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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藝復興是如何開始的-書籍獵人、白話文運動、物性論
2023/10/15 07:57:24瀏覽271|回應0|推薦0

影片連結:https://youtu.be/-LB61KPis9E

        這是文藝復興初期的聖母子,大約繪於13世紀,人物無表情,動作生硬,小孩放大看,像大叔,畫家的筆還沒學會所見即所得,直到大約200年後的拉斐爾,什麼都圓了紅了,大人像大人,嬰兒也有了嬰兒該有的圓潤。再看喬托的天使,動作一般,很難自然的表情,還是拉斐爾,天使就是該有勾人的眼神,文藝復興讓一切有了人的味道,這是怎麼發生的呢?可以由一位獵人說起。

由文藝復興走向現代

這是名著導讀第21講,今天要分享的文字饗宴是《大轉向》,它的副標是「文藝復興的開展與世界走向現代的關鍵時刻」,貓頭鷹出版2014版,我看的是博客來電子版,它說的是在15世紀擔任八任教宗秘書的波吉歐,做為書籍獵人的故事,獵什麼書呢?就是羅馬時代留下的古典作品,他身為梵蒂岡重要事務官,帶著虔誠信仰,為什麼還要去找羅馬時代的異教作品?他的故事被視為人文主義的開端,「人文主義」這四個字不好明確定義,簡單來說,就是任何內在思考、外在展現,包括說話、寫作、繪畫、製訂法律,法官判案等,都要比現在或前一時代更加考慮到「人」的味道,就像拉斐爾的天使、聖母,都像是是站在眼前,活生生的人,而拉斐爾的時代,比《大轉向》主角的波吉歐要晚了100年左右。

波吉歐找到很多古羅馬時代的作品,對後世影響最大的是盧克萊修的《物性論》,《大轉向》講的就是波吉歐尋找《物性論》的故事,以及《物性論》對於文藝復興以後一代又一代文人學者的影響。

所以《大轉向》有兩個主角,波吉歐及《物性論》,波吉歐的生卒年份是1380-1458,出生地是佛羅倫薩的郊區小鎮,佛羅倫薩在當時算是義大利半島經濟最發達的地方,由富有商人組成寡頭政權,他的父親是公證人,有點像現在的代書,幫忙寫契約、訴訟文件,波吉歐自己也是公證人,更重要的是寫得一手好字,這在當時是很重要的技能,「好字」的意思是要讓人易讀看懂,在這之前不是這樣的,比波吉歐早大約80年的佩脫拉克,已經大聲呼籲要避免字母連寫,保持距離及擴大行距,可以想像在沒有這麼做之前的文字該是像天書般難以入眼,也像五四運動推行的我手寫我口,即白話文運動,由佩脫拉克到波吉歐的手寫字改變就是西方的白話文運動,只不過比中文世界早了500年。

同時佩脫拉克也是第一位或第一批有目的尋找古典作品的第一代學者,波吉歐追隨其後,他們都精通古典拉丁文,把破譯羅馬作品視為追索先賢的美麗任務。

無神論-這個世界不是計畫好的

《物性論》到底說了什麼呢?簡單結論是三個字:「無神論」,或者經由一連串推導,認為人與神是都平凡的,盧克萊修相信諸神存在,但他也認為諸神不可能關注人類,以下是「物性論」的重要摘錄:

 

元素粒子的數量無限,但形體與大小有限。粒子就像字裡頭的字母,它是獨立的實體,可以組合成數量無窮的句子。因此,宇宙是由物質(基本粒子與所有其他粒子一起組成)與空間、無形與空虛組成的。此外並無其他事物存在。宇宙沒有創造者也沒有設計者。粒子本身不是被創造出來的,也無法被摧毀。在這個世界上,秩序與混亂的模式不是出自任何神聖計畫。神意是一種幻想。事物的形成是偏離的結果。如果數量無限的所有個別粒子呈一直線從空虛中穿過,在自身重量的拉扯下像雨滴一樣直直落下,那麼世界上將不存在任何事物。然而,粒子並不依照預先決定好的方向一起密集而連鎖地前進。相反地,在絕對不可預測的時間與空間中,粒子會緩緩偏離原先直線行進的軌跡,到最後那偏離的程度,說是改變了原先的方向也不為過。」偏離是自由意志的來源。在所有有知覺的生物(包括人類與動物)的生命中,元素粒子的隨機偏離決定了自由意志的產生。如果所有的運動都順著一條已經預先決定的長鏈行進的話,就不可能有自由可言。

 

盧克萊修的生活年代是公元前99-50年左右,相當於西漢末年,耶穌還沒出生,人們的信仰就是希臘諸神及演化的多神崇拜,後來的耶穌告誡人們只能信唯一的真神,但一開始基督教只在少數猶太人及底層老百姓間流傳,備受打壓,直到4世紀的君士坦丁大帝改信基督教及合法化,接下來是一連串的排除異端及提昇的過程,霸道地認為除了我的真神之外都是異端,必須連根拔除,過程是很血腥的,盲目也矇蔽了一切,我是不信教的。

看到盧克萊修的文字,即使以今天的眼光來看,仍然很受震動,波吉歐長期在梵蒂岡,也就是教宗國政權的政治中心做事,雖然不是官員,做到教宗秘書Leader位置,等於今天總統府秘書長,在這樣的位子,當然也是有信仰的,但他所在的時代,梵蒂岡已經在腐化了,高階神職人員醜聞不斷,私生子、贖罪劵等,波吉歐對信仰沒有懷疑,但古典拉丁文的訓練,讓他對於那個久遠時代的一切開始好奇。

加上梵蒂岡所在的羅馬,遍地是羅馬時代遺跡,經過近千年的刻意塗銷、剪除,即使是訴說基督教勝利的殘跡,萬神殿、競技場雖傾頹依然宏偉,時不時挖出的人像雖殘破又驚人地寫實,難以保存的文字也都幾乎被時間的牙齒啃光了,可能會保存在哪呢?就是遺世獨立的修道院,大量修道院都有抄寫員,原本用意是抄寫聖經,用的是古代留下的羊皮紙,抄寫員刮除古代文字,再寫上奉命該寫的內容,而好用的羊皮紙難尋又費工,所以修道院會收集古代羊皮紙予以再利用,波吉歐一眾的目標就是有圖書館及抄寫員的修道院。

抄寫員及抄寫制度是修道院的奇特設置,一方面保護了古藉,一方面異端思想又會毒害純淨的抄寫員,因為邊寫邊讀,所以有趣的是修道院又會有些很費心思的規則,防止抄寫員對古典作品產生好奇。

 

修道院的抄寫者要一字不漏地抄寫手稿,這麼做的目的是為了斲喪僧侶的精神,抹滅他們的智性與感性。而這種做法對照於波吉歐強烈的好奇心與自我中心,可說是南轅北轍。但波吉歐知道,想保存與恢復古代典籍的原貌,如果如果沒有這些抄寫者一絲不苟地謄抄,恐怕難以實現。一名認真的讀者在閱讀時,往往為了尋求合理的解讀而修改本文,這種修改的過程一旦開啟,經過幾個世紀之後,原文將被修改得面目全非。因此,要求修道院抄寫者把眼前看到的文字,完全不加修改地抄寫上去,反而是比較好的做法,即使這些文字讀起來文理不通,令人難以理解。

修道院是充滿規則的地方,抄寫室裡的規則更是多如牛毛。除了抄寫員,沒有人能接觸這些抄本。絕對沉默是基本原則。抄寫員不能選擇他們想抄寫的書籍,也不能打破沉默向館長要求查閱與分配給他們的抄寫工作相關的書籍。至於為了進行這類溝通而發明的細微肢體語言則在允許之列。如果抄寫員想查閱詩集,他必須做出一般性的象徵動作來表示一本書──例如伸出雙手,做出翻動書頁的樣子──然後把雙手放在頭上,比出王冠的樣子,這個動作表示大衛王的詩篇。如果他想查閱異教書籍,他在比完一般性的象徵動作之後,就開始搔自己的耳後,就像狗在搔抓身上的跳蚤一樣。如果他想查閱教會認定認定特別具有冒犯意味或危險性的異教書籍,他可以將兩根手指頭塞進嘴裡,做出作嘔的樣子。

 

就是這樣,需要羊皮紙又刻意要抹去、割裂前一時代,毒草似的文字,有多少古典作品從此消失,波吉歐就是在找這些無論是否已被填上新內容的陳年老物,試想在生產力落後,資源缺乏,少有顏色的時代,卻有人把沒人看得懂的老東西視為寶貝,波吉歐不是先知,他也不是一個人,他的老師之一馬爾帕基諾,年輕時當過佩脫拉克的秘書及抄寫員,所以波吉歐也可以說佩脫拉克再傳弟子。

同時佛羅倫薩有一群人,包括波吉歐前一代的佩脫拉克、他的老師薩魯塔堤,以及同儕布魯尼、尼科里等人,這群人都身居要職,也是中產階級,薩魯塔堤在14世紀後半擔任佛羅倫薩25年的執政官,本身也是學者,著有《佛羅倫薩人的歷史》,在那個資本主義初起的階段,中產階級就是統治者,又身處古羅馬的中心地帶,雖然經過基督教一千多年的教化統治,終於在他們手上開了一扇窗,他們都是博學的人,讀遍當時可以取得的所有文字,認為由六世紀的卡西歐多魯斯到13世紀的但丁,這700多年的作品幾乎風格一致,無甚新意,於是向更早的古典時代去探索,薩魯塔堤及佩脫拉克模仿維吉爾及西塞羅的風格,寫下他們認為仿古的全新文風作品。也許可以有一個簡單解釋,就是復古本來就是歷史發展的重要養份,這是偶然中的必然性,歷來如此,任何領域皆然,只不過文藝復興不經意復古之後,一路高歌前進,後人不斷推向新高度,進而才有世界現代化。

波吉歐活了79歳,在1417年,32歳就發現《物性論》,他當時只是認為又一件寶貝重見天日,沒有意識《物性論》在後來幾百年會對西方思想帶來重大衝擊,他請日耳曼抄寫員製作副本,抄寫完成後,就立即寄到佛羅倫薩他的朋友尼科里,這位朋友也是人文主義學者之一,自建圖書館,算是最早期的私人圖書館,他根據收到的版本再抄寫一個版本,這個版本就是日後印刷術發明後,「物性論」印刷本的來源,至於修道院中的古本及第一個抄寫本的日耳曼抄寫員本都已亡佚。不過波吉歐本人倒是在12年之後,才再次拿到及閱讀《物性論》。

打開通往未來的窗

但在《物性論》來到佛羅倫薩後,人文主義主的書信就已開始引述盧克萊修,也有公開的文章,如瓦拉的「論愉悅」,讚揚飲酒與性的追求,禁慾不僅反常且違反自然,否認有來世。雖然文藝復興了,但保守勢力,如在豪華者羅倫佐去世後,統治佛羅倫薩的薩佛那羅拉,反對一切偶像、繪畫、看得見的人為成果,砸毀燒毀他收集得到的一切物件,所以追求「快樂」或經由了解真理而使內心得到愉悅還只能小聲的說,這一切都來自《物性論》,而盧克萊修的思想又來自哪裡呢?是更早的伊比鳩魯:

 

盧克萊修寫道,唯有伊比鳩魯才能挽救人類的悲慘狀況。事實上,已經去世兩百多年的伊比鳩魯,在盧克萊修心中的地位不下於救世主。當「人類的生命可恥地匍匐在塵土之中,被迷信的巨磨壓得粉碎之際」,盧克萊修寫道,一個勇敢大膽的人物挺身而出,「他是第一個敢大膽反對迷信之人」。這名英雄──他完全不同於羅馬文化,羅馬文化傳統以剛強、實用與尚武為榮──是希臘人,他的勝利不是仰賴武力,而是憑藉智力。

伊比鳩魯認為,原子持續不斷運動,彼此碰撞,在某個狀況下,原子會構成愈來愈大的物體。最大的可見物體如太陽與月亮也是由原子構成,人體、水蠅與沙粒都是如此。世界上沒有範疇更高的物質,也沒有元素的階序。天體不是神明,自然也無從決定我們的命運,天體不是依照神的指示在虛無中運行:它們只是自然秩序的一環,是依照掌管宇宙萬物的生滅原則而組成的巨大結構。你只需要知道在萬事萬物背後有一套自然解釋,它們會讓你感到驚訝,也會讓你感到困惑。這套解釋不可避免會引導你回到原子。如果你能信從並且反覆重申這個最簡單的存在事實──原子與虛無,別無他物;原子與虛無,別無他物;原子與虛無,別無他物──你的人生就會改變。當你聽見隆隆雷聲時,你將不再擔心朱比特的震怒,當流行性感冒爆發時,你也不會懷疑有人冒犯了阿波羅。你將從恐怖的苦惱中解放──也就是幾個世紀後哈姆雷特說的:「對死後世界的懼怕,那不可知的國度,從來沒有旅人回來過。」

 

伊比鳩魯是比盧克萊修早200年的西方哲學家,他的學說在基督教時代幾乎不被討論,因為他認為了解萬事萬物的真理,就會得到快樂,現在的解釋是知性帶來的內心平靜,所以伊比鳩魯有點勸人避世的味道,但他的學說常被引申為追求享樂,不事生產,尤其不被基督教教義所認同。因為耶穌受苦受難,為蒼生贖罪,他那麼痛苦地死去,我們怎麼忍心去追逐享樂,怎麼不戰戰競競,小心翼翼地在信仰中度過人生,所以有很多聖人事蹟,如聖方濟被賜予聖傷、聖耶柔米在沙漠中的苦修、聖西門在柱子上的苦修等,更多的是信徒以鞭打自己,用肉體的痛苦去感同身受,只有不間斷刻苦修行才能為來世做好準備,這點我很有感覺,我一位很要好的高中同學,在年輕時一起體驗人生,後來信了教,對我說了一大通,我回一句話:「請問你是希望我因為怕死而去信教嗎?」從此就無話可談了,這也是《大轉向》探討的重點,伊比鳩魯或盧克萊修都在教導人們破除迷信,我不是說後來的基督教是迷信。

再舉一個例子,就是《大轉向》作者葛林布萊在序言中說的,大意是他的母親非常恐懼死亡,小孩出門時的緊抓不放,每天都要重申生命即將走到盡頭,那種情緒的外放,使作者從小就深知她的恐懼,但無法協助化解,作者的原話是:「當我在書店發現「物性論」時,她才50出頭,而當時我對母親可能死亡的恐懼還交雜著另一種痛苦的感受,那就是母親為了滿足自己的恐懼妄念,居然不惜蹧蹋自己的人生,並且為我的生活帶來陰影」,結果他母親活到90歳。當作者看到盧克萊修的話:「死亡對我們來說不算什麼,讓死亡的焦慮掌控你的人生,完全是愚蠢」,作者認為若真如此:「你的人生將因此不完整,也將無法體會人生的樂趣,同時讓別人感到焦慮,不僅充滿算計,而且殘酷」

《物性論》說的道理在今天看來是簡單的常識,但往往愈簡單的東西,卻愈不易看清,或者需要更多的人生歷練,才能體會。

就像哈姆雷特說的沒有人由死亡的國度回來過,孔子也說未知生,焉知死,迴避也好,看重現世也好,總之怕死不是該有的理性,我不信教。

野草燒不盡有風就再生

回到波吉歐那一代書籍獵人,他們讓盧克萊修重現世間,也引發爭議,但愈有爭議,代表盧克萊修的言論引發迴響愈大,所以反過來說,中古時代修道院的抄寫規則目的在消滅好奇心是對的,有好奇就一發不可收拾。

波吉歐在自己的作品及書信中,從未提到盧克萊修,但在以拉丁文寫下的書信中,大量使用來自異教作品的優雅用語,至少沒有證據表明波吉歐全盤接受盧克萊修的思想。至少在波吉歐的時代,文人們還遮遮掩掩,不敢大聲讚同。

151612-波吉歐死後31年,佛羅倫薩公會議禁止學校閱讀盧克萊修的作品,在此之前,盧克萊修優美的拉丁文被學校老師選為閱讀範本。

1549年《物性論》被列入禁書,直到1966年才廢除禁書目錄,當然禁了無用,天主教知識份子把盧克萊修的作品視為寓言,做為反面教材。

但在一代一代的學者中,漸次正視來自盧克萊修的古典聲音,第一個大聲說出來的是蒙田,1533-1592年,第一版《隨筆集》在1580年以法文出版,至少有100處直接引用《物性論》,以下是《隨筆集》節錄:

 

萬事萬物不斷運動著──地球,高加索山的石頭,埃及的金字塔──一方面與所有事物一起運動,另一方面也各自運動。穩定本身只是一種比較呆滯的運動。

我們的日常行為,總是依循著我們的脾胃,往左,往右,往上,往下,這是環境的風使我們如此。

我們不是靠自己的意思前往;我們是被帶著走,就像漂浮的物體一樣,這一刻被輕柔地推著,下一刻則被猛烈拉扯,完全要看水流是強是弱:『我們難道沒看見人們都未察覺/自己的需要,總是四處追求/換個地方,彷彿放下了重擔?』

對於某個主題,我們產生上千種想法,加加又減減,最後就像伊比鳩魯的原子一樣無窮無盡。

人類自我貼金,將統治動物的王冠戴在自己頭上」,他坦承自己不忍看到雞的脖子被人擰斷,他又承認「家裡的狗在不適當的時間找我玩耍,我很難拒絕牠」

小鵝何不這麼說:「宇宙的一切均是為我量身打造;為了讓我行走,所以有了陸地;為了照亮我,所以有了太陽;為了讓我獲得感應,所以有了星辰;風助我飛行,水助我游泳;天底下沒有任何生物像我一樣獲得如此恩寵;我是自然的寵兒。」

我希望死神發現我正在種甘藍菜,但我不在乎死亡,更不會在乎我菜園的菜還沒種完。

 

蒙田不斷自我問答,為什麼我會存在?這個世界與我是什麼關係?

蒙田發出的問題可以充當盧克萊修詩作的奇異來世景象,《物性論》幾乎要被歷史煙沒,波吉歐雖然重新發現了它,它在基督教世界仍然是洪水猛獸,就像盧克萊修認同的原子論,他的思想也會四散成隨機的原子,就在一個個人文主義學者,有意無意糾集起來再度復活。

《物性論》的存續是透過無數人的接續,在某個範圍的時空中,基於某種看似偶然的理由,遭遇了某些物質──莎草紙、羊皮紙,上面沾了盧克萊修的墨跡──終於等到波吉歐的到來,抄寫了副本,啟動了文藝復興,直到尼采說:「上帝死了」,驅除黑暗。再後來呢?現代物理學如愛因斯坦,他們的成就已經與盧克萊修沒有直接關係,但也是因為有了盧克萊修為伊比鳩魯原子論做傳承,現代科學才得以經由原子論及經驗證明的基礎上發展,成就巨人的肩膀,肩膀下的波吉歐、盧克萊修可以被遺忘,因為他們的思想已完全融入。

 

( 創作文學賞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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