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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9/06 13:52:42瀏覽745|回應1|推薦1 | |
(圖:誰折的?拖出去斃了!)
所以無論他喝得多醉,如何出言不遜,第二天都是沒事上班。有一回他實在罵得太大聲,驚動指揮官出門看了一下。但指揮官一見事他之後,決定當作沒聽見,隨即關上門回去休息。 當然,會喝醉吵鬧的不只他一個。有一回我站內衛兵,就聽見有個督訓官喝醉酒在一樓大吵大鬧,還罵指揮官是共匪。辱罵長官已經算是很嚴重的罪行了,尤其樓上還有我們。所以周科長便出來罵人,同時要把他架走。但後來兩人吵了起來,這位督訓官個子比他小,便挨了揍,他輸了心有不甘,忽然大哭起來。結果驚動了更多的人。 我常覺得,這整個指揮部大樓,就好像是一個社會的縮影,什麼樣的人都有,什麼事也都可能發生。我們連上還有一個緬甸華僑,當初以為當兵很好玩,所以自願入營服役,後來後悔,但已經來不及了。 不過他的運氣也算不錯,編到這個負責教勤的框橋連來,還是連長的傳令,平常也沒什麼事。不過我和學長一樣,都會警告後來的學弟,千萬別借錢給這位僑生。因為他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先劈頭問你:「日子過得怎麼樣?」一付關心你的樣子,然後就說:「我過得很苦啦。」說自己有多可憐,搏取同情之後:「你有沒有錢啦?借我一千啦,下個月還給你。」實則他的軍餉已經被輔導長扣到退伍了,都是要還給別人的錢。事先警告,因為他已經沒有錢還了。 不久之後,在李正男臨退伍之前,他們洞九連出了教勤,他也跟著卸下勤務。不但政戰室只剩我一個文書,整個工訓基地也只剩我們框橋連負責支援所有勤務。支援連連長為當然的營站主任,福利社、洗衣部、麵包廠、車廠、庫房……到處都是連上的自己人。 我文書工作做上了手,日子也越見愜意起來:沒事的時候,我會到專屬的小倉庫去窩著,裡面有前幾任文書留下來的色情雜誌;聯絡各營要資料的時候,如果速度太慢,我可以用政戰官的名義,自己下電話紀錄,效果等於正式的公文,辦起事來,事半功倍。 理髮券也歸我管。正確說來,是我自己印的,分為軍官與士兵兩種。工訓基地的理髮部還不錯,理完頭還有洗頭服務。最最最重要的是,軍官理髮是媽媽歐巴桑負責的,士兵理髮是她的兩個女兒負責。她們兩個可是這個營區裡唯二的少女,因此理髮券的價值,已經不只票面上三十元的價值。嗯,除了她們兩個,還有一個年輕小姐啦,她是營站的會計,不過已經給我們連長預定了,全連上下,沒人敢動她,連跟她開玩笑都不敢。 最後,每一個營要出基地前的最後一項測驗,也是唯一的「筆試」:政治教育測驗,整張考卷都是我出的題目。很難想像工兵的素質,在這個時代,居然還有人只會寫自己名字的。這一點讓各營的營輔導長非常緊張,他們會來政戰室和我稱兄道弟,套我的口風,而我只不過剛升一兵而已。 但俗話說,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就在我打算在政戰室,輕輕鬆鬆幹到退伍,忽然晴天霹靂,惡耗傳來。 「嘿嘿,以後你們下基地,架橋就架到你們假死!哈哈哈……」 林志林與王志賢最喜歡在我面前講這幾句話,然後一臉興災樂禍,嘻皮笑臉,似乎在央求你甩他們一個巴掌。 繼五兩洞九連之後,在工訓基地支援長達十數年之久的獨立連,也就是我們五兩洞么框桁橋連,因為已經整編併入五四三橋樑營,因此也即將卸下教勤任務歸建,回到駐地……(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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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