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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妻記 19
2005/06/21 13:58:04瀏覽3775|回應0|推薦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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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脈的照片,一層層突起的圓融的山丘像極了女人圓潤的乳房。山腳相接看來有如女体私處,有張照片,隆冬一片枯黃的山脈,相接低迴處輕輕隆起,像極了陰戶的兩瓣,當中乾枯而烏黑旱床,也正如那裡頭底皺折。攤的保羅一床都是他的戶外攝影作品,南茜一張張仔細檢視,來回賞析。問他到哪裡去取這些景緻。他告訴她就在鄰近週圍,最遠也不出二百英里內。主要是藉著時序與光線的調配。
        「你把大地都情欲化了,都成為你裡面眼睛所想像的性幻想。」又問他:「你都不再畫畫?用畫筆應該更能表達的你的想像與情感的衝動。」
        「已經經過那種過程,做畫家就是一種等待的過程,寄望在空無的期待中耗下來,可以看輕生活金錢,但是究能等待多久,憧憬是抵不住實際的牴觸。」
        「在現實社會裡,終究要脫離那種等待,成名是不可期,除非你是銷售長才。所謂理念如不為市場接受,就不會堅持下去,之後再怎麼重建都只是扭捏做作的滑稽名堂。熱情一消失再也追不回。」
        「你好像認為現在從事藝術生涯更需要市場認可。」南茜確認他的意思。
        「是呀,現代藝術跟市場接合這麼緊密,已沒有貧困的藝術家,只有徘徊市場藝術門外不得其入的摸索者。另外,我早已失去那類熱情與衝動,還有更大的困難是畫不下去,我不怕畫面呈現想像世界裡的混雜、淫亂及感情四溢,而是不再願意觸及自我的難堪,變得厭惡自己猥瑣不清的想頭,我沒辦法讓內裡對性的意像表現出來,雖不是全然的暴露仍然無法避免地在迴避。你是不同類型,我覺得你有成功的一切條件,是不是家庭拖累了事業。」
        「可這麼說,也很難就這麼認定。原則上我是自由的,但是你說得很中肯,市場理念重於一切。我曾經有過機會,只要我肯繼續跟著馬丹,應該可以站出來。克麗絲姬洛一生都都靠畢卡索揚名,雖然她不是什麼有理念的藝術家。成為一個彫塑家確要靠機緣賜與的市場機會,至少也得靠這層關係立足。」
        「再有這樣的機緣,會讓它再錯失嗎?」
        「機緣一生大概只有一次,愈長大就愈渺茫。在我個人的世界裡,愛情或者說是愛與性應該是最重要的內容了,當然主要是愛情。其他的一切只是為了它而附帶存在,可是愛情也像拔去瓶塞底紅酒慢慢失去色澤與純度,時光在人生這一面更顯得不容情。但你是一個異數,沒想到還能遇到像你這樣純粹熱情激蕩的人。我永遠都在平凡生活裡感受非凡的尋找和体味其中的暗示。」
        保羅殷切地望著她,感覺著蘊慰心靈的暢快。
        「我們都是自己配偶挑剩下的,是不是?你好像專門跟被丈夫遺棄的婦人來往,是這樣嗎?」他早一些時辰才告訴她露茜的事。
        「失意的女人,有著幽怨的風情,特別動人,至少對我而言。」
        「原來我還是特意被挑選過的。」
        他把她拉過來坐在身上,要為她脫去衣衫。她要求他今天暫停,因為彼特說不定很快就會回家,趁著下午沒課回來,跟她討論並且檢校他的新著作。
        他有點無趣地親吻她。
        「克莉絲告訴我彼特是很成功的作家。」
        「彼特教書加上心理治療及寫書收入相當不錯,可是那些成就我並不在意。萬一我們間發生什麼事情,以致失去了這種生活,純就物質生活而言,我並沒那麼在乎,單就這一點應不會悗惜。我確實一度很想著靠著自己一雙手過著活。想來應會更感自在,沒有人與人間的傾軋。但是惰性與安逸使得根本不可能,當然孩子是最大的考量,不可能有別的選擇。」
        「他的心理學著作,你提供很大的助益?」
        「以前他老是提議我去做他助手,或是直接為他寫作。他認為我的見解與敏感的体會,常常自他想不到的角度發現問題,而且老有更一針見血的解決辦法。」
        「你願意這樣做嗎?」
        「我願意被動的幫他,而不願意整個心身都投入。還是看重自己的性向,他已經走出路子來。孩子大了,照顧的責任少了些,我也想著該走我的路了,要不就整個放手。」
        「從你那麼耽溺於創作,我有限的理解;有的藝術家還是作家要藉著不惜犧牲生活上的方便,或者說忍受生活上的困難及折磨、挫折似乎這樣才能更接近自己心靈。才足以維護繼續創作的衝動。盧騷、艾默森、梭羅或者畫家烏屈羅甚到梵谷,大概都是這個樣子吧。依據我自己的感受,創作本身就帶來性潛能的滿足,尤其性慾跟創作品結合在一起時。我看你也是這種情形,所以你說渴望單純的生活,和你的創作格調並沒有必然關聯。我以為你這麼注重漂亮、摩登、性感而且性慾旺盛的女人,並不是協調的念頭。」
        乘南茜考慮他話內意義,保羅繼續闡述:
        「想想看馬蒂斯、吉尼阿尼安尼、梵谷、高根、肖爾、蘇廷、烏屈羅以及作家沙蒂、等是性慾的極度揮霍或發揮,燃燒的火焚毀心靈的平靜,他們寧願心頭之火痛快澆燒畫布,絕不是靠回味平靜地体驗來刻繪。而普魯斯特、喬易斯、盧奧、米列,蔣高則寧可扭曲,或者抹煞直接地衝動,用隱晦的方式來表達。這一類創作者寧取單純,不願讓內裡騷動干擾創作品。我以為你的心境是前者,是屬欲的取向。對我而言:種種創作都是性發泄,從創作過程得到的滿足與痛苦像嗜食鴉片樣的蛀穿他們的性靈,沒辦法離棄了。你給我的印象就是如此,你根本可以棄子離夫而去,單就為了維護要繼續創作。」
        「不用過份抬舉我,我只是還在摸索的小人物,荒廢了時日,不干心就此遯隨而去罷了。你不在意我點根煙?」
        她從衣袋內拿出香煙及打火機。        「盡管抽,等下我把門窗打開,克莉絲回來就不會聞到煙味。」
        「你要一根嗎?」
        「我要跟你合抽。」她把抽著的煙遞給他,他不接,反把她抱緊過來,用吻吸出她咀內的煙。她也回應,熱情的長吻,男人手忍不住又伸入她陰部。
        「不要。」她趕緊掙開。「不行,照實告訴你吧!今天來月事,真的不行。」
        又說:「我們再繼續剛才的討論,今天是我們只進行智性交往,好嗎?。」
        「你偶而抽根煙跟想壓制性衝動有無關連?可不可以說對抗性欲在身体內擴張。」
        「並沒有這樣的意識,不曉得竟會給你如此底印象,可能時間巧合。抽煙乃是創作無能為力時,來根煙也可讓自己以為能緩衝緊張激蕩靈感。」
        「我自己曾是這樣,當我不想不斷地處於性幻象的時候,想躲開性衝動時。抽煙確實會讓我以為可轉移想像,雖然實質上不能。」
        沒有接續他的話題。吸口煙,再讓他吻吸過去。一面被親撫著,一面自顧自地說話:
        「你剛才提到的印派晝家給我的刺激,決不下於近代彫刻大師。我迷惑於雷諾的裸体女人圖像正如定響往亞普或穆爾的彫刻作品一樣。如要從事寫實的表現,我會要我彫塑達到那樣地效果。我要用感情一遍遍摩挲,以求光潔圓潤。我覺得得先愛上模特兒,才會愛上創作的石彫像。我以前都是作棵女,傑克是第一個男像,你是第二個。創作期間,我不停地跟他摩挲作愛,讓他深深地刺入,由於心胸奔放,每次的刺戮都好像達入子宮一般。由此之故,我幾乎不能接受彼特,他感覺出差別來,所以後來彼特堅決反對我再彫男裸像。他自荐做我摸特兒,但我對他生不出沒那種衝動。」
        「傑克是誰?」保羅放開她,坐到椅子上,臉色不自然地沉下。
        她把煙捺息。
        「對不起,講了不該講的話。我想我該回去,時候差不多了。」
        雖然還是沈著臉,卻伸手拉住她。望著一會兒,又抱住。
        「女模特兒呢?你還沒講完呢?」
        「不要說了吧!講出來,你又不好過。」
        「女的我沒感覺,不會有事。」
        吻她。
        「講講一般的事情好了,彼特快到了。其他的以後再講。」
        「什麼是一般的事?」保羅又開始愛撫她的肉体,只顧著又摸又吻。
        「喚!就是像作品的市場性啊…等等。你知道嗎?由於沒有金錢謀生等急驟地壓迫,遂造成我對於真的需要遠勝於美,雖然有契約畫廊和經紀人不時為我賣掉一、兩件作品給收藏家或公司行號。可是我要怎樣做可全不顧及市場走向,也不聽從他們的意見,完全照著內裡的衝動來表現,可這也不見得有用,心中沒與人或是與市場溝通的意念,做出來的作品,常只是一片渾沌,令得自己都會感到完全不想看出是什麼東西,自己的作品一定得等到別人說好才算數,本身常會盲了眼,甚麼也不見。遂了心不見得會是可以見人的成品,與人溝通才是作品呈現被趨向接受的理由。」
        「原來你也經過這些困難。」他隨口應付一句。摸索的手已經擄起她的上衣,解下乳罩,開始埋頭其間又含又撫弄著。南茜則專注在自己的理念裡繼續訴說:
        「有一陣的困難是猶豫,不知如何著手,不是純憑意念就可以做得下去的,無論各類型的提神物資,煙哦、酒啊都是沒用的,做不出來就是做不到。用別種方法是沒用的。喔!不要,不舒服。會痛的…你知道嗎?只要拖下去,就會有法子解決的。是有那麼必要,彫塑的人將本身困難加進去,會搞亂物件的純度?但也很難說,羅丹的大衛像正是把作者將本身的的遭遇加入增加豐富性,作為記述性的作品,也許無所謂,構築塑像似乎讓物件單純應是較好的辦法,不過總得造出來才能比較。做出一座好彫刻,有時真像你說的像性的發泄,如同做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好愛。感覺上真像,是發揮了自己的潛能,做出平常做不到的動作,主要是創造令自己吃驚而心喜的別開生面之舉。現在做彫塑像做苦工,全無樂趣可言,只有逼著自己把黏土湊糊上去。不是想像力貧乏,而是自己的經驗印証不來或者說有限。熟悉的過程自然工作起來,都來不及把湧現的意像追錄下來。不然雖不是憑空去想像,但也得把握自己有限的知識與体驗來安排與印証,當然不盡流暢。」
        她述說期間,他含糊的應對她講出來的話語,沈湎在慾望的充漲中。雙手捧聳住她一雙豐酥巨乳,用鼓漲著的那話兒在乳溝上不停地摩察進出。她講完,停下來,互相覷著笑
成一團。南茜隨即用口手捧住那話兒急促搓揉吮吸讓保羅滿足地射出。
        她咀角被噴著都是白液,保羅看著痛愛不已,摟緊 她時,又吮又親地 舔舐殆盡。抱在懷裡撫愛著,覺得像朵花樣的醇美甘甜。逗著她說:
        「女模特兒的事還沒講呢?」
        「好吧!一道都講了,省得以後追著問。你知道女人的肉体更能迷惑我,你明白嗎?在找你做模特兒之前地,還在思考怎樣再彫一個裸女大理石裸像。少女柔軟的曲線代表的意義,常常不由自已感動我,令我戰憟無法自持,常不由自主地想著大自然待男人真豐厚,讓他們有這麼美的事物觀賞、接近、褻猥。就像你觀賞山脈的曲線寬敞遼遠般地令人感動。我以為女人或多或少都是萊斯比。那麼執著於容貌與身体曲線,怎能不向納西塞斯證同呢?」
        「女人與女人也一樣會發展情慾,我以前就常常經驗諸如此類的衝動。美麗年輕的女孩在這兒做模特兒時,我經常喜歡服待她們。當然彼特也不時踱過來看看她們的裸体,年輕的女人,人人喜愛。可是我通常用的是豐碩的中年婦人,因為這樣的女人,才會是我想塑造型像的烤貝,對我也才有想像的空間。」
        「好了,儘快說 一個韻事;有一個來做模特兒的女孩,條件非常好,面貌、身材都很出色。個性卻隨性之至,在這兒期間,我跟她相處得很不錯,那時她住的公寓入夜十二時就停止供應熱水,因為隔間的隔音效果不好,洗澡放水聲會影響到隔壁住戶。所以我答應她工作晚了可在這兒沖澡,她沖澡時,從不在乎我在旁邊,還是說根本喜歡讓我在旁邊跟她有一搭沒一搭地講話。我也很喜歡看她,她實在是美麗動人,尤其是沖浴時。結觸多了,我問她可以吻她嗎?她立刻吻我,原來她也早有此心,後來甚至讓我幫她沐浴,鎖上門後要我幫她手淫。她有這種傾向,我卻沒有,做了一次後,沒再叫她過來。」
        這時候聽到南茜家院子汽車進來停車的聲響。
        「彼特回來了。」南茜起身整理衣裝及頭髮。兩人擁吻之後,才分開。
( 創作連載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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