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體:小 中 大 | |
|
|
2011/07/26 13:50:27瀏覽730|回應2|推薦30 | |
※ 《「隱沒」這本小說計劃在十月份時推出,這是本非常了不得的創作,對一代作家的創作體驗與生活作了一剴切深入地剖析(不容諱言有所影射,然而全然出諸虛構想像,一點也沒依賴報導實錄,也幾沒參照任何坊間著作。)。作品誠然了不得,問題依舊還是沒有幾個人肯來一讀,總覺下了如此大勁,社會給的回饋完全不成比例。當然推動無方是最大問題,但偶只有這點能耐,實在不曉得該如何再加把力來推銷,眼前想出一促銷辦法,是照學聯網作家同文使用過的辦法,把原先未校稿的舖文刪掉,重新把校稿再舖一次,以期多少吸引來一些讀者。》
現下 港台等地的小報會拿嘉寶來作比喻我,雖不洽當,有些不倫不類,然而,話說回來,當年我雖未經歷過那般十分地繁華,卻也擁有過自己的風光地盤,行銷的著作風迷大江南北,在滬上文藝圈確曾紅極一時,就這方面而言;也可謂曾經享受過那種類似明星般地光茫以及風光。 這麼些年顛沛流離下來,未再有若何創作問世,不但不再是個生產力旺盛的創作者,而且早已自當今以著作行世的小說作者裡除名,過去和現世人們並無十分不同,追捧名人熱烈而急快,可遺忘更快。河山變色十餘年下來,現今世代人們已不再有人提及上面這位當年譽滿大江南北的當紅暢銷作家。 這是世代現象,無關乎亂世,即今昇平下來同樣地,一個人憑著自身才藝及努力出人頭地揚名立萬,無論怎樣名揚四海震蕩於一時。過後依舊得迅即為接續而來不息衝撞的後浪沖銷煙散,名聲猶如世間所有的身外物一般,有其時效性,也有其存活期。 子曰,三代以下,無不好名,人活著一生的意義本就該爭名逐利。長久以來,縱自甘疏離文壇及社會,淡忘於過去、讀者以及世人耳目。繁華退盡,返璞歸真,生活與受影響於現世社會裡面,那樣境界可不是能企及的,成名得來的驕寵,使人再也下不來,既有過的名聲是不能忘懷底。冥思暇想之餘,不會不流連回味甚至於眷戀;感知著地球上某個熟稔的角落,那兒之於我曾是而且一直是處頂重要的角落。同時,免不了要思及在中文創作的同行還是圈子裡;明白地說,就是在文藝界的核心裡面我的名字依然還是一個不時為人提及的對相。暗忖至少間歇地總是會有人輾轉傳詠間刻意提出我的著作。追慕過往風華的當代及以往的文學人以及探討中國現代文學的學院士子都不得鄭重停留在這個名字上,或褒或眨( 應是極少數)或探索,或追慕。自我沈迷自己創作底得意。雖則極端矛盾地,然自我排斥嚴重。我的作品之受重視,受讚賞總覺著是那部份地棈緻細膩,整体性不足,覺著沒寫好,未能完整傳逹出理念,以至於人性週折。回顧的過程,老會使自己覺著自始至終,我的都未曾完工著作,一向看不來急救章,偏偏幾乎大部份著作都出於急救章,校閱修膳不會完了,付印之後尤然。 縱說是對自家作品不盡滿意,然而今日卻成為中文現代文學裡的一面旗幟,一面旗幟鮮明的旗幟,而且廣為人認定為完滿之旗幟,即使不為正統派系與其所授與之當政認可,它確然已成其為另一面文學旗幟,意即文體已成了文學人文字追逐之鵠的。我從未拮抗於正統,而且向來屈從於層面上。這類認定也不曾讓正統覺著過當,縱或我的文字也算逸出他們規範,其傲效才子書印痕猶然,尤以紅樓之鏤刻斑孄。 長久以來,我處在一種類乎被遺忘,然卻為真正中國文學的人們側重的矛盾現象中。平常也留意中港台各地的報章雜誌,對華人藝文圈人與事的演變縱非十分瞭然,但也夙知兩岸三地之弄現代中國文學的學者、同好的以及後學者仍然方興未艾地甚至研究我過去的著作、遺秩以及寫作原委。更且為數眾多仰慕我的作家學者和後進仍然懷著莫大興味地追索探究有關我的生平、逸事以及當年這些作品暢銷大江南北的風光往事。即使到了漸看淡世事的眼下如今,我仍免不了不無矜持留意我過去寫成的作品並不曾因時空而減緩人們底注意或失去關注性,對於我最在意的在於現今文壇我雖未能繼續創作不輟,然而我的重要性不止依舊存在,不但不曾稍減其價值與重要性,而且是愈益構築成無可動搖的獨秀地位。過了創作巔峰的作家著意的是不因時移推漸而減損讀者對其關注;當然在光輝盡退,暗自一旁不無得意的是慶幸在填溝壑前猶得見到文壇甚或現世對於自己之看重不僅未嘗消逝更且於今尤烈。 可是不論如何底暗自得意,這種名望縱或更有持續性,然中心卻認作我所曾仰慕過底嘉寶或任何走紅的電影明星那種仰慕才真正結棍,更具實體性,才是可感可觸地現實偶像崇仰,以為那一類為群眾喜慕與仰望才是具體地得意;以為對人類容貌形體若精緻完美標本樣的名星之仰慕是生命具相的呈現,而對一位作家的仰慕卻是虛渺空無的,當然這裡頭的區別很有具體形象之別。因為作為作家我所感到的得意已不再能感動我或者帶動出激越騷動之激蕩,最先的喜悅及得意緀過時間的滄桑磨損似已落得蕩然無存,或應說再無感應了。怎麼說呢?因為這層得意,實在只不過是虛無空蕩而不具堅實質地可感觸地得意,意思是外觀雖幾乎可感於相同嘉寶等明星那樣的得意般的光環,但陡具光輝或光環,卻絕不具她們那層堅實如花崗岩的質地感,相較而言,寫作者這層得意空無縹緲得有若小童用草莖吹在空氣中的肥皂氣泡,雖在陽光照耀下也顯出五光十色浮颺飄搖,但是一戳即破,絕不具實質內涵。 文字寫作者無論成就到如何程度,總就是一層無實質的報酬的虛耗事功,絕無法將之轉值為具實質生活意義的工作或事功。除非寫作者有能力將這程事功轉借托身為具實際所謂工作的意義。否則仍只不過瞬息縹緲消逝的空氣中的氣泡。 作家和電影明星同樣具有無可比例的強烈意願,相對於其作為職業成就之得意,意願本身似是更有力的以之為捨身為之之意志。我以為作家陶醉其成就的得意雖也眩目,但是是不具實質生活特質的得意。寫作者的自得至多不過有若鏡花水月般的返光倒影,可不是具實質上底真確,就是說並不能成就可觸摸可現實感受的真實。它是獨立於現實生活的一層抽繹的現實,從來不曾讓人感覺到寫作的世界是與真實接軌,寫作者所繪製的實際生活,和一般人的現實是不一樣,全然不能帶來維生以及結實底補給飯鑊生財。而我則確確實實地是以寫作維生,生活與我與寫作結合成一體,縱然如此,我仍然不能體會其作為職業之特性。寫作對於像我這樣得到生存價值與意義的人,依舊得不著確鑿為生活的認同,或者認可。即使像我這樣的寫作者仍免不了認作寫作本身和創作出來的虛構現實一樣,同是生命奄忽之感的抽象演繹,從來不會與真實生活接軌,既不能以之套入現實,也無法因之理直氣壯地以視作現實生活維生的工具。 另外還有,我以為比擬不甚確當,第一不該拿嘉寶等西方明星來作比,要比的話也該拉林黛李麗華等華語明星作範例。同樣地,小說創作,亦不應泛指世上的小說創作者。不是說西方東方之比,西風壓倒東風,或大巫小巫之擬。在中國的社會用中文創作,和在西方用英文寫作即使不論生活條件與實際境況遠遠不同,實質上以小說作家也無從作相應之類比。不是說中國以小說寫作為末技,這裡面有種既自得又自卑的情意結,有點像舞台上的京劇名角一樣,甚至電影明星也一樣,為表演或藝術成就得意睥睨,然也為生涯非正統傳承認可而卑微。 莫大新書 海外格友可向莫大選購 |
|
(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