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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4/03 12:01:57瀏覽394|回應0|推薦14 | |
次日上午,趙屏風直接從橫濱搭中央幹線到機場,轉乘飛機返回北京。到了北京,趙屏風先打電話給林若蘭,才知林若蘭兩天前才從蘭州返回北京,林若蘭在電話中嬌嗔道: 「你這一趟日本怎麼一去七天,還真久耶,是不是跑去原宿泡女孩子了?」 「哪有的事,我剛下飛機,等下跟妳碰面,先找個地方住下,再把我聽到的消息跟妳說。」 兩個人碰面後,林若蘭反對趙屏風再住回王府井附近,因為這些地方的飯店對林若蘭而言實在太貴了,所以她力介趙屏風在西三環附近找個便宜的飯店住下,一方面可以為趙屏風省錢,二方面西三環離林若蘭所住的地方近在咫尺,兩個人可以多一點碰面的機會。對趙屏風而言,,西三環的環境雖然不如王府井,但既然是林若蘭推薦的,他也不能反對,只好默然同意,嘟著嘴找了個普通旅店住了下來。 趙屏風把幾天來的經歷詳詳細細告訴了林若蘭,林若蘭在趙屏風敘述地過程中,幾乎是摒住氣息地聽趙屏風講述;她實在是太訝異了!追蹤個北京人,怎麼會追出個外星人來?又不是在拍電影,還在玩灑狗血的情節,但趙屏風不可能說謊,北京人失蹤一事,果然別有內情,若非趙屏風這個悶頭硬幹的呆子,誰也不知道背後還有這麼一段故事;知道這故事的人差不多都壽終正寢了,要是再晚個兩年,恐怕再也沒有人會知道這個世界曾有一艘神武號的軍艦,這艘軍艦是亡命於外星人的攻擊之下。 當趙屏風敘述完畢,林若蘭久久不能自己,在趙屏風的房間內反復踱著圈子,趙屏風坐在床邊看著走來走去的林若蘭,也不吭聲,拿著視線追蹤著林若蘭的身影,隔了好長一段時間,她才壓抑異常的亢奮情緒,走到趙屏風跟前蹲下,雙手攀在趙屏風的腿上,仰著頭對趙屏風道: 「我要跟你一起繼續往下查,這事查到這程度太有意思了!曲仁柏是另一個線索,我看這樣好了,今晚你在這兒住一夜,明天我們住到懷柔去,就近訪查曲仁柏的下落,總不能天天這麼往返太花時間,等會兒我回去整理一下行李,明早我來找你一道去懷柔。」 趙屏風愣道: 「妳要跟我一道去?」 林若蘭撇撇嘴: 「怎麼?不歡迎啊!」 趙屏風道: 「不是歡不歡迎的問題,曲仁柏已經三個月不見蹤影了,還不知道他會失蹤多久呢,妳跟我一道去等他,這種守株待兔的方式只能寸步不離,不是兩個人都綁死在那裡?這樣沒有意義嘛,所以我去就可以了,等找到他的人,我再通知妳就好了。」 林若蘭搖搖頭:: 「才不,我就是要跟你一道去,除非你不願意看到我。」 趙屏風苦笑道: 「我怎會不喜歡看到妳呢?只是…那真的很無聊,只能待在大院落外,又沒地方坐,日曬雨淋地,何苦來哉?」 林若蘭笑道: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去;而且為什麼只能待在院落裡,你不會問到他住哪一層、哪一間,在樓梯口等就好啦,誰說要日曬雨淋地,你這麼聰明不會想不到,一定還是不想見我,找藉口排拒我罷了。」 趙屏風無奈地道: 「天地良心,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算了,跳到黃河都洗不清,我不講了,妳要去就一起去嘛。」 這時,林若蘭才顯露出得意的笑容: 「對嘛!就是要這樣,以後要婦唱夫隨噢!」 講完才發覺有語病,兩朵紅雲飄上了她的兩頰。 次日,趙屏風提著行李,林若蘭背著背包,一同乘車到了懷柔縣,他們先在離曲仁柏所住的胡同不遠處,找了一家小酒店住了下來,兩個人比鄰而居,特別有種甜蜜而溫暖的感覺。吃過飯,頂著烈日,兩人來到曲仁柏所居住的ㄇ字形樓房前,林若蘭找到一個中年大叔問明白曲仁柏住在右邊四樓後,就和趙屏風拾級而上,找到曲仁柏所住的那個單位;雖然此時陽光燦爛,但因為各家各戶在走廊上曬著換洗的衣物,所以致使各樓層的走廊與各房間有些陰暗,加上每個房間正面寬度不寬,很容易看得出來住在這個地方的住戶經濟狀況並不寬裕。 趙屏風敲過了門,但是等了很久都不曾有人來開門,看起來曲仁柏一去三個多月,至今仍未現身;透過靠走廊上的窗,趙屏風往裡望去,雖然屋裡很暗,加上玻璃窗上積下了厚厚的塵埃,但仍可以看到屋內的情景,客廳很小,大約只有 「看起來應該還沒有回來,屋裡沒有人;妳覺得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趙屏風轉頭問著林若蘭,探詢她的意見。 林若蘭嘟著嘴,偏頭想了一下: 「好熱,我們就坐在樓梯口等吧!」 趙屏風道: 「這樣不好,妳先回飯店,這裡我等就好。」 「不!我陪你。」 林若蘭斬釘截鐵地回答。 「何必呢?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何必浪費兩個人力卡在這裡,要不我們輪流,妳覺得怎樣?」 「不!我陪你。」 林若蘭仍舊斬釘截鐵地,沒有絲毫商榷餘地的。 趙屏風無奈地嘆口氣: 「好吧!那就兩個人都耗在這裡吧!」 林若蘭這才開心地道: 「對嘛!這才對,來坐下吧!瞧,我帶了什麼來。」 林若蘭拉著趙屏風在樓梯口坐下,從背包中拿出一包包各色不同的零食: 「瞧見沒,這樣子等法要等多久都沒問題,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的器都磨利了,請享用吧。」 以後每天固定地,趙屏風與林若蘭吃完早飯就從酒店踱過來,窩在曲仁柏隔壁的樓梯口,一堆零食、幾瓶飲料加幾本書,就可以陪他們熬到晚上七點,然後收拾東西打道回府,第二天再重複同樣的模式,這種守株待兔的方式累歸累,但可以確定曲仁柏若是回來一定碰得到。 整幢樓的住戶都知道有著這麼一對年輕人天天坐在樓梯口等曲仁柏,剛開始許多住戶還懷有敵意,以為趙屏風兩人是什麼詐騙集團,或什麼拆白黨的,對著兩人指指點點,甚至不客氣地當眾質疑兩人的身份;還好林若蘭隨身帶著北京大學的職員證,只要職員證一亮出來,所有質疑的人都變了一副嘴臉,個個低聲下氣,不敢吭聲,這才讓趙屏風見識到北大在中國的地位果然不同一般。慢慢地,大夥見怪不怪,也都接受了他們的存在,上下樓梯還會點頭打個招呼,有時聊個幾句,有時下個水餃吧,還特別為他們盛上一盤,碰到下雨或天氣涼點,還會請他們屋裡坐坐,就這麼半個月過去了! 林若蘭開始遊說趙屏風放棄等候,畢竟曲仁柏將近四個月不見人影了,誰知道他到底跑那哪裡去了?中國那麼大,十三億人口像個瀚海,吞噬一個人太容易了!何況曲仁柏畢竟是個九十四歲的老人,或許不知道已死在哪一個角落也不無可能;所以這樣漫無目的的等待實在沒有意義;好!就算皇天不負苦心人,真的等到了曲仁柏,也可以想見他的故事跟張之鵬應該是大同小異的,同樣的故事再聽一遍有其意義嗎?何況還得付出那麼長的時間做代價,這種等待就更沒有意義了! 趙屏風問林若蘭: 「當初妳不是也覺得曲仁柏身上一定有著什麼密秘,所以激起妳的好奇心,也想瞭解在他身上到底發生什麼樣的故事,所以才要陪我一起追查下去的嗎?怎麼?這麼快就撐不住了?」 林若蘭道: 「不是,你看嘛!他一直不回來,我們不能一直等在這兒吧?我是對他很好奇,但還不至於好奇到犧牲我所有的時間,來賭他什麼時候回來呀!」 趙屏風道: 「現在妳知道這幾個月我是怎麼熬過來的了!為了追查北京人的下落,我等於放棄了一切,一個人不理別人的眼光,不甩父母的怒罵,不顧學業的維持,只憑著自己的信念,就追查到如今;到現在,曲仁柏是最後一條線索,不管在他身上能得到什麼樣的訊息,我都覺得我必須有始有終,三個月都花下去了,我還在意這半個月或一個月、兩個月嗎?若蘭,如果妳真的撐不住,沒關係,妳先回北京去,我留下來等,無論能不能等到他,我都會告訴妳結果。」 林若蘭疼惜地伸出手撫慰著趙屏風的雙頰: 「我現在能夠體會到你執著的付出是需要何等的毅力,以前我總以為你來自美國,好日子過慣了,一定是嬌生慣養出來的紈絝子弟,直到現在,你還沒放棄你的希望,你讓我很佩服,你知道嗎?我是學考古的,但比起你這一位外行,我是自嘆不如;講這樣,好像有點丟臉噢!但我真的佩服你。」 趙屏風握住林若蘭的手: 「那……我們就這樣說定了!明天早上妳回北京去。」 林若蘭道: 「我回北京幹嘛呢?你能留,我就不能留嗎?」 趙屏風道: 「但…妳不是………」 林若蘭道: 「我怎麼了?我說過我要回去了嗎?」 趙屏風道: 「怎沒有,妳可一個勁勸我放棄呢!」 林若蘭道: 「我是說兩個人一道,OK?你不走,我走哪兒去啊!」 趙屏風苦笑道: 「話都是妳一個講了,我還講什麼呢?」 林若蘭嘟著嘴: 「照你的說法,你是嫌我霸道囉;現在就嫌我將來怎麼辦?還得了?」 趙屏風傻笑道: 「將來妳怎樣我不知道,不過我是聽老婆大人的。」 林若蘭笑著搥了一下趙屏風的胸膛: 「去你的!」(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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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