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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6/02 07:11:41瀏覽330|回應0|推薦3 | |
卷一、無女之國 【第二十六章 半醉半清醒】 3415字 大家忽然都沉默了下來。 怎麼聊了聊著,倒聊到了這麼沉重的話題。雖說開話的是我,但和我扯淡的大叔也有錯,大叔你怎麼把我好不容易建立好的氣氛又給冷掉了。不過仔細想,冥懿和冥略看起來就不大愛說話的樣子,加上冰凍臉男冥煌,這場子沒讓我結凍早就該謝天謝地了。 我敲敲腦袋,讓自己更清楚些。剛剛大叔說的話不怎麼有道理啊,怎麼可能東華沒男人、西華沒女人就會國勢衰敗?男人和女人最原始的目的不過是繁衍子孫,況且過去的嘉靖皇帝也曾為道法而禁慾,難道這些人都不能嗎? 說來說去,若非那歹毒女人設下那莫名其妙的陣法,也不會有現今這種難以想像的局面。一個國家沒有女人,男人粗枝大葉(也有例外)沒女人細心,要做些細工慢活未免為難他們;一個國家若沒有男人,女人纖細瘦弱(少有特例)沒男人粗壯,若有他國攻入難保不會淪陷。都是那女人把現在的華國搞的日漸衰弱,當真有病,既然恨開國祖就直接拿他開刀,何必為難無辜的百姓? 想起讓東西華分裂的壞皇后,我一生氣,就拿起一瓷瓶朝嘴裡猛灌。一股辛辣且熱灼的感覺立刻竄起,我咕嚕咕嚕地飲下,沒有察覺我到底喝下了什麼東西。只知道自己口越來越渴了,所以不停的吞下液體,直到瓶裡見底。 耳邊是嗡嗡嗡的聲音。 我的視線開始模糊,頭暈目眩,心想自己是不是不曉心著寒感冒了。我瞇著眼,看得出冥煌似在發怒,並把我手裡的瓷瓶奪走,「你知道你喝了什麼?」冥煌低聲道,他雖是一臉憤怒,可為什麼在我眼裡看來像是臊紅,我不禁哈哈一笑。 「你知道你喝的是酒嗎?」他又再次詰問,語氣好冰冷,可為什麼我覺得他在裝,裝什麼呢?在我面前不必裝的,你在我眼底真是越來越可愛了,我忍不住笑得更大聲。等等,他剛剛說我喝的是酒嗎?該死。 我歇斯底里地咒罵著,「你怎麼不阻止我?」 冥煌略紅的臉瞬間冷了下來,「我以為那是你的杯子。」他的回答聽起來像個藉口,我不禁哼笑得更大聲。三雙目光朝我射向,大概在觀賞我發酒瘋的模樣。我酒醒了一些,抓起冥煌的臉質問道,「那你怎麼不阻攔我喝那瓶酒?」 「因為我在吃飯。」冥煌的聲音有些心虛。我用力捏了捏他的臉,「真是個爛理由。」我斜睨著他,看他如何向我解釋(不過說到底似乎是我的錯)。 他的冰凍臉略微升溫,臉上泛起薄薄的紅潤,「我在吃飯時會很專心,當我發現你在喝時,早就為時已晚。」他邊說著,我一邊在他光滑的臉上搓了搓,「是嗎?不過我可能會死喔。你不是說我不能喝酒的嗎?怎麼可以怠忽讓我不小心飲了去?」 冥煌拉下我的手,表情變得嚴肅,「你的確不能碰酒,但某些酒有例外。」 「喔?」我挑了挑眉毛。 「粱或米釀的酒你可以喝,至於原因我不得而知。」冥煌攥起我的手心又道,「你喝醉了,我們還是快些回到王府罷。」 我還沒點頭答應,冥略倒先搶話,「朕看此時回去也有些晚了,皇弟不如和秦姑娘留宿宮裡一夜吧。」 也對,對古代人來說確實有些晚了。不過,以我來講卻還早得很。過去拼考試的日子,沒讀到晚上十二點去睡會良心不安的。我是不是該感謝冥煌把我拉到這裡,讓我躲避考試?不過這樣,我的學歷不就僅有高中肄業…… 沒想到這次冥煌沒有拒絕他的皇兄而爽快的答應。且這次的聚會也在『男寵』的話題中不知不覺就結束了。 冥略派了一位侍從帶路。冥煌在皇城裡也有自己的寢宮,只是這小子從小就不喜歡和人接觸,所以早在他十歲的時候,就要求大叔讓他搬出去住。這男人真是異於常人,想我十歲之時,還在想著漫畫、卡通之類的娛樂。 走了大概十五分鐘的路程,總算是到達了寢宮。我沿途一路搖搖晃晃的,眼裡所見之人都覺得好笑。我無法克制自己的臉部、無法停止笑聲,明明自己的意識很清楚,但是身體就是不受控制。最後,我的理智也消失殆盡。一邊蠢笑,一邊唱著只有自己聽得懂的台語歌,「挖比咖狼卡大支──哈哈哈……」 冥煌停在門前沒有要進去的意思。 我搖頭晃腦的意識早已不清楚,卻大笑道,「小丫頭,快將本大爺扶進去,你爺快累翻了。」我看見冥煌原本筆直的背影開始發顫,我還沒看清楚他的表情,自己就因為酒醉而昏了過去。 *** 我再度醒來是因為唇上貼著兩片軟軟的物事。我微睜開眼,可是眼前的景物糊在一塊,等我好不容易清醒些時,才發現冥煌把我壓在他的身下。該死,這男人到底想幹什麼?我的身體突然彈地一下,冥煌這時才離開。 我的腦袋還是昏昏沉沉,口裡不自覺的講出令我感到恐怖的話,「丫頭,沒見著本大爺很累嗎?就這麼想服侍本大爺?」我露出猥瑣鬍鬚男會擺出的淫笑,天!我的身體怎麼又不受控制。 而後我掐起冥煌的臉湊近,「丫頭,這麼不聽你爺的話,是不是該罰?」我看見他的雙眼就像是風從湖面掠過泛起漣漪,絲絲躍動;漂亮的鵝蛋臉上浮起淡淡的紅潤;唇瓣微啟,似要對我說些什麼。大概是因為酒精的作用,我突然好想侵犯他,酒精加上狼女讓我鑄成了大錯。 我朝他的唇極其快速的啄了一下,他傻愣了半刻才回復。 戲弄完冥煌之後,睡意如海浪般沖進腦袋,我打了哈欠欲倒頭就睡。只是冥煌勾起我的脖子,在我的臉上吐著溫暖的熱氣,「我可准你睡了?」我眨了眨眼睛,眼前的景物還是扭曲搖晃的。我迅速朝冥煌的胸口推了一把,想要掙脫。只是,憑我這種軟拳能扳倒他簡直在說笑。要逃,也是上天無路,下地無門。我怎麼偏惹了這傢伙?下次絕對絕對不能喝到酒,否則我的下場不是難過到死,不然就是發酒瘋招惹他人。 我的嘴角又不受控制的向上扯,痴笑了許久,不過現在的我還有些微的理智支撐,我只好向冥煌求饒,「對不起,我喝醉了沒辦法控制自己。所以趁現在我還有意識……唔……。」他沒等我講完,冷不防就覆上我的嘴唇。我立時又結成了根冰棒,動也不能動,頭昏腦脹的,真是痛苦! 冥煌撬開我的唇齒探入,交纏了幾秒鐘,才又匆匆離開。 「好險你現在醉酒只是傻笑。」冥煌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我怕你到時候真的醉地神智不清……」我原本想開口問我如果真的喝醉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因為現在我只是半醉,意識還是清楚的。只是我的恐男症發作,我完全成了根柱子,無法動彈,即使冥煌早已沒在發招,可卻留有餘勁。 我試著往鼻裡吸入大量空氣平緩,好不容易減緩臉部的僵化,我動了動嘴巴含糊不清的問著,「恐男症的症狀到底是什麼?」冥煌俊逸的臉上忽然揚起邪謔,一瞬間就把我推倒在床,我只能沒用的冒著冷汗,有種死到臨頭之感。他捧起我的臉說道,「就是面對男人像木頭一樣不會抵抗。」 的確,我現在完全沒有力氣對付他,就像木頭不會反擊。既然如此,我只能逞嘴舌好讓冥煌放過我。我嘿嘿的笑了幾聲,試圖轉移話題,「你知道嗎?我以前生活的地方有一首歌我很喜歡。」 「嗯?」冥煌的鼻尖頂到我的鼻尖。 我繼續傻笑,露出一種難以猜度的表情,「你不想聽嗎?我覺得這首歌很好聽呢。」 冥煌用他的鼻尖蹭了蹭我的鼻子,「唱不好的話可要受罰的。」我的心跳還是異常地快,全身熱烘烘的,就快不能呼吸。我皺著眉頭抗議道,「你這樣壓著我唱不出聲,起來!」 冥煌聽話的撐起身體,結果重心不穩不小心摔到床下。我忍不住朝他哈哈大笑,反招來冥煌冷瞪,「快唱,別笑了。」 「好、好。」我憋著笑繼續道,「只是這是首台語歌,你大概也聽不懂,把紙筆拿來我把歌詞的意思寫給你。」我爬起身下床,走到桌几旁坐下。冥煌接著遞給我紙筆,我開始寫了起來。寫完之後,我使力地深吸一口氣,把周圍那微薄的氧氣都吸入,輕輕唱著,「你講咱對愛,嘸通稍計較。搏感情,著愛寸步留。每一暗總有人,有淚無地流。也總有人,將真心鎖著著。人講這世情,著愛看乎透。一世人,嘸好一直遼。每一暗總有人,嘸敢過情關口。參像咱,幸福還擱塊風中飄渺。啊──心塊半醉半清醒,自己最明瞭。定定心事若到嘴口,又擱摻酒吞落喉。啊朋友,當作阮是無聊,阮攏笑笑嘸敢哮。愛情是無疼嫌無夠,受傷又過頭。人講這世情,著愛看乎透。一世人,嘸好一直遼。每一暗總有人,嘸敢過情關口。參像咱,幸福還擱塊風中飄渺。啊──心塊半醉半清醒,自己最明瞭。定定心事若到嘴口,又擱摻酒吞落喉。啊朋友,當作阮是無聊,阮攏笑笑嘸敢哮。愛情是無疼嫌無夠,受傷又過頭。愛情是無疼嫌無夠,受傷又過──頭。」 中文意思是這樣的:你說我們對愛情不可以太計較,將感情放入,就要處處留步。每一晚,總會有人徒有淚水卻無法淌流;也總是有人,將自己真正的感情鎖在心底。人們說這世上的感情,就要將它看得清楚透徹。我們這一生最好不要一直寥落。每一晚,總會有人不敢過度情關。就像我們的幸福還在風中縹緲幽幻。啊,我的心是一半醉還是一半清醒,只有自己最明白。常常心事話到嘴邊,卻又拿酒混著吞入喉中。啊,朋友覺得我是太過無聊,我只是苦笑著不敢哀嚎。愛情是越不疼越嫌不夠,卻讓自己受傷過頭。 作者有話說: 很喜歡這首台語歌,而且再老舊的卡拉OK也點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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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