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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4/05 12:03:31瀏覽662|回應5|推薦40 | |
此次返台,注意到台北的騎樓平整許多,與馬路相連的地方也有斜坡,方便輪椅代步的人。 在台灣各地,走路不會乏味,行經不同的店家商舖,路旁還不時有各樣攤販,出售平民化價格的美食。 唯一不便,是騎樓裡或人行道,有時充塞摩托車、腳踏車,地面有的高,有的低,行走其間,必須留心,免得摔跤。 家還在台中,獨自北上念大學的那幾年,是走路最多的日子。 住的宿舍在校園最裡面,單程走到校門口就要20多分鐘。 大一時,晚上有幾次和室友們一起走到永和去喝豆漿;然後趕在宿舍關門前,連跑帶衝的回去。 也常去師大找高中好友,漫步到附近的龍泉街吃晚飯。 後來開始家教,學生父親是政要,居所在北一女附近,一棟花木扶疏的日式大平房。 週末下午,家教完畢,我越過愛國西路,沿著人行道,走去南海路的植物園或是歷史博物館,佇留些時;或是到牯嶺街的舊書攤淘寶,然後經過南門市場,沿著羅斯福路,慢慢走回學校。 有時反其道,走往火車站附近的重慶南路去看一些新書,逛逛那時還沒拆的中華商場(window shopping) 光華市場也是那時會去的所在,雖然整體環境散發陰暗陳舊氣氛,但那裡賣比較多舊的英文書。 沿著新生南路,越過和平東路,信義路,仁愛路,忠孝路,一直上去。 這次返台,去拜訪一個認識的弟兄,他主理的出版社就在光華市場附近。 結束談話後,我到改建的光華商場繞了一圈,明亮的燈光,乾淨的舖面,與記憶中的商場,判若兩個天地。 如果不是膝蓋仍些微不適,那天真想從市民大道,再沿著新生南路,一路走回市圖書館附近的爸媽家。 在我大學那時,台北的東區幾乎還是未開發地帶,而印象中景觀最優美的路是仁愛路,有寬闊的安全島,植滿花木。有時從火車站喧囂的鬧區走到那裡,心裡會頓時安靜下來。 大二時,迷上古箏,參加學校古箏社,還找老師學。他家就在仁愛路中廣大樓後面。 古箏不重,琴盒卻不輕。我從宿舍提到校門口,已經滿身汗,當然無法攜琴走去。不過搭公車時,會刻意早一站下車,就是喜歡那段路給人的寧和感覺。 但是有一次,行在其間,火氣卻很大。與那時的男友,忘了為什麼,兩人開始吵架。 從台大醫院附近,沿著仁愛路一段,一直吵到四段,都快到敦化南路了;真是辜負路旁的好花好樹。 “台北的天空”的歌詞裡有一句:台北的天空,有我年輕的笑容。 年輕的笑容後面,虛浮的頂尖學子光環下,其實是極度缺乏自信的羞怯退縮,和對未知的惶惑茫然。 從進大學,就一直琢磨,要不要轉系?該轉什麼系?如果不轉,將來何去何從? 尚未真正認識生命之主的日子,所有籌畫在自己方寸之間打轉,一切擔子得自己雙肩扛承。 是不是因此,我找機會走路,邊行走,邊思索,抒發心裡的壓力? 這次回去,走在路上,不自覺會稍微留意走過身旁的年輕人。 不是想尋回過去的自己,而是想知道,在資訊容易取得的現代,年輕人是否對生命更有確據把握?更樂觀開朗? 出國多年,多半是爸媽去看我們,我帶著孩子只回來幾次。 國外出生的兒子們,對中式食物相當接納,廣式飲茶各種點心,台灣小吃的蚵仔煎、肉圓、米粉、碗糕、擔仔麵等等全都歡迎;也像我一樣,尤其熱愛糯米食品,粽子、八寶飯、湯圓。。。 有一次,我帶著他們,從火車站走到圓山,再走到士林夜市,老大連湯水漆黑,味道濃厚的藥膳排骨麵也能吃下肚。 有時帶他們去就近的師大夜市,他們吃得不過癮,再走到公館和永和繼續。 駐足回望,過去幾次返台,居然隱含自己生命幾個轉折點。 首次回去,三歲的大兒子同行,常去逛的還是西門町。我們那時剛從美南大都市遷往中西部小鎮,我還不知道未來幾年,自己會涉入內在探索重整的心靈叢林區。 十年後,和兩個孩子再回去,東區漸成台北都會的新鬧區。我已結束叢林曠野的跋涉,並完成進修,拿到諮商輔導學位。 而六年前回去,台北101大樓已成地標。兩個孩子從大學、高中畢業,家裡即將進入空巢。 每個階段,鏤刻記錄於生命的,都是神恩典的外在彰顯。 讀過一個“沙灘足印”故事的延長版本。 那個與主耶穌基督同行的人,看到沙灘上,先是零亂的腳印,象徵獨行時,自己缺乏目標的步調。接著是兩雙足印,然後變成一雙,是從與主同行,到被祂抱著行走。最後卻又出現一些錯綜零亂的足跡。 他不解,看著耶穌。 耶穌眼睛閃著孩子純真的光芒,含笑對他說:你不知道嗎?那是我們面對面,手拉手,歡欣舞蹈的足跡。 此時,當自己往一個新階段行去,雖不知新使命會導向何處,我但願,那會是與主親密拉手,歡然共舞的旅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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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