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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6/09 21:58:07瀏覽540|回應1|推薦26 | |
每年初夏,我都會特別注意第一聲蟬叫的出現,在發現後很慎重地對自己點點頭,宣告是夏天了,沒有其他的為什麼,習慣這東西是不用在乎為什麼的。 今天下午公園裡有個阿公,他的老式收音機裡傳出民歌時代羅大佑的「童年」:「池塘邊的榕樹梢,知了在聲聲叫著夏天」,配著一片大樹蔭的蟬叫,我腦海中竟然閃著「十七年蟬」,和一些質數運算的數學題目……,還加上跟蟬叫好像搭不上的楊喚「夏夜」,我的媽呀,這算是什麼一坨亂七八糟的後現代裝置藝術? 我自知是個可以瞬間人格多重分裂的人,在同樣的時空場域中,散落在不同的點上觀想、思維,於是我內在的A、B、C、D們經常為此小動作不斷,彼此叫囂著「白痴」、「笨蛋」,或者因為合縱連橫的需要,互相「加油」、「給我五」。 這些如戲般的情節,初期確實帶給我一些錯亂和困擾,不過在許多現實中創傷過後,很容易覺悟它們的無害,溫和而善良。 (說實在話,在結束這一段文字之前,忍不住想到中藥店裡的蟬蛻每一兩可以賣到什麼樣的價錢?而其品質又是如何分級呢?) 我的我們,多數是很直白的,以致我喜歡我們電光石火的交錯,像今天的收穫之一是「笨蛋」。 笨,為什麼總是以蛋的系列型態出現呢?(這一系列的表親們還有蠢蛋、傻蛋、驢蛋、壞蛋、王八蛋等等,這支應該是母系DNA相關,至於冠姓的父系這一邊,大概是笨蟲、笨貨、笨頭、笨喀、笨豬等等) 年輕時我也愛罵人笨蛋,以為俠客們能仗著一身驚才絕豔行走江湖,我J某人更勝一籌,只要輕易指出這人、那人,和所有人的笨點,他們勢必得在遮掩中忙亂,根本就來不及看到我其實是赤裸著。 彼時,我老愛對著伙伴吐槽:「你呀,真是無知者無畏,機哩挖啦、膝哩蘇嚕、餔拉餔拉」,一旦日子要老到今日此時,方才知道「無知者無畏」根本不是丈量人家的規矩,而是撻伐自己的響鞭。 笨,為什麼總是以蛋的系列型態出現呢? 年輕時,覺得「笨蛋」基本上是沒救的,蛋,會長大,這個笨當然不會例外,所以在不久的將來,笨蛋,終究會浩瀚無垠,飛向宇宙的,最後變成愚蠢、白痴、豬頭、腦殘……或是族繁不及備載的那一類,而在冥頑不靈中死掉。 立不立碑呢?隨你,也許你需要另一個笨蛋魔鬼訓練營的考驗。 在很多很多很多事之後,我開始覺得人很變態,不管是誰都很變態,只要是人。 而什麼是變態呢?昆蟲的變態很變態。 關於昆蟲的蛋,長大之後,可能是一條軟蟲,然後是蛹、繭,和之後亂七八糟的樣子……,它們盤據了動物物種的3/4,海陸空都有,而且有很多都笨笨地在沙漠、荒原、火山、高地上討生活。 我想讓自己快樂,我記得其中的方法之一是正面表列。 笨蛋,是個變態蛋,它們善於幻化、偽裝、欺敵、狩獵,和在最後告訴你,你是個笨蛋。 在我領教許多之後,還是沒搞清楚笨蛋們是什麼時候,用什麼方式盤據地球的?而最神奇的是沒有誰知道誰是不是一個蛋?以及哪一個蛋是誰誰誰? 笨,怎麼可以用蛋的系列型態出現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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