丁雪,你有病啊!這天下女人一堆你不去碰,你碰我兄弟…。」

     說著又拳打腳踢了一番,直到丁雪抓住了他的手。

     丁家宅院中,武青跟丁雪兩人在大廳中對望著,武青一雙眼睛瞪著丁雪看。

     「不明白…你們兩個怎麼可以,我真不敢相信。」武青拿起桌上的酒壺,對自己的嘴巴倒了一大口酒。

     「可能我跟小松都喝多了吧!他把我當成女的。」

     當下,丁雪便把自己之前扮女裝遇見方小松的事情說了。

     「你這樣子,師父跟師娘若知道,肯定會發瘋的。」說完,武青又倒了一口酒,臉上充滿無奈。

     「是什麼事情啊!都這麼晚了還在這邊喝酒?」

     說話的是蔣倩,她看見大廳有燈光,走過來看了一下。

     「師娘…丁雪他…。」武青欲言又止,不住往自己嘴裡灌酒。

     「丁雪,你說,你們兩個今天到底是怎麼了?」蔣倩說著,語氣突然嚴肅起來。

     丁雪看了看蔣倩,又望了望武青,他沉悶了一會兒,頭低下,緩緩開口說道:「娘,為什麼…我不是女的?」

     蔣倩一聽,著實有如晴天霹靂般。她慢慢後退,坐在大廳的椅子上,回想起丁雪出生時的往事,即使她希望那件事情永遠不會發生,可是,如今她慢慢確定,丁雪內心應該是住著一個女孩。

     「阿雪,」蔣倩穩住自己的心神,緩緩對他說:「如果你真的想當女孩,在你二十歲時,是有機會的。」

     在一旁的武青,聽到蔣倩的話,口中還沒吞下的酒,全給吐了出來。

     「您不是開玩笑的吧!師娘…丁雪可是標準的男兒身,怎麼變女孩?」武青在今天,從下午去跟方小蝶約會之後到現在,精神上已承受許多他沒有預期的刺激。

     「阿雪,等你二十歲時,娘會跟你說清楚的,現在你先好好當個男孩,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緊,是娘苦了你,因為娘的一個不合理的願望,才讓你必須承受這樣的壓力…。」

     蔣倩說著,聲音逐漸哽咽,丁雪更是聽得不明白,但也不好再問,而既然蔣倩已承諾了,在自己滿二十歲那年會有結果,他便盡量保持沉默,不再多問了。

     方小松回到幸福酒店,躺在他的臥室中。天性浪漫的他,還沉醉在與丁雪四唇相接的那一刻。應該是酒喝多了,加上月娘的光輝,他看到眼前的丁雪,就是那天他所見到扮女裝的樣子。而且在感覺上,丁雪就是個女孩子,如此他更是情不自禁,毫不猶豫地把丁雪的頭給抱住了。

     此時,隔壁房間傳來陣陣小提琴的弦音,仔細一聽,像是貝多芬的月光曲。拉小提琴的,是方小蝶,想必也是鬱悶之極,藉由樂器來抒發心情吧。

     方雲的房間也在隔壁,聽得方小蝶拉的小提琴旋律,她不自覺想起與丁茂海之間的往事。

     說起來,方雲算是丁茂海的徒弟,丁茂海與蔣倩兩人行走江湖,在客棧遇到方雲跟一群流氓打混戰,看著方雲頗有骨氣,便收了她與自己雲遊四方。

    丁茂海最愛帶著方雲去海邊練武,尤其是夏日午後,練武完後兩人可以坐在海邊一下午,直到夕陽沉入海平面。有一天,丁茂海突然不告而別,只留下一封信,表明要帶蔣倩回鄉成親,也說已經教了她最上乘的武功,不想耽誤她的青春。方雲年紀小了丁茂海八歲,雖然與丁茂海時常出去看海,可是從沒有過任何承諾。

    方雲找了一天,問到了丁茂海的住所,想問個明白。只是一見到大宅院裡,到處喜氣洋洋的,所有人都還在為了丁茂海新婚忙裡忙外,方雲在門口叫了半天,終於有個老太太出來。

    「姑娘,您找哪位啊?」老太太半開著眼,語氣平和地問道。

     「我…我找丁茂海,他在嗎?」方雲說道。

     「妳找我們家阿海,等等喔!」

     老太太正是丁茂海的娘,她進去喚了丁茂海出來。當丁茂海走到宅院門口,看見方雲,整個臉沉下來。

     「妳怎麼來了?」丁茂海低聲對方雲說道。

     「忙著娶老婆嗎?原來我跟你之間,都是假的…。」方雲語氣哽咽,眼眶中已含著淚水。

     「什麼真的假的,我從來沒有對你做過逾矩的事情吧!」丁茂海有些緊張,想是自己也心虛了。

     「我以為…你是喜歡我的,為什麼要欺騙我的感情?」方雲繼續說著,聲音已經變得有些嘶啞。

     丁茂海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方雲,他的確只是把她當小女生,覺得談得來,自己又愛看夕陽正好缺個伴。雖然未曾對方雲有過肌膚上的碰觸,卻已經讓方雲在他身上放注了少女情懷的癡。

     丁茂海叫了宅院內一位男僕役出來,陪同方雲回客棧,還送了她一些漂亮的布匹。只是在方雲的少女心中,烙下非常深刻的記憶。

     後來方雲四處找名師拜師學武,之後遇到了與她結縭的丈夫,是位西方的武術家,精通各種東西方的武術,只是英年早逝,在方小松出生後沒多久,他便因為舊傷復發而離開人世,留下一大筆財產跟武功秘笈給方雲。

     丈夫離世後,方雲持續研習他所留下來的武書,當然她此生最大的願望,就是想把丁茂海抓出來痛扁一頓,還有會一會他老婆的身手。方雲的好勝心之強,是她這些年持續活下去的動力。

     方小蝶的小提琴曲目,此時轉為莫札特的曲子,輕快而悠揚,她雖未習武,但是從小被方雲培養內功,從音樂中也是可以奪人性命於無形,只要她羊癲瘋不發作,她所彈出的弦音,輕微則會使人產生幻覺,嚴重則是可讓人七孔流血而死。

     方小蝶似乎也遺傳到方雲的『情癡』種子,對於打動自己芳心的異性,她都不會輕言放棄。

     「小蝶,你的小提琴聲音有點不太好聽了喔!控制一下。」

     由於方小蝶拉出的小提琴聲,已經開始注入內力,方雲聽出來了,為避免不必要的災難,她盡早提醒方小蝶停止再拉小提琴。

     「媽,我好悶,讓我再繼續彈一曲。」方小蝶語氣不悅,非常不願意放下小提琴。

     「可以了,妳再拉下去,等等整間屋子的人都死光了,真的悶的話,叫小松陪妳出去走走。」方雲在隔壁房間使出內力,對著方小蝶喊話,也是暗示她,不要再亂耍大小姐脾氣。

     「現在天黑了,我不想出去啦!」方小蝶不情願的說道,並放下手中的小提琴,手中的琴弓還不小心再滑了一個音。

     錚!這時方小松的房間裡,發出了一弦古琴聲。

     「姊,我彈個古琴,給妳解解悶吧!」

     方小松信手捻來,馬上用古琴滑出了幾首動聽的曲子,沒多久,方雲至方小蝶房間中窺探,見她已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幾天後,是比武大會的日子,幾乎彭浦鎮內所有的男丁都報名參加了。賣豬肉的阿俊、賣菜的阿賢、賣包子的阿明還有幫人送信的阿榮,都聚集在幸福酒店外的廣場。廣場中央是比武擂台,方雲、方小松還有方小蝶都坐在擂台邊,比賽方式屬於車輪戰,上場的人只要能撐到最後一關,跟方雲打贏了,就可以當方家女婿。

     丁家武館所有的男丁也都報名參加了,保鑣王鴻則站在擂台邊,負責宣告各回合的開始與結束。比武進行到第五回合,武青上場了。經過丁雪的調教,他的武藝突飛猛進,應該是除了丁雪,沒人可以打贏他,因此武青非常輕鬆的戰過十回合。

     王鴻對著擂台下的眾人大喊:「現場還有人要上來挑戰嗎?」

     喊了三次,都沒人有意願上台,此時王鴻轉身對方雲說道:「有請方家夫人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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