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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下你的下身
2010/08/09 16:40:30瀏覽619|回應0|推薦0

割下你的下身

他們來到一個地方,這裡的他們,指的是陳平的同事,還有陳平本身,他們一起出發,到中部找一個人,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蓮生活佛盧勝彥。

陳平對蓮生活佛盧勝彥完全陌生,從未見過,只是在醫院,聽同事提及過,也不過是糢糊的印象。首先有幾名醫師在竊竊說著奇怪的事。奇也怪哉的事。

明明病患的癌瘤,大的像雞蛋,三天前才檢查的,三天後要開刀了,卻不見了。那位放射科主任說,這跟那位活佛有關聯。陳平覺得這些知識份子,都很新潮,但也毫不避諱,談迷信的事,也津津樂道。

又有醫院拒收的病患,實在是病危,通知家屬領回,這種病患一息尚存而已,他們家屬去找了蓮生活佛盧勝彥,據說現在是活蹦活跳的活著。

有一名精神病患,三十年的失眠,從來安眠藥不曾離身,精神科的蕭醫師,看視他很久了,現在完全不用服藥,只服了一道符,變成正正常常的一個人,這符是一張紙片。

還有耳、鼻、喉科的張醫師說,他治一位病患的耳鳴,治了二年多,好了一些,又來,又好一些,又來。張醫師乾脆叫他找盧勝彥去,想不到的是,那位活佛,用手在病患耳朵摸一摸,耳鳴就全好了,根本毫無聲息。

這些都好像是笑話一般,但,醫院的同事,喝酒,聚會,聊天,都要提一提。

還有,這位蓮生活佛盧勝彥,你只要去問他,他什麼事都知道。

於是幾名醫師及陳平本人,找機會就來了,他們乘車到了台中,還要轉到台中縣,進入雞腸小巷,彎了幾彎,看到一棟二層樓的建築,平平凡凡的不起眼,兩片鐵門一開,就進入了大廳,大廳內有活佛坐的大桌子,桌子前有二張凳子,給客人坐的,另外客廳內有一籐製的長椅,是給等候的客人坐的,坐滿了,其他的人,只能在客廳站著,客廳不大不小,人多,就沒有可以走動的地方。

客廳後面,有一個小佛堂,設了香案,供著很多佛、神、仙聖,陳平只認得觀世音菩薩,其他都不認得,案下供著糕點、水果、清水、餅乾糖果等等。

蕭醫師急切告誡我:「進去佛堂,要合掌,也要下跪,要三叩頭,不可以胡思亂想,這些規矩你可要做的啊。」說的好像蕭醫師常來似的。

陳平看見活佛從樓上走了下來,先準備了筆和紙,又磨墨,一切收拾停當,端坐在旋轉的搖椅上,垂著眼皮,活佛手上有一大疊紙,那就是大家事先寫的姓名、地址、年齡,這些簡單的報名單,活佛垂著眼皮,就是看報名單,大家屏心靜氣,就等著活佛唸名字。

想不到第一個唸的名字:

「陳平。」

「來了!」陳平趨前,坐在凳子上。他們來得早,所以排得先,陳平自己覺得,自己當醫師這麼多年,現在這個醫師反而成了病患似的,而這位活佛,看起來就像自己的醫師。陳平是臨時起意的,大家要來,他跟著來,他反而是第一個。

活佛看了我一眼,說:

「你身後有一個人。」

我轉身回頭看,身後有很多人,不只一個,我回答:

「身後有很多人。」

「這個人不是一般人。」

我莫名其妙的問:「不是一般人是什麼人?」

「是鬼卒。」

這一聲「鬼卒」,造成了一種禁聲的氣氛,身後的人群只有在耳邊私語。

我不寒而悚,又問:「鬼卒站我身後幹什麼?」

只見活佛的耳朵動了動,靜止了一下,活佛說:

「鬼卒說,要割下你的下身!」

蕭醫師及眾人一聽,全哄堂大笑,差一點屋瓦全飛了,我先是臉紅,後來氣憤:

「你怎可侮辱人?」

活佛心平氣和的說:

「我實話實說,也不能不說,我說的全是有證驗的。」

「有何證據?」

「你自己會明白。」

「我仍然不服!」我抗爭。

這位蓮生活佛盧勝彥也不惱,也不火的說:「人抗不了命的,如果有一天,你有了事,你再來找我盧某人幫你解決你的困擾吧!」

至此,我站了起來,沒有必要再問下去了,換別人問吧!後面排隊的人尚多。

陳平覺得活佛無禮,所問所答毫無意義兼莫名其妙,陳平自顧自的在旁邊悶聲悶氣。陳平覺得這一趟路白來了,又為什麼而來,說真的,全是周遭的人影響,自己產生了好奇,這裏裏外外的人,都是好奇的,都是迷信的,天下的神棍全一個樣,全在嚇唬人,從中詐財騙色。

陳平等同事們全問完了事,才一起上車回去。

回程的車上。

蕭醫師說:

「很準。」

「什麼很準?」

「我十年前發生車禍,傷了腳,留下一個疤,活佛都知道。」

一位何醫師也說:

「確實很準。」

「什麼很準?」

何醫師是一位老醫師,平時沉默寡言,他說:「我問女兒的命運,想不到活佛卻說,你的女兒跑到晨鐘暮鼓,香煙繚繞的地方去了,要問婚姻,去問佛祖吧!」

「你女兒呢?」大家都不知道何醫師的女兒怎麼了。

「去年,她偷偷剃度出家了。」

陳平聽了,不說話。

陳平想,大概只有我是不準的,什麼話,要割掉我的下身,鬼卒要割掉我的下身,這是什麼鬼話,不準,不準,真的不準。

蕭醫師接著講了一個故事:

「曾經有一位病患的親屬,直接從醫院驅車去問活佛,活佛一見他說不用問了,親屬問,為什麼不用問,活佛回答,病人的靈魂跟著來了,這還用問。活佛還說,病人已經移到七號的病房。同時活佛交代,務請將病人的假牙扶正,這一點病人很痛苦。這位親屬得了吩咐,便又原車折返醫院,真的病人過世了,屍體移送到七號的房間。至於假牙的問題,弄了半天才明白,病人死時,假牙不知怎麼的脫落了,尖的地方,插著口內的肉,這在生人來說,是痛的,想不到死人也是痛的,你說,活佛的神算準不準!」

眾人嘆息。

蕭醫師對陳平說:

「冥冥之中,自有命運。」

陳平回答:

「算命的,說的準的,人們就傳頌。說的不準的,就沒有人說了。算命的最喜歡講『你這個人流年不利了,可要當心啊!』又說『你眼前有大災大難,要仔細了』又說『你沖犯了煞星,白虎星了,要祭煞禳星。』算命的嘴,胡說八道,胡扯也會說中一、二樣。」

大家知道陳平的心情,也都不說話了,個個閉目打盹。

陳平不信邪。

但確實遇到邪事。

俗語說,吉利的事很難實現,凶災的話,一出口,就應驗了。生雞蛋的沒有,放屎的一大堆。

這是一個寒冷的深秋之夜,深厚濃重的黑暗包圍著陳平及他的阿姨。陳平在他阿姨的身上,伸出雙臂,摸索著,摸索著這稠密的暗夜。

她靜靜的等待陳平進入她的身體裏面。

然而,久久,不見動靜,流動的是風,是這黑暗,她意識到一個身體的輪廓,而這輪廓不像往常,沒有溫暖的火燄,反而是冰冷的,平靜的,消融的。

這是一個寂靜的深淵,無止境的掉下去,不可知的深處,幽黑的,這裡面似乎找不到快樂。

她需要放蕩,她永遠是那麼貪婪,她已經完全沒有羞恥,她要用全身去感受,那怕下十八層地獄,她都願意去。她最害怕空虛寂寞,然而,她也明白,這一切都是短暫的,但,只想抓住快樂的尾巴。

結果是,陳平先是急得滿頭大汗,後來變成閉目盤坐,再最後窸窸索索的穿上衣服,聽得見陳平離開的腳步聲,她小心翼翼的看著陳平,陳平垂頭喪氣。

陳平離開了她的阿姨!

陳平離開了女護士!

陳平離開了女病患!

我不再穿花呢西服了,也不再把白衣領的襯衫燙得筆挺,不再打領帶了,那瀟洒的勁沒有了,不再有女人如醉如癡的愛我。

因為我成了太監、公公。並不是沒有那東西,有等於沒有,我得了陽萎。完全的不舉。

女人趴在我的身上,用整套的方法,一直搓到疼痛,就是毫無知覺。我替女人擦淚水,淚水不知如何流了,她推開了我的手,對著鏡子理自己凌亂的頭髮,我很軟弱,真的無法啟動了,我完全變得不是男人。

阿姨首先哈哈大笑。

後來不笑了。

她說沒有關係,只是裝出的不在乎,她買很多藥,很多補品,但,毫無起色。

我自己是醫師,西醫中醫兼治,無效。

這好像是什麼?好像我持著打火機,卡嚓、卡嚓、卡嚓,那跳動的火星四射,就是無法燃起了火,那火早被無形的陰風撲滅了,這一次又一次的卡嚓、卡嚓,一次又一次的失敗,在黑暗中,恐懼正一點一點的吞食,使我完全喪失了自信心。

只要聽說哪裡有祕方,我就去,但是全是迷迷濛濛走不出去的霧靄,自己永垂不朽,像一條垂落大地死掉的蟲蟲。那些祕方的主人,個個有信心,卻人人沒有把握。

陳平看到一則各國的評估報告:

香港人平均八分鐘。

日本人平均十五分鐘。

台灣人平均十七分鐘。

美國人平均三十分鐘。

印度人最勝,四十分鐘以上。

我看了自己不知要笑,還是要哭,我以往,一個小時以上,是超勝的,而現在零分零秒。

我去找一個山地人,這山地人有神術,能唸很多的咒語,叫「散魔法」。這山地人擁有許多的法術,能指一指野獸,野獸就站住不動,然後把野獸趕進自己設下的陷阱。這山地人,先唸唸咒,喝一口米酒,噴向病人,病人的病魔一離開,病就好了。

山地人在自己的住宅設下「散魔法」,有人想到他家去偷東西,無論怎麼走,都會出現一團霧,分不清東西南北,走啊走的,就是走到一處懸崖,往回走,也是懸崖,向東是懸崖,向西是懸崖,怎麼走也走不出去,最後只有大叫救命求饒。

山地人專治陽萎,早洩(一觸即發)。

山地人唸著一串又一串的咒語,喃喃嘟嘟的唸,有時緩緩,有時十分急促,誰也聽不懂他在唸什麼,山地人點燃了一種特殊的火香,森森然的氣息就瀰漫在鳥黑的屋子裡,山地人的目光奇特,手上的一只彎刀,揮向天,又揮向地,有時候又揮向陳平,山地人口中含米酒,噴向陳平的東西。

我回到平地。

暗自慶幸,能找到這樣懂得法術的山地人,這個治療法很新鮮,很多人向他保證,確實很靈驗,神效通神,馬上有生氣。

我自己覺得似乎有那麼一點點的感覺,「突突突」的在跳,這是真的。

跳了一陣子,又不跳了。

那原本長長的,縮水了,成了小豆豆,變成花生米。

哇!慘了!

我大驚駭,急急忙忙上山找那位(原進民)山地人,我說,變成了這樣子,我怎麼辦?我這一生又怎怎麼打發?如同台灣的花生米一樣的大,比澎湖花生還小呢?

山地人一看,也傻眼了,他從來就沒有看過那麼小的,剛出生的嬰孩也沒有那麼小,只一丁點,小便用。

山地人說:

「你身子裏面有魔鬼。」

「什麼魔鬼?」

「會變大變小的魔鬼。」

我急了,我說:

「我不要變小的魔鬼,我只要變大的魔鬼。」

山地人穿起了長袍,紮著腰帶,戴上了銀項圈的頭篩,手上持了支木雕彩繪動物的枴杖,足有一人半高,他還不時敲打一下掛在面前的一面鼓,鼓音「澎澎」。

他嘟噥的祈禱。

又抱了一大罈酒來,一碗一碗的敬,敬天、敬地、敬山、敬水,再將碗底的剩酒,一大口喝掉,他最後注視升起的火苗,火曲忽高忽低。

突然,他說:

「完了,完了,我沒有辦法了,你裏面不是魔鬼,而是神,有一個神,手上拿了一只鐮刀,把你的下身割了,所以現在就剩這一丁點。」

我問:「有救嗎?」

「沒救。」

「我原本是陽萎而已,你一施法,才變豆豆,這是你作法的。」

山地人說:

「這是你自己的災難,不是我作法,你原本被割,連豆豆都沒有的,能剩下豆豆,值得慶幸。」

「分明是你作的。」

「不是。」

「是你。」

「我不認識你,如何會害你?」

陳平想一想,說的也是,爭也沒有用,又匆匆忙忙的下山了。我想起早期夢境,也想起蓮生活佛神算時講的話,現在真的應驗了。那位從地獄來的獄卒,手上拿著刀,說要割掉我的下身,冥判還說,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這一刀剁了下來,就變成小花生米了。

現在的自己,不得不離開了女人家,就算相聚也沒什麼用了,女人到了這時候還能傾心愛著自己嗎?這女人的沮喪是世人無法明白的,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女人晚上才有生氣,她每天晚上都希望男人陪著睡覺,她不能忍受寂寞,這種迫切的需要我明白,但現在,還有什麼?

如果用觸摸的,用甜言蜜語,閉上眼睛,用心靈交通,那只知道還活著而已,不會滿足的,也會厭倦的,沒有真實的感覺,女人很容易去尋找新歡,再去找英俊小生,立刻又有說有笑了。

不是我要甩掉她們。

不是我要擺脫她們糾纏。

我不能死死控制她們不放,她們還可以在外面,找到更好的男人。

我這樣講,算不算太白,其實是不算的,男人身上沒有了東西,她還會愛你嗎?真會疼你嗎?像妻子一樣的關懷你嗎?一個健康的女人,當然需要性愛,雖然性愛,不是生命的全部,但畢竟是需要的,女人是要依附在男人身上的,從男人身上獲得補全。

而現在的陳平,我自己已經無了,已經空了,變成無能者,只剩下一副表面的軀殼,到了緊要的關口,就得脫逃,成了床上逃太郎,她們能容忍?能寬容?哪裡會有這樣的女人?

陳平只是一碗無味的剩菜。

是銀樣臘杆頭。

虛晃一招而已。

陳平自己覺得,什麼是地獄?現在自己就等於活在地獄之中,雖然活著,並沒有死,但,自己不是空中飛騰的龍,而是地上的毛毛蟲,甚至比毛毛蟲更不如。

有一則「腦筋急轉彎」是這樣的:

毛毛蟲與毛毛蟲約會。

是怎樣?

大家想一想!

答案是毛手毛腳。

能毛手毛腳還是好的,陳平現在什麼也不是。陳平的表面,很多人稱羡,有很好的職業,英俊瀟洒,該有的都有了,房子、車子、地位。……..

我有一回,去看模特兒的時裝秀,就坐在伸展台的正前方,我看到一位穿露出肩膀連衣裙的女生,那女生腿長,身上的線條特別好,不算豐滿,但身材可圈可點。

尤其她的臉,有一張弧形的小嘴,尖而翹起的鼻子,高的額頭,一臉的清純,白璧一般。那目光眼神,一眨不眨,定定的看著陳平。

我看著這位模特兒,這位模特兒在昏暗中走向前來,那期待及惑人的目光,搖晃在我的身上,我自己的心也突突的跳了起來,霎時間,自己滿懷春情盪漾。

這模特兒每回走出來,雙眼就是勾住了我,我的雙眼一樣黏在她身上。

散會時,有一廣播,是找「陳醫師」的。

原來那模特兒,曾經被陳醫師視診過,那是多年前的事,模特兒認出陳醫師。

她與陳醫師喝咖啡,先是談病理,後來談時裝,談音樂,談宗教,談電腦,談理想。他們談得很融洽。

見了多次面,她與陳平談家庭。

模特兒對陳平說,她希望有一個美滿的小家庭。有丈夫,有小孩,她沒有期望別的,她願意當陳平及小孩的奴隸,安安靜靜為一個家庭而努力,她認為這樣子就是幸福。

這滋生的感情,不知是何時發生的。我與她手拉手了,她在我耳旁輕喚了一聲:「哥!」

那愛意很迅速的瀰漫開來,陳平是最英俊的,她是最俏美的,這互相的愛慕也合乎自然吧!

陳平和她的交往,全出自本性,沒有絲毫的不自然,沒有特別的慾求,她也沒有扭捏造作,不加控制和修飾,她和我均自然而然的。

她肆無忌憚的吻我,我頓時被愛情圍住,在一片春情之中,我知道,我此時此刻,只要有一點表示,她會跟著我走,她會偎依著我,她會不只露出肩膀而已,雖然這正是我一向夢寐以求的,但我卻無能為力,她己經向我示意了多少次,她一定暗中笑我愚鈍,但她如何知道,我是熱鍋中的螞蟻,我如何會令她大失所望,這正是我的恐懼。

她的雙眼,閃耀著期待的眼神,這眼神很熟悉,我的阿姨、護士、女病患,我的女人都有過。這種渴望的眼神,媚眼如絲的輕喚「哥」,最令陳平陷入迷思之中,最令我陶醉,樂陶陶的。我早已淡忘了那種柔情,因為早已意識到已經無法去再製造激情。

不是老了,不是年齡,我正當壯年,只是,只是,我服了百藥,那裏再也無法興高釆烈了。我只能轉身離去。

有純純的友誼嗎?

有純純的愛情嗎?

大家都知道,男女交往到最後,就是那樣的,任何再愚笨的人,都知道。

我受不了她渴望的眼神,我受不了她明白事實真相後的落寞表情,我只能搖搖頭,一臉苦笑,怯弱的說不出理由,我辜負了她的柔情,我心中淌血。

我的最愛,近在咫尺,但,遠在天邊。

我同愛人的關係,只在帕拉圖式的,早已喪失了兩人合一的關係。

把兩人打破,卻不能融合。

這不是地獄刑罰嗎?

陳平縮陽,也許有人以為事涉迷信,其實不然,有一偈曰:

美女腰間掛寶劍。

不斬聖賢斬凡夫。

雖然不見人頭落。

暗裏催汝骨髓枯。

在「保身廣嗣」一文中記載:

尚書云:古者男子三十而娶,女子二十而嫁,欲其陰陽完足。故交而孕,孕而育,育而壽。後世不能遵,男未滿十六,女未滿十四,早通世故。則五臟有不滿之處,後來有奇怪之病,是以生多不育,民多夭亡。

古云:寡慾多生子是也,中等者待女子經淨之後始行,或月明無風雨之夜亦可,平常之日,不近女身。或另一房,另一床,另一被,不唯生子易成,自己身體亦保。若下等之人,不論時日,或三五夜一次,此人必成內傷,又有下而下又下之人,夜夜一次,甚或一夜二次,如此是亡命之徒,必定精如水薄,不久得暴病而死。

聖人云:凡朔望之日,不可行。五更半夜,身中陽氣初生,一次等於百次,不可行。身有疾病,不可行。醉飽之後,不可行。坐船行路,二三日內不可行。大風大雷,不可行。大冷大熱,不可行。日蝕月蝕,不可行。神行柩後,不可行。持齋祭祠,不可行。日月星三光下,不可行。庚申日,甲子日,本命生辰日,每月二十八日(人神在陰),不可行。

醫者言:男女交姤與夢遺之後,莫下冷水,不可沾一切冷飯食,不可吃涼藥,如必須服藥治病,須對醫者明言,猶之孕婦,不可全靠勘脈,才不誤事。暑天不可貪涼,冷天不可冒風雨,若犯之,必有陰之證,男縮陽,女縮乳,四肢冰冷。

節慾保身之本云:

二十歲時,七日一次為準。

三十歲時,十四日一次為準。

四十歲時,二十八日一次為準。

五十歲時,四十五日一次為準。

六十歲時,天癸已絕。

(男子二八而天癸至,十六歲也,八八而天癸絕,六十四歲也。女子二七而天癸至,十四歲也,七七而天癸絕,四十九歲也。天癸就是天一神水,男子是精,女子是血)

顏光衷云:少年欲心,何所不至,譬如口腹嗜味,愈縱愈狂,力自簡制,則味淡將去矣。又有肆邪說以鼓其欲,曰好色,非英雄豪傑不能。吁鶉之奔奔求偶,狐之綏求媚,彼非其慧哉,任我之欲而無禮,則禽獸何殊哉,且少年才士,染指良家,則陰譴殺禍可懼,恃財嫖蕩,則耗家惡疾可虞。

蓮生活佛云:一個人的身體,不是金剛所鑄,也不是機械,是父母精血所成,乃血肉之軀而已。今天的人,以有限的精神,供無窮之花費,那有不精枯氣絕的。譬如一棵大樹,四五樵夫,以斧伐木,一人一斧,旦旦而伐之,不到幾天,脂液既竭,大樹也倒了。

陳平之犯:

一宿娼家。

二犯名份。

三犯雷雨。

四犯名節。

五犯狎淫。

可以說,所有淫禍全都犯了。

陳平當然要縮陽。

嗚呼,人壽幾何,百年一瞬,不顧名節,不惜身命,今之世人多矣!

陳平經歷了縱慾之後,嚐到了縮陽的暗疾。陳平的驚慌,恐懼,掙扎,與到處求醫的躁動過後,陳平自己變成一片迷茫,在死寂的世界裏,任人嘲笑性無能。這樣的人生,等於大樹倒了,枯死了,沒有生氣了,然而,陳平這樣的人要自思啊!有那麼多女人,幾把刀斧日夜不歇的砍伐,這是一定的定數啊!

( 休閒生活生活情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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