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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沒 9
2011/08/12 06:54:02瀏覽637|回應1|推薦36
※ 《將近兩個月底修謄的過程裡,抹殺掉一 些,也增加一些。無法忍受是篇通俗之作。先是信心太過,瞧不上眼原先某部份的陳腔濫調,非得去除。想著不但要有創意,還得有新意。然而並無甚創新能耐,弄不出新意,不學無術,本事更是有限。如果隨性發揮,除非獨具眼光及見地,否則是無能跳脫出來,蠻欠缺底,以致老是在遷延磨蹭。再加上種種麻煩不斷,內外交攻,心力交瘁下,使得修膳過程緩慢得一直在原地踏歩。》


不由己地思索自己生命過程,過了嶺峰,往下坡走,此刻猶如面臨臨界點關口;不能不讓自己如此意識,時光實際上一直是用減法來計算的,一點點,一段段地剝蝕掉落。時間之流寬敞流過從無攔阻,無論如何也拖曳不住,山澗湍流急瀉而去,流逝得如許輕快,晨起不多久,一個上午就轉眼消失。三餐不曾打發一餐,一天就沒了。

薄暮餘暉 下,省悟自己已蜷縮於舊沙發上竟日,不動不思,心思渙散,癱垮失神,半天無法集中思想。日復一日悠悠晃晃,思緒在消散,散漫成了慣熟底常態,成日蹀躞失神於間歇地睏盹。不需抗爭或託詞,不再扺禦時時刻刻都可鬆馳上床攤舖入眠,無需任何緣由,擁被高臥成了避遁逃逸之當然,我不再勉強或強制自己堅持寫下最起碼的字數或段落。

睡眠起來打個盹,又復上床,即使睏不著仍賴著舖上輾轉求眠,似已無法專注任何一本可看之書,勉力盯不上兩頁,神魂早已不知飄往何方。確實是老人心神喪失的毛病?始終無法集中心神,思維完全集中不來。我不再設想事情始末,渾沌之下我似乎懵然於所有的感知觸覺,週遭是一圈亂繭,纏夾成團的紛紜絲緒。

生與死已不再構成憂懼之源,觀感己在漫漫時光裡改觀,生命可以踰越死之之谷,漸漸摒棄中年以後,習慣地以前半生的時光來估算眼下可能的生存時效所佔一生當中的比重,自然而然地襲取以接近死亡期許之可能以及時日數目比例之方式來計算接近終點之可能性比例。當然目前時節還考量不及死,怎樣死?如何死?都不曾出現心頭,也不會出現,畢竟自己還很健康,死亡尚不曾構成一抹魅影。時間仍舊充裕冗長,自己的時刻尚未到來,不能想像會像熟人或報上訃文版逝去之人那般輕易倒下。

我即生命,活著的我即是世上的一切,世上沒有我即沒了世界。諺語說自古艱難唯一死,然輪到自己應是怎樣一種了結?說是不曾考量過,但時間如火車巨輪輾過,十年、廿年‥不是轉瞬間都過去了?來者可追,等候的光陰一眨眼即至。勿視死亡,但它畢竟隱藏待在臥室門背後,能不思及它呢? 時候到了究會如何? 衰病痛楚至死,抑無疾而終?生存或如何生活下去尚有其可左右之可能,但輪到終局,可完全失去掌握。

自我了斷也許是人最後意志之貫徹,然而多半是情勢操縱下不得不為的抉擇。自殺是面對生命最赤裸的考驗與測試,其間過程若無從潛沉入究竟,就無可自想像其中確切体會。我既乏勇氣也無此巨大的毅力來承受其間思想上的折磨及掙扎或壓力及痛楚困難,海明威、川端康成或三島由紀夫之作為對我而言是無比的勇氣的呈現,我的畏葸與懼怯會是懦夫行徑嗎? 然無關勇氣,是思想問題,生與死都是抉擇,到了時候,勇敢與否? 並不具實質意義。當然這是能存活下來的人們共同意緒。我確實以為無病無痛直到老死,大槪是上天給予人的最後優容吧!
( 創作連載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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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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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聲(老老)
等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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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了大大這文
2011/08/12 08:04

我特意把他的生平找來看了一下...

當初她也太有信心了, 我現在想, 如果留在香港, 或者來台灣, 就是星加坡, 在中文系裡作個教授, 十幾年下來, 依她的聲望, 在現代文學的圈子裡, 真是呼風喚雨, 尊貴的不行..

莫大小說 (iyumo) 於 2011-08-14 23:20 回覆:
您這是最忠肯推測,台灣從來都是蜀中無大將,廖化作先鋒。張若是如您所言,本地人真不曉得會是如何地捧之奉之。這樣的話可會是真正讓人心服口服唯有的大作家,鋒芒及受膜拜之誠鐵不下對岸魯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