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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8/14 13:33:01瀏覽498|回應1|推薦13 | |
「你是……誰?」 在白光浸透的門中,始終沒得到回答,緊閉門後,只留下空蕩蕩的我…… 夢醒了,我忽然意識到,原來,我一直追尋的那個人,竟在我身旁不斷陪伴著我。 從床邊的鬧鐘到茶几上的玻璃杯,我不停轉換地凝視著這兩樣物品。好不容易從床上爬了起來,走進廚房,倒了杯水,喝了一口,看了看貼在牆上的貼紙,笑了笑,心理不斷傳出:「去看看吧!去看看吧!」 於是,我便開車到了墳場,沒有人,只有我。我跪在他的墳前,哭了! 大太陽下,我卻意外感到陰涼,這是一個比寒冷還要冷的夏天。 「十餘年了,我卻一直不敢來看你,你在地下還好嗎?」 沒人回答我,只有蟬聲不間斷。 在我走前,我只留下一個鬧鐘,留給這個人,留給墳場。 那個鬧鐘少了個時針,也少了分針,只有秒針不停轉動,滴答、滴答、滴答、答答答答答…… 下雨了,這場午後雷陣雨浸溼了泥土,也浸溼了我,我跪在墓的正中央,我不喜歡這種感覺,因為我終究被淋濕了,這場雨不知道下了多久,在雨中我不斷尋思,尋思著「夢」,夢中的那個人,最後,我被冷酷的雨水打暈了,我再度回到夢中,那個門,還是沒關……. 可是那門耀眼的白光,依然阻礙著我的視線,我無法掙脫…… 啊!當我再度甦醒時,一位老先生,好像看著我許久,我看著他,他沒說話,只是呆滯地看著我。 「老先生,請問你,為什麼一直看著我。」我問 「因為你看起來像我兒子,我……」他似乎有話說不出,眼眶泛紅 我說:「老先生,沒事的,如果你想說什麼,說不出來……」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了,他叫我去他家,他有一件物品要給我看,我摸了摸鼻子,看看被雨水及泥土弄髒的身體,回答:「好吧。」 我開車載著他,前往他的屋子,沿途,似乎一度進入更深的墳場裏頭的森林,起初我也不以為意,可想想,沿路老先生不發一語的沉默,令我感覺古怪萬分,終於來到老先生的屋子,可一看令我大吃一驚! 城堡,是城堡。老先生的屋子竟是城堡!郊區竟有如此古老傳說般的城堡,不免讓我覺得更加的奇怪了。 進入屋前,我看了看城門,這城門怎麼這麼熟悉?我好像在哪裡看過。 「請進,歡迎光臨敝舍!」老先生不疾不徐地說著。 「喔!好的……您的房子好酷喔」我寒喧一番 進入門後,一位少女走了出來,看了看我們,笑容可掬地說:「老爺、少主人,你們回來了啊!」 「少、少主人,我不是什麼少主人啊?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碧螺,他不是少主人,他只是長的很像少主人的賓客罷了!」老先生解釋道。 「原來不是少主人啊,可是怎麼會長得如此像啊,不好意思,我誤以為您是我們家少主人。」 「沒關係,剛剛老先生有同我說,我長得像他兒子。」我很客氣地回應他。可是我始終覺得她有些怪裡怪氣的,表情似乎隱藏著什麼。 老先生招待我吃了一些甜點,也讓我洗了一個舒服的澡,好讓我褪去剛剛髒兮兮的模樣。 老先生開始跟我訴說他兒子的故事,原來,他兒子長大後和我一樣獨自離開了家,可就再也沒回家了,只殘留一些他小時候的用品,說著,老先生拿給我看他以前的物品,我看了看,其中,只有那個玻璃杯和鬧鐘讓我特別有感覺。可是我好像想起了什麼,可記憶好像又有些模糊地帶。 「對了,你兒子叫什麼名字?」我問。 「他叫”成為你”」老先生微笑道。 啪!聽完這句話,我什麼都回想起來了,原來,就是他兒子殺了我! 「啊,開門!老先生,開門!」我被綁了起來! 「現在才想起來嗎?看著我!我是誰」老先生的臉龐從剛剛的微笑瞬間轉變成邪惡,可我仍然看不到他的臉,因為門開了,就是那道白光,夢裡的那道白光遮擋了老先生的臉龐,突然間,門外滾進一個鬧鐘,我驚訝的大叫:「怎麼可能,我不是埋了嗎?不可能,不可能!」我失去了知覺,眼前一片漆黑。 「少爺,老爺還是不肯相信啊……」 「怎麼可能,妳不是請這麼多醫生醫療他,他竟然還活在自己的想像中,是什麼葬送了他……」 「少爺,他始終惦記著那個門,鬧鐘,還有……」 「看來,這件事對他來說是個極大的打擊。這樣吧,明天帶他去墳場,之後再到古堡吧……」 「少爺,老爺依然不肯相信他是被自己殺死的,而且一直幻想去古堡找他呢!可是啊,我知道,他生前最愛的就是鬧鐘,還有和您的父親,也就是老爺爭吵,最後,他死了,但老爺不相信這樣的他會被殺,於是我每早都讓古堡的開著,說不定哪天老爺就能相信他真的死了呢……」 說完,碧螺就把病房的門關上。於此同時,墳場裡的人,鬧鐘,不見了…… 最終,門縫,碧螺的一雙眼,看著他…… 是夢還是真實,沒有人願意相信,只願意活在自己的想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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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