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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8/04 23:22:40瀏覽815|回應3|推薦38 | |
燭光滅了,心已亮。燭光亮了,心已滅。 它,就好像一幅畫,一幅掛了百年以上的畫,人來人往間,穿梭流動在這孤寂的城市內,但那幅畫依舊不動。百年繁華的城市,一夕衰落,留下的,只有一幅畫。一幅名為紳士的男人的畫像。 畫中,有位身穿燕尾服且留著八字鬍的男子,由背後緩緩擁抱著一位身穿婚紗的女子,這女子靜靜坐在木椅上,手中拿著已滅的蠟燭。 奇怪的是,男子不管由哪個角度看,眼神總透露出一絲絲的哀愁。 但女子的眼神卻是如此空洞無比,嘴角上卻留著一絲絲微笑的上揚。 上揚的微笑,淡淡的哀愁,這幅畫詭異極了。 但,繁華的過後,只留下這血淋淋的畫像,這幅畫到底還有沒有意義呢?沒有人知道,只有畫中的主角,心裡有數。 初次見到這畫,已不知何年何月何時,只知道這畫有個很古老的故事。 再次見到這畫,看不清何時何地何心,只道漫漫古道,幽幽人心。 最後見到這畫,燭已滅此時此刻此心,卻道歲月華年年華月,燭光煞滿滿煞光。 光明的背後常伴隨著黑暗,無明的琴聲卻道出一部部痛煞人心的故事,黑暗的房裡,殘存著些許微弱的光,飄散著懸浮的粒子,琴聲不斷,燭光已滅。帶不走的終歸離不去,逝去的終將找不回。 孤寂的老人,抽著雪茄,望向窗外,看著已落的夕陽。緩緩的吐了一口氣。靜靜的訴說著那幅畫的故事,我卻呆呆的聽著這早已失落的古老的故事。 第一次, 我見到你,是在這豪華的舞會上,但你卻沒有一眼就認出我,反而去與別人跳,那一場會上,我沒有跟任何一個人跳舞,只是靜靜的看著妳和他跳著漫妙的華爾滋。靜靜的看著,旁若無人似的。 第二次, 我又見到妳,但已非舞會,卻是在夜深人靜的陽台,看見妳對著黑夜瘋狂的嘶吼大喊。歇斯底里完,妳好似醉了,我連忙把妳扶起,但妳卻不領我情,反而對我大吼大叫。妳流淚,我也跟著妳流淚。’彷彿在這孤單的夜,每個人最脆弱的本性都將被一一掀開。 第三次, 妳哭著,手忙腳亂慌慌張張的奔向無止盡的台階,似乎有著難以言喻的苦衷。妳看到我,立馬奔向我的懷裡,似乎早已忘了我是誰,誰是我,我靜靜的將妳摟在懷裡,卻看得妳滿手是血,妳情急之下,說了妳殺了人,妳好對不起我,我含情脈脈的看著妳,眼神相望,似乎一夕之間,我們從陌生一剎那變熟識,所有的神秘感,就此消失。我這次還是靜靜的。抱住妳,慢慢安撫著妳。 第四次, 妳跑來找我,我卻裝作不認識妳,妳傷心,妳好傷心,那夜,都是假的嗎?我說不是,也許是光太暗,燭已滅。只要將燭光再次點燃,一卻都是真實的,妳靜靜的點了一根蠟燭,我說太少了,妳再點了一根,我還是說太少了,就這樣妳不斷的點,我不斷的說太少了,直到整個夜晚整座空台被妳逐漸的照亮了,當流星劃破星空,所有的痕跡都映現在這漫漫的燭台上,只為照亮兩個人的心。或許,這燭光本該滅的,但我卻不捨,漫漫的長夜裡,搖曳的燭火,正訴說著兩個人的故事。 第五次, 哭泣的夜晚,默默的等待著舞會上的人,卻始終不見,獨自看著空台上的空燭,靜靜的坐在那夜的台階上,靜靜的哭著,孤身一人,始終一人,沒有如果,只有結果,不斷的喝著離愁的苦酒,但,始終不見那人,一個人,憑空消失,是多麼傷心的事。但,一個心,怦怦的跳,卻是多麼可悲的事。 第六次, 終於等到了那人,那人卻是淡淡的回應,早已忘的這是第幾次了,情感到了最後,是慢慢變成淡淡的回憶,在過來變成了空。 第七次, 我說了燭光應該讓其不滅的,妳卻說不可能不滅的,這些光是極了多少的愛才成影照亮著每個人的。現在愛已淡,慢慢的淡了,遲早有一天會漸漸滅掉的。 第八次, 我抱著妳說為什麼不可能,為什麼沒辦法,妳卻說門不當戶不對,父母總是反對,這門婚事,不可能成。我說難道就因為一個反對,兩個相愛的人不能長相守?妳說對,現實總比夢幻殘酷。我傷心欲絕的哭著,妳卻絲毫不動聲色。我知道妳也在哭,只是藏在心裡哭。我知道妳也在笑,妳在苦笑,是種很苦很苦的笑,苦到笑已不成笑,轉換成一陣陣的抽搐。 第九次, 我就想這樣抱著妳,好不想醒來,這如夢似幻的現實中,我卻卻實實不想醒來。但又非得醒來,醒來時,卻是感到一陣陣的悲痛和辛酸,這實在不該是場夢的,看著手中還握著妳所點的所殘留的一點蠟燭,燭光還沒有滅,但,我察覺到他快要滅了,我連忙接給下一個蠟燭,過了一段時間,火還是快滅了,我再接給另一個蠟燭,很快的蠟燭又快滅了,只發現,不管我如何的接,蠟燭始終要滅。到了最後一根蠟燭時,我已不再延續下去,因為我知道它始終會滅,就像妳一樣,妳始終會離開,再妳離開時,我很想見妳最後一面,哪怕是妳最後的容顏,哪怕是妳手中已燃的殘燭。 第十次, 萬燭同在,我們已不再分離,血淋淋的呈現,明月高掛空中,我心依然,我已將我們最後一次相見,畫作一幅畫了,那幅只屬於妳我的畫像,已然不滅,畫中的妳,依然的白紗,依然的燭光,依然的空洞,畫中的我,依然的惆悵。我想,我們是時候去見妳父母一面了,雖然妳已躺著,但我隨後就到,我想妳很快就能體悟到了,蠟燭是不滅的,滅的是那一顆心,那一顆顫抖的心。現在,萬燭同在,在這華麗的空台上,猶如熊熊烈火。慢慢隨著火焰燃燒了起來,我抱著妳在這火海中,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空寂,好像只有在這一刻,我才能真真正正的抱著妳,好像在這一刻,我才能時時刻刻的惦記著妳。好笑的是,我們卻是在這繁華到已快被燒毀的空台上,看著滿天星斗,但,卻還是得去看妳的父母了。也許,這才是最好的,最好的結局。望向星空,妳看不到了,妳再也看不到了…… 所有的美好,就是再一念間消逝了,老人抽著雪茄,靜靜的說著,我卻在也無法靜靜得聽下去了,我哽咽著,好像我就身陷畫中似的,所有的感情好像都身入其境,所有的愛,好像都歷歷在目。好像是昨天的事一樣,似乎很難忘卻。 此時從屋內傳來絕妙的鋼琴聲,我才發覺,這是真實的故事,因為它總封存在人們的心底。 玻璃瓶裡封藏著一根還未燒完的蠟燭,隨著風靜靜的吹拂著,水流聲,鋼琴聲,都停在了這一刻…… 繁華的背後,到底藏著多少故事,好像早已說完,但那份悸動還存在。蠟燭永遠不會熄滅,只有人的心會滅,願此心早滅,滅燭憐光滿,誰也逃不了,誰也進不去。 畫中藏畫,心中藏心,也許現在看那畫中的燭光是滅的,但它一定曾經亮過,就如那老人所言,所有的美好,一念消逝。我想就是這一念吧。 望著這繁華,我靜靜的走過了,望著這美好,我漸漸想起了一個人,或許,每個人都在畫裡,微笑的上揚,空洞的憂愁。 殊不知,那刀子已入心了,一副被綑綁的畫。就這樣呈現了不可思議的故事了。 一幅畫,再這繁華城市中不靜不動,它沒來過,也沒去過,它只是靜靜待過,這幅畫,也許現在還存在,但我想,心中的蠟燭早已將其燒毀,燒得一乾二淨。再也沒有了眷戀。 當歲月流過,我留不下什麼,妳也帶不走什麼,在這城市中,殘存的回憶,僅限於一幅畫,一幅殘存蠟燭的畫,試問,又有誰能輕言愛呢? 當歲月流過,走在這繁華的城市上,妳所看見得是一根蠟燭嗎?還是一顆心?沒有人,知道答案,答案盡在不言中…… 迴盪的城市,飄然的心境,看不透的思緒,讀不懂得畫像,唯有流傳百世的故事,訴說著真正離愁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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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