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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在心鄉 5
2015/07/25 23:18:50瀏覽44|回應0|推薦0

時間是 6:00 AM。

陽光透過窗戶緊閉、窗簾全拉朦朦微亮,空調已停,房裡尚有餘冷,莫祁鍾和翁季湘各睡一張床,各蓋一條被。莫祁鍾從夢境中漸漸甦醒,翁季湘卻早已醒來,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胡思亂想。

「你幾點鐘醒來?」莫問。

「早你半個小時。」

「你不會無聊嗎?」

「有情人的枕頭把我掩埋,我像在溫柔鄉裡,忘卻無聊。」

「嗯哼哼哼哼,…」莫悶著嘴竊笑,「你連睡覺都在想愛情,三更半夜命根子需要按摩。說,你有沒有深夜爬起來到廁所去自慰?」莫開玩笑地說。

「我用思想自慰。」

「喔?你在想盧梭自慰。」

「非也,我在想你,你頭頂上的『飛』字,你瞳孔裡的『純』字,你談吐裡的『醉』字,像在河水裡漂洗長褲一樣,我在褲子裡射精、餵你吃肉棒棒。」

「好棒哦,我會吃到台大資優生的帥哥肉棒子耶。…讓我們來想一下,吃油煎的,還是吃燒烤的,或水煮的好?…嗯,生食最好,生食才有快樂。兩人快樂,靈魂才會交纏一起昇天,像炊煙一樣嬝嬝又邈邈,絲絲又縷縷。…以前有人聽我這樣講,結果氣得吹鬍子瞪眼,還嫌我骯髒,就因為那席話當中,我幫一位警察口交,不是幫他口交。」

「那個生氣的人是誰?」

「一位和尚。和尚先生又高又大,一口正經國語,戴付眼鏡,讓人聯想他強壯,器官碩大,頂著袈裟布十點半,尿道口和龜頭的形狀呼之欲出,視覺上很性吸力。我跟他講過我對他的性幻想之後,他先是變得很安慰,再來就變得很在意,然後變得愛嫉妒人,心胸狹窄,愛計較。…不知道是不是和尚必須憋,難得有有緣人跟他性愛,他不想輕易放過。」

「……」

「有一次我說這種話,結果拿鏡子一看,發現自己眼睛變大,眼瞼形狀淫蕩。我看你眼睛有沒有變邪淫。」莫祁鍾下床撥開翁季湘遮臉的被子,翁季湘張著故作純真的大眼微笑看著他。

「好了啦,起來盥洗了,我們差不多要出發了。」

莫祁鍾進浴室拿著旅館附贈的小牙膏和牙刷刷牙,刷完牙又拿旅館附送的毛巾和小香皂洗臉,並用昨晚洗剩的洗髮精再洗一次頭髮,洗完髮他踏出浴室來到梳妝台前吹乾頭髮並稍微造型。

「你不刷牙、洗臉、打理一下自己呀?」莫看著鏡子說。

翁雙臂舉起,「喔-」了一聲伸懶腰,又枕著雙臂一會,再鼻子吐氣一聲撥被下床,穿好拖鞋進浴室清洗自己。

「原來你要洗澡呀。」莫自言自語。

翁的拖鞋擱在門外,浴室門關著,水嘩啦嘩啦沖洗的響聲,聽在莫祁鍾的耳裡有一種莫名的挑情,水聲清潔,不知是翁洗澡沒擦肥皂,還是旅館的水特別清淨,翁只是沖澡而已?

莫梳完頭髮,拿起昨晚放在床邊地上的外衣外褲,一件 Polo 衫和一條深藍磨白的牛仔褲。他穿好上衣,坐在床緣,腳套進牛仔褲裡,厚布「刷!」的衝的一聲,男青年的性感宛如晝光照地表露無遺。

翁季湘沐完浴、也盥洗完畢。踏出浴室後,他先到床邊,穿起襯衫,又穿起那條油光藍色的牛仔褲,褲子才套到小腿肚上堆疊,他又逕走到梳妝台前,拾起梳子和吹風機吹頭髮。

「你剛才用吹頭髮下魔咒說你在我洗澡水裡加春藥,是不是?」翁說。

「我怎麼會下魔咒要你的洗澡水變成春藥?你性慾來了,是不是?…你有慾。」其實莫祁鍾瞄見翁季湘的褲子,心裡已有了陣陣的微波。

「嗬嗬嗬,我有慾,慾來發徑緣客掃,除卻巫山不是雲。」

「你說什麼?」莫祁鍾又往翁褲臀部地方瞄上一眼,心裡悸動已然些微放大。

「沒有,我說,慾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慾望的事解決了,才能打開遠眺的能力,人生與事業才能更進步,所以性慾很重要,而,你有慾。」

「哈哈哈哈,我有慾。…我男性性荷爾蒙濃度升高,我要做愛做的事。」事實上翁季湘只是就話言話,他反語莫祁鍾有性慾,但莫祁鍾真的對翁有性慾,翁說到他癢處,莫一時躲不掉,大笑了起來,心裡像脫序的懷春女,放蕩不羈。特別是翁說他「你有慾」的「慾」字時,突然電流刺一下,那個聽覺特別明顯,彷彿加了放大刺激的某樣東西在翁嘴裡或在莫耳裡,抑或大腦放電,刺得他心花朵朵開、小鹿亂撞。

「Tonight the super trouper beams are gonna blind me

But I won’t feel blue

Like I always do

‘Cause somewhere in the crowd there’s you」翁季湘梳完頭,拿起了水杯喝水,邊喝邊唱起了歌詞,搖舞著身軀,有優雅有詼諧,牛仔褲在地上腳趾頭上相輝映上半身的襯衫,在男性美的催化下,翁成了牛郎,莫成了買春漢。

「我要買春,跟你共度良宵樂夜。」莫祁鍾從翁季湘背後摟抱他。

「欸欸欸,我在喝水。」翁被抱著抖顫,深怕水杯掉在地上打破或水杯水濺溼身體。

「我來聞聞你褲子胯下那裡有什麼味道,好聞不好聞?」莫祁鍾彎腰把頭放進翁季湘如碗的褲子臀部和鼠蹊處聞味道,實在是被翁誘惑了他,淫心大放。

「讓我穿好褲子衣服吧。」翁拉起牛仔褲,套好它在身上,拉好拉鍊,繫好皮帶。但是翁的牛仔褲屁股好看又性吸引力,莫再也受不了了,他把勃起的陰莖頂住他臀溝和肛門處。

「我愛你比海深。」莫忘情地圓形舞動他倆相貼的部位。

「哦、哦、哦……我濕了,…我射精了。…我實在太愛你了。」莫把翁的頭抱住,又親又舔他的臉和唇,不時的伸舌頭進去他的口中。

「我打開你拉鍊,我要吃。」莫跑到翁前面,蹲下去解開翁牛仔褲的褲鍊,掏出翁的陰莖,不停地搓弄,再放入嘴裡來回吸吮。翁的陰莖由痿軟變堅硬。只見翁很舒爽筋攣,陶醉的享受莫的嘴巴觸感和皮肉的電流。他此生只有自慰的經驗,從沒被人服務過,只有今天例外,是被好友幸福相待。

「哦~哦~哦~,…我射了。」翁輕緩前後搖擺地舞動身體,穿著帥衣服行淫,使他有種想游泳濕身的感覺。

「我喜歡你;我愛你。」翁也捧起莫的頭臉,忘我地舌吻。

最後兩人累了,大家都癱在莫的床上,亂七八糟地倒著休息。他們人雖躺著,可是褲鍊尚未關起,開著口露器官。

「我們都身材不錯,…你在紅花綠葉中發現了我,我在萬紫千紅中看到了你。…好幸福。」莫祁鍾氣喘噓噓地說。

「你有多久沒有像今天這樣做愛過?」

「從沒。我還是處男,跟男生也沒過。…但我一天到晚渴望,在腦子裡反覆上演一千遍。…我今天太快樂了,跟自己的夢中情人做,長大學生樣的好男生。…季湘,謝謝你,你成就了我的美夢。…我現在知道,這滋味真美好,我要珍惜。」莫伸出一隻手觸摸翁的頭。

「等我們告別後,下次見面,是何時何地、因為什麼?」

「我不知道。…愛要等待和忍耐吧。」

他們兩人先後閉目養神起來,靜待體力恢復,好方便出門和退房、吃早餐。

時間是 8:00 AM。

他倆拿衞生紙把有精液的地方和器官、褲布擦乾淨,為免被有心人佔便宜,取他們的精液精子去做犯法勾當賺黑心錢,他們把上衣和褲子、內衣褲穿好,把衞生紙丟馬桶按水沖掉,東西銷毀得乾乾淨淨。

衣著處理好後,房間搜索檢查一遍,確定沒有東西落掉,他倆拿著自己來時的身邊物,取下總電源開關處的鑰匙,踏出房門,門關上,往櫃台走去,交出鑰匙,再走出旅舘大門。

他們來到公車總站,旁邊有賣燒餅油條豆漿的老店,他們買了二份帶走,在候車處坐下吃起來。

「他們的豆漿濃淡剛好,也剛剛好甜,油條酥得剛好,燒餅吃得出有下功夫;但是我們能有幾時再吃一次或很多次他們的早餐?」莫祁鍾說。

「你連吃個早餐都這麼傷感,不怕消化不良、胃腸出毛病?」翁季湘笑他。

「你不喜歡跟我做過愛之後,跟我一起吃早餐嗎?」莫虧他。

翁邊吃著一口油條燒餅,邊認栽地靦腆笑了起來,然後又用小手臂摀嘴,愈笑愈激動。

「是,你說得對,我投降。」翁一口食糜含糊地說。

二十分鐘後,他們吃完了早餐,去丟掉垃圾。

「你這班車要去台中港站、還是去南投日月潭站?」翁問。

「我想先去日月潭,台中港傍晚再去。這裡的公車有到日月潭嗎?還是要去彰化轉車?」

「…我幫你問。」

翁季湘走到售票處問裡頭的車站人員,經過一陣問答來回,翁季湘走了回來。

「他說要去日月潭必須搭高鐵到彰化,再轉車到南投,再坐小黃或那裡當地的公車上山到日月潭;如果都坐公車,去到的時候會很晚。否則要全程坐小黃,但是車資很嚇人,上千,好幾千。」翁說。

莫憂慮地說:「為了搶時間,我們搭高鐵,再坐小黃上日月潭吧。」

於是,他們去到了高鐵車站,買了車票到彰化。

在高鐵上,他們坐在一起。南部稻田區風景如畫,他們手握著手,感恩地彼此相望,甜蜜傾訴。那節車廂乘客不多,他們也擁吻了起來。

「我覺得如果我是那塊土地,你就是那地農,灌溉我,呵護我,我生產稻穀報答你。」莫祁鍾深情地對翁季湘說。

「只要你好好的活著,用生命愛我,我當然就像太陽、星星、月亮那樣,永遠的愛著你。」說完翁季湘又親莫祁鍾臉頰一口。

兩人疲倦了,甜蜜睡去。

高鐵的平穩和舒暢幫助他們進入甜美夢鄉,無人打擾讓他們享受一段暢快的酣眠。天堂像人們真誠的祝福,如白色雲絮包圍他們,是伊甸園人類始祖亞當夏娃夢雲罩林的樂園。

莫祁鍾醒了,不久,翁季湘也醒了。他們背脊坐正,回復朋友身份的形狀。

幾十分鐘後,彰化站到了。

他們下了車,給了票,出了車站,叫了一台小黃,上日月潭。

沿途山山鎮鎮,橋橋路路,穿越彰化南投邊界,本來不多的人車流量變得更稀罕,柏油路顯得寬大舒適,民舍空曠氛圍特別。車子爬上山路上坡,有好長一段路樹林蓊鬱夾道拱迎,彷彿身在大陸山境,地方廣大而路遙。直到彎上窄路山樓,原住民住商混合建築形成視覺特區,令人印象深刻。再往前,便是遊訪日月潭下車的廣場,有多輛遊覽車停駐,也有多隊旅客縱線買票進場,再依序踏上小船遊航潭水。旅客中,有台灣本島人,也有陸客。

莫祁鍾和翁季湘付了錢,同時問司機可否為他們於此處等待,他們可斟酌加錢。司機好心,考慮一番,決定等他們,但不收等時間費。莫與翁特別謝謝他一番。

莫與翁下了車,踏上廣場的土地,特別覺得心曠神怡。他們深呼吸了幾口,略略走動幾步。

「其實,我曾來過這裡幾次。但忘不了有一次在廣場這裡看見一個大陸團的牛仔褲男導遊,他牛仔褲穿得像大陸的身材精壯、品格好的大學生,戴眼鏡的五官正帥哥。當時人山人海,非常擁擠,我為了走路不跌倒,幾乎一直看著地上走路。結果我只看見他的下半身,不知道他臉長什麼樣子。不過依那兩條褲腿判斷,他應該是名校畢業的觀光系資優生,經過類似台灣救國團領隊之類的訓練和洗禮,出來當導遊賺錢,對我來講鮮肉呢。」莫說。

「難怪你那麼迷他,一直念念不忘。」

「你會吃醋嗎?」

「不會呀!我們一起享用。哈哈哈哈!」

聽翁豪爽地大笑著,莫的心頭解下一樁心事,就是一夫多夫的事情。在未和翁感情好到彼此百分之二百信任,他暫時不想跟翁交換一夫多夫的理想。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莫拉著翁的手說。

「你看!」莫拉著翁走到日月潭出口的一處「ㄩ」字形風景區,「ㄩ」兩壁皆高樓,下半部是原民奇特樓景,太陽近午時垂影覆地,蔭涼之景與音樂中台灣西部港口的懷鄉之景不約而同。

「我聽那些音樂時,我也會想到這裡;它是我第二個音樂異地故鄉。」莫祁鍾說。

翁季湘兩眼略帶憂愁的迷濛,替莫感到了心靈中情感豐富卻脆弱的陰景。置身此景,回想那支旅館房間中床上聽的音樂,翁早已同理得百口莫辯也同意莫。但他隨即想到,天下惡人如此多,哪天要是有人拿這取笑或侮辱莫,豈非天理沈淪,善良自殺?

「你要不要打開播放器聽那首歌來印證一下?」莫問。

翁一臉不樂地伸出手示意接受。

莫祁鍾調整好設定,給翁季湘插上耳塞式耳機,按下播放鍵開始音樂。

翁耐著性子聽昨晚莫給他聽的那首歌曲。雖然這首歌曲並不難聽,但不是出於自己的主動欲望、意願,他有點痛苦之感。眼前親愛的男朋友要他做的事,並非大傷其元氣,怎能拒絕呢?

「嗯,」翁點點頭,「的確有環境共鳴的感覺。」雖然這話是真話,但翁點頭之舉有點勉強之形。

莫也看到了,他有點內疚。他收起播放器和耳機,抿著嘴巴低頭收納。

「我們去看一下日月潭,好不好?你不要拍這邊景點,回去寫報導嗎?」莫誠心地建議。

「好啊。」翁又想到自己的工作,多虧莫提醒。

他們走下階梯,在岸邊觀望眾多遊客們搭船遊潭。兩人往人群疏漏處走動,意欲填滿到底怎麼回事的好奇心。

莫祁鍾對著潭水、透過人廊拍一張照充填圖片庫;翁季湘拍下人群中較好看的地方做遊覽觀光日月潭的證據,安心地想著文章若沒問題,應該沒人罵他說謊。

「你想不想坐船遊潭?」莫問。

翁猶疑一會,說:「十二點了,我們吃午飯吧。」

「十二點了?好吧,我們到外面找館子吃東西吧。」

二人行出日月潭旅遊區,在街上尋覓餐廳或小店或路邊攤裹腹。

他們買了兩份麵食,一盒水餃,和一盒燒賣,跟兩盒鋁箔包冬瓜茶,坐在日月潭出口旁的公園椅上食用。

「你想不想做些可以讓自己對這裡印象深刻的事?回去準有文章可以寫。」莫問。

「譬如什麼?」

「譬如:買紀念品啦,坐坐船、看看水、拍拍照啦,還是你說的,發生一段豔遇,或愛的故事。」

「寫你唄?!」

「不好意思。」

「…」

他們吃飽了午餐,丟進垃圾桶用完包好的垃圾,散步到貼滿小青磁磚的自來水蓄水池處閒逛。旁邊有公廁,有洗手枱,有用半露地面紅磚圍成圓形的小樹圃,小樹圃一共有三處。說美也不盡全,小小的稍稍裝飾品而已。

「如果這裡是公園,會不會引來蒼蠅跟四腳獸?」

「…,」莫一時轉不過來,「你說不受歡迎的人和行淫的情侶喲?…不知道欸。可是有人要性交的話,這裡少人,也有一半的隱密,可以放心做愛。…不過,我不愛看人嘿咻,男生又不是跟我做,女生有色情就很醜,誰愛看那個?」

「如果他們剛吃過牡蠣、蚵仔煎呢?牡蠣含鋅,男人吃多了會變硬呀。」

「叫他們學你用思想自慰吧!」

「這怎麼洩慾?你好狠。」

「誰教他們是爛人!可憐之人必有可惡之處。要當爛人,就犧牲一些權益當代價吧。」

「啊!」翁季湘慘叫一聲,摔進蓄水池裡。水深及腹,莫祁鍾急忙找根樹枝或棒子遞給翁季湘抓,嘗試把他拉上來。

他折下一顆樹圃的樹的一根長枝。「嘿,你抓好!」莫施盡全身力氣拖翁,不但難拖,反而給翁也拉下水裡。兩人站在水中,水線齊腹,下半身全濕,相當窘態。

「我們兩人都變落水狗了,現在怎麼辦?等一下人家看見,不會用怪異眼光看我們?」莫問。

「做愛吧!」

「你跌倒滑進來,不管傷痛,還有心情做愛,真是奇人。」

「既來之,則安之。濕都濕了,管它是不小心或故意的,為什麼不把握住這大好良機呢?你看,我們的牛仔褲和上衣都濕了,一不做,二不休,乾脆就來做愛吧,你說不好嗎?…你看看,你的男子漢屁股,我的大男人腰線,多誘人、多吸引人呀!」

莫的牛仔褲繫皮帶下方有數條磨舊的橫痕,和鼓漲的邊緣一起加強了男性成熟大男人的性感視覺效果;翁的牛仔褲油光亮度本來就有強調臀部和陰部器官的視覺作用,彷彿坐久了自然磨白弄髒,加上一些細微縐褶,讓人看了會性亢奮,想插入龜頭陰莖轉弄。

「東西怎麼辦?進水了,會壞掉的。」

「我的都是防水的,不怕。」

「嗯,我的也是防水的;沒關係了。好吧,來呀。…嗚!」

莫祁鍾趴在翁季湘身上,做出抽送的擠壓突出的動作。兩人斜躺和斜趴,在水中性愛好不舒服。

「哦,哦,…」

兩人拉鍊沒開,釦子沒解,皮帶沒鬆,陰莖經由不斷的對撞,由六點半變成十點半,就像趴睡木板床一樣,擠壓陰莖擠壓得好不快樂。濕牛仔褲在水裡布料與布料磨擦,形狀對性色而言更是加分。

「男人的視覺…哦…感覺…做愛。嗯。」翁季湘不只一次食髓知味地說。

「所以,我愛男人。嗯。」莫祁鍾也說。

兩人由下半身享受延伸到乳頭磨擦、享受激突之點丁撥弄之快樂。由上下身齊進行淫樂,再擴展到頭臉交貼舌吻,好不恩愛。

「好希望可以連續做愛三百六十五天,我快射了!」

「我也是!」翁回。

「啊啊啊,啊…」

「啊啊啊,哎…」

兩人同時高潮,又是一次盡興的淫戲,好不快樂,身心垃圾完全被掏空,非常健康。

正當兩人又略微疲倦時,兩人又先後奮力爬出池子。上岸後,有一對男女經過,但沒注意到他們濕身,只看到人形的影子。

他們兩人心裡微微在意受怕別人的疑問,畢竟此乃大膽之舉,違規闖入他人非為洗人、而為滌物而設造之公共設施,並且他倆在該水中射精,污染水質。

男朋友帶來之淫樂享夠,兩人心裡略略感恩,謝謝上天所賜的厚禮。

他們緩緩走到方才吃東西的公園椅上休憩,等待體力恢復,要坐原來的小黃去台中港。

「我們以後見面,還能像今天這麼好運,享受魚水之歡嗎?」翁問。

「我不知道,但我期待。」

兩人都喘著。

時間是 2:30 PM。

他們兩人起身離開,走回小黃等他們的地方。他們進了車,由莫告訴司機他們要去台中港,在黃昏時一定要到。

兩人坐在後面,心裡都在回味剛才的激情淫樂,彷彿身體仍在進行那親密渴愛的動作。兩人下意識地雙腿打開,任由胯下中間上方的外生殖器突出明顯外露,享受身體肌膚和骨肉位置姿勢的感覺。司機開著車,經由照後鏡看見此番情狀。雖說男生平常坐姿就習慣性自然豪放瀟灑慷慨大方男性美,但這兩人牛仔褲褲布微濕,又此番坐姿和表情,司機先生看了自己也不經意地覺得害怕、嚮往和害羞。

沿路風景是一趟從未見過的剛才風景的倒片,只是方向顛倒。車內冷氣涼得人身體舒適,褲布也差不多乾了。兩人未改大底盤箕坐的坐姿,卻不約而同地伸手去撫弄對方的突出,愛意的電流貫通彼此皮膚和神經,兩人濃情蜜意地不得了。

莫祁鍾偷偷望了照後鏡一眼,發現司機正在專注地看前方路況,沒在看他們。他愛撫著翁季湘的陰部和胯下,說:

「如果我當阿里巴巴猛男,然後阿里巴巴變成阿里雞雞、阿里鴨鴨,你還要愛我嗎?」

「當然囉,你變成阿里咪咪,葡萄乾往前長長三公尺,我還是愛你。」

「我變老變醜變怪,你都無所謂嗎?」

「真愛永恆不變,你永遠是你,教我怎麼變心呢?…哦,好舒服。你有專業的愛撫技術。…我們是否要靠下半身過生活一輩子?我覺得我們已經快變成性奴了。」說完,翁伸手撫摸莫的後腦勺頭髮,再隔著衣服撫摸搓揉莫的乳頭,再就著觸摸上衣摸弄莫的胸肉三圈。

司機反應仍然未改變,但不知道他到底有無聽到。

二人長途坐車,又疲憊地睡著。

睡著時的姿勢東倒西歪,難以有意識地控制,司機心裡的武裝防備也解除,開車樣態鬆懈了,但形狀卻有些罪惡,屌兒啷噹,漫不經心。

過了一個半小時,台中港快到了。

二人醒了,一股新息之聲填充在車裡,是男大學生剛睡醒的深呼吸鼻氣聲音,令人聽見有一點與大學男生在新鮮氧氣裡淫樂的興奮快感。彷彿,是一個新世界,新天地,新局面。

即將抵達的新奇世界感令人振奮。不知開車多年的司機老手有否同樣的新鮮感、抑或麻木不仁,但二人卻是前看後望、左顧右瞧,宛如小孩一般,想了解這裡的環境,也確認到底到了沒,一股愛之雀躍在心頭。

「到了沒?」翁問。

「應該快到了,我也沒來過。」莫回。「司機,到了沒?」

「要到了,再等大概三到五分鐘。」司機回。

「為什麼是三到五分鐘?」莫問。

「因為下班顛峰時候,跟平常路況不同,可能有點阻塞和拖延。」

「哦。」莫祁鍾興奮地望著翁季湘說:「這是最後一站了。」

幸好他們的車行在這裡頗為順暢,沒什麼阻礙,台中港一下子就到了。

「停在那邊那個廣場就好了。」莫說。

兩人喜樂地給了二千元車費,下了車,司機緩緩掉頭,帶著二人的感恩歸鄉。

「現在差不多是四點十分,海水地平線那裡天空還沒變黃。欸,我們要不要先到別地方逛逛,再回來這裡看黃昏日落跟照相?」

「都可以呀。只要你高興就好。」翁笑著對莫說。

「你怎麼這樣說啦,好像我是霸王一樣?我也很在乎你的。」

「真的?你是我的鼻子,我呼、我吸,你在鼻孔把關,替我安排、著想。」

「你相信我有愛你了吧?」

「相信,不信者,連狗不如。」

「我們…嗯…你了解台中港嗎?我是說,你來過這裡嗎?哪裡去消磨時間比較好?」

「你想吃東西嗎?」

「不想。」

「購物可能會超過看黃昏最佳時間;看電影二小時,太久,不可能;你有親友住在這裡嗎?」

「沒有。」

「那我們乾脆坐在這邊等夕陽彩霞好了,也可以看看海水、聽空氣呀。」

「好吧,我們就這樣做吧。」

於是,他們兩人就席地而坐,坐在這廣場空地閒刻時分上。

「欸,屁股坐近一點啦,我們貼著靠在一起。」莫說。

「坐太近會不能活動哪。」

「我們就是要像情侶那樣坐呀。」

「喔。」

「…嗯,讓我們這樣依偎靠著,直到黃光出現時。」

「你真會享受。」

就這樣,翁和莫相貼坐著近二十分鐘,分享彼此身上的熱氣。

終於,海鳥飛翔,大船入港,交通開始更加繁忙,商店霓虹燈開始稀稀疏疏地亮起,海天交接處霞光開始耀眼,黃昏來了。

「嘿,你看,我們的願望獲得善待,老天不負苦心等待人,你、我的天堂又近了。」莫言。

「我們要不要拍下我們自己的紀念照,和其它照片?」

「好哇,來呀!」莫伸直手臂舉著相機自拍他和翁兩人。

「我們的服裝和身體也要入鏡呀。」翁建議。

「那就再拍。」莫把相機遠放在腳前地上,調好設定,拍下他倆倩影。

「還要再拍。」莫又不只拍了那一張,連拍好多張,不同角落。

「我們應該拍下我們做愛的畫面,尤其是穿著濕長褲做的畫面,但是我們連一張也沒有,以後想念時,怎麼辦?」莫又問。

「下次親熱時,我帶自拍神器來拍。」

「誰一邊做愛、還一邊操控機器的?不是很掃興嗎?」

「要不然有第三者在旁邊幫我們拍,你介意嗎?」

「要是我不喜歡他呢?」

「嗯哼,…到我或你家,錄影,好幾部數位相機,不同角度,然後再剪,再截圖,你看怎麼樣?」

「這方法好像不錯;你真的是台大資優生吔!」莫看了看環境,又說:「你要不要也開始拍,回去寫報導?」

「好吧,我們一起拍吧。」

兩人一陣忙碌,只差點把台中港的地皮給翻了起來。

「這回你還有那個遊子的心情嗎?」翁問。

莫嚴重地說:「說實話,今天一整天我都很快樂,沒心思去想那個。我覺得有點有虧職守,對自己感到抱歉。…等會吃過晚餐,你要直接回台北嗎?還是再去哪裡?」

「回台北吧。」翁低眉不語,顯然不怎麼快樂。

「你怎麼了?你不高興呀?」莫問。

「…我們是情人,…為了長相廝守,你願意搬來台北住嗎?」

「…可是我沒錢呀!而且,我工作在關西。」莫表情凝結。

「…」翁深沈地思考,實在想不出雙贏的好辦法。他又抬起眉頭,遠望一角,沈默難語。

「好吧,我上你部落格;你會常上台北來看我嗎?」

「儘量吧。我知道你重視的,是人。但是人都有一身的問題,我希望你不要再自尋煩惱,作繭自縛。」莫牽起翁的雙手,「我會永遠愛你,叫我換別人,我只有不悅跟痛苦。你相信我吧,好嗎?」

「…」翁季湘破難微笑,點頭答應。

晚餐時刻,他們這回去家麵店吃了牛肉麵。

「吃飽飯,我要坐高鐵回家了。我會比你先下車。你無所謂吧?」

「…」翁季湘抬眼看大門想一會,一臉凝結難色地搖頭說:「不會有事的,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

「你那麼痛苦,看得我於心不忍。」

他們繼續吃麵。

吃完麵,付了錢,他們去到了高鐵站,買了車票,一會就上了車。

他們坐在一張空椅子上。望著黑夜的都景,美麗的燈花、樓房和人車,掃除了他們心中的陰霾。

「我覺得那紅綠燈杵在那兒,很像你。」莫言。

「為什麼?」翁問。

「為了給我愛的照顧,明確指示行止,以保障安全;這,多美的一顆心哪。」

「心心相印,前心貼後心,…前大鳥貼後菊花洞,『我決定愛你一萬年!』。」他竟然唱起歌來,只見莫祁鍾在幸福地笑。

不久,翁交抱著手臂閉目養神。莫見狀,不想打擾,只拿出播放器和耳機來聽音樂。中間,莫不時地回頭看翁的睡容,又繼續貼著窗玻璃,數望著高鐵沿路夜景。想起這兩天的種種,莫覺得好像電影一樣,又深怕劇終人散,夢醒後,美好一切盡成空,如夢幻泡影。他不願意再想下去,只是搔著自己的乳頭,又摸摸翁的大腿,聊以自慰。

夜的窗玻璃上,一個美帥的男生頭正在望著自己。

快到了六家站,莫搖醒翁。

「欸,我差不多要下車了。你好嗎?」

「…」翁睜開眼睛,瞧瞧窗外。「你要下車的地方到了?」

「我下車後,要坐公車回家。到家後,我會整理一下這兩天的東西和寫稿這兩天的事,大概明天就會貼。你如果想我的話,明天就上我部落格吧。你放心,我不會虧待你的。…或者,你到台北時,打通電話給我。」莫祁鍾拿出手機,秀出上面他的電話號碼。「你用手機把它記下來吧。」

翁拿出手機按下莫手機的號碼和莫的名字。

「各位乘客,六家,六家站到了,到六家站的旅客請順序下車。…」

「廣播在叫了,季湘,我要走了,記得聯絡我喔。」

翁才點點頭,莫已匆忙地離開了。

一對璧美之人就這樣互相告別了,其它的事,已是明天以後的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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