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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夢非夢
2011/06/02 07:16:10瀏覽203|回應0|推薦1

卷一、無女之國

【第二十八章 夢非夢】 2939字

  我唱得這首半醉半清醒可是在現代最有名的台語天后江蕙唱的。冥煌拊掌讚好並且露出滿意的微笑,「唱得不錯啊。只是這歌詞的意思怎麼這麼悲傷?」我抓了抓頭髮,半瞇著眼道,「我以前住的地方,那裡的情歌都是這般的。我覺得可能是寫詞的人感情不順才會寫出這樣的意境吧。」

  「可能是吧。」冥煌沒等我反應過來,就將我抱到床上。他的臉突然又冷了起來,「趕快睡吧,今天你不是很累嗎?」

  我點點頭,眼皮沉重得很,沒幾秒我就陷入夢鄉。

***

  與其說是夢鄉,不如說又是一個奇怪的夢境。

  我的眼前人山人海,不知道在圍觀什麼。我向前擠了進人群裡(其實我根本是直接穿透),赫然看見一名藍衣女子和一名身穿龍袍的男子對峙著。

  周圍的群眾各個齜牙咧嘴,衝突似乎要一觸即發。我定睛一觀,那名藍衣女子便是過去每年七夕出現還有上回救鳳凰的女人;與女人對峙的男人,我總是看不清楚他的面貌,只知道他有一頭紫黑的長髮,散發著不屬於世俗的氣息。

  藍衣女子提起長劍,劍鋒指向紫髮男子,表情是無比的哀淒,「你要我怎麼相信你?你能有這種成就若非我的襄助,你早不知魂飛了幾次。」

  紫髮男子狂笑的幾聲,幾近瘋狂,在右手聚集真氣,準備朝女子贊上一掌。只是他卻又突然將右手擺在身後,沙啞道,「念在朕與你曾為夫妻,你只需飲下這藥,朕便饒你不死。」他說完,示意身後一名僕從端著湯藥走到女子面前,擺了個請的動作。

  「笑話!」女子不以理會,慘笑著,「我是絕對不會喝下打胎藥的。這孩子是我費盡心力才得到的,豈容你殺人滅口?」女子用劍劈了一記,藍白色的劍氣直撲男子,氣勢銳不可擋。男子閉目凝神,掌上的真氣濃烈,向劍氣一贊,湮滅了劍招。

  男子又再起掌,周身泛滿紫色龍氣,嗤笑著,「以你現在的根基,難傷朕半分。假若你沒有傳百年修為給那鳳凰,今日你還有機會制朕。可現在朕不過只提兩成功力,你便難以招架,奉勸你還是盡快聽朕的話。快,把這藥飲去!」男子從僕從手上接過裝滿藥湯的碗,徐步朝女子邁進。

  「別過來!」女子撕裂的大吼,滿是驚恐之色,「這孩子有招惹到你嗎?非要逼人至絕境!」她的手不停的顫抖,長劍因為手的發顫而晃動,此時露著銀光的劍鋒,也因為女子極度的惴慄,而黯然失色。

  男子泰然自若地走到女子面前,劍鋒有些不穩地直指他的咽喉,男子輕笑了聲,緩緩地舉起左手按住劍身,將整把劍往下扯。劍上滿是男子豔紅的鮮血,男子不理會左手血淋淋的樣子,用力一握,長劍變成了鐵灰。

  這時四周闃寂無聲,在場所有人都在看著這一男一女的舉動,隨時可能引發殺戮。男子用溢滿赤血的左手輕佻地勾起女子的下頷,右手端著的瓷碗湊到女子面門前,語氣盡是惡孽,「快飲了它,朕便饒你不死。」但此時女子依然緊閉著嘴唇,絲毫不願讓湯藥入口。

  「好、好得很!」男子見女子不妥協,冷笑道,「朕還是有法子。」男子將瓷碗湊到自己的嘴前,似乎是喝下湯藥。我心裡想這紫髮男腦筋有問題,打胎藥是要給女人喝的,這男人沒孩子喝啥打胎藥?

  只是事情似乎沒有我想得那麼簡單,男子口裡含著湯藥並沒有吃下。他將瓷碗丟在了地上,啪嚓一聲,落了一地碎瓷片,就像他們之間的決裂。男子用沾滿鮮血的左手摩娑著女子嬌麗的容貌,女子的半邊臉立時染上血液,她的表情已若死灰,卻依然堅持不喝下打胎藥。

  男子狂笑了數聲,右手勾住女子的頸子,就要朝女子吻去。我立刻傻眼了,紫髮男想要做過去古裝戲用爛的劇情──以口餵藥。只不過這次是殺人的墮胎藥,而不是救人的苦藥。女子當然是不從,扭動著身軀想要掙脫,男子飛快地點了女子的穴道,使她動彈不得。隨後,女子從紫髮男口裡喝下了那打胎藥。

  如果,就讓她這樣毫無知覺得讓小孩流掉或許不會讓人看的這般神傷。女子甫一飲畢,男子便又解開她的穴道,放聲狂笑道,「你肚裡這禍患可留不得,他日便會奪朕霸業。你已經飲藥,可以離去了,去找個山林隱居好好過上日子。」

  女子先是遲疑了幾分鐘,才恍然得知自己早飲了打胎藥,失聲道,「當真逼人太甚,這孩子也是你的親骨肉,你如何下得了手?」女子舉起纖細的右手,朝男子模糊的臉上狠狠摑上一掌,啪的一聲挺刺耳的。

  「朕的骨肉?」男子摸了摸自己被摑掌的半邊臉,輕輕謔笑著,「我險些忘了,你前些日子還養著鳳凰呢,怎麼現在倒不見蹤跡了?據說仙界的西南隅住著是鳳族,你去那兒準不定可以尋到那鳳凰。那鳳凰肯定也十分願意收留你,畢竟你懷了他的骨肉。」

  女子的面容蒼白憔悴,即使過去再姣好的外貌,現在觀來也僅是普通一介女婦。她跌坐在地上,摸了摸自己突起的腹部,「他是你的孩子,我懷了五個多月的孩子!我救鳳凰是兩個多月前的事,我和那鳳凰之間並無任何瓜葛,我純粹只是想著做件善事抵銷我過去的罪過。再者,牠不過是隻鳳凰而非鳳族。」

  「哼,真是個笨女人。」男子俯身下來,攫住女子的襟口,殘暴地吻住女子的唇,「朕當然知道你不可能背著朕和其他男人私通。正因為你肚裡的孩子留著朕的血脈,朕才要滅了他。」男子完全封住女子的檀口,不讓她有發話之機,「至於那鳳凰嘛,聽聞他是鳳族長老的兒子,因為性情古怪招惹許多人,被其餘鳳族之人圍攻,打成重傷才化為原形。」

  男子又粗暴地吻了女子許久,冰冷凜冽地笑著,「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在騙朕?那他的名字你總聽聞了吧?」女子搖了搖頭,虛弱的制止男子的侵犯。男子語氣有些哀憫,「真是愚笨的女人,連自己救了什麼人都不知道。他單名一個──」

  一陣狂風吹了過來,我心裡一整個不滿,每次到了緊要關頭,就會莫名其妙的被這鬼風給打亂。我的身體輕飄飄的飛了起來,就像飄浮在蒼穹的薄雲,不知要飄向何處。

  我隨意飄飛了數分鐘,冷不防地風陡然減弱,重力加速度,我深感自己又要再穿越一次了。我閉上雙眼,感覺自己急速的下墜。

***

  全身蔓延著撕痛,眼前的景象並非荒涼的外關,而是有些眼熟的華房。精雕的木床上圍著泛金的紗帳,我大概明白自己身處何處了──那靛衣女人的寢宮。床上還是躺著那隻鳳凰,紫髮男不是說他是鳳族嗎?為什麼依然是原形,難不成他真的傷得太重而無法回復人樣?

  忽時,外邊的門吱呀的開啓。又是那名藍衣美人,只是她看起來有些古怪,身子搖搖晃晃的慢步走到床榻前。女子原本略粉的臉蛋現在看來似乎更加紅潤,她低頭暗笑,不曉得在密謀些什麼。

  我意識到現在這個情境出現的十分不合邏輯,這莫名的夢境到底想告訴我什麼事?

  女子鬆開緊攥著的手心,捻起一顆紅色藥丹,湊到鳳凰的面前,「快,吃了它!」只見鳳凰的眼神滿是懷疑,一點也不想吃下女子手裡的藥丹。這時,女子越發有些反常了,她低低的哼笑,半瞇著眼,「不聽我的話嗎?趕快吃!」

  鳳凰瞠張著那對狹長褐眸,高傲地展翅從木床上跳了下來。女子挪動著不穩的嬌軀追去,伸手抓住鳳凰的頸子,鳳凰吃痛的張開了嘴喙。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將紅色藥丹扔到鳳凰的嘴裡。

  「哈哈。」此時女子的笑聲就像孩提無邪的面容,如暖陽般浸入我的心口,是那般純真可愛不帶一絲虛假。女子的笑意盈滿臉廓,哼哼笑道,「大笨鳥,我師傅說吃了這藥丹就會露出本相。不曉得你吃了是否還是隻大笨鳥?」鳳凰只懊惱的瞪著女子,大概是受夠了女子喝醉的作為。

  我有些好笑的看著鳳凰和藍衣女子之間微妙的互動,有時候當個旁觀者才能把事情的本相看得更清楚吧。我將視線放到藍衣美人身上,如果說她沒有喝醉時是冷梅,那麼現在她喝醉的模樣,大概是那粉艷的桃花吧。

  突然一道刺眼的白光衝著我射來,我用手臂遮住眼睛抵擋,半瞇著眼想看清楚發生什麼事情……。


作者有話說:

那個粗暴狂妄的傢伙算是第二男主,只是這傢伙出現的時間點是在第四卷。我現在正處於一種極度尷尬的狀態,因為第一卷我快打完了,但是大家對後宮又很敏感,可是我當初編稿時就是這麼想的,別怪我啊

 

( 創作連載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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