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不及認真的年輕，待明白過來，只能選擇認真的老去.”

話說老殘四方遊歷 , 走到比利時的 Bruge 看到這句話, 心頭著實楞呆了好一會兒, 之後自言自語的感嘆著: 這話說的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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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殘年輕時從未曾想過自己也會年老, 彷彿年輕是老殘的專有。

老殘左思右想, 仍然沒弄清楚為什麼少年時代就突然消失了。

於是老殘走回图書館去翻了尼采的書, 也去看了中國哲學史, 也都沒有找到解答, 只是愈看愈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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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殘帶著一腦袋糊塗, 兀然聽到道旁有僧人唱著: 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

又道: 滿紙荒唐言都笑世人痴, 那曹氏固傻矣!

老殘趨前請益。

"緣起故緣滅, 緣滅故緣起。菩薩說色受想行識, 五蘊皆空, 空即色色即空。世人之苦皆源自我執 , 不肯放手。"

老殘续追問。

老僧輕飄飄說了句偈語, 乃飄然而去: 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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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殘想起為國子監太学生時, 唸到桃花扇, 不勝唏噓:

俺曾见金陵玉殿莺啼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风流觉，将五十年兴亡看饱。那乌衣巷不姓王，莫愁湖鬼夜哭，凤凰台栖枭鸟。残山梦最真，旧境丢难掉，不信这舆图换稿！诌一套《哀江南》，放悲声唱到老。

如今老殘年近不惑, 終然了悟斯時未看穿表相, 不知啟之後轉承, 承後轉啟。此天道亦人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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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殘走在歐洲的廢墟城堡, 漫步在中世紀風味鵝卵石道上, 乃無復唏噓。

一任風雨掃足前, 老殘情不自禁: “我來不及認真的年輕，待明白過來，只能選擇認真的老去“

老殘笑了笑, 說道: “認真” 這兩個字用的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