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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10/19 08:47:37瀏覽295｜回應0｜推薦2 | |
| 他每於醉後，來到妳的住所。
來前，電話一通接著一通。 相似的內容重覆又重覆：等我.............。他說。 其間有人進出請示工作，他要妳別掛，彼端傳來對話......，妳並不習慣作為隱形旁聽者，還是輕輕放下聽筒。 他再撥：等我，好麼？..................................... 他從來不將公私事攪和在一塊兒的，妳想他必是醉了。 醉成那樣還能加班工作？ 怎麼辦到的？妳疑惑。 再來的電話，趕赴另一場應酬的空檔： "我還得忙一會兒，等我。" (密閉的空間。在車上嗎？妳猜。) 有人讓他喝水，是秘書?.............妳再度掛上電話。 距上回他酩酊大醉有六年之久。 那回，他在外地，囈語般重覆著相同的話語直到手機沒電，他換了電池再撥，.........再度斷訊之後妳整夜無法入眠。 生來理性強悍的妳，就算喝醉也只是笑著睡去，以為人人皆應如此；妳不能理解其它人喝醉之後千百種不同於清醒時的狀態。 隔日，他突然從距離數百公里外的出差地出現在妳面前：我必須見妳一面，在妳走前..............。 是日，妳將南下。旅途既長且遠。 妳因此動心了嗎？妳回想。 他到達時已是午夜。不多說話也不似一般酒醉之人無理取鬧，看著妳，他光是笑。 ........................................................................ 凌晨，妳站在陽台目送他離開。 樓底極暗，大門開閤時發出砰然聲響直往上盪，聽來格外心驚。 走出暗處的他身影進入妳的視線，步履略顯蹣跚。 不遠處，路燈將他的影子長長的拖在身後.................他沒有回頭，他從來不回頭，一直以來妳看見的都是他堅定的背影。 佇立陽台許久，他走出妳的視線，一彎殘月相伴。 身後的空間裏，迴盪著他留下少許幾句重覆的話語。 我想妳。他說。 我知道。 妳答，不確定他是否聽見。 我愛妳。他說。 我知道。 妳笑，淚珠自眼角悄然滑落。 他看見了嗎？ 妳不知道。 今日午後。妳又將出城。遠行。 是這樣的嗎？因為妳將遠行？他於是又一度脫序演出。 於他的生命中，妳是突發意外，僅僅存在於醉後的空間。 太陽昇起時，他於宿醉後劇烈的頭疼中醒來，黑夜中的發生，將完全不復存在於他的記憶中.....................。 而妳，不為什麼的，守候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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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散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