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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3/27 19:43:44瀏覽585|回應2|推薦28 | |
那夜,白雪皚皚,幾朵像白梅般的小雪花輕靈的飄落於塵土上。 覆蓋了整個泥地,成了像娘說的天堂。 漫步於那處,種著那梅花樹。 似孤冷,寂寞。 就連朱雀也燒不起一把火束。 油傘替臉龐遮去了冷,遮不住一絲寂寥。 那藍瞳,已無波瀾,呈現清明的狀況下,令人泛疼。 那軟軟甜甜的話語,勾起了自己的回憶。 “娘..天堂是什麼?”孩童被輕輕擁在娘親的懷裡。 “是一處…非常安靜非常美麗的地方,上頭白白的,有美麗的仙子,有仙樹,而且阿…仙樹底下,埋了一個最寶貴的東西” 娘是這樣搖著搖著,讓人昏昏欲睡的說著。 “樹下埋得是什麼?”孩童是這樣好奇,一雙奇異的瞳孔就這樣睜的大大看著娘親。 “這嘛,說出來..毫無意義,往後你就知道了。”娘莞爾一笑,笑得很美麗,是吾從來沒有見過的表情。 吾只是嘟著小小紅紅的嘴,悶悶的道:「娘好壞,都吊人家胃口!」 聞得娘親的輕笑,讓吾憤憤不平的心,也漸漸轉晴,自己咕嚕地一聲笑了出來。 靜靜的一幅畫,那平靜的娘親擁抱著自己的孩兒,輕聲說了美麗的故事,一段淒美的愛情。 白白的,安靜的。 那雪,飄落於白髮上。 沒有拂去冰冷,任由風兒打亂自己冷靜的情緒。 “娘…孩兒似乎知道,仙樹下埋得是什麼了”望了那絕美的梅樹輕聲一道。 纖細的手指,撫摸著樹幹,就好像那人撫著自己的臉一般。 闔去的雙眼,眼睫緩緩的顫抖。 雙腿撐不住一身的思念,跪立於梅下。 仙樹下,埋著一顆喚為思念的心。 那黑影總是撫著自己,叫著自己的名兒,有時跋扈,有時逞強。 但那孤傲的身影,卻投射在兩人的身。 一味寂寞,一味堅強。 道不同,不相為謀。 然,他們是如此不同道,心靈卻是穩穩的契合。 就連情事也是這般。 幕簾緩緩的被那人粗魯的拉上,而他摩挲在吾身的那感覺總是無法呈現在一塊。 吻,落在眼、鼻、耳。 熱情的舌尖,舔著身上的每一處,令人著魂。 說魂,早已被勾去了七八分,因為他總是這般溫柔,想罵也不忍心。 只有嬌瞋的哼了幾回,嗯喔的又讓他奪去好不容易回神的理智。 在完事後,他擁著,溫柔的輕拍著還在喘息的身軀。 有什麼,比這痛還清醒。 他道是:有的 那痛,這是從心開始蔓延,侵蝕我的眼,我的魂。 看不見一縷煙魂,聽不見一絲聲響。 放任再放任,隨風而去,不知過了幾個春夏秋冬,還停留在那世不覺醒。 回劍一身,煞間成了天地泣鬼神。 兩人狼狽的身,持著沈重的劍,見人殺人,見鬼弒鬼。 頭顱,身軀,血光飛濺,成了人間煉獄。 人不絕,身不倒。 吾回頭,只聞得一聲驚天地的吼聲,就見那人衝向吾,卻被突來的劍柄穿身,渾身是血的站立於黃土血泊中,一雙眼就這樣楞楞的看著吾驚慌的眼。 後續早已無容記憶,殺紅了眼就為那人奪得一絲命魂。 煞間的沈靜,帶來戰場上的詭譎。 場上毫無人煙,只餘具具殘缺的屍體,血流成河。 漸漸失去溫度的身軀,就如同記憶般的娘一樣。 丟了性命。 吾驚慌的撫著他的臉,一遍又一遍。 透出的只有那嘴角的腥紅,還有愈驅愈冷的溫度。 吾背著他狂奔,風兒把吾的淚滴無情的打到他的臉上。 他像似被我的淚兒打醒,痛苦卻無力的喊著吾的名字:白…衣…. 淚兒直直狂落,他抬起沾血的手,撫去了不聽使喚的淚。 在那毫無思慮的狂亂中,吾錯過了一句話兒。 然而,他突然垂落的雙手,讓吾停了腳步。 吾小心謹慎的放了他下來,吾擁著他,緊緊的,緊緊的。 一雙綠瞳失了魂,連同黑影也跟著散去。 吾帶著淚痕輕輕吻了他失溫的雙唇,舔著,磨蹭著。 而後,吾忘卻。 忘了,忘卻了。 忘卻了,如何把他放到黃土下,送他往天上的道路。 忘卻了,如何把碑墓放到前頭,跟他說聲吾愛你。 忘卻了,如何拿著他最愛喝的酒,在他面前撒了三杯在塵土上。 而今,那顆梅樹就被吾種在墓的旁邊,在冬寂寞,思念。 那句話語,在吾思慮了十年後,吾終於清楚他在吾耳邊說了些什麼。 “撐下去…白衣,…..吾永遠會保護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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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