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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瞳孔開始放大。
 
我們懷疑麻醉施打不夠，他因為尚有聽覺，可能對之前的解析有異議。
 
 
哇！這讓我們發現，他的眼，雖沒有潭湖深邃，卻清澈見底。這裡，應該是他進入任何階段蛻變的入口。
 
 
那是一個下視四十五度仰角的視線，用來搜刮過目留下的顯像。而每條眼膜脈絡，開始一一分解、嘗試解說…每個顯像「造成」的原因，或者揣測「推演」顯像下一個可能的畫面。
 
而此過程中，腦袋一直蠕動待命，為大膽假設（細膩多慮）的眼見，比對無窮盡的記憶片斷，評估差異的後續落差，伺機做出最完善的反應。
 
這是個突破的發現。
以腦髓底部那道，因為過度感受真實而屢屢受創的記憶體，發展出彷彿電腦般的驅動程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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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我們針對他的血清，進行抽檢化驗。
 
裡面的成分，雜亂的盡是些弔詭的元素…靜脈裡的冷漠、漸凍，與動脈奔流的孤絕、狂妄…。
 
訝異的～他不冬眠，卻冷血異常。 
 
 
 
這點我們也考證到一件軼事。
 
 
曾有個親友當著他的面，學起荊軻亮出匕首，為謀新生而自毀。
 
這是親友屢次的揚言輕生。以往他學著常人般，百般勸誡去縱養一次又一次的重演。
 
而這一次，他，冷冷的望著，輕鬆的說著：「請先找清楚那條是大動脈，別胡亂割一把，挨痛卻不能達到目的。」
 
隨即，他拿起簽字筆，為對方在手腕內側標上一個「ㄨ」記號。
 
 
他冷靜的「觀禮」。直到～對方「演」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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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續的檢體報告出爐…我們簡略整理如下。

他是孤僻的。
在一個自我命名的峰頂，沈醉「自我不敗」的迷幻。
任何經過山腳下的人，對他而言都是多餘…為填補世界空隙的變種寄生。
 
這是他壞死細胞下，產生自我優越下的幻覺。
換個角度而言，他的自信，是某種程度的可悲。
曾經，他以為他是一身破銅爛鐵的鐵金剛，可以因應拯救某些人而誕生。而當他發現，每個人都自以為是超人時…他轉而習慣收藏把玩，關起門自顧自擦磨一身鏽斑。
 
對他而言，人性是卑劣的。
包括體會自己，也擅長熟悉人性本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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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圓滑」，曾經是他最得心應手的生存方法。而最後累積的「心虛」與「漂浮感」卻令他害怕…恐懼找不到回到自己的路徑。
 
他決定回到地面，利用剩餘的時間去踏步「真實」。這也算是另一個階段的「解放」。 
（這通常是「絕症末期」，我們才會給病患的建議）
 
說想說、該說的話，以負面的赤裸，開啟對任何事情的態度。不再矯作對己或人，不再顧慮得失而氾濫妥協。
 
如果你以為它具備殺傷力，那麼你就能清楚看到他所規劃的兩極～離者疏遠、近者膠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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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種被世俗定位成「病態」的症狀。 
 
他，因為經歷而得以成為別人的心理醫生。
只不過，或許心理醫生也需要心理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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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們還是要問～栽心是誰？
 
他，可以是你遺失的自己。或者～你想遺忘的自己。
他，也可以是你想成為的人。或者～你迴避忌諱的翻版。
 
 
 
 
 
（本文純粹只是隨談～美化與醜化，你姑且當作效果看待。如有雷同，請查明你的細膩沈澱度是否混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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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記：

本系列文字，保留每個回應看法的自由心證。所以，栽心會承接過目，不會做任何（反駁或認同）的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