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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8/18 20:12:25瀏覽1691|回應3|推薦86 | |
「恐怕,不見得是你表面看到的那麼單純。」 「什麼意思?難道這代號……」 「也許你現在難以相信,不過這是事實」 「也就是說,他是三十年前的人?那瓶酒?1980?」 「不全然正確,但是可以確定的是他回不去了。因為,這是一場騙局!」 「所以他的目的是?」 徹底讓你愛上他,再摧毀這場愛…… 百花繁落,一年寒冬,從滿地雪的路走回家,在這狂風凜冽的夜晚走回家,四周並無一人,只有忽明忽暗的夜燈。她穿著風衣,雙手插著口袋,嘴中吐著寒氣,雙腳還不時顫抖,就像一個剛落難的人,看起來十分淒涼。 走到家時,慕亞倒了一杯酒,咬著嘴唇,緩緩地把酒喝了下去,酒穿腸,心絞痛,無一人,相伴時。她看著桌上的相片,一個男人,她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顰著眉頭,右手撐著額頭,臉部表情十分猙獰。就好像萬箭穿心一般的痛苦貌。 時光好像是這樣子的,當你渴望追求一個人,那時間就是快的,快到你自己難以掌握,但如果你什麼都不要時,那就是慢的了。慢到它好像不動了。 當著手掌握幸福時,同時也掌握了背叛。這是一把雙刃劍,在得到時同時也是在傷害自己。 當年,你悄悄的闖入了我的生活,如今卻一聲不響地離開了。猶記當年,你第一次看到我,一聲不吭的看著我,然後走了。我從來沒有看過這麼酷的人,那時的我深深被你吸引了。因為我知道,你的眼神,在傳達訊號,以一種犀利的目光掃向我。 當時,我們在圖書館第二次相遇,我找我要的書,你剛好也在找,隔著書架,我看著你,你也看著我,你還是冷冷地不說一句話,只是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那種很自信的微笑,我想這就是我被你深深吸引的原因吧…… 後來,我們常常在圖書館遇到,我對你說話了,你也終於開口回答我任何問題了,我非常開心,本想著你冷酷無比,但我發現你還蠻健談的。往後的日子,我們都這樣在圖書館裡相見聊天,談著過往,聊著現在,講著未來…… 就這樣,我們便成了朋友了,但你不時流露著冷酷又有自信的笑容,讓我很想再靠近你,也許這就是你的魅力吧,我想。 記得有一次,我問你有沒有家人時,你低著頭,沉默不語,我想我問了不該問的了,我就不再問下去了,你抬起了頭,冷冷地道:「我失陪了。」我知道我的問題讓你難以回答,但我還是讓你走了,因為我不想你難堪。 又有一次,我在酒館喝著酒,你看到我醉醺醺的樣子,走向我,一句話也不說,靜靜地抱著我,我突然感到心頭一陣熱流流過,這是一種溫暖的感覺。彷彿你知道我再藉酒消愁。喝了這麼多杯,我想我是醉了,你看看我,把我背在你背後,我突然意識到你似乎有讀心術,我剛想你背我走時,你就背我了,我想叫你放下我時,你就放下我了,種種的跡象,都顯示著你具有一種看穿人心的能力。我開始喜歡上你了…… 之後的每一天,我都很想看到你,因為我似乎愛上你了,你也好像知道我的心思,有一天,突然對我說我愛妳,我又驚又喜。就這樣,我們終於相伴了。 但是有天,我來到你家,看到你家牆上掛著只有你的肖像,但是我很納悶的是,那張畫左下角寫了一段話:「當月光照進屋時,我將再次降臨。」我思不透這句話,我問你。你微笑道:「這只是一位叫納傷的詩人,所寫的詩句罷了,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但我注意到你摸著鼻子回答我這問題,我也回敬你我也摸著鼻子:「喔,是這樣啊。」通常人在說謊時,有些動作會刻意做出,以掩飾自己的心虛。此時我注意到有本日記簿,我靜靜的看著封面,卻也沒翻開。我想你一定有秘密…… 圖書館來了一位女工讀生,你似乎被她吸引了去,不在理我了,這幾天和你談話,你只回答我:「恩、喔、好、是嗎?」你開始對我冷淡了,我想是因為她的關係吧,我試著跟你吵架,但你仍然冷淡的跟我說話,似乎不想跟我吵,也不屑跟我吵了,這場戰爭,似乎就是這樣揭開了序幕…… 後來慕亞找了哪個女的,跟她聊了段話,那女的告訴慕亞她叫做艷玲。艷玲告訴慕亞她是來臥底的,她是調查局的人,有份神祕檔案。關於這份檔案,她覺得跟他有關,所以找上了他。慕亞聽完,心想:「如果真有此事,那麼我的懷疑也是合理了。」慕亞微笑道:「其實,我也覺得他有些問題,這樣吧,我帶你去他住的地方,也許能找到些蛛絲馬跡。」說著,兩人便到了他家…… 慕亞道:「別擔心,我有他家鑰匙。我們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去。」此話一講完,門突然開了,他走了出來,看了看兩人,說道:「你們怎麼在這?」。慕亞與那女的互看了一眼,微笑異口同聲道:「我們剛剛約出去聊天,想說來看看你,沒想到剛到你就出門了,既然你有事,我們就不打攪你了,先走了……」他道:「原來是這樣啊,沒關係,妳們先坐,我出去一下,等會兒就回來。」她們笑道:「不了,我們也有事先走了。再見囉。」他納悶地看著這兩人:「好吧,再見。」 兩人快步走離,走遠了,兩人才喘了兩口氣。慕亞道:「看來得改天了。」艷玲道:「是阿,剛剛真的好危險,差點被發現。」慕亞道:「我知道他哪天不在家,到那天,我們再去一次,那次一定可以找出點東西。」艷玲道:「我想可以,妳確定他一整天都不在家?」慕亞道:「我確定。萬無一失。」 衝著這句萬無一失,艷玲與慕亞約在那天,兩人鬼鬼祟祟的打開了他家的門,進到屋裡,首先聞到了一個味道------酒的味道。慕亞道:「這是?」艷玲道:「這是酒的味道,1980葡萄酒。」慕亞驚訝道:「妳怎麼這麼清楚?」艷玲道:「在進調查局之前,我就品嘗過很多酒了,當然也就了解很多酒的氣、味、色。所以這酒我一聞就知道。」慕亞道:「原來是這樣啊,耶?那裏有瓶酒。」說著慕亞就走向前去,看了看哪酒,真的是1980葡萄酒。原來艷玲還真的有兩把刷子,光聞到氣味,就知道是什麼酒了,不愧是調查局的人。 兩人找著找著,看到桌上有本日記本,艷玲道:「這是?」慕亞回道:「哦,這是他的日記本,上次到他家,我就看到了,不過我就不知道內容了。」艷玲道:「打開來看看,說不定裡面有關於那份檔案的秘密。」慕亞嗯了一聲,打開來,赫然發現上頭的日期,「1980。1980。1980。殺……」一本日記本,卻藏著不為人知的祕密,兩人倒抽了一口氣…… 兩人驚訝的互看一眼,並聲道:「這是!?」兩人沉默了一會。艷玲道:「果然,他果然有關係!」慕亞道:「還有這個,你看。」艷玲看著說道:「密令?密令代碼夜。來。聲。服從密令,使命必達。」慕亞道:「什麼密令?難道他是殺手?」艷玲閉上眼睛道:「這我就不知道了,在還沒充分了解前,我不下定論。對了。你上次來的時候,還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慕亞看了看,望向牆壁的畫,指道: 「那幅畫,我覺得怪怪的,你看那段話:【當月光照進屋時,我將再次降臨。】,他跟我說那是詩人納傷所寫的,但我總覺得怪怪的,因為我上次看他回答我時,一直摸著鼻子。而通常人一心虛,就會不斷摸著鼻子。所以我懷疑他有問題。」 艷玲道:「你看這本日記本,有缺一頁,這應該就是他的秘密了,為了不讓我們知道,所以撕掉了這一頁。還有納傷,得去查他的資料了。」慕亞應道:「納傷?」艷玲道:「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納傷了,唯有查到他的資料,這一切謎團,才能解開一半。」慕亞不解道:「一半?」艷玲道:「甚下的那一半,就得問他本人了。走吧,這是密令論。看來沒有線索了。」慕亞道:「妳不再看看嗎?」艷玲道:「不了,剛剛說過唯一線索指向詩人納傷,所以再看也沒有用了。」慕亞嗯了一聲,兩人隨後離開,孰不知,他早已在房裡窺探了一段時間…… 兩人返回圖書館,瘋狂的查閱有關詩人納傷的資料。兩人翻了翻,慕亞道:「你有發現嗎?」艷玲道:「還沒有?你呢。」慕亞應道:「我這裡也沒有。」艷玲道:「找那段話,那才是關鍵點!」兩人又是翻,又是找,圖書館的書都被她們翻遍了,還是沒找出什麼蛛絲馬跡。當兩人找到筋疲力盡時,慕亞道:「怎麼這麼難找?」艷玲道:「再找找吧,妳確定這是全部的書?」「對啊!這是他全部的書!」慕亞應道。艷玲沉思了一會兒,她突然站了起來。大叫道:「我知道了,你把他每本書依照編寫時間先後排成一列,再看每本書的頭一個字,然後全部串起來,看看有什麼。」「啊,是了,肯定是這樣的」慕亞似乎也頓悟了什麼,馬上把所有書依先後順序排成一列。再看每本書的頭一字。全串起來,還真的有段話:「當月光照進屋時,我將再次降臨。密令中的暗道,將再次浮現,我名為納傷。穿梭在這三十年的光陰中。完成密令中的使命。」 艷玲道:「看來,這謎團已經出來了。我想納傷該來了。」 慕亞道:「納傷?他不是作者嗎?他早就死了,不是嗎?」 艷玲道:「你還不明白嗎?他就是納傷,他可以穿梭時光。」 慕亞道:「什麼,你說他就是納傷?那他會殺了我?那代號是密令計畫?」 艷玲道:「恐怕,不見得是你表面看到的那麼單純。」 慕亞道:「什麼意思?難道這代號……」 艷玲道:「也許你現在難以相信,不過這是事實。」 慕亞道:「也就是說,他是三十年前的人?那瓶酒?1980?」 艷玲道:「不全然正確,但是可以確定的是他回不去了。因為,這是一場騙局!」 慕亞道:「所以他的目的是?」 艷玲道:「我覺得他的目的是讓你愛上……」艷玲說到一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揣測別人的目的,不如去問當事人,比較實在吧!沒錯,納傷就是我。」兩人震驚了一會兒,原來他真的是納傷,這謎底早已現身了! 納傷道:「當月光照進屋時,我將再次降臨。看到這皎潔的月光了吧!我現身了。有什麼問題要問我,盡管問吧,在妳死前,就讓你死的瞑目點。」 慕亞錯愕道:「你,你為什麼要接近我?」 納傷道:「因為這是密令,我必須這麼做,我奉命行事。」 慕亞道:「你,你會殺了我?」 納傷冷冷地道:「你覺得呢?」 慕亞哭了出來道:「你當真要殺了我?你為什麼要接受密令?所以……你有愛過我嗎?」 納傷還是冷冷地道:「你覺得呢?」 慕亞激動哽咽道:「我要你回答,你快回答我啊!你有沒有愛過我,還是說你只是奉命行事,你根本是在欺騙我,是嗎?」說著慕亞大哭了起來。 納傷看著慕亞表情似乎不在那麼冷靜了,激動回道:「我愛你,我當然愛你,我對你的愛是認真的,不管是三十年前,還是現在,我都是認真愛過你。但是這份密令,害了我,也害了你自己!你知道嗎?我真的很希望,帶你到一個很安靜的地方,沒有密令,沒有人認識我們,安安靜靜地過完下輩子。我之所以對你冷淡,是我的時間快到了,我必須執行我的任務了,你知道嗎?為什麼兩個相愛的人,要有猜忌呢?這樣不是很累嗎?我們為什麼就要面對這現實呢?」納傷也哭了出來…… 慕亞更激動哽咽道:「為什麼,那為什麼你要騙我!那密令到底是什麼人做的!」 納傷道:「妳。是妳做的。我必須老實講,三十年前,我回到了三十年前,但我萬萬沒有想的是,妳也回到了三十年前。妳告訴我時光就是這樣的,如果回到了過去,妳就會慢慢忘記三十年後的自己當時是愛我的。也因為時空不可能存在著兩個妳我。所以三十年後長大的妳又會回到過去,與其這樣折磨妳自己,不如讓妳自己死去,這樣應該就可終止無止盡的回去了。但是,要如何再回到三十年後呢?就是讓歲月不斷地過下去,讓感情昇華,所以我就簽了妳的那份密令,我殺了我自己,然後再殺了妳,結束掉這場輪迴戰。但是我發現始終我不管如何,就是會再回到過去,我就算殺了妳和我,我還是會回去的。,我試了三遍,都沒辦法改變再次回到過去的事實,我沒有穿越未來,我只是回到過去而已。那段話,其實是個謊言,他是不實在的。前面三遍,我並沒有留下這段話,因為我相信會成功,但是時間證明了一切。這是第四次了,說真的,我並不想殺妳。因為沒有用的,妳還是會回去的,只是時間問題。」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該愛你嗎?換句話說,我該相信妳你現在說的嗎?」慕亞冷靜說道。 納傷道:「如果你不相信,你看看這三十年前的所寫的密令吧!」說著他把日記本撕掉的那頁交給慕亞。 慕亞低著頭看了看,內容是什麼她並沒有看,她只看了右下角,被撕了掉的一個角。她嘆了口氣,抬頭望向納傷道:「拿出來吧!」納傷知道她想看到的是什麼,他也嘆了口氣,拿出了缺了的角。慕亞哼了一聲,說道:「果然,果然是我的名子。」原來上頭寫道:「慕亞」兩個字。 艷玲在旁邊沒有說一句話,因為他知道,這是場輪迴,自己也躲不過。 慕亞說道:「來吧,是時候該做個了斷了。殺了我吧。」 納傷驚訝道:「你覺悟了?」 慕亞說道:「不是我覺悟了,是我放下了,不管今天是怎樣,我還是得死。不是嗎?密令,就當作是假的吧,真實的我,早已死了,我已不再是我,我沒有什麼好留戀了。來吧。」 納傷哭道:「讓我再看你最後一眼。」 說著,納傷閉著眼睛一把小刀刺向了慕亞,說時慢,那時快,有人呼聲道:「住手!」納傷睜開眼,看到另外一個慕亞衝了過來,小腹已經被小刀刺入了。 所有人都很驚訝,但慕亞卻說:「你終於來了,我知道你會來的。」三十年前的慕亞道:「時光就是這樣啊!你放下了,我卻還沒放下,所以該死的人應該是我的,咳咳……」納傷道:「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傻。」三十年前的慕亞:「納傷別難過了,我想過了,咳咳……若是殺了我自己,應該才是真正的解脫吧,說實在的我只是個幻影,我不存在的,我只是因為太過執著愛你,所以我才浮現,你也是,出來吧,納傷!別躲了。」 納傷不就在眼前嗎?為何說別躲了,眾人不解。隨後,另一個納傷便走出來了。三十年前的納傷道:「艷玲說得不錯,這是個騙局,因為它是虛幻的,我之所以叫三十年後的納傷出來,代表我已經放下了,該輪迴就讓它繼續下去,不要再做無止盡的殺戮了。我也只是個幻影。祝福你們兩個幸福,就算是短暫的幸福,也好。放下吧,我隨後就到……」納傷也將刀子刺進自己的小腹。 納傷與慕亞互看對方一眼,微笑道:「我們終於要一起消失了。我們終於放下了。」 兩人同是斷了氣。 納傷望著慕亞道:「放下吧,它們兩個都放下了。」慕亞也望著納傷道:「也好,就把這段短暫的幸福,當作是一場夢吧。我去尋我的幸福,你去找你的新歡。彼此祝福著對方,就好了,對吧!」 納傷與慕亞望著月光微笑,心中暖暖的都是想著:「也許,這才是永遠的再一起。…… 夢裡明明有六趣 人生最好充滿著無比的未知,幸福也就會令人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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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