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宿命曾經盤旋---第三十五章
兄弟倆溝通的結果,中中在隔日得到一雙藍色的球鞋;小建也盡可能的陪著中中作著功課,以杜絕中中再度逃學的渺茫可能。
右手的拇指手傷,讓小建整整休了一個星期的假,等待拆線之後去復工。燕如沒有絲毫違背過熱切的關注,這些日子總是一大早就來,弄好晚餐才回豐原。中中上學的日子,只剩下他們倆個人一整天的獨處;加溫蒂固著,化也化不開的濃情相依…
「有時候,我真的覺得冥冥之中,有些事情彷彿註定好了…好比說,認識了妳…」小建坐在床沿,背對著燕如,喃喃自語。
「你的意思是?後悔啊…還是幸運?」燕如走到小建身邊,盡可能不碰觸小建傷著的手臂,微微貼著他的肩膀,有點撒嬌的問著。
「妳說呢?哈哈…怎麼十八歲的女孩會這麼頑皮,還明知故問。」小建一把張開左臂(那只是玻璃的皮肉傷),把燕如擁入懷裡。
「你啊…連受傷都不安份。我抱你好一點吧…」燕如喜歡這樣的感覺,像是抓住一份依靠。其實,小建的心裡常常在這樣的時刻動盪忐忑;就好像當初那一晚的初吻,彼此傳達的顫抖,心跳加速。卻時刻渴望這樣的悸動…
他喜歡親吻她的額頭;那是她喜歡的尊重。他也告訴過她,他總喜歡把玩她的髮鬢,他總覺得女孩在臉頰與耳際之間,有著一股靈氣。每每,在每一次的熱切深吻,他不自覺的雙唇,遊走在她的臉頰、耳際,然後就停留在頸領;那是他的極限範圍…他一直把分寸拿捏得宜。…雖然,燕如從來不曾有過任何嫌惡,在這樣的漸進舉止的過程。
這樣一個早上,同樣的擁抱依然持續。只是當小建溫柔的手,輕輕貼附在燕如的臉頰,順著一頭長髮,慢慢滑行到她的肩膀、臂窩…他突然無心的觸及,觸及她的胸前…他有些尷尬的一臉靦腆著。燕如只是靜靜的看著他,深情的看著他,隨即輕輕的抓著他無心的手掌,慢慢地…逐漸地貼上她自己的胸前。…感受著她胸部的隆起與心跳,小建下意識的縮回了手掌…
「如…妳知道嗎?雖然我承認喜歡碰觸妳,也承認有時候某些感覺讓我有股衝動。但是,我只是希望,真的有一天,我們真的有結果,能永遠在一起。那麼,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發生,至少對妳來說,就不是傷害。」小建一直覺得,他必須為所做的事負責;但是,那個前提是,也要有那個機會負責。
「我懂得你的意思…你知道嗎?我會那麼愛你,就是因為你總是會替我想…保護我。其實,如果…你…想要的話,我真的會把我的第一次給你。因為我知道你真心愛我…」燕如的眼神虔誠的讓人感動著。
「我就是因為愛妳,才應該尊重妳…其實,我真的決定跟妳一輩子…只是我才十九歲,很多的未來,沒有人可以預知。如果這一路走去,我們有個好的結局,那是好的。如果…沒有結果,那…這些事,對妳來說,就顯得不公平。」小建的環境,讓他養成很多事情總是想的很遠。
「你別亂說…我們彼此相愛一定會有好結果的。不是嗎?難道…你對我沒有信心?還是你自己可能會變心?」燕如顯的有些焦慮。
「不…不是這樣。燕如…我跟妳說,我的想法。妳仔細聽好,也許不是很中聽,不過,我還是要說…」小建希望讓燕如了解,愛情對小建來說,存在某些執著的觀念。他繼續說了下去…
「只要我選擇了愛,我就會孤注一擲,貫徹到底。所以我會一直愛著妳,就算有一天,我清晨醒來,發現我不再愛妳了,我還是會跟妳在一起。因為,我可以想像被遺棄的痛苦,我不會把那種感覺讓妳去體會。我也會試著再去找回當初愛妳的理由,讓我能繼續恢復愛著妳。…妳懂嗎?何況,妳才十八歲,也許有一天,妳也會發現妳不再愛我。所以,我現在跟妳說,如果妳有一天真的不再愛我,一定要跟我說,我知道我能承受那樣的傷痛,所以,妳說完儘管離開,其餘的…我能自行療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