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標上門號231.豪宅門前。
……
這個地方,是我清晨還難以成眠的夢靨所在。在群眾的圍觀下,我下了車。手銬的冰冷,呼應心情的落寞;儘管人群簇擁,絲毫沒有加溫。安全帽護罩望出去的天空,顯得更憂鬱的藍。
逃離彼落的鎂光燈下,進入了案發現場的模擬,所有的寂靜,瞬間染指。地上白線隱約標示的人形,紅花飄零似的丹斑點綴,襯托著氣氛到達極限的詭異。
「你還真是冷靜啊!」一個年長的刑警,對著我有些語氣咆哮。他不會明白這樣的冷靜,只是反映我的無辜。就算是昨夜警局內隱然成形的胸口陣痛提醒之下,我還是不知如何配合演出;關於這樣的即興上台。
「所有的證物,都有你的指紋,你就快快配合吧!早點處理完,大家早點回去休息。」年輕的刑警,一臉疲憊的半央求,趁機淋漓自身工作的乏力無奈。我突然有些體恤起他來,如果給個好腳本,我應該可以好好詮釋殘暴的美學的。可惜的是,身旁的檢察官依然不語,儼然像個買了票進場的觀眾,只是自顧著找著座位。
如果真要我說什麼,我只能再不厭其煩的千篇一律,哪怕是再換來拳腳一頓。「我只是一個園丁,領著積欠的薪水而來,阻止一段悲劇的同時,所有的過程痕跡,留下所謂的證據。」昨晚不相信的你們,現在會信嗎?
風從窗口微微吹了起來,時間好像悠閒的停下來休息著。唯一繼續的,是掛在每個人額頭,反覆凝結滴下的汗水…………
之一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