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中小兒子完成醫學院第一學季的課程﹐回家來一個禮拜滋補身體﹐以備再應付下一學季繁重的課業。

我那時又忙著一本書的翻譯﹐沒太多空閑﹐只和他去看了一場電影﹕Contagion﹐ 因為他才剛修完免疫學﹐對疫苗與身體的作用略有涉獵。

這部電影片名﹐台灣翻成「全境擴散」﹐香港的翻譯是「世紀戰疫」。我想後一個翻譯﹐比較和電影的主旨相關。

電影是用日記敘述方式﹐將故事主軸呈顯﹔但每一天發生的事跡﹐是以多線交織﹐讓觀眾看到一個疫情在進展時﹐世界各地是怎樣在應對。

影片一開始是Day 2﹐Beth在芝加哥的機場餐室﹐她剛從香港出差回來﹐正在等候回明州的飛機。只見她一面咳嗽﹐一面接聽才剛在旅館幽會過的婚外情人來電。

然後就是一些剪輯﹐倫敦、香港、日本﹐紛紛有人生病、瘁死。

第三天﹐Beth的兒子在學校發燒﹐被繼父Mitch接回家。亞特蘭大的美國疾病管制預防中心(CDC)開始警覺這一波的疫情。一個寫部落格的自由記者Allen也注意到某些可怕的情況在擴展。

第四天﹐Beth發病﹐被送到醫院﹐很快就去世。瞠目結舌的丈夫無法接受這樣殘酷的突發事實。回到家﹐發現繼子也

呈同樣症候﹐死在床上。

第五天﹐瑞士的世界衛生組織集收各地的病歷﹐派員到香港調查。而在芝加哥﹐Beth的婚外情人也發病。此外﹐明州的醫院解剖Beth﹐發現她腦部有異常狀況﹐取下樣本﹐送到CDC。

第六天﹐收到樣本的CDC兩個研究員Dr Hextall 和Dr Eisenberg開始深入檢驗到底是什麼病毒這麼致命。另一個醫生Dr Sussman也被告知﹐參與這個檢驗。CDC的主任Dr Cheever派另一個研究員Dr Mears到明州去調查並作對應措施。Mitch到醫院受檢查﹐是否也帶病毒。

第七天﹐美國國安局也介入﹐要了解是否恐怖份子以此來激起全球的不安。Mitch在醫院﹐意外發現他對這病毒具有免疫力﹔卻是從與一個來調查的人員對話﹐痛心的知道自己妻子不忠的行為。

CDC的研究員發現這個新病毒非常強悍﹐在身體免疫系統無法及時啟動的情況﹐可以很快侵染全身﹐使人送命。Beth居住的城市﹐尤其他兒子上課的學校﹐已經有學校護士和同學相繼病倒﹐死亡。

故事繼續發展。Dr Mears對明州的衛生局官員簡報﹐說到情況可能的嚴重發展。那些官員卻希望疫情的發佈﹐或是必要的隔離﹐能延到感恩節之後﹐免得影響民眾過節、購物心情。

CDC的官員和國安局也不知何時才能向全民公佈﹐因為還沒有研發出疫苗﹐太早公佈﹐只讓人們恐慌﹐卻無法作什麼有效防護措施。

同時﹐Allen卻在部落格談到這個病毒﹐並指責政府和藥廠一起圖謀﹐利用這次機會﹐想大大地牟利。他並宣稱﹐應該有藥可以治癒這個病毒感染﹐可是目前卻被CDC壓制下來。

然後是Dr Mears本人也受到感染﹐Dr Cheever雖然想營救她﹐但國安局的人卻說﹐只剩一架飛機可以進入疫區﹐那是為了要載一個國會議員出來﹐那飛機出來之後﹐那地的機場就要關閉﹔Dr Mears最後病死了﹐Dr Cheever非常自責。

地方政府無法明確說明MEV-1到底是何種病毒﹐如何處理﹐只是在疫區進行隔離、宵禁等等措施﹐種種舉動讓民眾越加惶恐。

Allen在部落格又宣稱他也受到感染﹐用連翹 (Forsythia)對抗﹐得以治癒﹔這更增加各地暴動﹐劫持藥房﹐只為了取得這個毫無用處的草藥補品。

CDC的研究員忙著研發疫苗﹐到了第#57劑﹐才稍微看到有效果呈現﹐被注射的猴子沒有死亡。

Allen卻說疫苗只是政府意圖牟利的作為﹐其實無效。他本人這段時間則從生產連翹的公司和部落格的讀著那裡得到不少金錢。

間中又穿插一些剪輯。我們看到各地的商場、健身房、機場、街道﹐渺無人煙。Allen的海報被貼在牆上﹐一張下面寫著先知(Prophet)﹐另一張寫著盈利(Profit)。

第二十九天時﹐在無人可試的情況下﹐Dr Hextall勇敢的把新研發的疫苗注射在自己身上﹐並且到病重的父親那裡﹐結果證明疫苗有效。於是進入核准﹐生產。第一批疫苗要九十天後才能上市。

故事快速進到第131天﹐疫苗上市﹐但數量有限﹐只能以抽籤方式決定誰可以注射。

Allen還是堅稱疫苗無效﹐影響讀他部落格的上千萬人也拒絕接受注射。

國安局逮捕他﹐驗血結果顯示他身體並無免疫反應﹐表示他根本未曾受到感染﹐用連翹治病也是謊言。他應該被關﹐名下四百多萬存款也該被沒收﹔可是他的讀者籌錢﹐把他保釋出來。

故事接近尾聲﹐那是第135天。

疫情逐漸受到控制﹐Dr Hextall把存著病毒的器皿﹐和SARS和H1N1病毒的器皿一樣﹐放入液氮桶裡儲存﹐希望不會再需要它們。

Mitch通過層層檢查﹐證明自己免疫﹐得以進入商場﹐去給他女兒買一件禮服﹐並且把家裡佈置成畢業舞會的大廳﹐讓已經打過疫苗的女兒男友﹐來陪還在受隔離的她﹐一起有個溫馨的舞會記憶。

Mitch含淚看著兩個年輕人擁舞著﹐暗示著原先失序的生活﹐慢慢要恢復昔時的狀況。

然後又是一個轉折。我們看到Beth原先服務的公司﹐在中國南部僱用一群工人﹐用重械推倒一片森林。

一隻帶病毒的蝙蝠飛出來﹐到一株香蕉樹﹐含了一口香蕉﹐飛到一個豬舍上。香蕉落地﹐被一隻小豬吃下肚。那豬仔被屠宰﹐送到一個賭場餐館。餐館大廚徒手處理豬仔﹐手沒洗﹐只在圍裙上隨便擦拭一下﹐就出去和Beth握手、交談、合照。

那是第一天﹗

電影要在不到兩個小時內﹐處理這麼多條線絡的故事﹐進展雖然緊湊﹐但無法深入乃是必然的。

然而整個呈顯的﹐就是當一個嚴重疫情發生時﹐與病毒迅速蔓延相對的是﹐政府龐大的機制﹐運作起來非常緩慢。消息從集收到發佈﹐政策從制定要落實﹐步驟遲滯﹔加上官員的為私﹐真是讓民眾倍受煎熬。

當然也因此﹐引發有人綁架世衛調查員﹐為了早日取得疫苗的不法作為。

兼之現今網路資訊的流傳﹐尤其不真確的訊息快速散佈﹐更是讓驚恐有增無減﹔投機份子也趁此牟利。

當疫情擴展﹐人們因害怕躲在家裡﹐一切公共場所人跡全無﹐真象世界末日臨到。

我想到聖經啟示錄第六章的一段敘述﹕「。。。見有一匹灰色馬；騎在馬上的，名字叫做死，陰府也隨著他；有權柄賜給他們，可以用刀劍、饑荒、瘟疫（或作：死亡）、野獸，殺害地上四分之一的人。」

聖經這段可怕的描述﹐還只是世界災難的起頭而已﹔接續還有各樣巨大 天災和戰爭。

這些警示﹐難道只是要人驚恐而已﹖還是要人及早有所預備、能作應對﹖

病毒只能殺害人的肉體﹐研發的疫苗或者可以對付。

而要安定惶惑無助的心靈﹐並且帶來真正平安的解藥﹐在那裡呢﹖

想到舊約裡，民數記21章，講到以色列人在曠野因為發怨言而得瘟疫。上帝要摩西製作銅蛇，凡仰望銅蛇的，就得了醫治。

後來，新約，耶穌引用這段經文，表示銅蛇是用來預示他，當他在地上被舉起來時，就吸引萬人來歸向他。

人肉體的生命終有時限。如果神已經給予永生的應許，超越肉體的生命，那麼，相信而領取的人，即使在各樣災禍裡，應該是有篤定的平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