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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10/22 17:58:13瀏覽450｜回應0｜推薦1 | |
| 老家有句俗話，道是:「十羊九不強。」
因為屬羊，打小老爸總在我面前叨念著這句話。 在他的想像中，這個老閨女(北方人將最小的稱做"老")註定將要孤苦、勞碌一生，並且遇人不淑、婚姻不睦、、、 (所有的壞事都將發生在屬羊的女性身上?) 「屬羊也就罷了，偏偏還是冬天生的羊。」 「冬天生的羊又咋地啦?」、、、 「可憐啊，沒草吃~~」、、、 弄不清我爹是不是因此悲憫可憐我，或是因為觀念上認定我遲早會是個外姓人，對我的功課和成績因此並不太積極管理。 不同於我的弟兄們，我的成績單通常可以拿六十分作基準。 「及格就好囉!」他說。 但作為一名嚴謹教師的我娘經常氣不過。 也總是要說:「你女兒啊，可是那第十隻羊，強得很哪，你放心。」 言語間滿滿盡是無法同意的悻悻然。 商專畢業那年，我異想天開打算考插大，爹不同意。 「妳行了吧妳，別念了!」 言下之意，是那種「早晚得嫁人，念那麼多書豈不白搭?!」的封建。 後來我爹回老家歸根，臨走告訴我此去不再轉來。 我們仨兄妹無可無不可(我娘沒反對，我們還能說啥?)。 那年我二十九歲不到，從此再也沒人在我耳畔說那些屬羊命苦之類的話。 我爹離開的二十多年之間，娘家發生許多瑣碎雜事，沒有大家長的娘家，仨兄妹齊心合力倒還平順；我娘多次開刀進出醫院也多虧兄嫂弟妹照料。 而我自己，生活裡除了公婆小孩之外，不免也有許許多多離奇詭異的情節。 不過，不管遭遇甚麼事，從來不覺得自己命苦，最多最多只是無奈。 反倒是我娘，有時候喃喃叨念著:「妳呀，就像妳爸說的那樣，屬羊的命苦、、、、」 (怎麼? 我不是那第十隻羊嗎?) 我喜歡羊，喜歡自己正好屬羊；生命、生活中的一切我都接受，強或不強一點也不重要。 老話一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且戰且走的是我，不逃避的也是我。 總是因為，無路可退、無處可逃啊。 幸運的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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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散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